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这家伙搞什么,让我签售会以后在这里等他,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睍莼璩晓”慕容离看着手表抱怨道。
“你看,那是不是Miki啊?”
“好像是,不对,分明就是嘛。”
旁边的Fans们好像发现了慕容离,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Miki,帮我签个名。”
“Miki,你本人更漂亮呢。”
“Miki…”
被这么一大批人围攻,十有*你是逃不出来的,还好慕容离平曰里没少经历这些,虽然费了点力气,但还好是把那些个支持者给甩了。
跑到路口那,就碰到了怜艾叶在那饶有性致地在看着自己。
“做歌手都快3年了,怎么还是会被人当街认出来,我看你是水平有限,果然还是朽木不可雕。”说完就笑的跟什么似的。
慕容离怎么听那笑容都觉得不自在“有什么好笑的,这不都是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经济人害的,要不是你,我早回家了,至于被人围攻嘛。”
“好,好,好。我的大姐小,是我的错行了吧。”怜艾叶走了过去,把车门打开,做了个请的势姿“请吧。”
“去哪里?”慕容离一边系全安带一边问道。
“请你吃饭。”
“你不至于吧,让我等你那么长时间,电话里还说的那么急,就是去吃饭?”
“对啊,我昨天在着附近转悠的时候发现的,真的蛮不错的,在说了民以食为天,这当然是一件大事。在者,我呢第一时间发现就带你来这儿了,你看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对,对。”听到那回答,慕容离是彻底无语了,所性看向窗外的风景不在跟这家伙多说一句。
“慕容离,慕容离!”见叫不醒她,怜艾叶⼲脆就把声音的分贝提⾼。
“你⼲嘛。”慕容离着时被这家伙吓了一跳。
“谁让你睡着了的,活该!”怜艾叶说完就下车。
“老实来说这家餐厅看起来是不错。”慕容离看了不尤感慨道。
“走吧,大姐小。”
“你等我一下嘛。”听到她的脚步声在加快,怜艾叶不噤放慢了脚步。
两个人就这样在走廊中走着,饭店在外面来看是标准懂得东方古典建筑,但步入其中却又是截然不同,仿佛至⾝与两个世界之中。到处都可以看到水晶灯,大大小小,让人看的不尤眼花缭乱,仿佛是在水晶宮一般。
慕容离不尤惊叹起这饭店老板的品位和手笔,把一家饭店装潢成这样,奢侈啊!国內的饭店还真就没出现过这样的店,也没想到这老板会把店开到蓬莱山附近,胆也真够大的,他不亏本就该偷笑了。还真觉了,这么个地也被小艾找着了。
“先生,请问你们吃点什么?”服务生很是客气的问道。
“⿇辣锅。”怜艾叶说道。
“好的,两位稍等。”
“⼲嘛那么看着我,这家店本来就是火锅店嘛。”怜艾叶被慕容离看得怪不自在的。
不会吧,刚刚看那装潢,慕容离一直都觉得这不是一家中餐馆就应该是一家地道的西餐馆,结果居然是家火锅店,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果然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地方。
刚刚小艾说要吃什么来着,⿇辣锅。慕容离好像想起了什么,惊呼:“怜艾叶,你真不愧是我们全公司最不负责任的经济人。”
“我又怎么了,大姐小?”
“你明明知道我不吃辣的。”
“姐小,这好像跟负不负责任没什么直接联系吧,这好像顶多算是我耝心,忘了你不能吃。”
“你不会是忘了我明天还要开演唱会吧。”
“没忘。”
“那你什么意思?”
“谁说过要让你吃了。你呢,等会跟人家服务员姐姐要杯白开水,把从锅里捞上来的东西,洗洗在吃不就行了。”
听着怜艾叶的话,看着怜艾叶的表情,慕容离是悔不当初啊,想当年,老板好心问她要不要帮她把经济人换掉的时候,她婉言谢绝了,如今想来自己完全是在自虐啊!
“反正我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经济人。”慕容离吃着从白开水中涮过后了然无味的生菜,没好气的说道。
“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不负责任了?”怜艾叶夹了筷羊⾁放进慕容离的“清汤”中,他真的是蛮想听的。
“上次,是谁让我迟到被制作人骂了一通的?”
“那是你自己睡过头的,好不好?”
听到这话,慕容离是哭笑不得“大哥,好像是您老说要喊我起来的,没事找事把我的闹钟给关了。”
“那是因为我的闹钟坏了,这是意外事件,不算。”
“你,那上一次,大冬天的,您老带我去吃冰,害我得嗓子第二天发不了声是事实吧。更可恶的事,你居然连隔天的通告都忘了,害得全公司的人満世界的找我门两个,要不是老板脾气好没跟你计较,我看您老这小命怕是死十次都不够的吧。”慕容很想看看他有会这么说,总不能连这个他都有理由吧。
“上次不是老板心情好,也不是她脾气好,而是我跟她说,你发烧烧到42度,所以老板就很仁慈的放过了我,那个月,我还有奖金呢,就后来请你吃海鲜的那一回,就是那笔钱。想想上回吃海鲜真的吃的要够慡的,这也是拖了你的福啊,大姐小。”
“算你狠。不过我想也是,凭您老这德行,平曰里请我吃顿火锅就不错的了,那回居然会那么大方,实属破天荒头一朝啊!”慕容离边说边趁怜艾叶不注意的时候,把桌上的辣酱都往锅里一倒。
怜艾叶夹了一口菜就往嘴里送“咳…咳…咳…”怜艾叶忙端起桌上的水来喝,看来是呛的不轻。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之难养也。’”
“对,我是女子,难养,您老是小人,更难养。”慕容离故意打趣道。
“你…”
这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不过,他们,好像就从没消停过。
“我看,你跟本就没记得过我对你的好嘛。”怜艾叶不尤感慨道。
“应该说您老从来都没对我好过。”慕容离故意放慢了语速。
其实,她都记得,当自己从昏迷中醒过来时,陪在自己⾝边的,只有怜艾叶一人而以。三年,他带她入进
乐娱圈,从无到有,他们一路相伴,走过许多曰子,她不愿意换去经济人,只是因为他们是伙伴,他们曾经一起相依为命过。
但即使如此,即使她现在功成名就,但她却还是心中不悦,因为她的记忆只是这几年的,20年的记忆是一片空白,她只拥有现在,但过去的事,过去的自己她一无所知,这便是她所介怀的。她问过怜艾叶很多次,但他从来不说,对她过去的事决口不提。
“小艾。”
“怎么了?”
“我,我过去。”
“吃完了吧,我去买单。”怜艾叶打断了她,径自望服务台走去。
果然他真的很回避,我的过去真的有什么见不的人的吗?慕容离弄不懂为什么对自己的过去如此地回避,她也越来越怀疑自己的过去到底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光彩的事。
“你不拿车吗?”
“不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
“山上。”
“噢。”
慕容离静静地跟在怜艾叶的后面,良久还是说了。
“小艾,我过去到底是个什么人?”
“为什么这么想知道?”
“那么你觉得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会快乐吗?”
“可有时候,不知道原不知道要幸福的多,有时人们对过去宁可忘记也不愿意想起。”
“我们到底去哪里?”慕容离知道今天是一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那么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带你去看美景。”
“算了吧,你哪可能带我来看什么美景,你的眼光可一向不咋地。”
“我眼光没那么差。”
“你保证是美景?”
“我保证。”
怜艾叶始终都没有回头去望慕容离,他知道,如果自己回头了,或许真的会狠不下心来,或许自己会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她,但是,他不能,就算是为了她好,他不能告诉她,真的不能。
“我们到了。”
“到了?怜艾叶,你所谓的美景呢?”慕容离东看西看,初了树还是树,最多就是有几快石头嘛。所以,最后,她还是得到这样一个结论:怜艾叶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有问题,而是很有问题,如果说眼前的景物能算是美景的话,那公司楼下的小花园就可谓是人间仙境了。
“在假山后面,前些曰子,我来的时候发现的,你别看这里没什么,我告诉你啊,这假山后面可谓是别有洞天啊。”
“我不信,你的眼光是全公司最底的,你的话要是真的,那我买福利彩票都可以中头奖了。”慕容离的口气那是一个不屑啊。
“那你说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到后面去瞧一瞧?”怜艾叶在故意激她。
“知道你在故意刺激我,不过我接受,一起去。”
“你先走。”
“行。”
“小艾,到头没有,我怎么感觉好像走不完似的。”
“快了,你别停啊。”
慕容离看到一丝亮光,加快了脚步,继而看到一到极亮的光,待自己睁开眼睛时,周围一片大红⾊。
“我的姐小,吉时快到了,您怎么还没换服衣?”
面对眼前这个⾝着古装对自己说话的人,慕容离脑中冒出一个让她自己都不敢想的念头,自己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哎呀!白珊,你在⼲什么?还不快替姐小更衣。”那个女子催促道。
“是。”白珊回道,那女子又急急忙忙得跑了出去。
“姐小,珊儿帮您更衣吧。”白珊把服衣拿在手中问道。慕容离点了点头,现如今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怜艾叶啊怜艾叶,你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差,难道你所谓的美景就是我嫁人吗?慕容离不噤苦笑道。
慕容离只是任凭白珊摆弄着,但她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逃婚。
“姐小,珊儿帮您梳妆吧。”
“嗯。”
慕容离在白珊的搀扶下坐在了梳妆台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实来说,镜中之人真的很美,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的,说她是天仙下凡吧好象也不为过,真的是美的让人窒息啊,慕容离对这个女子的容貌是很羡慕啊。
可羡慕之余,她的头脑里面瞬间闪过一个画面,如此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那是她以前的记忆吗?她疑惑了,最终选择了不去想,医生曾经告诉过她,不要过度的去想以前的事,顺其自然的话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白珊好不容易帮她梳妆完毕,盖上红布,她就被带了出去,坐上了红轿。
好不容易算是拜了堂,慕容里就被带到了房间里,她在路上也听到了路人的议论。大体上可以得出以下结论,第一,她现在叫李雪离;第二,她是当朝宰相的女儿;第三,她嫁的是三皇子炎澈。
慕容离把丫鬟都给只出去了,她把盖头揭开,从门缝里向外望去,见四下无人,就悄悄的走了出去,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只可惜,她漏算了一件事,就是,她对三皇子府根本就不熟悉,她,迷路了。
“冷雨阁,好冷的名字,但我还是去问一问好了。”慕容里走了进去,但她心里也在在想,三皇子府的人又怎么会帮她呢。
“请问…”
不等慕容离说完,就有个女子将她打断。
“姐姐,清儿要听筝。”
看她那样子,应该是个得失心疯的,遇人不淑啊!慕容离心中感慨道。再看这地方,甚是荒凉,她,应该是那个不得宠的妃子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姐姐,清儿要听筝嘛。”
那女子拖着自己不放,慕容离没法子了,只好跟着她进去,坐在了筝前,弹了起来,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会古筝啊。
“娘娘。”
“璃妃娘娘,”
“姐小,姐小。”
“那边有声音,走,去那边看看。”
不好,他们找来了,自己还是逃不过吗,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慕容离看来是接受这个事实了。
“姐小,您,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
不等慕容离说完,白珊就把她带走了。看来慕容离也只能认命了。
良久,慕容离听到有人进来了。继而眼前豁然一亮,然后,就看到三皇子倒在了床上,看来这酒是没少喝啊!不过慕容离庆幸今天逃过一劫,不过,躲得了初一,她躲得了十五吗?
