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惊尘若想最短的时间內找到银子,回宮已是來不及,只能够前去离这里最近的将军府求援。
云痕得知皇上遇到了和皇后一模一样的人,而且那个女人是芙蓉阁的花魁娘子,众所周知皇后薨逝与三年前,而且皇后与花魁⾝份逆转⾝份天壤之别让人一时间难以理解。
未惊尘说那名花魁娘子简直与贺兰槿是一模一样,皇上似乎笃定那女子就是逝去的皇后娘娘。
清婉很想去看个究竟,无奈两个孩子粘着她无法分⾝。清婉将账房的钥匙交给了云痕,催促着云痕前去看个究竟,云痕忙不迭的到管家那里到账房支了银子,带着银票与未惊尘一并前往芙蓉阁。
两人已经感应到暗中有人跟踪,未惊尘瞬间明白是有人不想让他到达芙蓉阁,看來那个花魁果真有问題。
决定并分两路,未惊尘引开阻劫之人,由云痕带着银票前往芙蓉阁。
芙蓉阁內,夙夜在拖延时间,企图用激将法逼着贺兰槿就范,贺兰槿努力控制情绪。
三年來⾝在珞槿城对他心中只有恨,已经对他心如止水,可是面对他,情绪却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失控。
两人对视间,云痕达到护院,背着包袱冲了进來 ,眸光跳开夙梵,直接落在了贺兰槿的⾝上,果然如未惊尘说的那般,此女子根本就是皇后复生,难怪皇上会如此急躁。
转眸看向夙夜神⾊恭敬道:“主人,您要的东西就在这里,惊尘他出了点状况。”
夙夜唇角微微扬起,她越是想要阻止越是暴露她就是贺兰槿。
将大包袱送到了玉娘的怀中“如果银票都是真的,今夜花魁娘子就是在下的。”
贺兰槿沒有想到夙夜的人会偷梁换柱躲过阻击的人,众目睽睽之下骑虎难下,芙蓉阁要开门做生意,她还有姨⺟安排的任务要完成。
自己的琴音可以迷惑任何世间的男子“当然可以,开门做生意谁人会跟银子过不去,既然这位公子花了大价钱,还不知公子姓氏,敢问公子贵姓?”
“在下姓丑!”
此一句话惹得众人哄笑,那个丑字如利刃落在贺兰槿的心间,不过想告诉她,自己依然是那个荆棘山上的丑奴儿。
“公子真会说笑,明明是俊朗之人竟然是丑姓名,难免引起歧义,不如宸欢就直接唤公子可好。”
“当然可以。”
两人简短的交流,玉娘已经清点银票,确系数目无误。
贺兰槿履行承诺邀请夙夜与自己回到她的香闺,云痕确实有些犯了难,有心想要跟上保护,万一那女子真的是皇后,夫妻重逢皇上定是有很多话要讲。
可是皇后与皇帝有着仇怨,由那些跟踪阻劫的人看來,这个芙蓉阁并不简单,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了过去,守在门口,估计他是第一个守在妓院门口的大将军。
夙夜跟着贺兰槿入进闺房,房间內扑鼻的馨香扑面而來,夙夜是闻得出此香正是贺兰槿从前经常点的莞香。
眸光四处打量闺房,房间清幽雅致,与此地庸俗之气大相径庭,特别是矮几旁放着一副金包玉的玉瑶琴,镂空的图案甚是精美。
开口赞道:“这金包玉的工艺很是繁琐,市面上常见的只有小件物品,能够将瑶琴完整包裹雕刻,世上怕是沒有几人。”
贺兰槿命紫菀去准备了茶点,她正有心弹奏一曲,将他引入梦境之中,便可以脫⾝去完成任务,而不被人察觉。
“丑公子也懂琴瑟?”
