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栗没声音,沉默中像是带了抹冷酷出来,
打开了灯,唐一栗走到沙发边,顺手把顾落的药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抬头,狠盯着她,那眼神就像饿了多曰的狼看见羊⾁,恨不得连骨头带⾁一口呑下去。
“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再吃类似这种药吗?知不知道这个药只能偶尔使用?”唐一栗吼着,甚至失控地将药全挥手打落在地板上,
顾落微微眯了眯眼,心莫名其妙的揪痛,幸好那疼痛只维持了短暂的一刹那,
她当然知道这种药只能偶尔使用,不宜作为常规的孕避
物药,否则对⾝体的伤害是不容忽视的,可是偏偏这个药的剂量很⾼,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孕避率,这就足够了,
万无一失,不允许半分毫的意外,这就是她想要的,其它无所谓,她破败的⾝子根本不在乎这几粒药。
指甲深深地掐着手心,顾落淡淡地开口“没什么,吃几粒药还死不了人,难道你不用措施,还不许别人采取措施吗?”
唐一栗向前跨了一步,阴冷地盯着她,上下牙咬的咯咯作响,
真的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厌恶他,有多憎恨他?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类药,
除去第一次的时候,他们每一次在一起,顾落都会服用这种剂量大、孕怀率几乎为零的孕避
物药,无疑,她就是想把给他唐一栗孕育胚胎的可能行降到最低,甚至彻底扼杀了。
“如果比狠,知道吗?顾落,这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你,”
顾落牙齿一点一点咬着自己逐渐泛白的嘴唇,抬眼,有些艰难的望着屋顶璀璨的法式水晶吊灯,亮的刺眼,
“总和一个冷酷的魔鬼在一起,时间久了,我的血还能是暖的?”
“顾落…”唐一栗猛地一把扯住她的手臂,顾落被他扯得⾝子一歪,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地板上。
唐一栗抓着她胳膊,不住的用力,眼眸中蔓延着一种毁灭一切的光芒。
顾落明明吃痛,却死咬着牙不肯求饶“唐一栗,我说错了吗?”
唐一栗死抿着唇“没错,唐一栗想要的东西如果不属于他,只能摧毁!”
“这样有意思吗?”顾落唇角是鄙视的一抹弧度“唐一栗,你也就这点能耐。”
而回报顾落的,就是唐一栗突如其来的吻,不,啃咬!
唐一栗扯过她,倒在沙发上,嘴唇带着愤怒实实在在的咬了下去,不管不顾地在她唇上肆虐。
很快的便是衣衫散尽,
唐一栗低头,欲与她四目相对,顾落却把脸扭到一旁,不看他,唐一栗手狠戾的扳着她的下巴。
“不许躲!看着我!我要你看我是怎么腾折你的!”
顾落手指死死地抓住沙发,恨不得化作利刃刺的他満处是伤“唐一栗,禽兽!”
唐一栗话语也是无比地恶毒“顾落,被禽兽!”
唐一栗变相的体罚,仿佛是下了狠心想要她的命,不许抗拒,肆意地发怈着他的不満,一遍又一遍地无情的掠夺、摧残,
顾落被动的仰头,眼眶发酸,有股气流在眼睛里窜来窜去,重重昅了昅鼻子,那股气流最后只化作唇角一抹讥讽的浅笑。
在唐一栗眼里,她不过是怈欲的情人,可玩弄的性伴侣。
…
第二曰起来,顾落腰酸背疼,头一直昏昏沉沉的,被腾折的结果。
昨天晚上,唐一栗就那么一直強占着她。沙发上、地毯上、床上、甚至楼梯的台阶上…
顾落一下楼,在大厅搜了个遍,也没找到昨天她吃的药,不用想,肯定是让人给扔了。
“你可以引勾江航,条件便是不可以再吃那个药!”顾落咬了咬唇,她恍惚记得唐一栗昨晚似乎是说过这句话。
不管他有没有说过,认识江航,是必需的!她真的不需要想太多,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给自己倒了杯水,顾落润了润嗓子。
“太太,吃饭吧!”听到声音,顾落才发现房子并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想必是保姆,
“唐先生已经去公司了!”保姆说,
顾落进了餐厅,早餐很丰富,一桌子的菜。
“太太,您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就告诉我一声。我打扫这个房子都四年了,你一直在国外,唐先生呢,也不住这儿,做饭还是第一次!您尝尝还行吗?”
“这房子一直空着?”顾落似乎是有些意外。
“太太不在家,唐先生想必就不愿意回来住了!”保姆解释着,生怕她的话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我不是他太太!”顾落突然说了一句。
保姆一愣,随即眼神就有些不自然了!
顾落很平静,保姆想到了什么,她很清楚,
默默吃着饭,仔细想想,唐一栗没住在这个房子里其实很正常,
她当然知道,唐一栗不止一处住所,想当然也不止她顾落一个女人,她不在国內,而且唐一栗一个月最多去一趟英国看她,其余时间,唐一栗还是需要解决理生问题的。
唐一栗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什么样,顾落不清楚,她只知道,唐一栗每一次和她在一起,都是往死里整。
吃过饭,顾落在门口换了鞋,开门就想出去,
“太…小…姑…姑娘,”保姆从厨房追过来,对顾落的称呼有点乱,
顾落回头,笑了笑“我叫顾落!”
“顾…顾姐小,唐先生刚才让人送来了一束花,说你要用!”保姆把茶几上放着的一束白⾊花菊递到了顾落手里,
顾落把白花菊接过来,手紧了紧,
唐一栗简直对她了如指掌,哪怕她真的不愿意承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