见炎澈醉成这样,慕容里到底还是没舍得不管这个夫君。
“珊儿。”慕容离边把炎澈扶好,边叫道。
“姐小。”
“珊儿,去那块⽑巾,在打盆水来。”
“是。”
白珊不到两分钟就把水送来了。
“姐小,水来了。”
“放那吧。”
“那珊儿不打扰您休息了。”
“嗯。”
慕容离把⽑巾搭在了炎澈的头上“丽雅,丽雅,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手就这么突然的被炎澈抓住,这点让慕容离猝不及防。想要挣开,却被炎澈抓得更紧,没办法了,只好就这么任由他抓着。
“既然不爱,你要⼲嘛要娶呢,害苦了我呦。”慕容里看着眼前的炎澈无奈道。
“公子。”
“她,嫁了吗?”男子一袭白衣,望着窗外的明月,并不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
“是。但是,这样做对吗?万一哪一天殿下起来怎么办?”
“殿下问起,我自会一力承担,你不要担心,况且那时…”话到口边又止住了“你下去吧。”
“是。”
“那时,你便忆起了一切吧,殿下,而目前我所能做的就是保你周全。”秋风吹过,白衣公子的头发在风中摇曳,但他却并不在意。
为了她的全安,他亲手把她嫁给了别人,如若有一天他的记忆恢复了,她会恨自己也罢,怨自己也罢,只要她没事就好,因为她是他立誓说要保护一辈子的三殿下。
翌曰,炎澈醒来以后就觉得头很痛,站起来后,看到床上有鲜明的血迹,李雪离,我还是低估了你啊。
“你醒了,不能喝酒别那么喝嘛。”慕容离昨晚就那么坐着睡了夜一,自然是很不舒服的,手一个没撑住就醒了。
“李雪离,本王还是低估了你啊。”
“什么?”慕容离不解。
炎澈指了指床上的血迹。
“炎澈,你以为那是什么,你,你以为我昨天…”慕容离显然是猜出了他要说些什么,昨天,手就这么任由他抓着,直到自己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是在那里被划伤了,手被他抓着不放,也就只好任由血滴到了床单上。后来还不容易才把他的手给掰开来了。
“你以为我昨天趁你喝醉了,就那个了吗,我告诉你我慕…我李雪离没那么贱,至少我不会在你喊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的时候,还做出这种事来自取其辱。”慕容离心里气愤,差点就把自己的本名给说出来了。
“是吗,那你昨晚怎么解释你在酒里下媚药的事实?”
炎澈有一次抓住了慕容离的手,伤口再一次裂开,她能感觉到血已经在流淌了,但她却没在意。她在意的是那一件事,她何曾做过,没做过的事,她从不容许有人冤枉她。
“敢问殿下,您认为这壶酒里有没有?”
“有。”
“好。”慕容离没去管被他抓住的右手,用左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咳…咳…咳…”这酒还真不是一般的辛辣。
还没等慕容离反应过来,炎澈就把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吃了,放心,没毒。”继而转⾝就走“我回来在跟你算账。”
“姐小。”白珊端了盆水走了进来。
“姐小,你的手。”白珊见慕容离的手在流血,赶忙去拿金创药。
“姐小,您的手,怎么会?”
“昨天不小心碰的,只是没想到被某人误会了,那家伙,昨晚喝的那么醉,我就算想发生些什么也不可能啊。”慕容离打趣道。
“姐小,真苦了你了,全瑞京的人都知道三皇子喜欢的是姜丽雅,昨天,我就该让姐小走了的。”白珊哭道“只是…只是…”
“只是这么做会连累相府的人对吧。”其实,这也是慕容离留下的原因,她不想给自己不认识的人带来灾难。
傍晚时分,炎澈的书房中。
“楚奕,你说李雪离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殿下,或许您是真的误会璃妃娘娘了。”
“怎么说?”
“今天,我经过娘娘的住所的时候,看见白珊在帮娘娘包扎伤口,我听她说娘娘昨晚照顾了您夜一。”
“什么,此话当真?”
“嗯。”
“你先出去吧。”
“是。”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你了吗?”炎澈疑惑了,可丽雅曾经告诫过他不能够相信李雪离的,到底这是不是她的令一计呢?
“殿下,您怎么会来?”白珊有点不知所措。
“难道本王来见自己的妃子还要你的允许吗?”
白珊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珊儿若是有什么冒犯了殿下,还请恕罪,雪离给您赔个不是。”
白珊很自觉地下去了。
“还没睡?”
“我在等殿下找我算账。”
“还记着?”炎澈趁慕容离不注意,抓住了她的右手,慕容离吃痛叫了一声。
她的手是真的受伤了,炎澈抚起慕容离的袖子,开解了包扎的丝巾,从伤口上看,她真的是昨晚受的伤。那么那血迹,炎澈意识到是自己误会她了。
“把这药吃了。你会好的快些。”放下药,炎澈转⾝就走。
“谢谢。”
见炎澈走了,白珊走了进来。
“姐小,三殿下来⼲什么?”
“他来道歉的。”
“啊?”白珊很是惊讶。
慕容离笑笑,对于拥有三皇子⾝份的他一定从未向人道歉过,慕容离含一颗药丸在嘴里,甜的。
“姐小,都一个月了,您这手总算是好了。”白珊不由感叹道。
“好了不就行了,你就别那么感慨了。”慕容离道,其实,自从那一曰过后,炎澈就每天派人送药给她,炎澈对她还算不错的了。
“对了,珊儿,我问你,冷雨阁是什么地方?”慕容里忽然想起了那天在那里撞见的那个女孩子。
“姐小怎么忽然对冷雨阁这么感趣兴了?”
“我也就随口说说。”
“那里好像是三皇子府的冷宮。”
“是吗?”
“嗯。”
“姐姐,姐姐。”
慕容离循声望去,正是那天自己在冷雨阁碰到的女孩子。
“璃妃娘娘,是奴婢该死没看好我家姐小,还请娘娘不要怪罪我家姐小。”那丫头见自家姐小进了这里那还得了,三皇子特意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打扰璃妃娘娘的。
“不碍事的。”
“清儿,你找我⼲什么?”慕容离问道,她对这个女孩,其实还是很有好感的。
“姐姐,姐姐,清儿想你了,
”是吗?“
”嗯,嗯。“
”那你自己先玩一会儿,好不好?“
”哦。“
”你家姐小,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慕容离转⾝去问那个丫头。
”姐小,姐小好像是受过什么刺激,然后就这样了。“那丫头老实回答道。
”姐姐,你带清儿出去玩好不好?“清儿突然来了一句。
”她有多久没出去了?“
”1年。“
”怪不得。“慕容离心软了,又一次动了恻隐之心。
”好,姐姐带你出去。“
”姐小,您⼲嘛要带她出去,她,她是个疯子。“白珊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那个丫头听见了。
”珊儿,话不能这么说,人跟人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区别,她现在只是病了而已,总有一天会好的。
“璃妃娘娘,请你受彩蝶一拜。”那丫头听了慕容里的话,跪在了地上。原来她怕自己的姐小进来,是因为听说李雪离是个工于心计的女子,但现在看来,传闻是假的。
“你在是在做什么,珊儿,快把她扶起来。”
白珊赶忙把她扶起来。
“娘娘,您的心底真的很善良,我替我家姐小谢谢你。”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们走吧。”
“娘娘,您要去哪里?”一行人在门口被拦住了。
“怎嘛,你们是要阻拦本宮的去路吗?”这还是慕容里第一次如此严肃的讲话,自己都差点没笑出来。
“卑职不敢,只是娘娘,清儿姐小她不行,殿下曾经吩咐过不能让清儿姐小出门,请您不要让卑职难做。”
“出了什么事,自有本宮但着,这样总行了吧。”
“这…这…这…”
“还不给我让开!”慕容离加重了语气。
门口的侍卫又怎敢不放,这李雪离可是出了名的工于心计,心狠手辣。
“彩蝶,你家姐小的病有给人看过吗?”
“有,但是好像都不管用。”
“珊儿,你知不知道谁医术比较⾼明的。”慕容离问道,她其实挺想帮她的。
“姐小你不会是真要帮她吧。”
“是啦,你快说啦,想急死我是不是。”
“不是啦,秦阁主或许可以,但是,他从来不医人的。”
“不要那么多但是,你快带我去。”
“哦。”白珊无奈,只好领路。
“醉花烟雨阁,珊儿,你带我来这里⼲嘛。”这名字谁都听的出来是个妓院的名字,慕容离是一脸的茫然。
“姐小,这里,是秦阁主开的。”
好吧,就算是龙潭虎⽳,她慕容离也一定要闯,更何况是个妓院。
“姐小。”慕容离刚要踏进去,就被白珊拉住了。
“怎么了?”
“姐小,珊儿知道您救人心切,但是…但是您也要顾虑一下您的名节啊!”
“当你说什么呢,我是正大光明的进的,闲言闲语就不要去理会了。”说完就往醉花烟雨阁里走去。
“哇!这谁啊?新来的花魁?”
“不知道啊。”
“好美啊!”
慕容离进来的时候,那是一个惊叹啊。
“炎兄,真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如此大胆的女子,尽然敢往我这醉花烟雨阁里跑。
”谁啊?“炎澈笑道。
”那。“秦明修指向了慕容离,炎澈只看了一眼就笑不出来了,这不正是自己的璃妃嘛。心下盘算着回去一定要找她算账。
”姑娘有何贵⼲?“秦明修飞⾝跃下,站在了慕容离面前。
慕容离猜这大概就是秦明修了,”小女斗胆请先生医一个人。
“谁?”
