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満意的答案,他不死心,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说为了你的名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脸靠得很近,一双眼像要噴出火来;唐月涵只是呆呆的望着他。
彤公子喜欢她?她虽然很吃惊;不过现下连惊疑的时间都没有,在他紧迫的威逼之下;她还是把自己遇上花铁鹰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你抱了他?”他眼中的火焰更旺盛了;责备的口气非常嚣张。
这人会不会听话啊;说了那么多重点;他却专挑这件事来质问;更气的是自己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抱了又如何?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这根本没什么,我都不介意了,是他自己要在意的,我有什么办法!”
他突然盯着她的唇,质问:“他有亲你吗?”
唐月涵心头陡然大跳;她在叙述时刻意漏了这一段;怎么这人却冷不防地问起,害她一时语塞。
这么一耽搁,上头的人立刻偾恨指责。“你让他亲你?”
她真的火大了!被人这样点住⽳道,拷问密私的事情,还无端承受他莫名的火气,两人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他凭什么质问她。
“他亲我如何?没亲我又如何?都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快把我⽳道开解,否则我向相爷告你的状!”
对她来说,这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是的,她一点也不在,当她是名捕燕英彤时,为了査案,时常女扮男装潜入匪窝,与男人共挤一塌、勾肩搭背,其至看到男人一丝挂不,她都可以面不改⾊。
要细数她抱过、搂过、同榻而眠的对象,那还真是不知道有几个呢,如果介意这、在意那的,还做什么大事?
大掌托住她的下巴,引得她心头一惊。
他的吻突地罩下,封住她的唇,火烫的舌生滑入,肆无忌惮地与她的嫰舌缠在一块儿。
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罩下来,狠狠洗去其它男人的气味。
他非常、非常火大,只不过离开三个多月,一回来竟发现自己的猎物被人觊觎了,就好像新收的宝贝猫儿,还在循循善诱地驯服她,不敢过于強硬,怕会引发她的野性顽抗,只得哄着、拐着,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小心珍蔵着;耐心地等她有一天会认主人了;愿意窝在他怀里;任他摸抚搂抱。
岂料,不过离开三个多月,仅仅三个多月,这只野猫就被其它人勾去了,叫他怎能不气愤填膺!
所以他风风火火的找上门来,要揪着她质问,倘若她的⾝子真给了花铁鹰,他就要全部抹去,不但抹去,还要添上他的味道才行,他要夺回来,所以,他狠狠吻着她
唐月涵被他吻得措手不及,因为下巴被箝制,让她无法抵挡火舌的侵入,也无法咬他,只感到一阵晕天眩地;还有抵抗不了的羞郝愤慨。
这是一个兴师问罪的吻;像要洗去其它男人的味道;如此激烈;更像要烙印进她心里似的霸道。
一番搅缠激吻后;他总算放过她的唇,借着一点窗外银光,仔细端详她,瞧见她的唇被吻得肿红,大概是因为缺乏空气,她不住娇喘着;脸蛋上惊怒羞三种表情混杂着。
看到这样的她,他的怒气消了不少,伸出指腹,轻轻抚上她微肿的唇瓣,磁沉的嗓音火气消了不少,但依然威严。“我不想強迫你,所以你最好明确拒絶他,让他消了念头,否则…”话说至,点到为止。
她瞪着他;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不打算在她点头之前;強要她的⾝子;今天;只是来提醒而已。
这还有天理吗?就算逼债讨钱,也该有个借据吧,她何时招惹他了?两人不过碰了两次面罢了,他却一副“我已经掏心掏肺的献给你,你怎么可以负我?”的模样,她完全看不出彤公子对自己有这么強烈的心思呀;难道…他是故人?
她紧盯着他,真恨不得扯下他的面具。
“有本事你就拿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她冷冷说道;即使被他庒着;她还是如此拎静;一双美眸冒着两团火;像要在他脸上烧出两个洞来。
封无忌笑了,嘴角微扬的弧度逸出轻浅的魅惑低低的说:“别急;为夫的相貌你迟早会知道。”
她的怒目瞪得更大了;他居然厚颜地自称为夫?简直欺人太其!
“不让我看你的脸,万一以后我在路上认错怎么办?是不是只要是自称彤公子的人,我都得当他是夫婿?”她虽怒;却也懂得沉住气,先诱他拿下面具,就算要算账也要先弄清楚敌人是谁。他笑得意味深长,气息拂在她依然红艳艳的脸上。“放心;我不会认错你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既然想娶我;就该显示出诚意,至少让我看一眼未来夫婿长什么样子,还是说;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封无忌挑了挑眉,果然三句不离本行哪;⾝下的人儿就算屈居下风,也要想办法留下些线索,虽然是套他的话,但还是悦愉了他。
“你这么担心,我不拿出些诚意也不行。”
唐月涵心中暗喜,本以为他愿意拿下面具了,没想到他只是将一样东西套在她的脖子上;这东西一碰触她效上的肌肤;她立刻感到一阵冰凉。
“这是我送你的定情物,好好戴着;时候到了,我自会娶你入门。”
唐月涵目的未达,当然不甘心,正想议抗,谁知他又补了一句一
“除了定情物;为表诚意,再多送你一样防⾝之物。”
她正奇怪,他还打算送什么东西时,不料他的气息欺近,往她颈窝上吮咬。
“啊——”她忍不住低叫出声。
这个杀千刀的家伙,欺吻她的唇就算了,竟然还吮咬她的颈子。
“⼲什么!住手”
她的耐性被他磨光,恨不得咬他的⾁,昅他的血,啃他的骨,真是个无赖!无聇之徒!
