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端坐龙座之上上,幽深眸光足一扫过大殿之內众位朝臣。
眸光落了荣郡王夙梵⾝上,见他一副泰然自若神情。
夙夜已经推翻了原有计划,此之前他要试探一下众朝臣心意“众位朝臣对于援军统帅有何看法?”
左丞相冯昶双手交叠以礼上前“禀皇上,微臣认为司徒将军可担此重任。”
夙夜幽深凤眸凛然,那司徒可是冯家女婿,看來冯家也想其中分一杯羹。
“还有何人有好人选。”
“微臣推举云将军,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云大将军驻守边关多年,父子联手默契自然无人可比。”说话是任御史中丞左懿,是夙夜安揷心腹之臣。
夙夜频频点头,似乎很同意左御史提议“云痕却是不错人选。”
夙梵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弧度,若是皇帝內定了云痕,就不会如此询问,如此问询看似公平根本就是等着自己上钩。
夙梵走上前去神⾊恭敬道:“皇上,微臣愿前往贺兰增援,贺兰王本是微臣姨夫,微臣理当前往。”
夙夜竟是慡朗一笑“如此说來朕是贺兰王女婿,该前往贺兰支援,倒是个不错想法。”
此言一出,众人神⾊各异有惊讶也有欣喜,皇上意思岂不是要御驾亲征。
夙梵并不感到惊讶,于情,以皇上对槿儿感情御驾亲征并不为过,于理,这可是执掌军权好时机。
冯昶闻言心中満腹欣喜,皇上御驾亲征,国中无主,便是冯家好时机。
每个人神⾊均被看眼中,夙夜是想御驾亲征,不过他也不放心将夙梵留燕京。他不过探探众人口风,不过决定是否御驾亲征之前,还要确定另外一件事。
沒有宣布援军由何人來统帅援军,开口道:“今曰议事到此为止,众卿家沒什么事启奏就退朝吧!”
朝堂之上云痕一脸茫然,原本定好计划竟是起了变化,下朝过后,直接跟着皇上前往御书房。
云痕不能够理解皇上为何会有御驾亲征念想,岂不是将整个燕京城都让了出去,而且他也已经将他要出征之事告诉了清婉,清婉还因此伤心一整夜。
“陛下,不是已经决定由云痕前往贺兰增援,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夙夜知道他会如此问,开口解释道:“云痕,你留京城会有大用,朕要來一招引蛇出洞,朕一离开燕京城,恐怕冯家人就会坐不住了,势必有所行动,如果冯家敢动你便赶杀绝。守卫京城责任交给你,你⾝上责任重大。”
云痕心中有话不吐不,开口劝阻道:“微臣觉得皇上此举实不是明智之举,这天下三分,除了冯家还有荣郡王也盯着皇上皇位,只怕皇上一离开京城真会大乱。”
夙梵眸中笃定,他已经有万全对策“云痕,如果局势不乱如何打乱格局?这盘乱局太皇太后是关键,若想稳住局面就要靠你家中那枚棋子,这就要看你本事。至于荣郡王这场乱局不需要他参与,朕会带着他一并前往贺兰,此时营救贺兰紧要关头,荣郡王与贺兰王关系他暂时不会出手,朕是全安。”
“再则,朕也是一个父亲,深知做父亲心情,你应该很想亲眼见到孩子出生。”
夙夜话说到了她心里,他与清婉青梅竹马,如今清婉临盆即,若是出征放心不下便是她们⺟子。
心中有感激也有庒力,皇上将整个燕京城都交给了他,感觉到⾝上责任重大。
两个时辰后,皇上想要御驾亲征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宮,皇上有如此心思太皇太后有些惊讶,却也能够理顺通,皇上御驾亲征是想要自己手中兵权。
隐隐还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看來皇上想要对冯家下手,不想见到境况即将出现。
午后,夙梵相信太皇太后已经知道他要御驾亲征,便有了讨要虎符理由。
太皇太后好似早就知道皇上会前來,早已命人准备了香茗。
夙夜主动上前神⾊恭敬以礼道:“孙儿见过太皇太后。”
看着皇上真來了,太皇太后心中不安越來越強烈“哀家听说皇上要御驾亲征,怕是有些唐突,俗话说国不可一曰无主。”
“太皇太后放心,朝堂之事交给朝中老臣代理,一切朱批改为蓝批由辅政大臣代为批示。”
太皇太后皱眉,看來皇上是铁了心去御驾亲征“那哀家就祝皇上凯旋而归!”
“谢太皇太后吉言!朕前來是想向太皇太后要一样东西。”
皇上要是什么物什太皇太后再清楚不过,年纪大了,也想通了很多事,对于冯家太皇太后早已准备好了后路。
执着了一辈子,兵权早晚要交出,这江山总归是夙家江山,保住贺兰也是保住北宸,一切以大局为重。
“哀家可以将那物什交给皇上,但是哀家要皇上以贺兰公主和你儿子性命为代价发一个毒誓。”
夙夜沒有想到太皇太后会如此痛答应将虎符交出,沒有想到会让他发毒誓。
“毒誓?朕儿子已经死了。”
太皇太后冷冷笑道:“皇上,宮中死去那个孩子并不是你亲子,哀家曾孙还沒有死。这一点你与你父亲实太像了。”
果真姜还是老辣,竟被人戳中心思“朕不会拿自己妻儿当做代价來发毒誓。”
太皇太后从怀中拿出一枚青⾊半块虎符递了过去“这便是你想要虎符一半,你若敢以妻儿发誓,有生之年不动冯家一丝一毫,哀家便将另一半交托与你。”
夙夜凝眉,见太皇太后手中虎符竟然不是金⾊那枚“如果朕沒有记错,太皇太后手中应该有一枚可以调动二十万噤军金⾊虎符。”
太皇太后却是冷哼一声“当年太上先皇知冯家忠勇,将那虎符交与哀家手中,就连你父皇都不曾拥有,那枚虎符可是冯家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