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要啊!您绝不可以相信,这都是丽嫔娘娘胡说的!”珠儿一脸着急的看着坐在塘边的南若兰,想过去,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正手拿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
“哥哥死了…”南若兰漆黑的脸上露出一抹哀凄绝望的笑容,如此凄凉。
“娘娘,这不是真的,您过来好吗?”珠儿看见她的笑,心底一下子凉了一半,更是着急,泪如雨下,跪在地上哀求。
“不,我不相信。”南若兰淡淡的说道。父亲死后,她伤心欲绝,就是靠着哥哥还在,她还有亲人在世,她才坚持活了下来,哪怕被人羞辱,她也有个意念好好活着,她本以为她不争不抢,忍气呑声便可已安然度曰,可是老天爷还是不待见她,硬生生的将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夺走了!她已生无可恋…
她呆呆的望向天,一片蔚蓝“结束吧…”
“卟嗵”的一声,水花四溅…
痛!肺部像撕裂般的痛!原来死人还会感到痛。
云薇如同置⾝于黑暗混沌之间,一片黑暗,她想睁开眼看清楚,眼皮却像千斤重一般,揭不开来,而且她好累,好想睡…
耳边传来一阵阵嘈杂哭啼声,云薇皱起眉头,是谁?云仪?不可能,云仪不会哭的,难道是她的粉丝?有可能!
“娘娘,你不要丢下我啊…”
“娘娘…”
真的好吵…云薇无可奈何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古⾊古香的花雕帐顶。
云薇皱了皱眉,视线转移到那嘈杂的声源处。只见两个女孩,⾝着古装,跪在地上低头哭泣,嘴里还哀凄的说着什么。
“娘娘,您怎么这般想不开?竟这般糊涂的相信丽嫔的话!”
“娘娘,您死了让奴婢怎么办…”
“青儿,你给我闭嘴!娘娘没死,她不会死的!”
“可是熙太医已经说了,娘娘怕是…”
“不可能!娘娘不会死的!”
什么娘娘奴婢的,她耳朵被她们吵得嗡嗡作响。
“不要吵了!咳咳…”她一开口,声音沙哑,喉咙⼲痛的厉害,引起一阵⼲咳,胸口更痛了。
“娘娘!”珠儿欣喜的扑了过去,捉住她的手,眼里的泪珠哗哗落下。
“咳咳…”云薇挥开她的手,捂住剧痛的胸口,咳到満脸通红。
珠儿见状,连忙走到离床不远的桌子倒了杯茶回来,扶起云薇,让她喝下去。
喝了茶,云薇总算止住了咳,舒了口气。
看见她没事,珠儿也松了口气。云薇这才看清眼前女子的样貌,秀眉青黛,樱唇鲜红,素脸白皙,双颊微红,是个清秀水灵的女子,约莫十*岁。
“青儿,还呆在那做什么!快去传太医!”珠儿喝道,名叫青儿的女子连忙冲出房门,珠儿又转过脸问云薇“娘娘,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娘娘?云薇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难道她…不会吧!她她…没死,还到了古代!
“你是谁?”她脫口而问。
珠儿一惊,面⾊煞白“娘娘,你忘了我吗?我是珠儿啊!”
云薇闭上双眼,叹了口气,似了然又似解脫,包含的情绪太多太多。
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吗?让她再活一次,为自己而活。好吧,前一世的她活的太累了,如今老天爷既然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一次,她只为自己而活!
“娘娘…”珠儿看她闭上眼睛,以为她有什么不适,低声唤道。
云薇睁开眼,望着珠儿,问:“我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吗?”
“娘娘…”珠儿的眼眶又红了,眼泪又稀里哗啦的开始流,她哽咽问“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撞到脑子了?”
“别哭,我没撞到脑子,只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云薇失笑,抬起手,轻轻地擦拭珠儿脸上的泪珠。她看得出珠儿是真的关心她的。呵,在乐娱圈浸淫那么多年,把眼都磨尖了。
珠儿轻握住云薇的手,昅了昅鼻子,道“娘娘,不怕,奴婢将所有的事情都与你说”
“娘娘,您是前丞相的独女,名唤南若兰。”
云薇挑了挑眉,南若兰?倒是好听,从此以后她便是南若兰了,她要摒弃前世的一切,云薇这个名字是她的噩梦,也要丢弃。
南若兰?她喜欢。
“您十三岁入宮为妃,…”珠儿细细的说着,南若兰也细细的听着,从今以后,她便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她必须习惯这个世界的一切。
南若兰,前任丞相之女,对其溺爱非常,十三岁入宮封为兰妃,赐居映兰阁,位于御花园之东南角。
其⺟早逝,父亲南肆南丞相于她进宮后一年病逝,只有一名长兄,名唤南瑾,是镇国将军,从小聪明过人,八岁考得文状元,被称为墨国第一才子。十二岁得武状元,十三岁带兵打仗,自带兵以来从未打过败仗。种种事迹令人啧啧称奇,武功⾼強,被先帝封为镇国将军,十五岁自请驻守边境,已十年未归。
南若兰并不受宠,常年都不出映兰阁,宮中的宴会也甚少参加,生性懦弱,因此长受后宮妃嫔欺辱,还因为相信了丽嫔所言,伤心欲绝,投湖自尽。
南若兰无奈一笑,敢情这⾝体以前的主人还是个小白兔,被欺的主,看来她的运气不太好,可是如果是她的话,别人还想像从前一般欺辱她?不可能了!
这个世界一共有三大国,五十四小国,她所在的乃是群国之首,墨国,皇帝墨离年二十二,十八岁执政,三年夫妻,她仅仅只见过皇帝一次。
果然是不受宠的人物,三年只见过他一面,没有皇帝的宠爱,又是个纯良小白兔,不被那些个嚣张跋扈的妃子欺负才怪!
“为何我不受宠?”南若兰视线往房间格局一扫。
富丽堂皇,金雕玉砌,翠玉珠帘,房內挂着许多金纱绸缎,一张珍贵的墨玉八仙桌,房间四角摆放着鎏金玉大瓷瓶,右方的棕⾊雕花木架上摆设着许多瓷器和玉雕像,桌上一金盘玉莲端着白玉观音像,焕发着缭绕的白雾,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就连她睡的床也是极其珍贵的檀香木,什么都极尽奢华,一点也不像冷宮,金银玉器一样不少,看来皇帝也不亏待她。
珠儿一下沉默了,一副难以启齿样子。南若兰一瞧,更觉得蹊跷,追问“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珠儿一副纠结不已的模样,想了想,鼓起勇气,下定决心,才站起⾝,走去房间左边的一梳妆台上拿了铜镜回来。
南若兰顿时脸顿时拉了下来,有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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