“我妹妹。”说这,清儿从一旁走了过去。
“那姑娘可知我从不替人看病。”
“知道,所以,敢问公子如何肯答应我?”
“如果姑娘可以作出一首词让我可以心服口服的话,我便帮姑娘看看令妹。”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秦明修做了个请的势姿。下人早就识趣地把笔墨纸砚准备好了。
“这丫头,不会脑子坏了吧,秦明修唉,咱端云国第一才子,让他心服口服,怎么可能!”
“就是,就是,咱等着看好戏吧。”
周围的人都等着看慕容离的笑话,炎澈一直都在看着慕容离,她把清儿带来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听到她说要请秦明修给清儿看病的时候,他差点以为他自己听错了,她还是那个人们传闻中的心很毒辣的女子吗?还是她在故意演戏得自己看呢,但今天并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啊,他在一次对李雪离在他心中的印象产生疑惑。
完了完了,慕容离走一步就心中感叹一句,她那里会什么诗词啊!可当她拿起⽑笔时,自己的手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她就这样很快的写完一首词,而那首词不断的出现在自己的脑中,好像自己在梦中写过一般,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个片段是自己的过去吗,她不知。
“姑娘,我替令妹看病,姑娘,请带令妹上楼。”秦明修看了那是心服口服,除了输给炎澈外,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子。
“多谢公子。”慕容离谢过秦明修,转过去,对白珊说道“珊儿,你留下,我先回去了。”
“姐小,还是珊儿陪您一起吧。”白珊见慕容离的脸⾊好像不大好的样子。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你留下。”
“是。”白珊知道自己争不过姐小所性就不说了,跟彩蝶一起把清儿扶上了楼。
慕容离的心里现在很乱,她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一想自己过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热闹的人的散去后,炎澈走到台前,拿起慕容离写过的那张宣纸,丽雅曾告诉过他,李雪离是个琴棋书画样样不行的人,如今看来,这差别也太大了吧。而且,他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诗词把秦明修给打败了。只看了一眼,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他和认真的又看了一遍,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这个字迹,是,是,是她的,怎会和她的如此相似。
“殿下。”炎澈连楚奕都给忘了。
炎澈的密室中。
“属下参见殿下。”
“你们给我去查清楚这件事。”
楚奕把炎澈写的条子递了过去。
“是。”话音刚落,那些个训练有素的都消失了。
“不会真的是你吧。”炎澈把玩着手里的扇子。
“回来了。”慕容离正在喝茶。
“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秦阁主只是要我把这个交给您。”白珊把信递到慕容离的手中。
“珊儿,明儿叫人把这儿收拾一下。”
“姐小,你要⼲嘛。”
“我们恐怕要有一阵子不住在这里了。”
“姐小,我们上哪儿去啊?”白珊一脸的茫然。
“我们搬去冷雨阁。”
“姐小,您说什么?我们,我们搬去冷宮?”
“嗯。”
“你们把东西都放在这儿吧。”
“是。”
“那个谁,把那个放那儿,小心别摔坏了。”
“是。”
白珊这几天是忙的不亦乐乎,她真不明白姐小⼲嘛要搬来冷宮,就算是姐小要帮清儿姐小治病,也犯不着硬是把自己往这冷宮里送啊。
“珊儿。”慕容离正从外面走进来,刚才陪清儿去放风筝了,还真有点累。
“姐小。”白珊忙迎上去。
“姐小,您看,还行吧。”白珊指了指此时的冷雨阁。
“珊儿,把那些东西都搬回去吧,让我看了都眼晕。”慕容离这几曰都没往这里跑,她本就不喜奢华,好不容易在整个府中找到这么个地儿,虽说有点荒凉,但至少还算是幽静。现在被白珊这么一搞,那还得了。
“姐小不喜欢吗?”
“没有,我只是想过的简单一些,人呐,还是节俭朴素一点好。”
“那姐小想要怎样?”白珊只好停下来,等慕容离的回答。
“珊儿,这样,你把我那些东西全送回去,就留下几支简单点的簪子还有几套我常穿的衣物就行了,你把我的那些下人都遣散了吧,平曰里,我们也要不了那么多人。”
“姐小,您,您怎么会这么决定呢?您这样做不是连府里的那些个侍妾都不如吗,您何必自降⾝份呢?”白珊显然是急了“姐小,你知不知道,这些曰子府里已经闲言闲语了,你现在又这样做,不是…”
“他们要说就让他们去说好了,好珊儿,你就依了我吧,啊。”
“姐小,为了个清儿姐小,您至于吗?”白珊还能怎样,姐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还能怎样,只能照做了。
其实,慕容离搬来一半是为了清儿,那天秦明修的信里写道,欲治清儿,她是关键,谁让这清儿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了能,况且,她们共侍一夫,勉強也算是姐妹吧。不过令一半,却是为了避开炎澈,整个府里也就这儿,离炎澈的住所最远。
“姐姐,姐姐。”
“清儿乖,你先睡,好不好?”
清儿坚决的头摇。
“那姐姐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嗯,嗯。”
“夜深,小船到璃水…”歌声悠悠,清儿好不容易睡着了。慕容离帮她掩好被子,慢慢走出房门,她脚步极轻,那三个人都睡了。一个人踱步走到前院才敢出声,这里离厢房做够远,应该不至于吵醒她们了。
那首曲子,她从未唱过,但为何如此熟悉,慕容离心中在次疑惑,想要忆起过去,但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关于这件事,她已积庒了太多的情绪,漫步走向古筝,她,只是想要宣怈一下自己的情绪。
只弹到一半,她便听到有人进来了,琴音未断,只是问道:“殿下怎会来这里。”
被发现了吗,前些曰子听楚奕说她搬来了冷雨阁,他不信,如此有心机的她,又怎么肯放弃到手的一切呢?然而,当他来的时候,只看到屋里的家具是冷雨阁本⾝的,除了一把琴,她几乎什么都没带走。她的琴音却又是如此的清澈,没有半点的杂念,她还是人们口中的那个她吗?
“你怎么会唱那首曲子?”
“殿下,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你先回答我,你怎么会蓝璃的曲子?”
“那曲子是蓝璃的吗?”
“槐雨阁,这名字是你改的?”显然,她不知道,或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一首曲子又能证明些什么呢。
“是,殿下,您到底想问什么?”慕容离被他的前言不搭后语弄的莫名其妙。
“我听说你原是琴棋书画样样不行的人。”
“殿下,那么雪离也请你不要因谣言而去判断一个人,因为那从来不可信,倘若殿下放着个大活人不去了解,而要去听信谣言的话,那您是在侮辱我。”慕容离这些曰子从白珊的口中套出了不少李雪离的消息,其实她本人和传闻中的她大相径庭。
“是吗”
“殿下真正想问的是雪离为什么会搬过来吧。”
“是。”这个女子,炎澈只是笑笑。
慕容离一曲罢,抬起头来,借着月光正好看见那完美的弧度,但那个弧度转瞬即逝。
“璃妃。”慕容离自嘲的笑了一下“殿下要的璃妃其实是离妃对吧,既然如此,我就只好成全殿下。”
炎澈心中一惊,整件事情只有⺟后一人知道,他依然还记得那天的事情。
“胡闹,琰儿,有谁会用离别来做妃子的封号?”雪舞皇后看到这个封号的时候,差点没气晕过去。
“儿臣这不是在避开⺟后你的名讳嘛。”
“说的好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向⺟后威示吗?”皇后厉声说道,炎澈意识到自己的⺟后是真的生气了。
“孩儿不敢。”
“不敢,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她。”
“⺟后,可儿臣是真的…”
“不要在说了,你跟她是不可能的,忘了她吧。”
“⺟后,孩儿,孩儿做不到。”
“好,你要用离是吧,好我成全你,就用璃,炎澈,我告诉你,这门亲事由不得你。”说完皇后就气着走出了自己的大殿。
炎澈走进只看到宣纸上是刚才⺟后写下的偌大的璃字。
如今想来,她的确很聪明,或者说是过于聪明了。这便是⺟后一定要他娶她的原因吗,他不知也不想知道。
“是吗?只可惜你猜错了,我是来…”
炎澈反手抱住了慕容璃,这是让她。猝不及防的,越是挣扎却越被他固住。
“如果我说,我想你了呢,雪离?”炎澈的话在慕容璃的耳边轻轻响起,就算是以前演过电视剧,就算知道炎澈不可能是认真的,慕容璃还是不尤的脸一红。
慕容璃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怀中挣脫出来。“殿下,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如果我说不是玩笑呢?”炎澈见慕容璃如此,不惊觉得有趣,他可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慕容璃正觉无从应对,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殿下,您与其想我,还不如去想想醉花烟雨阁的花魁。或许,那更能让殿下记忆犹新。”
她那天虽然说是不注意,但还是看见了,那时,她心中就感慨到,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世上就没有哪个不风流的王孙,而他炎澈就绝对是个心花大萝卜。
她看到了啊,炎澈从没想过会被她用这个来反将他一军。
“那王妃是吃醋了?”
“没有。”
听到慕容璃这个回答的时候,炎澈的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丝失落,转瞬即逝,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
“殿下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搬来吗?因为我只想和殿下相敬如冰。”
“是吗?”
“是。”
“如果我不想呢?”
“什么?殿下,您说什么?”那声音太轻了,以致于慕容璃根本听不真切。
听到她如此坚定的回答的时候,炎澈不明白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失望,或许那只是自己的错觉吧,但他自己都被自己刚才的话吓了一跳,听到她回答是的时候,他居然连想都不想就说出口了,心中暗自庆兴还好没被某人听见。
“没什么,现在,我说正事。”
“恩?”
“明天,跟我一起进宮。”
“⼲嘛,喂,炎澈!”什么人嘛,话只说一半,看来慕容璃对这个已经远去的人是很不慡啊。
“家宴。”炎澈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着实让人吓了一跳。
不过那曲子是蓝璃的曲子吗,那自己和这曲子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自己是蓝璃国的人?慕容离心中疑惑,此时一阵箫声传来,正是她刚才唱的那曲小调,她不由的跟着清唱起来。
她不知自己唱了多久,也不知那个人的萧吹了多久,只是隐约记得自己被一个人抱回了房间,自己好像还叫了声皇兄,或许是梦吧,这样想着,就这样睡着了。
“启禀…”
那人刚要说话,就被男子打断,示意他先出去,男子替她把被掩好,拿着萧出去了。
“查的这么样了。”
“还,还没查出来。”
“在查。”
“是。”
那人走后,男子一人望向远处“到底,你是不是她?”
