十点之前就寝,这是规定!
丁小静窝在温厚的怀里,毫无睡意的她先是在他的⾝侧磨蹭,仗着自己倍受溺爱,顽皮到像只⽑⽑虫蠕到他上方,搂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旁,若有似无的吹气,弄得他心头庠庠的,原本闭目的王怀林只好睁眼,既而对上一双既淘气又俏皮的水眸。
他除了喟叹,还是喟叹,她永远不知道她再继续磨蹭下去,他的自制力总有一天会被她磨掉,每晚对她求欢。
“为什么还不觉睡,都快十一点了。”
“人家睡不着,你陪我。”她娇嗲的道。
“睡不着?”他状似讶异“你也有失眠的时候?”
“才不是呢。”她嘟着嘴,下巴靠在他的胸口上,显得相当娇憨“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说吧。”他拿手当枕,一副准备好接受她的发问。
“怀森真的喜欢海乐吗?”她小声地、很感趣兴的问。
“应该是吧。”他的双眼直视天花板,不确定的回答。
丁小静听了,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轻拍她的俏臋,她的笑意一向能感染他。
“怀森的眼光好差喔!”丁小静仍是吃吃的笑着。
“差?”
“怀森看海上乐,偏偏海乐根本就不喜欢他。”她很认真的说。
“你又知道了?”他翻个⾝,将她置在⾝侧,并且伸出手臂让她当枕,再不哄她入睡,明早一定又会赖床的。
“我就是知道嘛!”丁小静急欲说明“因为海乐看你的眼神很暧昧,却对我极为不屑。”
“有吗?”他轻笑,小家伙吃醋了。
“当然有!”女人天生的直觉,她非常肯定“她分明就是在暗示我是个能力不足的人,配不上你,最好离你远远的。”王怀林只是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难道我说错了?还是连你也不同意我的话?”丁小静幽怨的揪着他问。
他头摇。
“那你的笑意里是什么意思?”
“你绝对是配得上我,这点是无庸置疑的,况且…”他的眸光透露出坏坏之意,嘴角更是带着雅痞,微微上扬,修长的指间还一路顺着玲珑有致的躯娇,来回抚触着“无论是你趴在我的上方,还是我庒着你,我们的⾝体都能密切的贴合,毫无缝隙可言,你说,这是不是绝配?”
丁小静又羞又怒,她每次跟他谈正经事,却总被他以有颜⾊的话题给堵住,害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虽然我们只有一次⾝体上的契合,不过我想等我们结婚了,每晚⾝体上的契合恐怕不会只有一次,你说是不是?”他发誓,要是她敢再经常逗挑他,可别怪“性”致一来,就把她抓到⾝下,与她来一段香辣刺激的亲密接触。
丁小静心里噗通噗通的跳,或许今晚她的愿望就能达成了。
“所以…”他凝住她的双眼。
丁小静发亮的双眸就等着他的开口,她好期待啊!
“你该觉睡了。”
厚!希望又落空了,丁小静嘟着嘴,佯装生气,心里却是甜藌的。
☆☆☆
“这个给你。”男孩将手上的情书呈在丁小静面前,面对想追求的女孩显得羞怯“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希望明天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丁小静望着摆在她面前的情书,她终于收到有始以来,第一封情书了。
她该放声大叫,但是女性的矜持要她冷静下来,目带含羞,怯怯的伸手接过。
这一切该是那么美好,就像童话般的王子与公主的相遇,但,她的侧⾝却突然探出大掌,替她接过她等待己久的情书。
丁小静抬头一瞧,竟是王怀林,整个感觉就像一面滑光的镜子,出现裂痕,最后扩及整片镜子,碎落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王怀林瞥了眼手上的情书,架起该有的威严,直视男孩“学校有准许生学谈恋爱吗?”男孩怯怯的看着比他⾼大的男人,转而向丁小静求救。
“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陈…”男孩还没来的及报上名字,脚底抹油,溜了。
丁小静一脸失望,幽怨的看着王怀林,直觉他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只要有男生一丁点儿想追求她的举动,王怀林总是把对方吓走,害得她连被追求的机会都没有。
王怀林瞥了情书,语意充満了连他都不知觉的醋意“你知不知道我在校门口等了你十几分钟。”
丁小静嘟着嘴,直言不満:“你是故意的!”她都已经是大生学了,有男孩欣赏她也是很正常的嘛。
王怀林瞥了溜掉的男孩,又将视线对上丁小静“他不知道你有未婚夫了吗?”
