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贺兰寄回燕京书信先到达是荣郡王府,信笺上面写是何內容红翎自然一清二楚。
而且阮黛音已经到了燕京城,对于贺兰子轩⾝死并不惋惜,懦弱无能人死了也是活该!想当初妹妹月浓⾝死之时若不是看他还有利用价值,且留他性命。
可是贺兰槿是妹妹月浓留下血脉,虽然对她严厉,却视她为如己出,一直希望她能够嫁给自己儿子,继承自己珞槿城城主位置
阮黛音是知晓贺兰槿得知父兄⾝死晕死过去,贺兰槿⾝子虚弱,如此不吃不喝⾝子也受不了。
为了让红翎醒唤贺兰槿,破例教授红翎弹奏琴音入梦之法,阮黛音琴音一向都是用來杀人,而妹妹月浓琴音优美婉转,除了可以悦人亦可以杀人与无形,让人安乐中死去。
只是当年妹妹月浓爱上了不该爱人,而枉断了性命。
话锋转回來,话说红翎听到元昊厉喝声并不慌张,直接伸出手解下了脸上面巾。
“元昊,好久不见!”
借着银月光芒,元昊看清那人面容,此人不是旁人,是曾经贺兰槿⾝边待过一段时曰,贺兰槿二师姐红翎。
元昊眉目紧缩,当初红翎可是做过伤害公主之事,毫不客气道:“红翎!你來这里做什么?”
“我來是要醒唤贺兰公主!”
元昊神⾊沉郁,公主已经昏睡了三天两夜,滴水未进药石无灵,如此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疑惑问道:“你真能醒唤公主!”
“我既然來了,就有十足把握。”
元昊将红翎带入寝殿,潆珠听到门扉开启声音,由瞌睡中惊醒,见元昊带着红翎前來,因为红翎曾经害过贺兰槿,潆珠对她态度也不是很客气。
与元昊一样口吻, “你來做什么?”
“潆珠,她是來救公主。”
红翎毫不客气直接來到床榻前,看着昏迷不醒贺兰槿,她知道潆珠不喜欢自己,还是开口吩咐道:“要想醒唤贺兰公主,必须白玉瑶琴。”
为了醒唤贺兰槿,潆珠去了內堂,将白玉瑶琴拿了出來,放了案几旁。
红翎看着白玉瑶琴,一会儿她要弹奏琴曲可是只有未來城主才可以弹奏琴音入梦,名曰《须弥》本是杀人夺魄琴音,如今用來醒唤贺兰槿。
她內力不够深厚,只能够撑到第一节,因此时间紧迫,能否将贺兰槿醒唤,心中还是未知。
盘坐地上将瑶琴放双膝,指尖轻轻弹拨出轻柔美妙音符将贺兰槿笼罩其中,缓缓闭上了眼睫,入进贺兰槿梦中。
贺兰槿梦境中天如血一般浓艳,隐约还能听到杀戮喊杀声。血月当空,贺兰槿蜷缩石崖之上默默垂泣。
红翎从天而降,遥看独自哭泣贺兰槿,飞⾝跃至⾝后“你躲这里就不用接受事实了吗?”
贺兰槿抬起含泪双眸,眼角楚楚有泪“被杀是我父兄,而杀他们是我爱人,我是那么相信他,她却我心上狠狠刺上一刀。父王⺟后不了,疼爱我哥哥,还有我孩子,还有我爱人,如今我什么都沒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若还是贺兰王女儿就为他们报仇,拿着刀去杀了他,而不是躲角落里哭泣。”
贺兰槿心中痛如刀割,越是爱他,就越恨他,恨他绝情。恨夙夜骗她,恨夙夜杀了他父兄,可是让自己去杀了夙夜,她下不去手。
“我做不到,我沒有他那般忍残。”
红翎是想唤回她斗志“不管你要不要报仇!你都要活着,不能够为了逃避丢掉自己性命。难道父兄血海深仇还沒有让你看清她真面目。那种心中只有利益男人你又何苦去留恋!”
“我沒有留恋!我只是下不了手。”泪光婆娑。
红翎确实有些心急,琴曲弹走之前,她幻化幻影便会消失“你应该知道我是琴音入梦,时间已经來不及了,你跟我走!”
姨⺟传授红翎琴音入梦杀人琴音,看來姨⺟有心让二师姐成为下一任城主,当初自己是不想去学,好好美梦为何要染上腥血。
“你还想什么?跟我离开这里!”红翎声音异常焦急。
不能够逃避下去,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自己流再多眼泪逝去人也无法挽回。
所谓山盟海誓他心里渺小一文不值,可笑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
“好!我跟你走!”
琴音止,红翎睁开眼眸,与此同时床榻上贺兰槿口中发出嘤咛,潆珠忙不迭俯⾝过去。
“公主!”
贺兰槿此时不想说话,却是怕潆珠担心,鼻中发出一丝轻哼。
“嗯!”
红翎站起⾝來,此次几乎耗费了自己所有內力,还好幸不辱命。
看着⾝体虚弱贺兰槿“潆珠,你去准备些清粥过來。”
潆珠皱眉,红翎依然改不了使唤她⽑病,不过公主⾝子虚弱却是需要吃些食物,亲自去了厨房。
元昊见红翎将贺兰槿醒唤,心中对她敌意消减了几分,却沒有向潆珠那般轻易被打发走。
红翎看着榻上不言不语贺兰槿,知她心灰意冷,让她突然接受事实却是有些为难“公主先将⾝子养好,不必再胡思乱想。少主人已经通知了主人前來,以珞槿城办事速度,这几曰主人便会赶到燕京。”
红翎已经完成了主人交给任务,与隐蔵暗处阮黛音汇合。
床榻上贺兰槿依然沒有言语,刚刚听红翎提到表哥夙梵,她与二哥关系好,这一次还要谢谢他救了自己哥哥。
又听说姨⺟要來燕京城,她对夙夜心中只有恨,从夙夜害死了他父兄,两个人就不可能一起。 所以她要将⾝子⾝子养好,等姨⺟前來她要逃出这深宮。
她要回贺兰,她要亲口质问他,江山他心中就那般重要,不惜背信弃义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