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深夜,房里的激情才刚刚平息。
阎罗将喘息稍歇的洛黎儿拥入怀里,后者仍是乖顺地窝在他起伏规律的胸膛。
“今天都在做什么?”大掌意犹末尽地摸抚着纤弱的背脊。明明才刚结束,怎么一触及这滑嫰的感触就又想要了?
“我都在花室里。”她自然是乖乖回话,像极了小鹿斑比的湿润大眼怯怯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得他不快了。
“那里真有这么好玩?每天去不烦吗?”
“不会…”总比每天待在房里好吧?她心里想着,不敢说出口。
“是比每天在房里待着好。”他轻而易举的读出她的心思。
这张美丽的脸蛋十年如一曰,比任何东西都还要来得透明⼲净,让旁人不需要费力推敲便能得知她內心的情绪。
呵!她仍是这样的单纯啊!
“咦?”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红了脸,诧异地望着他。
“看来我盖那座花房还真是盖对了。”他勾起了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从没告诉她那座花房是为何而建,只准了她可以到那边溜达玩乐,没想到那只有満室鲜花的无聊地方会如此深得她青睐,搞得最后要到那里才找得到人,不过倒也算是达到他的目的了。
“呀!”她再一次因为他的笑而吃惊,一双水汪汪大眼瞪得老大,像是怕再也没机会似地直盯着眼前的男人瞧。
平常正眼都不敢与他直视的她,现在可不是多长了副胆子出来才敢这么看着,只是觉得好难得呀!他难得对她笑得这么温柔,不似平时的琊气。
“妳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要负起责任?”他这一次吻上的是她的唇。
“啊!”感受到自己造成的剧烈反应,洛黎儿赶紧将羞红的脸蛋埋进热炽的胸膛,暗自发誓再也不敢乱看了。
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不看就能解决得了的。
阎罗只消将健硕的⾝子翻过,就能逼得胸前的小鸵鸟不得不抬起头来,待目的达到,狂热的吻便顺势落在躯娇上,点起一簇簇激情的火苗…
※※※※
拥着沉沉睡去的人儿,阎罗总算甘愿停止夜一的需索。
当真累坏了吧?刚刚才在躯娇上放肆游移的大手,此刻不带**地抚上熟睡的面容,向来严峻的脸上终于出现一抹温柔。
亿起与她相遇的第一次,当时的震撼仍然记忆犹新。六岁的她劲使地哭着,那眼泪像是流不完似地源源涌出,搂着布娃娃的小⾝体也随着她的啜泣微微颤动。
这等模样看在其它人眼底顶多是爱怜不已,然而他却有了截然不同且绝对令人意想不到的诠释——他看见那副六岁的女娃躯体里的那抹女人灵魂!
或许是她哭的模样,也或许是她那颤抖不己的娇弱神态,总之就让他觉得眼前的女娃是如此彻底的、全然的一个“女人”
于是他要了她。等待着她长大,像培育花朵一样等候着青涩的花蕾成熟绽放。
只是他仍是不自噤地使用了外力強迫这株花蕊提前释放诱人的芬芳,然后将之占为己有。
很⾼兴的是,他的花儿就像真的花朵一样听话,从不抗拒他每一次的索求,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绽放不为人知的美丽。而这其中的原因,他早就从那双翦翦水瞳中看出端倪。
这小女人应该是爱上他了,所以才会这样“牺牲奉献”…该这么形容吗?
“哼!”阎罗嗤笑了声,停留在粉颊上的大手缓缓滑下,溜过了优美无瑕的颈项,再撩拨着细致的锁骨。
真美!这脸蛋、这⾝体,无一处不是诱人的美丽,却又纯洁得教他忍不住起了琊恶的望渴。
纵使他们的相遇是因为她父⺟的背叛,但他相信,即使她父⺟依旧为阎盟忠心卖命,她还是他的!他们生来就是要相遇的!
然而这个想法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知晓,众人只当他是为了好玩才会养了个叛徒之后在⾝边,恐怕速这小女子也是这样想的吧?
都好!反正只要能将她留在⾝边,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好。
“唔嗯…”怀里的人儿不安地瑟缩了一下,又往温暖的胸膛钻去。
这样依赖的动作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不论是醒着或睡着,她总是像株菟丝花一样紧紧依附着他,完全不懂得遮掩。
看惯了商场道上的尔虞我诈,再见到如此难得的澄净人儿,当然说什么也要将她据为己有!
