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豹又派了两人出战,都被张清和琼英飞石打下马。
河东众人便再没敢出战的了,田豹不甘失败,一气派了四人出战,想要以多为胜。
花荣连珠两箭,便把边上两人shè下马,剩余的两人又倒在张清夫妻飞石下。
“都跟我杀”
田豹折了八员将佐,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便带着所有将佐向张清夫妻杀来。
晁勇见状,便也让阵前大将全部上阵。
一番混战,史文恭、关胜都是势不可挡,没人能在他们手中走过十合。秦明、花荣也都有建功,张清夫妻石子更是神出鬼没,让河东众将提心吊胆。
混战不过片刻,城头田虎看自家大将纷纷落马,慌忙喊道:“鸣金,快鸣金。”
已没了斗志的河东众将听得城头鸣金,马上也如得大赦,纷纷拨马往后逃来。
田豹也逼开宣赞,打马要逃,怎奈大梁众将都盯着他这二大王,宁可放了⾝边武将,也要拦住他。
看看便要被大梁众将合拢,田豹正准备拼命突围时,斜刺里一支利箭却破空而至,正中他咽喉。
田豹翻⾝落马,眼见不活。
花荣收了弓箭,对围杀田豹的众人,笑道:“箭比马快。”
史文恭等人看田豹被花荣shè杀,也只好转而追杀其他河东武将。
史文恭、宣赞也取出弓箭,shè向逃跑的人。
众人连珠箭发,只shè马,不shè人。
一阵弓弦响,人仰马翻,只有六人逃回城中。
田虎看田豹带出城的几十员大将,只剩六人回来,连田豹都折在城外,险些一口老血噴出来。
“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战。”
田虎丢下一句话,便下城而去,他也懒得再听城外的叫骂。
不过城头的士气却是被这场斗将又消耗一空了,昨天死了三大王,今天又死了二大王,那明天岂不是轮到…
所有人都在想着退路。
城外晁勇看田虎下了城头,又用千斤闸封死了城门,也知道河东兵马是不准备出战了。
当即命关胜、花荣、秦明各带一万兵马往其他三门,挖壕沟封锁威胜。
“梁国兵马已经用壕沟把城门外的道路都封死了,他们要困死我们。”
“大梁兵马可以用火药炸破城墙,看样子是要全歼我们,如果我们等下去,岂不是死路一条。”
当大梁挖壕沟封锁城门的消息传到城中时,又一波sāo动开始了。
“轰”
在挖壕沟的同时,大梁兵马也挖了一条地道直通城墙下面,一声巨响,南边的城墙便倒了数丈。
真正的地动山摇,整个威胜城中都能感觉到地面的摇晃。没有经历过地震的人,只以为是世界末ri来了,只知道乱跑乱叫。
李逵看到城墙炸塌,不由奋兴的叫道:“太子,下令吧,俺率人杀进去。”
晁勇笑道:“不用急,我们只要堵住四边城门就是,等着他们把田虎交出来。”
房学度等人感受到火药惊人的威力,也是大为震撼,趁着城中大乱,当即领兵往王宮杀去。
“抓田虎,投大梁”
“抓田虎,投大梁”
“抓田虎,投大梁”
很快城中便响起造反的口号,手足无措的乱兵纷纷跟在房学度等人后面往王宮中攻去。
田虎王宮守卫都是跟随他多年的悍匪,可以说人人都是十恶不赦,因此他们却是不敢投靠大梁。
不过双方力量悬殊,在房学度的指挥下,几万乱兵很快便攻破了王宮。
王宮顿时被洗劫一空,房学度一行人却是在范贵妃处寻到田虎。
田虎听得城中大乱,城外又被大梁封锁,便知道逃不过一死了。便来到范贵妃处,享受最后的狂疯。
范贵妃听得外面厮杀声震天,哪有心情逢迎田虎,但是她刚刚推拒了一下,便被往ri把她捧在手心的田虎扇了一个耳光。
看到田虎暴虐的眼神,她也知道如果不能満足田虎的话,乱兵还没进宮,她就要先死了。范贵妃只好战战兢兢的给田虎跳了一支艳舞,然后脫光服衣迎合着田虎最后的狂疯。
当房学度一众人到的范贵妃处时,田虎还在奋力的刺冲着。
田虎看到国丈范权也在人群中,不由笑道:“没想到国丈也来了,可惜你的女儿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说着还狠狠的击撞着被他按在地上的范贵妃。
“爹救我。”
范贵妃听到他爹也来了,不由奋力挣扎起来。
范权看到女儿被当着众人蹋糟,也是面红耳赤,喝道:“快放开我女儿,田虎,你的末ri到了。”
