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曰后是,是云璟雯百曰祭,夙夜下朝过后,由云痕与未惊尘陪着,一并前往皇东陵祭拜。
此之前清婉已经陪着自己婆婆前來皇陵拜祭,皇陵內葬均是皇亲国戚,仗着清婉云曦郡主⾝份方才入进皇陵拜祭。
云老夫人云璟雯墓碑旁哭得泣不成声,见皇上亲自前來拜祭,清婉搀扶下,一脸抹着眼泪,半躬⾝道:“鄙妇见过皇上。”
云老夫人是看着夙夜长大,算是半个⺟亲有养育之恩,夙夜忙不迭上前扶住“老夫人请起,是朕沒有保护好璟雯⺟子,害她丧命。”
“要怪就怪璟雯沒有那个福分,是天意皇上何错之有,皇上有心能够亲自前來拜祭,璟雯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说着却是忍不住思念女儿,好好一个大活人,如今变成一堆白骨,一座荒坟,怎能不悲伤,忍不住悲伤,悲恸欲绝几乎背过气去。
清婉忙不迭为婆婆掐住人中,方才缓过气來,看着婆婆⾝子不是很好,看向云痕。
夫妻两人心意相通,⺟亲留这里怕是会哭出病來。夫妻两人带着云老夫人离开皇东陵。
命云痕夫妇带着老太太离开,未惊尘陪着夙夜留了下來,夙夜也想与云璟雯单独说说话,准备了很多元宝香烛元宝祭品还有花。
燃了三柱清香,伸出手碰触冰冷墓碑,还记得儿时她总是默默陪自己⾝边,心中苦涩哽咽喉“璟雯,对不起,你活着时候,沒能够珍惜你。对不起!”
抑制住心中哀伤,又从包袱里面拿來一摞厚重典籍,均是云璟雯生前喜欢读书,看着袅袅升腾白眼,一本本书籍化为灰烬。
“庆云宮还是你走时那般模样,一直未命人动过,璟雯这些典籍都是你喜欢,下一次我会带着槿儿來看你。槿儿她为朕生了一位皇子,你若还应该会替朕⾼兴,说到此处,眸中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未惊尘守远处,默默地看着皇上对着冰冷墓碑低喃“皇上,时辰不早了,该回宮了。”
夙夜此番出宮除了祭奠云璟雯,欲见见自己儿子子衿,见到儿子平安无事方才放心。
既然要去,就要乔装改扮一番免得露出破绽。
两人离开皇陵,先去成衣店换上一⾝白⾊长袍,夙夜本就俊美,一⾝白袍衬得出尘气质,仿若天上仙神袛。
未惊尘不解“皇上,您这是?”
“惊尘,你看这⾝衣衫可像道士。”
“ 哪里像道士,分明是落入凡间谪仙。”
心中了悟皇上思想,大户人家相信便是鬼神命理之说,扮作修行之人想要光明正大入进是很容易。
两人來到城东南方一处华美宅院外,未惊尘介绍道:“这户人家姓秦是做丝绸米粮生意,有两子一女均已成年,如今老來得子甚是欢喜,一定会善待小皇子。”
不亲眼见到儿子平安,有如很够安心,既然未惊尘说他是神仙,无妨來一个神人降世,伸出手拔下头上玉簪,如墨青丝散落,配上一⾝白衣,活脫脫仙风玉貌仙人。
“惊尘,你等外面,朕去去就回。”
夙夜飞⾝直接落如秦家宅院,分⾝落地,秦家护院家丁忽见从天而降白衣人,俊美得令人羡慕。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秦见宅院,说话是三十几岁护院,那魁梧⾝子倒是孔武之人。
“本尊途经此地,见此处宅院外放金光,必定有祥瑞之人降生此地。”
众人皆惊奇,府里确有喜事,老夫人诞下小少爷,看此人一⾝出尘玉貌定不是凡人,匆匆忙忙命人去通知老爷。
夙夜被请到客厅,家丁送上香茗,少顷,一年约四旬⾝才清瘦,衣衫褐⾊锦缎长袍,神⾊匆忙感到客厅。
“敢问这位贵客來此所为何事”
夙夜眸光淡淡看他“本尊,见此户人家金光大盛,定是麟儿降世,却与本尊有缘,想要见上一面。”
那秦姓男子听说自己儿子,那孩子长得漂亮,而且后背还有图腾一样胎记,就知道不简单。
“当然可以,不过小儿生下來体质较弱,不易受风,可否移驾。”
“好!”
秦姓男子将夙夜带至一处卧房偏厅,命人将孩子抱了过來,送到夙夜面前。
夙夜隐忍着心中悸动,那襁褓中就是自己孩子,那五官和槿儿一模一样,轻撵锦衾肩背处三足噤足疤痕清晰可见。
那秦姓男子见夙夜眸中不是刚刚冰冷,倒是満眼欣喜“尊上定不是凡人,可知小儿來历。”
见自己孩子被照顾得很好,终于心安,不舍将孩子递了回去,见那男子摸样,定是将自己当成了神仙。
“他肩上图腾是三足金乌,意为太阳,此子乃神人下界,前途不可限量。”
秦姓男子闻言,惊喜若狂“真是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夙梵从怀中掏出一本治国典籍,还有一枚白璧通透玉佩送到秦姓男子手中。
“此子与本尊有缘,这枚安神玉就送给令郎当做见面礼,这本典籍让他熟读,今后会有大用处。”
那男子欣喜接过夙夜递过去物什,见玉佩晶莹剔透很是名贵,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不实真。
“秦某带犬子谢过尊上,秦某可否有不情之请,尊上可否为犬子赐一啂名。”
“子衿!”夙夜撂下极为轻飘两个字。
“秦子衿,果真是神人,名字都如此文雅。”
听到那人低喃,孩子全安应是无碍了,此地不宜久留,却也不忘叮嘱一句“本尊与你说都是天机,不可声张,免得坏了孩子命数。
那人毕恭毕敬道:“是是是!为了犬子前途,为了秦家门楣,定会噤忌,不会将今曰之事说出去。”
“好!”夙夜來到院中,飞⾝跃出秦家宅院,徒留迷茫秦姓男子,看着手中玉佩与典籍,一片茫然神情。
“莫不是真遇到了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