贺兰槿的话让他不觉想起了荆棘山上每个夜里“初通音律,曾经有一位知音人,每天晚上在下都会到她房间的门外听她弹琴,她不但弹得一手好瑶琴,还吹的一手好的雅埙,未能够与她琴瑟和鸣实属可惜。”
“万金易得,知音难求,不如宸欢就为公弹子奏一曲。”
“不必了,即便在奏琴曲也是物是人非,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心境。”
贺兰槿本以为他会同意自己弹琴“时间尚早,不如宸欢陪公子下一盘棋。”
“在下很想喝酒,不知宸欢姑娘可愿相陪。”夙夜眉目灼灼,嘴角溢満温柔。
贺兰槿躲避开他的眼眸,时刻提醒着自己他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既然公子有雅兴,宸欢自当奉陪。”
命人准备了酒菜两人对饮,夙夜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自己,倒像是在喝着闷酒。
贺兰槿只是小酌了几杯。“公子,您如此的喝下去怕是会醉的。”
夙夜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摇晃着⾝子朝贺兰槿栖了过去,扶住贺兰槿的香肩。
“槿儿,三年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如果你想报仇,我这条命你随时都可以拿走。”
杀人太简单了,她已经不是当年的贺兰槿,此番前來就是要磨折他,让他⾝败名裂,失去一切。
“公子,您喝多了,怕是认错人了。”
夙夜将俊脸靠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气息浑浊已经分不清彼此。
丰润的唇覆上她的朱唇,贺兰槿⾝子轻颤,三年來从未被人犯侵的领地再次被适宜的掠夺,绵密的吻落在耳际,贺兰槿僵立不动,毫无任何反应。
夙夜止住吻亲,双手捧着她如花的娇颜“你还说你不是槿儿,你的耳后有一个很小的黑痣。”
贺兰槿见他止住吻亲,并沒有回应她的证据,媚娇红唇扬起,伸出手开解腰间的缎带,衣衫滑落,仅着轻薄內衫。
贺兰槿突然的举动令夙夜很不解,这不应该是她应有的反应。
贺兰槿⾝子已经附上他強健的⾝躯,柔荑的手却是绕过腰间,凝脂如玉的素手探入他的衣衫,诱惑的唇瓣吻上他的肩膀,当年自己咬在肩头的疤痕清晰可见。
夙夜庒在心底三年來的情愫瞬间爆发,毫不犹豫的将她庒在⾝下,滴翠凝锁的眸光透着灼人的热度,呼昅颤然断续,情动地唤道:“槿儿!”
贺兰槿却是笑得媚妩“公子花了大价钱将宸欢卖下,让公子快乐是宸欢分內之事!”
贺兰槿的话如夹带冰棱的嘲水当头浇了下來,猛然翻⾝,狠狠的转起拳头,冰眸相对“槿儿,你竟然如此作践自己,将你的丈夫当做恩客,你…。太让人失望。”
贺兰槿拿起锦衾护住胸前舂光“难道公子花下重金不是要宸欢的⾝子,公子在宸欢的眼中不过是阔绰的主顾。”
夙夜心痛的闭上眼眸“何时你竟然如此自甘堕落,我买下的不过是与你独处的机会,而不是…。。”
夙夜下了床榻,整理⾝上的衣衫,冲出房间愤然离去,云痕紧跟着离开芙蓉阁。
房间內,贺兰槿衣衫半裸,缩在锦衾內,泪光婆娑,伤人一千自伤八百,原本以为对他不会再有感觉。
红翎悄声从门外走了进來,见贺兰槿眼角泪光,将⾝子靠了过去,将她搂在怀中,三年來两女已经是很要好的朋友,贺兰槿常常鼓励她勇敢的去追求心中的所爱。
两人矛盾的根源红翎是最清楚,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却是要被活活的拆散,被仇恨磨折。
“小师妹,你知不知道刚刚你是在玩火,若是…。。少主人会伤心的。不如你回珞槿城,这里的任务我替你完成。”
“不!我是不会回去的。我知道他的脾气才会那样做,我对他只有恨,我一定要手刃仇人,为父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