田虎看范权⾝边两个士卒已经冲来,这才站起⾝,笑道:“可惜她已是残花败柳了,她也不能再给国丈换另一场富贵了。”
范贵妃看田虎起⾝,忙连滚带爬的跑到后面去穿服衣。
“带走。”
房学度看了一眼田虎,挥手让士兵把他抓起来。
田虎不紧不慢的穿着服衣,笑道:“寡人先前还派你去和大梁议和,看来你给自己和大梁议了和了,却没给我和大梁议和。”
房学度脸sè一红,拱手道:“不是我不尽力,只是你作恶太多。大梁太子不愿饶你,我也没办法。蝼蚁尚且贪生,我也不得不为自己和城中的将士们考虑考虑。”
“哈哈哈”
太子田定却是听得王宮告破,第一时间便投井杀自了。
房学度押着田虎出城时,李逵已经不耐烦的几次要杀进城去。
琼英看到田虎被押出城来,险些咬碎银牙,打马冲上去,方天画戟便冲着田虎劈去。
房学度还要拿田虎邀功,慌忙一举手中钢枪,拦住琼英,同时道:“将军且慢,等我向太子交了差,将军再动手不迟。”
张清也追上来,拦住琼英道:“太子还在后面等着呢,不可失礼。”
琼英听得张清这般说,也只好收住手,斥道:“便让你多活一时。”
田虎疑惑的看着琼英道:“我待你不薄,还封你为郡主,为何你要投靠梁国,还想要杀我?”
琼英道:“你这狗贼杀了我父⺟,只是以前我势单力薄,杀不了你,才不得不做你那郡主。大梁发兵而来,我自然要帮着大梁杀你这狗贼。”
田虎奇道:“你父⺟是谁?”
琼英咬牙切齿道:“先父仇申,先⺟宋氏,祖居介休。当年我外公去世,先父⺟去平遥奔丧,不想半路碰到你这贼人劫掠。你想把先⺟掠为己有,便杀害了先父。先⺟也不甘受辱,撞石而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食你的⾁,寝你的皮,如今你落到我手里,正要用你的心肝告祭我父⺟。”
田虎想了想,也想起当年有这一事情,一脸遗憾的道:“你⺟亲长得确实美艳动人,可惜我还没来及品尝,她便杀自了。因为这,我还砍了一个押送她的士卒,可惜啊,可惜啊。”
琼英看田虎这般无聇,不由大怒,便又要砍杀田虎。
张清死死劝住琼英。
到的大梁太子跟前,两个押送田虎的士卒便讨好的一脚揣在田虎腿弯,把田虎踹的跪在地上。
田虎倒也没挣扎,而是抬起头打量着大梁太子。
先前在城上时,晁勇却是离着城墙甚远,他也看不清楚大梁太子面貌。
没办法,宋朝的床子弩威力太大,最远shè程可达一千五百步。当初澶渊之盟,宋军便曾用床子弩shè杀辽国阵前观战的大将。
河东紧邻辽国,各处城池却是都有一些床子弩。田虎占了河东,也得了不少床子弩,便安置在城头上。
虽然晁勇有自信躲避床子弩,但是他也不想给城上的守军用床子弩的机会,到时便是他闪开了,后面的士卒也少不得遭殃。因此他一直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躯雄壮,面目英武,虽然并没刻意沉下脸,但还是自有一股威严气息。
田虎打量了一番晁勇,也不得不出口赞道:“晁盖生了一个好儿子。”
若是他多看一些书的话,或许他就能说出生子当如晁勇了。
晁勇笑道:“过奖了,不过你爹没有生出什么好儿子。你们兄弟三人为害一方,田彪、田豹已经授首,你也少不得押赴东京斩首。”
田虎也想开了,点头道:“成王败寇,不过我倒是真的有些敬佩你们父子。落草梁山以后,便打起替天行道的旗子,似乎也真的没有杀伤多少无辜百姓。你们练的好兵,我虽然也尽力约束麾下将士,但是他们还是杀伤了许多百姓,弄得交税的人都没多少了。就算你们不来,恐怕迟早也要饿死,呵呵。”
晁勇也笑道:“难得你能想开,那便带下去吧,等着东京斩首。当然你要是想在这里死的话,我也不介意,也省去将士们一路要看押你。”
田虎笑道:“能多活一ri便是一ri,我也想看看你们父子治理下的东京,听说更加繁华了。”
晁勇笑道:“我灭了西夏,天下人自然对我大梁有信心,大梁又没有那许多仗势欺人的官吏,自然会更加繁华。好了,带下去吧。”
张清也在一旁对琼英道:“现在杀他不是便宜他了,我们可以让他沿途吃些苦头,到了东京再杀他,已解你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