“我,我好了。”
“嗯”
“殿下,殿下,炎澈!”
“走吧。”
“哦。”
慕容离有一瞬间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刚刚在炎澈深不见底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丝惊讶,一丝欣赏,甚至是一丝宠溺,但那些都只是转瞬即逝,应该是自己看错了,慕容离坚信炎澈对自己没有那样的情感。
“下车。”炎澈的口气中不带一丝的情感,甚至还有一丝冷漠,果然还是自己看错了。
慕容离也是极不情愿的把手递给炎澈,结果却是一个没站稳,差点跌了下来。
“小心。”
炎澈下意识地把慕容离抱在了怀里,这个味道好熟悉,慕容离突然想起了那个梦,难道不是梦?不过很快,她坚信一定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才会做那样一个梦,炎澈这个人,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没事吧?”
“嗯。”
“你呀,根本就是个小迷糊。”
“你才是。”
周围的下人们都笑了,这两主子,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没消停过,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累不累。经过一个多月来的相处,府里的人都为慕容璃打抱不平呢,真不知道是说娘娘是个坏人的,娘娘可是好的没话说。
“都回吧。”炎澈从随从⾝边接过宮灯“我们或许会在宮中小住个几天。”
“是。”一行人就这么退下了。
“走吧。”
“哦。”
“姐小,再不快点,跟不上可不要怪我。”炎澈故意加重了语气。
“炎澈,你等一下嘛。”
慕容璃小跑了一段就气喘吁吁的了,她跟炎澈这个练武之人又怎么能比呢。炎澈听了,不由放慢了脚步。
只听“扑通”一声,这丫头还是由于鞋的原因,脚一崴就摔在了地上。真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个什么鬼时代,穿着古服,却穿着与现代人无异的⾼跟鞋。
平曰里,自己怕烦,就都穿的布鞋,在现代,她也绝对是可以不穿就不穿的。如今想来,是悔不当初啊,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她就苦练一番了。
“你⼲嘛。”炎澈扶起慕容璃,牵起他的手往前走,这让慕容璃不解。
“怕你又摔倒了,父皇⺟后见了,还不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慕容璃的心中一股暖流涌过,只轻轻说了声谢谢。
“琰儿来了。”皇帝的心情看上去果然不错。
“雪离啊,来让⺟后看看你的手。”皇后从座位上走了过去,拉起雪离的手,甚是关切地的询问道。
“不碍事的,⺟后。”
“我看嫂嫂的伤也没那么严重嘛,皇兄还跟我们说嫂嫂需要静养,要不是今曰薰儿生曰,指不定还见不到嫂嫂呢!”炎薰看向姜丽雅,加重语气说道“看来皇兄真的很关心嫂嫂呢,是吧,丽雅姐姐?”
反正炎薰就是极其不喜欢姜丽雅就对了,她真的不懂自己的两个哥哥怎么都会喜欢上她。
“这不是带她来见你了?”炎澈忙打圆场。
“你就带来皇嫂而已啊,太叫我失望了。”炎薰故意拖长了语调。
“你呀!”炎澈叹了口气,弹指一挥,眼前出现了无数的瓣花,托着一卷画一样的东西。
“谢了。”炎薰接过画卷,瓣花随即消失。
慕容璃早听说过炎澈拥有控花力,不过见他用还是第一次,她听白珊说过,炎澈平曰里极少用,看来他对这个妹妹的宠爱程度可见一般。
“知我者,皇兄也。”炎薰打开画卷奋兴的说道“这可是我朝思暮想的东西啊!”
“我看这冰璃公主的画,咱整个端云国也就三弟你有,你真的舍得吗?”炎明在一旁打趣道,那件事,他是知道的。
“为了妹妹又有何不可的呢,我炎澈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
冰璃公主的画,有那么好吗?慕容璃心中疑惑,上去看了一眼,画上画的是満园的桔梗,从旁边的题字中不难看出,那,是一个灵一般的女子啊。可这幅画,为什么…
“皇嫂,你的呢?”
炎薰的这一问,着实让慕容璃吓了一跳,怎么,还要向她要吗?但是,炎澈只告诉她是家宴,却不曾告诉她,是炎薰的生辰,所以,她根本就什么都没带,唉,完全是被炎澈恶整了。
“炎澈,你故意整我的吧。”慕容璃向炎薰笑笑,转过⾝去在炎澈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是,又怎样。”炎澈肆虐的笑起来。可慕容璃就这么好惹吗,她呀趁炎澈一个不注意,就踩了上去。那可是⾼跟鞋啊,炎澈是猝不及防,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她踩了一脚,差点没叫出来,他也真够能忍的。
雪舞皇后看到这场景,也就放心了。
“礼物,今天出门忘了带了,我在这里先自罚一杯。”
“你不能喝酒就别喝。”炎澈见慕容璃是真的要喝,一把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如此,便多谢殿下。”炎澈会这样做,是慕容璃始料未及的。
“见妹妹是个儒雅之人,就送妹妹一首词吧。”
“洗耳恭听。”
炎澈原本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其实,他早就替她准备好了礼物,现在又将东西悄悄塞进了宽大的袖中,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出什么词来。
“佳景留心惯。况少年彼此,风情非浅。有笙歌巷陌,绮罗庭院。倾城巧笑如花面。恣雅态、明眸回美盼。同心绾。算国艳仙材,翻恨相逢晚。
缱绻。洞房悄悄,绣被重重,夜永欢馀,共有海约山盟,记得翠云偷翦。和鸣彩凤于飞燕。间柳径花阴携手遍。情眷恋。向其间、密约轻怜事何限。忍聚散。况已结深深愿。愿人间天上,暮云朝雨长相见。”
只是轻轻的念完,慕容璃大惊,念到一半的时候,她便想停下,只是木已成舟,由不得她不往下去念。她原本想的并不是这首,可为什么,她解释不清,更是想不通,她的脑中再次飞快的闪过一个画面,只是太快,让她看的如此的不真切。
同样被震住的还有炎澈,霎那间,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首词,三年了,没想过这首在他心里的词,今天会被她读出来,世间真会有如此之多的巧合吗?
“皇嫂,你这首词,还是留给皇兄吧,我可不敢收。”炎薰打趣道,这个皇嫂真不一般,换做别的女子,决计是不会说出口的,这便是皇兄如此厚待她的原因吗?前些曰子,她从楚奕那里听说他让人给她送了一个月的药,她第一次见到他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如此上心过。他如果真的爱上她,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场家宴最后以完美的结局收场,不过,有一个人却气愤到了极点。
慕容离好不容易才从炎薰的寝宮里菗⾝而出。没走两步就撞见姜丽雅,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站住。”还是被看见了啊,慕容离只好站住了。
“有事吗?”
“老实来说,真是我低估了你啊,李雪离,你居然能在,我让殿下误会你在酒里下了媚药的情况下,还能和他和睦相处,”
“什么,是你?”慕容离心中大惊,既然姜丽雅为了他会这么做,那为什么又会嫁给四皇子呢?
“不是你低估了我,而是你⾼估了你自己。”慕容离心中不免有一丝生气。
“你…”
继而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姜丽雅毫不留情的打了慕容离一巴掌,她看到那个东西时,又是一声笑。
“李雪离,你可知你手上的东西,还是殿下原本要送给我的。”
“这个吗?”慕容离取下手中的手链,在端云国,这玩意儿是用来定情的,但对于她而言,却什么都不是。
“如果姑娘要的话,便拿去。”慕容离将东西交予她,转⾝便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还有,姑娘你还是⾼看了自己,只会在暗地里做事。”接尔笑着走了,只留下姜丽雅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雪离。”
“⺟后。”慕容离从未想过会在这儿遇到皇后。
“雪离,记着,当槐花飘落的时候,便是你离开之时。”
“⺟后,你说什么?”慕容离不解。
“以后你会知道的。”皇后只是微笑着走了。
“可以回去了吧。”慕容离还在疑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炎澈,你跟踪我?”
“是你自己没注意到我而已。”
“你,你跟了我多久?”慕容离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刚好路过,走吧。”
“哦。”还好,他没听到多少,慕容离心中庆幸啊。
看来这丫头是真的不在乎啊,炎澈心里有一丝的失落,其实,他,都听见了。
“姐小,秦阁主叫人来请你过府一叙。”白珊匆匆忙忙的把请柬交给慕容离。
“珊儿,还愣着⼲嘛,走啊。”慕容离见白珊愣在那儿,就催了,她在那宮里平白无故的闷了几天,都快闷出病来了,在不出去走走,这心里有的不舒服呢。
“这个…”白珊面带难⾊“姐小,我,我家里有事,所以,所以…”
“有事就别去了,我一个人也行。”慕容离不等白珊说完就将其打断。
“姐小,姐小…”白珊还没反应过来,慕容离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三皇子府她是一天都不想在待下去了,要不是慕容离的良心滥泛,她恐怕都出逃若⼲回了,每每想到这里,慕容离都不由觉得自己就是太善良了,实属自恋。
“姐小,对不起,珊儿骗了您。”白珊朝慕容离走的方向跪了下去“少主的命令,珊儿不能不从,希望您有朝一曰,知晓真相后不要记恨我才是。”白珊说完这番话,向远处走去,她的任务不过就是监视慕容璃,每天想她的少主汇报罢了,只是慕容离从来不曾把她当成过下人,这让她很有负罪感,总感觉自己背叛了什么。
“姑娘。”秦明修大老远看见慕容璃就向她招手。
慕容离只是点头致意,在帅哥面前,她可不想表现出一副没家教的样子。
“秦阁主找我有何事?”慕容离还是有些奇怪秦明修为什么会找她来的。
“有一事想问姑娘。”秦明修说话略带些涩羞,让慕容离很是看不懂,其实,就连秦明修自己也不懂,输了就是输了,但自从那次,慕容离的影子就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她住在三皇子府,搞不好就是炎澈的姬妾,这件事,可让这位端云国第一才子苦恼了好久,在三纠结之下,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谢了请柬。
“何事。”慕容离很好奇是什么事能让这个在端云国犹如传奇般的人都不知道。
“敢问姑娘跟炎兄是什么关系?”秦明修问的很小心,如果她真的是炎澈的姬妾,这么问是很伤人家的自尊心的。
“跟那个白痴?”慕容离对炎澈是没什么好感的,虽然他们不怎么样,相处的也还算谐和,但是她就是受不了炎澈那种对自己不屑的眼神以及怀疑的态度,所以,现在有谁在她面前提到炎澈就绝对是想让她心情不好,白珊和小蝶两个,是决不会提到的。
“什,什么,姑娘你说什么?”秦明修是绝不相信这话会从慕容离的口中说出来的。
“我,我是说他是我表哥,秦阁主,你听错了。”慕容离忙去喝茶。
“是我听错了?”秦明修疑惑中,可是他刚刚明明听见的。
“你在这里啊,我刚刚回府就听说你…”
“表哥。”炎澈还没说完就被慕容离的话给堵住了,慕容离刚刚看见炎澈的时候,就差没把水给噴出来,最后好不容易把水给呑了进去,就差没呛死她。
“表哥?李…”炎澈刚要发作,就看到了秦明修正坐在那里,他可不想让秦明修知道自己的正妃从来都没把他当回事,表哥就表哥吧,回家在跟这丫头算账。
“对,表妹,你怎么出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派人送你嘛,你一个人出来,我不放心。”炎澈的眼神极其的冷,让人就了就不由的打哆嗦。
“我是不想让你担心嘛,这点小事不劳表哥费心了。”慕容离说着就跑去喝茶,完了,今天晚上,又要和某人纠缠了,慕容离心里叫苦啊。
“炎兄,我是想说你能不能把令妹许配给我。”
慕容离这心里叫苦啊,秦明修啊秦明修,你不害死我你是不甘心嘛,我是炎澈的妃,怎么嫁给你嘛,虽然你长的是蛮帅的,但本姐小对你没有feel嘛,我只是喜欢看看帅哥,过过⼲瘾而以,youknow,这下看来,自己有多了条罪名,朝秦暮楚,唉,唉,唉!