成天养着、逗弄着、犯侵着那无与伦比的纯洁,比起任何的杀戮利益都还要令他奋兴。
再说,尽管他恶劣得如此明目张胆,还是教这小女人给爱上了。不好好疼爱一番怎么行呢?
想着,大掌又摸回了肤触细微的luo背,像是安抚似地将怀中熟睡的人儿搂得更紧。
“嗯…嗯…”娇颜只在胸膛上蹭了蹭,然后又安稳睡去。
至此,漆黑的眼瞳里有了笑意,他爱怜地搂紧躯娇,这才廿愿闭眼睡去。
※※※※
洛黎儿这会儿又在花室里照顾成百上千种的玫瑰,那神态彷佛就像是在照顾初生婴儿般的小心翼翼。
摘除一片枯叶时,她忽然想起昨夜阎罗的问话。
他问她为何总在这里流连忘返?真正的原因她没敢说,怕被取笑。
其实是她一直把这里当作是他送给她的游乐园。
从前在那些可怕的佣人还没被请走的时候,她只要躲到这里,就不会被找到,也不会再受到那些可怕的对待。
在这里,不会有凌厉的冷眼,也不会有奚落的话语,只有她和这些不会出口伤人的玫瑰花,她伤痕累累的心才能得到救赎。
久而久之,她不由得将这里视为自己的小堡垒。即使那些人后来相继离开阎盟,她依旧喜欢到这里来晃荡,因为这里除了阎罗和她,几乎是乏人问津的,只除了某位对她异常热情的不速之客。
说人人到,一抹俏丽的⾝影闪进了眼帘。
“嗨!几天不见,妳变得更漂完了喔!”向阳晞慧黠的大眼毫不掩饰对美貌的痴迷。
“呃…谢谢…”她自己不也还是一样热情得令人无法招架啊!
“妳那天被那个土匪掳回去之后,他没对妳怎么样吧?”向阳晞的明知故问直教眼前人红了耳根。
“呃…不…没什么的…”这种事怎么好启齿?总不能说其实那天他对她“这样”又“那样”吧?无奈她脸皮薄,发烫的双颊恐怕任谁都看得出她口是心非。
“呵呵…是喔——”向阳晞尾音拖得老长,显示出⾼度怀疑。
其实她老早就知道黎儿跟阎罗的关系匪浅了,不过也就是这样,才教她替黎儿抱不平。瞧黎儿这等模样,也知道做不出引勾男人的把戏,铁定是那个土匪霸王硬上弓的啦!
可恶!居然早早就把黎儿吃⼲抹净了,手脚还真怏!
“嗯…”不善说谎的洛黎儿含糊其词,只敢盯着眼前的一株香槟玫瑰看,活像要把它给看出个洞来。
“好好…不逗妳了。不过,我说真的,妳也该找个『样本』来比较一下吧?”她可还没打消说服黎儿移情别恋的念头呢!
“样本?”这不是课本上才会看到的东西吗?她会说的词汇词好多喔!
“哎呀!我的意思是找个男生,谈一场正常的恋爱!”向阳晞心直口快,却也在不自觉中伤了洛黎儿。
他们这样是不正常的吗?或许是吧…试问有多少个女孩会像她这样爱上这么一个男人,不只威吓霸气,甚至还足足大了她十来岁,任谁听到都会觉得难以置信吧?
见她低头不语,向阳晞当真摸不着头绪,只好径自接着说道:“说真的,妳从六岁起就从没踏出过这里一步,要是断定现在的生活就是自己未来的人生,那就太不值得了!”
接下来,向阳晞又在洛黎儿耳边叨絮着外面的花花世界与阎盟有着何等的不同,但思绪远走的她早己听不进去,満心満脑想着的都是自己和阎罗的关系。
他们这样是不对的吗?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活在有他的世界里呀!
可有谁能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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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数十分钟,向阳晞依旧是滔滔不绝地游说着洛黎儿。也许是早己习惯一个人唱独脚戏,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洛黎儿怪异的神⾊。
“对了、对了!我知道那所大学有宿舍,妳何不申请住宿呢?”鬼灵精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住宿?”洛黎儿傻愣的表情,活像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似的。
“嘿嘿…住外头的好处多多喔!先别说可以放肆跟同学玩到三更半夜都没人管,至少妳就能离得那个土匪远远的,让他没办法虐待妳!”
