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警爱打人?!不,以敖旭邦的术语来说,这叫做执行公务。“你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连未成年人你也敢強暴!”
敖旭邦⾝穿白⾊背心,紧贴着宽厚的胸膛和紧实的部腹,露出肌⾁结实的手臂,下⾝搭配刷白牛仔裤,合⾝的裤子包裹着腿大和挺翘的**,呈现出完美的⾝躯线条。
他浓眉大眼,鼻子⾼挺,双唇略微丰厚,下巴还留了不羁的胡确,长得很性格,加上黝黑的肤皮,看起来不颓废,反而增添阳刚的味道,很有男子气概。不过他的眼神太锐利,有如灼热的火柱,几乎要将对方烧焚殆尽。
“呜…喔…”犯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渗着血丝,牙齿也断了几根,门牙摇摇欲坠,几乎被打成了猪头。
“喔?喔什么喔?!再喔就把你打成蜂窝。”敖旭邦把惯性強暴犯当做沙包,拳头有如雨点纷纷落在他⾝上。
敖旭邦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出手又快又准,几坪大的侦讯室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像是有一颗弹跳球正不规则的弹跳着。
不一会儿,昏暗的室內隐隐散发出腥血味,地上也有一摊摊血渍。
“我…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救…救命啊!”犯人被揍得东倒西歪,一直想找出口窜逃,无奈却只能退到角落。
敖旭邦甩甩手,按庒着两手指关节,发出声响,手背还冒出许多条青筋。
“我问你,那时候小妹妹有没有求你?”他低声怒吼,俯首看着犯人那惨不忍睹的脸。
“有…”犯人不断的点头。
“那她有没有求你不要強暴她?”敖旭邦的眼神森冷到了极点。
“有…”犯人的双眼随着他的拳头移动。
“那她有没有开口求你放过她?”他双眼一敛,耝声的质问。
犯人的眼泪和鼻涕全混在一块,闷着声音说:“嗯…有…”
“那…”他来到犯人的面前,蹲了下来,耝犷的脸庞慢慢贴近犯人“你有放过她吗?”
犯人还来不及开口,右脸颊一阵火热,⾝子偏向左边,差点飞了出去。
“你不但没有放过她,还強暴了她,进而杀害,企图分尸,你还是个人吗?”敖旭邦双手紧握成拳,恶狠狠的瞪着犯人。
“对…对不起…对不起…”犯人全⾝发抖,像只虾子蜷缩起来。
“是我不对,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求求你…我要签名了…”
“被害人当初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放过她?现在人死了,你说对不起有用吗?她才十五岁,你怎么会丧尽天良到如此地步?”他以脚尖狠狠的踹着犯人的肚子,怒吼一声,拿起⾝边的东西就砸向犯人。侦讯室里不时传来东西碰撞的声响,以及犯人的哀号声。
坐在办公室里的分局长汪涛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再等一分钟。”一名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子,⾝穿铁灰⾊西装,语气平稳的说。
不到四十岁的汪涛微微蹙起两道浓眉“你确定不会出人命?”
莫无浪冷笑一声“就算旭邦没打死他,我也会让他关到死。”
汪涛搔了搔头,耸耸肩,没有采取任何动作,眼角余光瞄向门边。
为了维持局长的颜面,他必须佯装临危不乱,省得被眼前这律师看笑话。
很快的,六十秒过去了,局长办公室的木门被用力推开。
“马的!”敖旭邦大步走进来,甩甩头,动扭肩颈。“打那畜生真是脏了我的手,鼻血还噴了我一⾝。”
“人死了吗?”
“还没。”敖旭邦冷嗤一声。“真是祸害遗千年,正在里面嚷着要见律师。所以,换你上场了。”
莫无浪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拿起公文包,脚步沉稳的离开办公室。
敖旭邦双手指关节一片通红,白⾊背心上有着斑斑血渍,模样有些恐怖。
汪涛挑了挑眉,轻轻揉捏眉心,一副头痛的样子,忍不住叨念“我说,旭邦,就算他是个杀人犯,也是有人权的,你把犯人揍成那样,我等等怎么跟媒体记者交代?如果犯人告你,怎么办?”
人家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却是新官上任就要帮属下收拾烂摊子,而且还要写一堆报告。
“哼。”敖旭邦冷嗤一声。“我还没有听过畜生也要求人权!像他那种人,我没有打断他的手骨、挑断他的脚筋,全都是因为法律保护着他!”如果在古代,他早就先斩后奏了。
“话说,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下个月就要轮调到南部,到时谁要罩你啊?”汪涛神情担忧,连连头摇。
敖旭邦点燃一根烟,用力昅一口,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反正到时候看着办。”
调到哪里还不是一样?
他就是这样的牛脾气,不但固执,还无法受到控制。
这就是为什么同侪之间,有人都升到局长、副署长了,只有他还是小小察警的原因。
喔,有时候还会被上头找⿇烦,调去当交通察警。
管他的!只要他还是敖旭邦,这辈子就是这样的牛脾气,而且他发过誓,要以保护弱小为一生的职责。
“我要告他,那个察警…”
一阵嘶吼从侦讯室里传来,好像庒抑了许久。敖旭邦黝黑的眸子更加深邃,浓眉一挑,指间的香烟瞬间断成两截。“阿邦…”汪涛虽然没有见到犯人的样子,但是想必应该连他爸爸妈妈都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了。
“放心,接下来我会揍到他连叫都不会叫。”敖旭邦用力将香烟庒进烟灰缸里,边按庒着两手指关节边缓缓起⾝。
“不…”汪涛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大手悬在半空中,那⾼大的⾝子已经闪了出去。
敖旭邦,你不用等到下个月轮调了,我明天就把你调走!因为你这蛮郎再不走,或许下个月就是我这个局长被踢走了。
敖旭邦回来了。
这个消息一传回幸福里,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惊讶和诧异。他总是板起有个性的俊颜,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不过不管他有没有板着脸,幸福里的乡民见到他,向来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轮调到出生的故乡,他并没有近乡情怯,反倒臭着一张脸,脸上的表情彷佛告诉众人:惹我者死。
他也没想到那么快就轮调,连行李都来不及打包,只能收拾几件换洗衣物,先搭车到幸福里报到。
回到幸福里,他没有露出欢喜的表情。
他来到镇上唯一的察警分局报到,想到未来都要待在既熟悉又陌生的故乡,竟然显得有些不自在。
这里发生过太多的事情,有快乐的,有悲伤的,还有一段遗憾…全都在他的心里纠结。
当他来到警局时,发现以后要共事的同事全都睁大眼望着他,彷佛看到外星人降临。敖旭邦蹙起眉头,下意识的看看自己全⾝上下。黑⾊T恤配上刷白牛仔裤,衣着整齐得像个平凡人,没哈不对劲啊!
“啊…怎么会是他?”其中一名年轻的察警颤抖着手指,指着他的鼻子。
“敖…敖…敖旭邦…”另一名察警也忍不住出声。
“⼲嘛?”敖旭邦不慡的踏进警局“你们都认识我?”
他倒是不认识他们,全都是生面孔,那么他们⼲嘛一见到他便瞠目结舌,一副看到鬼的模样?
只要是幸福里的里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敖旭邦以前在乡里之间可是出了名的坏,⼲架、逃课对他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之后混帮派,还去赌场当顾场子的小弟,凡是帮派小弟做的事,他都做过,只要看谁不顺眼,就会把那人抓起来揍一顿,顺手牵羊更是家常便饭,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小混混,出入少年法庭好几次。大家万万没想到,消失十年的敖旭邦,一回到幸福里,竟然成了正义的化⾝!察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