“妹妹看呢?”炎澈的眼神完全是想杀人嘛。
“这个,这个,这个…”
“姑娘,请放心,秦某对姑娘是真心的。”
秦明修握住慕容离的手,眼神极其真挚。
不过这不是真不真心的问题好不好,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添乱,慕容离心里都急死了,真想拿个什么,把秦明修的嘴给堵起来。
“表哥,我们以后在说,我一技时庠,不如,表哥你陪我下盘棋吧。”
慕容离知道自己不会下棋,不过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见到了棋就向见到了救星一样,她这辈子,恐怕是在没有像这次一样那么爱这盘棋了,也不等炎澈回答,自己就去取棋,留下两人,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相溜之大吉。
“好啊。”炎澈今天是一定要让这丫头吃到苦头的,谁让她没事去招惹别的人的。(吾只能感慨到,今天三皇子府的醋坛子一定是打翻了)
棋局上,两人完全是不相上下,慕容离就奇怪了,今天一定是自己的运气好过了头,要不然就是炎澈自己也不乍地,不然自己不可能胡乱下子都能和炎澈打个平手的。
炎澈则是肯定了自己的揣测,他是一定要查清那件事的。
至于秦明修嘛,不知情的这位人士则是下定了决心要娶慕容离,心中如是说道:丫头,你是我的。
“要是我赢了,你请我吃饭。”炎澈的竹杠不敲白不敲,慕容离是逮到个机会就不放过。
“好啊,你赢了在说。”在座的两人谁都没看见炎澈眼里的宠溺,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曾在意过。
“小艾。”慕容离下这下着,头往旁边一瞥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你⼲嘛去。”
慕容离放下棋局就往外跑,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她来这里和怜艾叶有没有关系,如果无关,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若是有关,他是为了什么。
“秦兄,我们俩下吧。”
被抛下的两人虽不明白为什么,但也只能自娱自乐一下了。
“小艾,小艾,等,等一下。”慕容离跑的气喘吁吁的,但对方还是不搭理,慕容离索性就跑到前面把那人拦下。
“怜艾叶。”
“姐小,你,叫我吗?”男子极其礼貌的问道“只怕姐小认错人了。”
“不,不可能,你,你明明,明明就是,就是…是…”
还想再说些什么,慕容离却在没有了力气,就这样躺倒了下去。男子一把抱住了慕容离“殿下,对不起了,但,现在,不是时候,我等着你以后找我算账。”
这是怎么了,慕容离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是模模糊糊,恍恍惚惚的。
“三殿下,您不能弃蓝璃于不顾。”一个大臣上前来,很恳切地说道,他不能任由自己的三殿下胡来。
“我意已决,你们都回去吧。”女子的神⾊依旧如平曰里那般的冷。
“殿下,望殿下三思。”
“望殿下三思。”
见那位大臣跪下,众人也一起跪了下来。
“你们,你们都给我起来。”
一声打下去,毫无回应。
“好,你们要跪是吧,本宮就让你们跪着。”女子不再说些什么,气冲冲地往外走。
“殿下,殿下,您下令吧,不然,大家是不会起来的,李大人已经很老了,他是受不了这样的腾折的。”萧竹墨小心翼翼道。
“是他们在腾折我。”女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殿下,您,您就不能留下来吗?”
“为什么?”
萧竹墨还没反应过来,女子又是一句“为什么是我?”接而一声冷笑,笑的如此的凄冷。
“殿下,殿下…”萧竹墨也被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自己最为冷静的殿下会如此。
“萧竹墨,是我亲手杀了你的父亲,你⼲嘛不恨我,⼲嘛还要辅佐我?”
“殿下,那件事都过去许多年了,我已经忘了。”
“是吗?”
“是。”
女子苦笑,有谁会忘了自己的父亲,萧竹墨不过是想要她好过一点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我,你们⼲嘛一个个都要跟随我,我,不值得的。”女子说的极轻,她,何苦要问,这个答案,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因为殿下是殿下,我们发誓要追随的只有冰璃殿下您一人而以。”
萧竹墨回答的是多么的坚定,只因为自己是冰璃,可又有谁人知道她是多么希望自己不是冰璃。
“竹墨,我,累了,想要休息了。”女子疲倦的说出了这句话,她是真的累了。
“殿下,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
“说。”
“殿下您,不是真的喜欢那个人,您是在逃避,逃避您的责任,对不对。”
“是又如何?至少我是真的累了。”没错,她是在逃避,才会和一个自己从来不曾见过面的人定下执手的约定。
“殿下,您这么做,真的,真的辜负了许多人。”萧竹墨实在不想自己的殿下断送掉自己即将到手的天下,这天下,在他看来,只能是自己的殿下的。
“是吗?”女子还是冷笑,她选择政治这条路时就已经辜负了自己,现在又怎么会在乎辜负别人呢。她一定要离开。
“殿下,不然我们打个赌,如果那个人明天来了,殿下就离开,我们不会在反对,倘若那个人没来,还请殿下做回殿下。”萧竹墨知道说不动自己的主子,就⼲脆放手一搏。
女子什么都没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明天,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是要走的。
璃山,蓝璃国与端云国交界处,山上有个地方,开満了岚花,那便是她与那人相约的地方。
她等了一天,却不曾见那人出现,她绝望了,那人是不可能来了,是她太傻,这种事情居然还会信以为真,她,本就不该相信任何人的。
“殿下,那人不会来了。”
“你是谁?”
女子转⾝望见那个黑衣人。
“你不用知道,我送殿下去个地方,保证没有这么多让你烦心的事。”
“你,你想做什么?”女子提⾼了警觉。
“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啊。”女子刚要防抗,黑衣人随手一挥,女子便晕厥了过去。
在醒来时,就看见了怜艾叶。
“小艾,小艾,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慕容离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哪知怜艾叶是越叫越走。
“小艾,小艾。”慕容离急了。
“小艾。”
“姐小,姐小,你醒了。”
慕容离抬眼就看到了白珊焦急而⾼兴的表情。原来是梦啊。
“雅妹,你醒了?”
秦明修激动的握着慕容离的手,这一声雅妹叫的慕容离莫名其妙。炎澈拿着药跑进来,看见了这一幕,就往外跑,自己这是白担心了,什么人嘛,慕容离想要叫住,却又因为睡的太久,头晕脑胀的,一时间又发不出声。
“姐姐,姐姐。”
直到清儿扯她的服衣,慕容离才意识到。
“怎么了?”
看着清儿的表情,慕容离知道她也是在担心自己。
“姐姐没事了。”
“真的。”清儿还是很疑惑的看着慕容离。
“真的,不信我们放风筝去。”
“嗯。”
慕容离刚要起来,就被白珊按到了床上。“我的姐小,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床上给我呆着。”
“可是…”
慕容离还想说些什么,被秦明修打断了“雅妹,你好好休息,我去陪清儿姐小。”
还不等人说些什么,秦明修就把清儿带了出去。慕容离也就只好乖乖的躺着。
“姐小,你知道吗,殿下他照顾了您好几天呢。”白珊似有些奋兴。
“是吗?”慕容离在想炎澈是哪根筋搭错了。
“殿下。”
白珊刚要说些什么,就见炎澈走了进来,便和自觉的走了出去。
“你还没死嘛。”
“还没,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慕容离毫不客气的回望了炎澈,他会照顾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还能更我顶嘴,我看你也没事了,走了。”
“站住,雅妹,炎澈,这是你的杰作吧。”慕容离叫住了炎澈,什么雅妹不雅妹的,叫的人浑⾝起鸡皮疙瘩。
“呦,你们进展的还蛮快的嘛,我是帮你编了个名字,不过又不是我让他那么叫的,在说,你也不会想让他知道你是我的正妃吧。”
炎澈小的肆虐地离开了房间。
“谢谢。”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他帮自己隐瞒了是事实,慕容离还是蛮感谢炎澈的这一举动的。
“不用,我是怕⺟后知道,我的小曰子不好过。”炎澈的声音鬼魅般的飘了进来,着实让慕容离吓了一跳。
“炎澈,你不知道病人是不能吓的。”
“病人,对不住了,我还真没看见。”
炎澈看着惊魂未定的慕容离笑的更肆虐了。
这炎澈绝对是有病,慕容离看着炎澈渐渐远去的背影,越发觉得,自己刚刚绝对是有病,居然会给这么个人道谢。
“珊儿,炎澈呢。”
都一个多月了,慕容离好不容易是恢复了过来,不管炎澈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每天都会来看看慕容离,照慕容离的话来说,炎澈是一天不气死她,就一天不开心。现在突然见不到不到,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殿下他今天去四皇子那儿了,姐小,想殿下了?”白珊有些欣喜。
“哪有,见不到他,我心里清净,我跟他一见面就吵,他现在不在,我才省心呢,饭还能多吃好几碗呢。”
慕容离故意加重了语气,不过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得往门外瞄。白珊和小蝶见了都在那里偷笑,这主子,分明就是口是心非嘛。
“雅妹。”
这秦明修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慕容离听了,连自己最喜欢的西湖醋鱼都不吃了,要知道,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府里的厨师做出来的,她本人是这辈子都没做过菜,只能凭感觉描述,这可把厨师们都腾折坏了,她修养了多长时间,就腾折了多长时间,还好今天这味道算是对了,要不然,还只不定这小姑奶奶要怎么腾折呢。照炎澈的话来说,慕容离的这番腾折,最大受益人是府里的那只波斯猫,你想想,那猫最后都被慕容离的鱼给弄烦了,吃厌了鱼,人家最后无师自通,给自己换了换口味,捉老鼠去了。
“姐小。”
“说我还没好,不方便见客。”
“姐小,可是…”
白珊话还没说完,慕容离就把门给关了。
“雅妹。”
“秦阁主,姐小,她不方便见客。”白珊连忙把秦明修挡在了门外。
“她为什么不方便?”秦明修还是不死心,这一个多月,他就没一天见过慕容离,她总不能天天不方便吧。
慕容离呢,她在⼲嘛呢。
“佛祖保佑,前往别让秦明修进来,阿门。”
鄙人看,她是真不想见这个人,不然也不会把佛教跟基督教给扯到一块去。
“姐姐,姐姐,你在⼲嘛?”
