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御书房內处理着公务,命李德顺将云痕叫来,却是听到门外未惊尘声音,刚巧还向李德顺提及过他。
冲着门外道:“不必通传,且进来说话。”
未惊尘推门而入,命人将手中木盒放到了书案之上,又命人退了出去,夙夜看着案几上两只木盒很是不解。
一早上就不见他,问道:“惊尘,这木盒中又是何物?”
“皇上命属下守着槿妃娘娘寝宮,保护娘娘安危,昨夜三后,沉香殿內有一诡异⾝影窜出,属下便悄悄跟了过去,见那人将一包裹丢进了翠挽湖中,包裹里面装便是这盒內之物。
贺兰槿口中说沉香殿內丢失对于她来说很重要物件,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她肯低声下气来求自己。
未惊尘解释道:“两只木盒木盒中分别装有一副银⾊面具,还有一柄金⾊长剑。”
如炸雷夙夜耳边嗡鸣作响,银⾊面具!难道是自己留给他面具?
忙不迭将案几上木盒打开,泛着银光面具安安静宁躺盒子里。
微颤手将面具拿手里,一年多来竟依然光洁如,她如此乎这两样东西,自己好似误会她了。
拿起面具直接奔出了御书房,他要去找她,找她问清楚,既然那么乎自己留下面具,为何还要背叛誓言嫁给夙梵。
沉香殿內贺兰槿依然没醒过来,她⾝子太虚弱了,潆珠留⾝旁照看着。
夙夜手中拿着面具直接闯进了沉香殿, 元昊带着人拦住了夙夜去路。
皇上去而复返,手中之物便是公主一向钟爱,昨夜遗失面具。
“陛下!公主至今昏迷还未醒过来,御医吩咐要静养,还请陛下请回吧!”
夙夜神情阴鹜冷睨着元昊,⾝为皇上要见自己妃子还需要看人脸⾊“让开!”
元昊就算再大胆这里是北宸皇宮,也不敢与皇上动手,公主是他妃子。
夙夜直接伸出手推来了寝殿门扉,手中握着面具,想着见她脚下步履竟然泛起了迟疑,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丑奴儿,会是何等反应?
潆珠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冲着屏风外喊道:“何人?”
潆珠见到是皇帝去而复返,吓得连忙跪地“奴婢见过皇上!”
看着床榻上脸⾊苍白,双眸紧闭憔悴容颜,声音低沉“你出去吧!没有朕允许不许任何人槿来。”
屏退了潆珠房间內就只剩下两人,夙夜修长而白皙指尖牵住她冰冷素手,双眸中说不清情愫蔓延着。
自己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本生死相许两个人见了面,竟然如同陌路。
她说她心中爱人是荣郡王,他不清楚她心中对丑奴儿爱有几何?
夙夜很想知道答案,时隔一年之后,再次将那副面具戴了脸上,脫了靴子上榻,将贺兰槿⾝子扶正,他要为她为输入真气,稳住她失守心脉。
真气入体,贺兰槿冰冷心间融入丝丝暖融,感觉到自己靠温暖怀中,温暖而又踏实,不噤靠近了些。贺兰槿梦到自己回到荆棘山上。
“别走!不要走!”
夙梵将她搂怀中,渐渐恢复安静。不知道她梦中出现人是何人?或许只有⾝梦中,她才会将自己当做她依靠,而非一个让人厌恶人。
良久,贺兰槿迷迷蒙蒙神智依然不清晰,可是真真切切感到了又人抱着她,那种感觉很熟悉。俊秀眉宇轻颦,费力撑起眼睫,想要看清那人模样。
恍惚睁开了眼睫,一抹玄⾊衣衫映入眼帘,眸光缓缓向上轻移。那熟悉银白⾊面具,竟然没有丢。
眸中凝结水光,难怪如此熟悉,竟是丑奴儿,原来自己梦还没有醒过来,他真没有离开。
悸动唇儿轻颤,颤抖手碰触那冰冷面具,眼中盈満热泪,扑到他怀中哭得伤心。
“丑奴儿,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好狠心,我每天都思念你,一年了你才来看我。”
夙夜纤长指尖穿透青丝,覆上她香肩“槿儿,既然如此想念我,为何还要与人定下婚约?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约定。”
贺兰槿听着声音异常熟悉,肩上传来热度却是不假。
方才认认真真打量那金黑交织玄⾊衣衫,猛然抬头却是撞到了他尖尖下颚,额角传来剧痛,自己根本就不是做梦。
一把将他推开恍然大悟道:“你不是丑奴儿!你是北宸皇帝,面具竟然真是你偷走。”
刚刚怀中还一副娇柔模样,转而便变了颜⾊,可恨丑奴儿就她⾝旁,她竟认不出来,伸出手揭开脸上面具。
“你好好看看我,我就是荆棘山上丑奴儿。”
贺兰槿从未仔细看过他一眼, “丑奴儿他早就死了,他是为了救我而死。他坟冢就荆棘山上。”
夙夜惊骇全然不知自己她心里竟然是个死人?“槿儿,我没有死,我依然活着。”
贺兰槿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第一次如此细细打量,他⾝形和他眼眸确和丑奴儿相似。
哥哥说丑奴儿已经死了,哥哥为什么要骗自己?
“难道你忘了,我们一起闯石阵,当时你⾝中蛊毒。悬崖之上你我许下生死不弃誓言。”
他说没有错,如果他真是丑奴儿,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装作不认识,心中生出无怨恨。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竟然眼睁睁看着我饱受相思之苦,看着我为你断弦心伤,为你逃避侍寝说出那些违心话。
“槿儿,你听我解释,婚之夜,我想要与你说清楚,可是你说心里面爱人是别人,我以为你背叛了我们曾经约定。”
贺兰槿原本就虚弱⾝颤抖犹如筛糠“你你竟然不相信我,我贺兰槿若非以为你死了,断然不会于与表哥定下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