“他没虐待我!”她忍不住替心上人辩白。
“咦?是吗?”向阳晞狐疑地瞧瞧她“那妳怎么每次都很怕他的样子?我还以为他都偷打妳咧!”
“不!不是!他不可怕的,是我自己没用…”见了谁都发抖,不是没用是什么。更何况阎罗从没打过她一丝半毫,顶多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处罚”她而已…唔…她想到哪里去了!
“妳脸红什么呀?”向阳晞终于有点了解了。看来这小美人是喜欢着阎罗那土匪的。看她这副模样,恐怕是赔上⾝心也甘之如贻呢!欸…那土匪怎么老是占尽了好处啊?可恶!
“我…”
“妳呀!就听我的话,找个人好好比较一下,不用这么快下定论啦!妳如果要外宿,住宿费我也可以帮妳出喔!”向阳晞说道。
她是存心闹得阎罗鸡犬不宁的,更何况小美人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过的男人少,说过话的男人更少,黎儿的世界只能绕着土匪打转,这样就断言是一生一世,她还真是替她担心!
再加上那占尽便宜的死土匪对黎儿的态度这么嚣张,不给他点“刺激”他还以为小美人真是没人要呢!
“我…呀!”正想婉拒向阳晞的“好意”洛黎儿就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男子。
他是阎罗的弟弟阎浚,尽管依稀记得这号人物,向阳晞还是忍不住将⾝子往后移去。
“浚哥哥!”顺着洛黎儿的视线看过去,向阳晞扬起一脸灿烂的笑容奔向男子的怀里。
“又在扯大哥后腿啦?”俊美男子笑问投怀送抱的人儿。不必偷听也知道她跟花房里头的女孩说了些什么。
“是啊!”向阳晞毫无悔意的点头。
“好了,大哥要我先过来带走妳,他应该待会儿就过来了。”这句话他是说给洛黎儿听的。
“哼!土匪!”向阳晞撇撇嘴,还是乖乖地跟着阎浚走了。
花房当下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只留下洛黎儿静静等候男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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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又说了些什么?”阎罗问着⾝下喘息不己的人儿。
其实他也不是这么想知道向阳晞跟她的聊天內容,反正铁定没好话,只是无聊问问罢了。
“唔嗯…”洛黎儿轻喘着,娇艳的模样又让他偷了个吻。“她问我要不要住宿舍…嗯嗯…就是学校的那种…唔…还要帮我…帮我出钱…”
“妳也想吗?”握在纤腰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嗯!”她难受地喘着气。
他生气了?!
“对、对不起…”她习惯性地低头认错。
“为什么道歉?”见着了汪汪泪眼,他却丝毫没有放松,大手反而抓得更紧了。她那副卑下自怜的模样,让他看了就是想多欺负几下。
“呀!”她又惊又羞,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肐臂,却不敢反抗。
“说啊!妳是不是也想外宿?是不是也想象其它人一样,玩到通宵达旦?”他越说越气恼。
向阳晞倒是挺会挑重点下手的,知道黎儿成天被关在阎盟闷得发慌,应该会迫不及待想体会笼子外的生活。
哼!她以为他会轻易让她如愿吗?
他现下早己把怒气跟欲望结合在一起,就这么狂放地在无辜的躯娇上发怈着。
“不!我没有!”不算温柔的掠夺早己让她频频求饶,眼泪登时爬満了绯红的脸颊。
完全无视于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真的没有?”他也喘着气。
“嗯嗯…真的…”她呜咽着。
“要我相信妳?那上次还想跟着人家出国的又是谁?”他指的是向阳晞尚未与阎浚两情相悦之前要她陪着一道出国的事,当时她居然也当众答应了。
一个男人的确不该记着这种小事,不过那可是她截至目前为止唯一忤逆他的作为,要他不记得还真难。哼!简直是记忆犹新哪!
“你不是…你不是不生气了吗?”她以为那次他让她三天下不了床就是处罚了。“呀啊!”
“我是不气那件事了,不过可没准许妳再有这样的妄想!”
“我没有…”她细细的哭着,不知道是因为感快还是委屈。“除非是你要我这么做…啊啊…”
而在此刻,男人深不可测的瞳眸里终于不再填着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