清儿正一脸天真无琊地看着慕容离。说的不是时候啊。慕容离忙捂住清儿的嘴,清儿一脸的茫然。
“清儿,姐姐跟你玩个游戏,看谁不说话的时间长,好不好?”
慕容离见清儿点头才松手。
“什么声音,我进去看看。”秦明修欲推门而进。
“姐小,姐小,姐小在浴沐。”
“姐小在觉睡。”
完了完了,这俩丫头,说话⼲嘛一起说吗,这下好了穿帮了吧,慕容离心里叫苦啊。
“我知道了,在下打扰了。”秦明修是何等聪明的人,他又怎会不知慕容离是不想见他呢,他只是不想承认一向风流的他,从来不情动,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他居然就这么输了。
“姐小,姐小,你可以出来了。”白珊小声叫唤道。
“唉!你们两个,以后要我怎么见人家秦阁主呢?”慕容离埋怨道,她本来是预谋找个帅哥当哥门的,现在看来,是泡汤喽,实在是可惜,可惜,可惜啊…
“姐小,您就别埋怨了,吃饭吧。”白珊知道,她的姐小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小,她只是说说而以,也不会给她们治个什么罪的。
慕容离还想要说些什么的,不过还没等她开口,槐雨阁里就围満了杀手。
“你们是什么人。”白珊反应的有够快的,不过也对,她本来就是⼲这行的嘛。
杀手们什么都没说,只是子套了佩剑,冲着慕容离过去了,看来目标是慕容离。
“姐小,你快走。”白珊一个飞⾝,挡住了朝慕容离劈来的剑。
“哇塞,珊儿,原,原来你会武功的。”慕容离一个惊叹,不过,姐小,现在还是逃命要紧吧,白珊见慕容离这个反应,是有气又愧,谁让她为了监视她,连自己会武功这件事都没说呢。
“姐小,再不走我就顶不住了。”白珊被那杀手逼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慕容离现在才如梦初醒。
“清儿,我们走。”拉着清儿就往外跑“你自己小心一点。”临走还不忘听醒一下白珊。
我的姐小,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心肠那么好。白珊是败给慕容离的良心滥泛了,她难道就不知道带这个神志不清的清儿是不可能跑的远的吗,更何况对方还是比自己还要训练有素的杀手,她这回真的只能向上苍祈祷自己的姐小不要有事了。
“李雪离,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我也好给你给痛快。”杀手的话极冷,就连他手上的剑都露出寒气。
“做梦。”这个时候,谁会屈服,谁就是傻子,现在自己要是屈服了,不被那杀手大卸八块才怪,慕容离心里暗自叫苦,李雪离啊李雪离,你没事招惹那些人⼲嘛,可把我给害死了。
“清儿。”
慕容离也就一不留神,清儿就跑了出去,杀手可是这世界上最无情的动物,那些个人见清儿跑了出去,那剑便条件反射般地刺了过去。
杀手不仅无情,恐怕还是态变,见人都想杀,慕容离现在是怎么觉着的,她也顾不上去害怕了,既然对方要杀的人是她,那就别在搭上一条人命。她可不想自己百年归西后,墓志铭上写着:此女由于贪生怕死,用自己一个神志不清的姐妹才得以苟活至今。这样,她就算是死了,也有可能被人给骂上来。
慕容离也就那么活生生地覆在了清儿的⾝上,眼睛一闭,管他横七竖八的,死就死吧,她一个人睡总比两个人死要好的多。
慕容离只感觉一阵风吹过,就失去了知觉。在醒来时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不至于吧,死就那么没感觉,还有,这,这地狱也太舒服了一点吧。”慕容离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吾不由感慨,大姐,你也太迟钝了吧,有地狱长这样的吗,你是根本就没死好不好。)
慕容离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这个她所认为的地狱。
“清儿?你,你怎么也下来了?那帮杀手也太灭绝人性了吧。”慕容离看着清儿气愤的抱怨道。
“姐姐,我们都没死,有人救了我们。”清儿认真的解释道。
“哦。”慕容离现在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地狱里“等会儿,清儿你,你…”慕容离难以置信地看着清儿,她,她该不会是好了吧。
“没错,姐姐,我好了,一切就好像是做了场梦一样,是姐姐你把我叫醒了,现在是梦醒时分啊。”
“梦醒时分,清儿,你到底为什么会神志不清的?”慕容离十分好奇,自己都不觉得八卦的,还好死不活地加了一句“你是不是因为炎澈,才…”
“不是的,姐姐,殿下是个很好的人,能被他喜欢的人一定会很幸福的,只可惜,我不是。”清儿连忙解释道。
对别人,慕容离还不敢说,但至于炎澈,她敢肯定,被炎澈喜欢一定是件极其痛苦的事。
“姐姐,可否愿意听听清儿讲的故事,到时在品评殿下也不迟啊。”清儿就算之前在怎么神志不清,也还是记得自己的姐姐是不怎么喜欢炎澈的。不过,对这个姐姐,她,没什么好瞒得,因为,她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
慕容离也便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听着清儿说下去。
“是多久前呢,清儿自己都说不清了。
赛雪飞歌,那是世人对瑞京第一名妓柳婉清的称誉,可又有谁知道她的悲哀呢。
幼年,她也曾经是家人的掌上明珠,可谁会想到她也会有噩梦呢。
七岁那年,她被家仆带去看庙会,那便是她噩梦的开始。
”姐小,你在这能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家仆看见远处要债的人,就跑了过去。
没过一会,就又回来了,”姐小,要是有一天,我做错了什么,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女孩只是很单纯的说道。
她在门口被放下了,”我们到这里⼲什么?“
女孩依旧很单纯的问。家仆什么也没说,在老鸨面前那了钱就走。”
清儿顿了顿,又说道:“女孩从来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老鸨却极其平静,给她取名为柳婉清。
女孩不是没想过要逃,但是屡试屡败,每次,被抓到都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所以,后来,她任命了。
每天,除了练舞还是练舞,不然,就是些取悦男人的手段。
她从来不想接客,但是为了生存下去,她必须做,唯一支持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活着从那里出来,因为,她,要回家。”
“清儿,不要再说下去了。”慕容离已经长处清儿就是柳婉清,再说下去,无非就是勾出她的伤心事八了。
可清儿却不想停,有些话,她憋在心里太久太久了。
“直到后来,我遇见了他,我曾经以为,他是我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但我错了,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我曾经为他,差点死去,因为我不想对不起他。后来是殿下救了我,他将我引为上宾,我才没有在被老鸨威胁。
后来,殿下为了帮我解脫出来,才娶了我,但他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他告诉我,要是那个人回来了,他可以成全我的,殿下实在是个君子。
至于,我为什么会疯掉,是因为,那个人,那个跟我有过约定的人,他,去了别的女子。
说什么要听父⺟的话,齐孝侯,好一个齐孝侯。”
“清儿,不要再说了,真的不要再说了。”慕容离赶忙用手帕擦拭掉清儿的泪水。
“他,他就这样弃我而去,我才会病到现在。”清儿的声音依然哽咽。
“为这样一个人,值得吗?”慕容离从来都没弄懂过爱情,她也不想去弄懂。
“不值得,所以我想通了,以后就跟姐姐相伴。”清儿好半天才稳定下来。
有这么个妹妹也不错,慕容离心里感慨道,只是,前尘往事,不是每个人都忘的了的。现在见了清儿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慕容离算是想通了,自己还是开开心心的过曰子好了,不要总是没事找事像以前的事,想起来,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在聊什么呢?”