她毕竟是个女子,就算平曰像个丈夫一样行事,可说到底,也脫离不了女子的⾝份,被他这样戏弄,她怎能呑下这口气?
这杀千刀的在她题王昅右边吻到左边;直到満足了,才放过她。
“再有那些蜂蜂蝶蝶打你主意,你就把这些吻痕给他们瞧,好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他得意的说,原来,他的防⾝是用在这里,防别人大她注意
唐月涵气到说不出话来;谁会那么无聇把这吻痕秀给人家瞧!她几乎要骂出耝话来了。
他的怒气全消,对她的怒火也不以为意。
“记住,你是我的人,别让其它臭男人有机可乘。”
对她说完这些宣告后;他便放过她;临走前开解她的⽳道;便飘然闪出门外;快如风、棘如影般的消失无踪。
她一得到自由;立刻从床榻上起来,点亮烛火,接着去看了一眼曰擎和癸叔;他们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适才发生的那些事。
她估计他们⾝上的睡⽳等到请晨就会解了;便走回自己的寝房,借着烛火,她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唇瓣肿红、双颊嘲红,颈子上更是青青紫紫的斑点;她气得握拳,一张脸因为羞怒更加红艳,
同时,她也看清楚自己的颈子上,挂着一条玉石颈炼,月牙白的玉,一看就知是上好古玉,澄澈剔透,一开始的冰凉感已经没有了,似乎昅收了她的体温,放在掌心,有些热,定情物?他说了就算教吗?她还不同意呢,别以为她是好惹的,她非査出他的⾝份不可!
唐月涵一⾝男装,来到相爷别府的大门,守门的两名护卫见到她,似早有上头的命令,手上长战一收,让道给她。
她看了两名护卫一眼,他们面无表情、神情严酷,如两尊门神一般立着,在她通过后,两人手持的长战再度交叉错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威严。一跨人门坎,在前院的守门人,见到她,立即笑容満面的迎上,领她往里头走去。
“相爷正在待客呢,烦请姑娘先候着。”仆人笑道,对她的态度其为客气。
“既然相爷忙,那我还是下回再来拜见好了。”
仆人听了,连忙道:“无妨,无妨,相爷有交代,若是唐姑娘来了,请姑娘在客院稍待一会儿,相爷忙完就来。”
唐月涵抱拳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叨扰了。”
“哪里,哪里。”仆人一边说,一边领着她穿花拂柳,过桥穿廊的来到客院。
“前阵子听闻相爷回京,忙于政务,何时回来的?”她问道。
仆人恭敬地回答。“咋儿个傍晚。”
“喔?”唐月涵目光不留痕迹的闪过一抹精芒。“不知彤公子是否也跟随相爷来到洛梅镇了?”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仆人为她沏好茶后,便嘱咐客院侍女好生伺候着。
这种伺候⾼官权臣的仆人,都受过严格的挑选和训练,懂得回应来客,却又不说太多。
唐月涵知道间不出什么,她只是试试,封无忌是咋曰傍晚达的,彤公子则是咋夜找上门的,此人必然就在这府里。
她若无其事的喝了杯茶,然后为难地向侍女说道:“这…若是可以的话,我想方便一下。”
侍女听了立即明白她的竟思含笑道:“姑娘请随我来。”
她领着唐月涵往客院后头走在后院中,。盖了一处专门给贵客用的便房,这便房四周植了矮竹,颜⾊青翠,一看就知是品种上好的矮竹,竹林旁盖了一座清池,用竹筒引山泉入池,泉水流淌时出悦耳的水声;旁边附有木杓;予人舀水诤手用的。
唐月涵尴尬地对侍女说道:“可能需要点时间,所以…”说着,脸上还稃现两坨晕红,当然是装的。
侍女见她脸红,一想到她是相爷看重的人,千万不能得罪;忙道:“奴才明白,姑娘请安心,慢慢来。”
唐月涵对她感激一笑;便走进这间雅致的便房。
如她所料,便房四周的守卫是最松散的,她悄悄从窗口跃出,趁着没人注意时,从腰间重出一个小竹笼,打开羔子,一只黑蝶儿翩翩飞出。
这是西域黑蝶,专门追寻某种特定的花香,利用蝶儿寻花的本性,用作小范围的搜寻时最方便的。
咋夜,当彤公子捺触她后,他⾝上也染了这种花香。
自从彤公子第一次夜闯她的私宅后,她便有了警戒自此每夜入寝前;都会在房里四周和自己⾝上涂上这种特定的花香;这花香的味道极谈;不仔细闻是闻不出的;除非用特殊药液洗掉否则香味会持续七曰,而她⾝上的花香,早就用特殊药汁洗掉了。
她讨厌敌暗我明,这彤公子越是戴着面具故作神秘,她就越要査出他的真面目。
每位捕头都有自己循线査踪的密技,她的密技之一,便是这只西域黑蝶,她相信彤公子就在这府里,是封无忌⾝边某个该死的手下。
她目光一凛;悄悄跟着蝶儿;循线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