“他知道啊,可是他说死会可以活标。”她记得小时候,常常有许多漂亮的大姐姐来家里,虽然找王怀森居多,但找上他的也不少。
王怀林的表情非常难看,什么叫作死会可以活标?
“怀森告诉我,拒绝人家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所以我就收下了。”
王怀林非常错愕,在他不在湾台的这段时间,丁小静到底被灌输多少错误的观念。
“把信还给我,那是我的。”她伸手欲取走属于她的东西,王怀林却早一步把信撕掉,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教她直跳脚“你怎么可以这样!”
王怀林不理会她的议抗,握住她的手腕,便往校外走“你给我好好读书,其它的事一慨不准。”
从小就非常疼她的王怀林,如今也有霸道的一面,教丁小静直呼不可思议,被箝制的右手臂虽然不自由,但他仍是温柔的,瞧着他生怒的表情,丁小静差点笑出来,原来她安排的戏码还真有效用,区区一个临时演员就能将王怀林激怒,只是隔天到校,她恐怕要花钱请对方吃零食了。
走到校门外,丁小静大老远就见到海乐拉下车窗,对她盈盈一笑,气得她挣脫他的箝制,表现出抵抗到底的气势“以后我可以自己回家,你是大忙人,不用来接我。”来接她放学还带了女人,气死她了。
王怀林耐住性子,直觉这小家伙愈来愈不听话,老是在闹别扭“是你要我来接你的,你忘了吗?”
“你可以拒绝,不要来呀,我又不是不认得路。”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要来接她,车上竟然还载个女人,摆明就是要她难受。
从未见她如此地耍性子,王怀林不怒反笑,明白事出有因“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就算我有不如意的事,你也不会知道!”从小到大,她在想什么只有他最清楚,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为什么撕掉我的信,那是我的!”
“独独为了那封信,你在跟我闹脾气?”这不像是她的个性啊?
“你的信我可从来没有撕掉过,是你太过分了。”她明明不是要跟他吵这件事的,但是她气不过,同样是女人,要她承认自己输给海乐,她面子拉不下来。
“要是这样,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可不准其他男人接近你。”王怀林又握住她的手肘,走出校门,将她塞入后车座。
被塞入后车座的丁小静,马上掩住鼻子,退到最角落,厌恶的看着醉倒在一旁的王怀森。
呈现醉意的王怀森带着不正经的笑容扑向丁小静,错认为是他第N个女友“咦?花花,你怎么穿这么保守?店酒的最新招式吗?”
丁小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王怀森推开“酒鬼!走开啦!”
坐在前座的王怀林脸⾊微愠,显然不喜欢二老触碰丁小静,于是将坐在副驾驶座的海乐拉下车,与后车座的丁小静对换位子。
果真,角⾊一对换,王怀森缠海上乐了。
“喔?这次换套装啊?花样真多。”酒醉的王怀森哇哇的笑着。
“没情操的男人,恶心!”坐在副驾驶的丁小静道出不屑。
王怀林可不理会后座的状况,他自知海乐有办法制服醉酒的二老,便将车开上道路“明天我会来接你下课,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自己会回家。”副驾驶座一向是她的专用座椅,从来没人坐过,今天倒是破例,海乐成了第二个,教她不服气,再也不愿扮演乖乖牌的角⾊了。
“回哪个家?你还有家可以回吗?”
“我可以回自己的家。”丁小静赌气地道。
王怀林把她当作气话,不忘提醒丁小静之前告知的原则“你父⺟跟我爸妈相约去旅行还没回来,你就乖乖的住在王家,你要是敢擅自跑回家,看我敢不敢把你拖出来。”
“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气不过,丁小静立即反驳。
王怀林倾⾝抓住丁小静的手腕,有着警告的意味“你敢乱跑试试看。”
丁小静也不甘视弱的顶回去“你以为我不敢吗?”
王怀林倒也不是省油的灯,脸带微笑得松开她的手,两三句就打碎她的如意算盘“不想再次尝试**底下塞两颗枕头,你就乖乖听话。”
丁小静气鼓鼓地瞪着王怀林,这种情⾊对话他也敢拿出来讲,最后她选择了沉默,不再开口,不管王怀林询问她什么,她一慨不理会。
下了车,丁小静拿着书包就往反方向走,就是不愿踏入王家,却被王怀林给抓住,两人互相瞪着对方,而醉到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王怀森,在海乐的搀扶之下,双手仍不安份,得到的便是一声非常清脆的巴掌声,瞬间打醒了王怀森几分,丁小静趁着混乱时,头也不回的跑回家,一进到家里,马上把大门反锁,绝对不给他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