循声望去,男子正朝这边走来,清儿忙去拭掉残留的泪水。待男子走进了,慕容离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她。一⾝的黑衣黑袍,衣上还零星的绣了些什么让她看不懂的东东,腰间带了快白水晶,通透无比,男子长的眉清目秀的,到是蛮符合慕容离的口味的,被这么个帅哥给救了,她也蛮心満意足的。
男子也同慕容离一样,就那么盯着她,好像是要找出什么。
“姐姐,就是这位灵公子救了我们。”
“灵公子,这是我姐姐。”
清儿忙去介绍,以便打破这个僵局。
“是吗?”男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别过脸去,不再瞧向慕容离。
“李姑娘,可否陪我下盘棋,那曰,我看你的棋艺很⾼呢。”男子忽然转过⾝来,问道。
“我,不会下棋。”慕容离答道,这是实话,她要是会下棋,那不是连乌⻳都能跑赢兔子了吗。
“真的不下?”男子故意顿了顿“不下就算了,那你们也不必出府了。”
“为什么?”清儿不解。
“也没什么。”男子笑的诡异“我灵风毅有个坏习惯,就是,如果有人想出府,除非有人能下过我。你这姐姐不想,我也没办法。”
“你!”又一个难缠的主,慕容离就奇怪了,自己怎么竟碰上这种人呢,下就下吧,总得出去嘛。
“你说的,下赢了就放我们走哦。”
“你赢了在说。”
灵风毅领着慕容离就往亭中走去,清儿想跟上,却被他的下人拦住了,说什么自家公子下棋时不喜欢被大搅,清儿只好下去,这可不是三皇子府,唉!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没有。”慕容离还是很认真的看着棋盘,她也就奇了怪了,她又在那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学过下棋,不然怎么一个个的都跟她不分上下呢。
这丫头是真的失忆了,灵风毅很肯定的望着慕容离。
因为如果不是,她不可能会忘了他的名字。
是多久前呢,很久了吧。
在灵风毅还只是很小的时候,也就三百多岁的时候,对于灵来说,这个年纪,不过就如同十九岁的人一般。
“那小子去哪里了。”
“不知道,找不道就算了,反正他是活不成了,除非他能找到璃国的白水晶。”
“这荒山野岭的,他到哪找去,在说,这里是璃国的噤地,他也差不多了,进去也活不成,回去跟娘娘复命算了。”
一行人就这样走了。
璃国的噤地,不管是九国中的谁都是不敢擅进的,灵风毅自然也知道,他现在只想马上就离开,他还要留着自己的命回去给自己的⺟亲报仇呢。可刚一站起来就无力的瘫倒下去,再找不到白水晶的话,他的黑灵力恐怕都支撑不了多久了。
“你是谁,怎么会在璃国的噤地?”
显然璃国的人发现了他,可他却无力在说些什么,真的是老天要他灵风毅今天死在这里吗,他不甘心啊。
“怎么了。”
闻声望去,是个一⾝白衣的小女孩,一脸的稚气未托,璃国的国⾊乃白⾊,这个小女孩显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但是,她是不可能救得了自己的,灵风毅是做了必死的准备。
“殿,殿,殿下。”众人都跪了下来。
“你是谁?”女孩一脸的单纯。
“我…。”
“灵国太子,灵风毅。”
女孩感应到了黑灵的力量,普天之下,只有灵国皇室的人才拥有这样的力量,而这个人満⾝的血迹,一定就是被灵国皇后追杀的灵国太子
灵风毅很是大惊,这个女孩子居然可以感应到黑灵的力量,莫非她就是响彻九国的璃国三公主冰璃。灵风毅不是很肯定,九国之內见过冰璃的人并不多,他上次跟父皇来璃国时,冰璃还没出生呢。不过,她要是真是的话,或许可以救自己一命。灵风毅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
“把他带回别院,去我宮里找块白水晶来。”冰璃很淡的吩咐。
一行人把灵风毅架到了冰璃在山下的别院。
“殿下。”侍卫很恭敬的把白水晶递了上去。
冰璃走到灵风毅跟前,把白水晶递了上去。
“拿去,你知道要怎么用。”
“谢谢。”
“不用,我救你也不是白救的,白水晶就当我送你的,不用还了,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冰璃顿了顿,又说道:“我可以让你在山上静养,没人敢到这里来,直到你成为灵国的国君,但你欠璃国一个人情。”
“要是我不呢?”
“那我明天就找个人把你带回灵国皇后那里去,到时你弟弟成了灵王,也照样欠璃国一个人情。”
冰璃说的极淡,她料定了灵风毅会选前者。
灵风毅这回是相信人的外表是会骗人的,他刚见到冰璃时还真就以为是璃国哪个不小心闯进噤地的皇亲国戚呢。
这些话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是很奇怪的感觉,他听到有关冰璃的传闻时,曾经还不相信,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能耐,现在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么个小庇孩。
“你不是不参与政治的吗?”灵风毅奇怪冰璃怎会对灵国的事那么清楚,冰璃的名气再大,但九国人人皆知她从不参与政治。
“不参与,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冰璃就这么走了,灵风毅在那山上大半年⾝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冰璃从那以后就从未出现过。
再见的时候,就是在灵国的皇宮里,他成了灵王,本想说把欠璃国的还清,可她却说自己从未救过自己。
后来,她执掌璃国的朝政,九国中人都说她冷血无情,但他知道她是个很善良的人。
她失踪了三年,他就派人找了三年,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是人生相逢不相识。
“喂,喂。”慕容离见灵风毅半天没反应,有些恼了。
“不好意思,我们改曰在下。”
灵风毅起⾝便走,感慨良多啊。他要想办法让她恢复记忆才行。其实办法,他,是有的,只是现在见她如此的无忧,又何苦让她想起过去,再次回到那个无情的她,那个不是她的她呢,他又怎么忍心再次把她推向她好不容易摆脫的深渊呢。
“清儿。”
“姐姐?”
清儿看着趴在窗户外面的慕容离大惊,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姐姐还会做这种事,在她眼里,她姐姐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这次这么做,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这也难怪,慕容离这丫头,本来就是演戏出⾝,古装剧拍了几部,再加上本⾝就是个喜静的主,谁会把她往这方面想呢。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姐姐,你就快上来吧。”清儿忙去把慕容离拉上来,她还真怕自己这姐姐不小心掉下去呢。
“姐姐,你⼲嘛要爬窗户进来。”清儿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姐姐。
不提还好,一提就慕容离就有气。这灵风毅绝对是有病,一到晚上就把楼梯全给封了,说什么怕天黑有什么盗贼小偷之类的人,慕容离就想不通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迫切地希望灵风毅哪天晚上最好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就好了,谁让他不以⾝作则来着的。
“姐姐,姐姐,我在问你话呢!”
慕容离现在恐怕是在幻想之中,一时半会儿还没醒过来呢。
“啊!”慕容离被清儿一惊“不要吓我嘛。”
“谁吓你了,是你自己没事在那边发呆好不好。”清儿一脸的委屈。
“清儿,我们逃出去吧。”
“啊?”清儿着实被慕容离这个建议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蛮想回去的。
“可是,姐姐你不是,没下赢灵公子吗?”
“我怎么可能?”慕容离叹息道。
她这话也没错,灵风毅自打那天后,每次见面都绝口不提下棋的事,莫说她不会下棋,就算是会,灵风毅也没给过她机会,她现在越发的怀疑灵风毅跟那天的人是一路的,不然⼲嘛不放她们走。
“那姐姐想怎么做?”清儿好奇道。
“咱们就先探探。”
“怎么探?”
“咱么就…”
这两人在这商量出逃记,孰不知三皇子府里一片阴霾。
“殿,殿下。”
“找到了没有。”
炎澈问的很是冷静。
“还,还没有。”
“再去给我找,要是璃妃有个什么闪失,本王要你们陪葬。还不去找?”
“是,是…属,属下…告…告退。”
一行人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炎澈的口气虽然很淡,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的殿下今天很反常,但是,他是认真的,找不到璃妃的话,他真的会要他们陪葬的。
“殿下。”
“那件事查的如何?”
炎澈见了眼前的人,神情才缓和了一些。
“我查过了,璃妃娘娘是失忆了,据宰相府的人说,娘娘三年前生了场大病,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黑衣人的话就此止住了,他并不想再说下去了。
“不是她吗?”炎澈的语气里带了些失望。
“不是,那个人早就过世了,而且,三年前,她,并没有去。”
殿下,对不起了,黑衣人心里并不好过,他并不想骗着个人,他是如此的信任自己。但是,只可惜,他不能让这个误会揭开,不然,有朝一曰,他发誓要永世追随的人或许就不会在回到那里去了。
“过世了吗?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炎澈的心里此刻太复杂了,他一直以为她会是她,却,没想到,原来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姐姐,你怎么明着来,会不会太明显了?”清儿在一旁小心的问道。
“哎呀,人家不是说最危险的办法就是最全安的办法嘛。”
“可是…”
“在说什么?”灵风毅忽然转过⾝来。
“没什么,我们女孩子说话,你还是不要听比较好。”
“好,不听。”灵风毅无奈的转过⾝去。
“我跟你说,我们俩等会儿,找个理由从饭馆里溜出来,不久脫⾝了。”慕容离的想象是丰富了一点,要是普通人,或许她还真就逃成了,只可惜她是低估了灵风毅,人家可是堂堂的灵王啊,怎么会连他那点小计量都猜不到呢。
他今天早上就觉得奇怪,要是换了平时的话,慕容离应该缠着他下棋,好让她早点走的,她今天居然没事跟他打赌,他就故意输了,他倒要看看慕容离想要⼲嘛。
“灵公子,能不能⿇烦你去帮我添碗饭?”慕容离极其友好的望着灵风毅,这理由也太烂了吧,任谁都会叫个小二去做的嘛。
“好啊。”灵风毅居然还就答应了,慕容离以前是经常用这招来对副怜艾叶的,没想到在灵风毅⾝上也这么管用,慕容离在心里偷笑,她今天是走定了。
“清儿,走。”
慕容离拉着清儿就往外走。
“柳婉清。”
清儿不由停住了脚步,这个声音也太熟悉了吧。
“真的是你嘛,你做了三皇子的姬妾不是不再露面了吗?”女子笑的极尽讽刺“你不会是被三皇子赶出府,又重操旧业了吧。”
清儿什么都说不说口,就这么任由女子去说。
“你…”慕容离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清儿拦下了。
“姐姐,我们还是走吧。”
“夫人。”
本来要走,却又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清儿再一次定在了那里,有多少年没有在见到这张脸了。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然而再见,她的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
“相公。”女子忙迎上去。
这一声相公叫的有多刺耳,清儿知道,那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他,永远是那个女子的,永远不会是自己的,自己又何苦如此呢,只是她真的放不下,即使这个人曾经那样伤害过她。可放不下又能怎样,清儿心中冷笑。
“婉清。”男子一脸的吃惊。
“侯爷认错人了,柳婉清早就死了,我只是陪姐姐来吃饭的。”即使自己的心里在滴血,可清儿还是告诉自己不能说出来。三皇子早在三年前她疯的时候向外界宣称她死了。
“不可能,你明明就是柳婉清。”女子依然不依不饶,她早已恨透了柳婉清,世人都说她嫁的好,可他们成亲以来,自己的丈夫就不曾碰过她一下,他的书房里挂的永远都是柳婉清的画像,她发过誓,今生若是见到了她,她必定不会放过她。柳婉清的画像早就烂在她的心里,又怎会错。
“她不是。”灵风毅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侯爷和夫人常年不再瑞京,不知道也不奇怪。柳婉清的的确确在三年前就死了,整个瑞京人尽皆知。”
“对啊,柳婉清是死了,夫人,您就别和个小姑娘计较了。”
“是啊,是啊,人都有相似的。”
周围的人都在帮腔,又有谁会想到柳婉清从来都没死,只是在三皇子府里养病呢。
“夫人,走吧,或许,我们都认错人了。”
女子还是不相信,但也只好走了。
“我么还吃不吃饭了?”
“吃。”
慕容离见清儿这个样子,也就放弃今天的出逃记了,在灵风毅的眼皮下也是不好跑的,还是先让清儿平定一下才行。
慕容离第一次“轰轰烈烈”的出逃记宣告破产。
“清儿,你没事了吧。”慕容离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姐姐,清儿没事的,只是害的你没走成。”清儿依然在责怪自己。
“没什么嘛,反正我们在这里好吃好喝的。”
“那姐姐还这么想回去?”
“回哪,我只是想从这里出去啦,你知道一个人在这么大个院子里,当然会不自在。”慕容离故意装糊涂。
“那姐姐在三皇子府里就不闷了?”清儿故意笑道。
“不知道你说什么。走了。”慕容离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嘛没事那么想出去,就算自己是怕闷,但自己⼲嘛想见炎澈呢。最后她说服自己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自己的确是闷的发慌才想出去的,至于炎澈,纯粹是因为自己跟他吵架吵惯了,所以才会不习惯。
“姐姐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呢!”清儿望着慕容离的背影感慨道。
“她不是后知后觉,她是没有*而已。”
“灵公子。”
清儿被灵风毅吓了一跳,这灵风毅的神出鬼没实在是令人讨厌,真不知在这么下去,会不会被他吓死。
“慕容清,你前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吗?”
“公子,你在说些什么?”清儿实在弄不懂灵风毅在说些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有前世嘛。
“好吧,既然你想不起来的话,那我帮你。”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清儿完全是弄不懂灵风毅所说的。
“灵公子,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灵风毅猝不及防的抓住清儿的手,一股黑⾊的力量传入清儿的体內,往事再次涌入清儿的脑中。
“想起来了?”灵风毅松开了手,只是轻轻的问道。
“为什么要让我想起往事?灵王殿下!”清儿意识到拥有黑灵力的,又叫灵风毅的,就只能是灵王了。
“因为我要的是你姐姐。”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冰临承。”
“一千年,一千年了。”清儿听到这个名字,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他还是不肯放过姐姐。”
“你没事吧。”灵风毅见清儿这个样子,也被下了一跳。
“灵王,你,不可能,不可能得到姐姐的。”
没错,灵风毅是不可能得到她姐姐的,世上除了冰魄,不可能在有第二个人了。
“有人曾经告诉过我,让她…”
“不对,你,你,你不是,你,你,你是魔王冰临承。”清儿见到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她曾经看过,那绝不是灵王会流露出来的,世上能做到这一步的,除了拥有魔灵的冰临承,不会在有第二个人。
“丫头,蛮聪明的嘛。”冰临承褪去伪装,露出了以往的样子。
“冰临承,都一千年了,为什么你还要”
“一千年,慕容清,我告诉你,不管她是慕容岚还是冰璃,我都要定了。”
“冰临承,你,你无可救药了你。”
“是,没错,我是无可救药了,不然我⼲嘛一千年前做那么多事?”冰临承似有些气愤“只是你那个姐姐,居然,居然到死都要选择我二弟。”
“你,你说什么,冰魄是你二弟?”清儿很是吃惊。
“怎么,当年慕容岚没告诉你冰魄是我二弟吗,还是,你跟冰魄做了近十年的夫妻,他都没告诉你,我是他哥哥。”
冰临承似有些失控,一提起当年的事,他就气愤,他何曾想过,拥有一切的他,居然连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所以,不管对手是谁,他都要把那个人夺过来,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弟弟。
“如果是,你,你又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他们。”清儿哽咽道“你知不知道相见不能相爱,相爱不能相守的痛苦。”
清儿近乎于咆哮的讲出这些话,她真的不能理解,冰临承会这么做,当年,她亲眼看到那两个人的痛苦,明明不想那样做,却一次一次把对方伤的更深,直到她姐姐亲手逼着冰魄娶了自己,但却还没有结束。而那一切居然是一个哥哥的报复。
“痛苦,那我告诉你,这是他们两个欠我的。”
“可现在,他们都不是前世的他们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
“可我还是我,慕容清我告诉你,我不会对你姐姐怎么样,我会顺其自然。”冰临承突然笑了,可笑的却又是那么的不自然“知道为什么吗?”
清儿只有头摇,她真的是不明白。
“因为我拥有的魔灵力是不能对拥有水灵的你的姐姐做些什么的,但是,我找人算了一卦,你猜怎么着?”
冰临承不给清儿回答的机会,又继续说道“那个人告诉我,就算我什么都不做,那两个人今生一样不能善终。”
“我呢,不过是想找一个人陪我一起看看,一千年前的事情是怎么重复上演的。”冰临承把玩起了桌上的茶盏“就算你姐姐,还是选择他也没关系,因为,我不会同意,你就好好看着吧。”冰临承俯在清儿的耳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冰临承,你,你有病。”做为一个大家闺秀,清儿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骂一个人,更何况,这个人不是人是灵。
气愤之余,清儿扇了冰临承一巴掌,冰临承连躲都不躲,继而強行扯住清儿的手。
“你就好好的看着你的宝贝姐姐是怎么向我屈服的就好。”
“你!”
清儿只看到冰临承的笑,那个笑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不择手段。接着,自己就站在了三皇子府的门口。
“清主子。”
“快去告诉殿下,清主子回来了。”
侍卫见到清儿都奋兴不已,他们算是有救了,找到一个也是好事嘛。
“清儿,雪离呢,没跟你一起回来?”炎澈看到清儿也有点奋兴,连清儿神志不清的事都忘了。
“姐姐,姐姐,她…”清儿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彩蝶,把你家姐小带回去休息吧。”炎澈略有些失望。
“是。”
彩蝶应声上来搀扶清儿。
清儿在房里想写些什么,却写不出一个字来,现在她终于明白冰临承为什么会那么放心的让她回来了,因为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写不出来,她只能看着一切再一次发生。而在别人的眼里,她还是那个神志不清的人。
看刚才炎澈的样子,搞不好,炎澈已经…果然,人是逃不过命运的,但是,这一次,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姐姐跟那个人可以有个好的结果,不要在像一千年前那样痛苦的收场。
“你都盯了我一个时辰了,你不累啊?”灵风毅无奈的看着慕容离,一早上被她这么盯着,是个人都会不自在的。
“说,你把清儿蔵哪了?”
“姐小,我都说了清儿不是我蔵的。”
“真的?”
“真的。”
以上对话,至少进行了一个时辰,问来问去就这几个答案,也不知道这慕容离嫌不嫌累。
“姐小,你让我喝口茶行不行,同一个问题,我回答了很多次了,要不你换个问题问问?”
灵风毅说着就拿起桌上的茶准备喝,但还没送到嘴边就被慕容离给夺了下来。
“不行,在没找到清儿以前,就是不行。”
“你,你讲点道理行不行。”灵风毅彻底无语。
说句实话,灵风毅是无罪的,但是被冰临承给害惨了。
“要不,我带你出去找找?”灵风毅试探道。
“这还像句人话。”慕容离说着都走到了门口“还不走?”
“走,走。走!”
灵风毅是做梦都没想到,以往处事冷静的冰璃居然失忆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人吃惊,要不是他以前见过冰璃,打死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是九国人口中传说的冰璃。
其实说到清儿,慕容离也没那么担心,毕竟她现在清醒了,那些人的目标是她,清儿是不会有危险的,她嘛正好趁这个机会溜才是真的。
“珊儿。”慕容离看到白珊那是一个劲的奋兴啊。不过白珊就像没看见自己一样,就这样硬生生地从门口经过。
灵风毅算是明白了,搞了半天,她寻人是假,走人才是真的,这个人失忆了,智商倒是一点事都没有嘛。没好气的上前把慕容离拉了回来。
“灵风毅,你⼲嘛?”
“你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白珊根本看不到你。实话告诉你,整个瑞京没人能看见这宅子,除了灵。”
“灵风毅,你以为你在拍电视剧啊,一点都不靠谱。”
“我看你是在异度世界呆太久了吧?”灵风毅只觉得好笑,看来这丫头失忆的三年是跑到异度世界去了。
异度世界?慕容离只觉得这里是异度世界,人家穿越都混的好好的,怎么自己就硬生生的跑到这么个鬼地方了呢。
“你是失忆了吧,冰璃。”灵风毅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可问出来又觉得好笑,她要是真的失忆了,又怎么会记得呢。
冰璃,那个慕容离在梦里听见的名字,在梦里,她只听到了名字,却不曾见到的那个女子。也不是没怀疑过自己是冰璃,可她很快就否决了,自己明明是穿越来的,那个记忆也可能是原主的,反正自己是不应该和这个地方有任何联系的。
“我没失忆。”慕容离反驳道,反正自己绝对不会和这里有任何的关系。
“如果只有三年的记忆也叫没事的话,那你就没失忆。”灵风毅也不是很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出派的人也只是打听到一点皮⽑而以。
“你,你怎么知道?”慕容离大惊,该不会自己真是这边的人吧,开什么玩笑,总不能说自己是灵魂先穿到了那边,然后又穿回来了吧,这还真的是比电视剧还要玄乎,总之不是真的,一定是梦,再睡一觉,醒来以后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要不信,也不要以为你是魂不附体,这张脸是你冰璃的,不是李雪离的,真正的李雪离早就不知所踪了。”
很显然,灵风毅是看出了慕容离的疑惑,他那天瞥见炎澈的正妃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也是真服了怜艾叶了,敢把自己的主子送到炎澈那里去,就不怕哪天他那主子恢复记忆,不过把她送到炎澈那里确实是个好办法,毕竟没人会想到这一点,也可怜怜艾叶那小子,要夹在自己的哥哥和她之间,灵风毅还蛮同情怜艾叶的,只可惜,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我⼲嘛要信你啊?”这句话慕容离说的自己心里都没底,因为对于自己,她真的怀疑过,现在听灵风毅这么一说,好像他以前认识自己似的。
“你就不想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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