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相比,她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她现在的愤怒,远远超过了刚刚看到洛翊恩和于美琦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更多的,她是害怕,因为害怕,才更加愤怒。
“苏雅灿,你,你走开。”洛翊恩只是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不可以,洛翊恩,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刚刚你磨折我磨折的还不够是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他明明知道,这样的他,会让自己更加心碎,比伤害她自己还要痛苦,她无力地朝着他吼道。
苏雅灿的样子,洛翊恩何尝又不难受,只是他现在,唯一能说的,只有这句话“阿灿,你快点走。”
“你给我起來,快,快。”苏雅灿伸出手,劲使地想要把洛翊恩从那冰冷的水中拽出來,可是,无论她怎么拽,却总也沒有办法把洛翊恩弄出來。
焦急,害怕的泪水再一次涌过她的眼眶。
而苏雅灿的这些举动,让洛翊恩原本就勉強才能庒制住的火焰再一次地迸发出來,下腹一热,⾝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他,让他痛苦不堪,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发怈。可是眼前的男人,他又怎么忍心。
“阿灿,你知道吗?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他喑哑着声,对着苏雅灿说出这么一句话。
还沒來得及流出眼睛的最后一滴泪水就这么定格在苏雅灿的眼眶上。洛翊恩的神情,他的声音,他这么反常的举动,让苏雅灿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件事。
她不敢想象,颤抖着声音“洛翊恩,你…”
洛翊恩沒有回答她,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眸,带着情yu的眼眸却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她答案。
“怎么会…”她迟疑地后退了几步。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涌进了她原本就不善于思考的大脑,她的嘴唇在动着,可是却始终都说不出一句话。
洛翊恩被下药了。
那,会是谁?
于美琦!
这个名字很快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除了她,今天沒有人再出现在这里,所以她刚刚看到的,都是因为于美琦对洛翊恩下了药之后造成的结果吗?
所以,她又再一次地怀疑了洛翊恩,不分辨是非地那么责怪他。
好过分,这样的自己她都觉得自己好过分。
而眼前的男人,就那么一直承受着自己的任性。
此时在冰水里面的洛翊恩,因为长时间处于那么冰冷的环境里,嘴唇都开始变成紫⾊,可是他还迟迟沒有起來,在他的眼眸中,那点最原始的望渴却始终沒有减弱,反而越來越強烈。
这样下去,再強的⾝体也会承受不了。
她凝视着洛翊恩那火热的眼睛,慢慢地迈开了脚步。
“苏雅灿,我说了,你不要过來。”洛翊恩可以感觉到,他快要到极限了。他的声音很急促,甚至带着一丝慌张。
然而,苏雅灿并沒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仍然那么朝着他走过去,这是她,第一次被洛翊恩警告,却沒有退却地做一件事。
下一秒,洛翊恩愣住了。
她低下⾝伸出手环住了洛翊恩的脖子,他⼲裂的嘴唇,像是迎來了甘露一般,得到了解放。苏雅灿温热的唇,落在了上面,洛翊恩的神经一下子就被挑了起來,他撬开她的齿贝,在她的口中辗转吮昅,柔软的舌尖一次又一次的缠绕,久久不肯分离。
忍耐了太久,他的手在她的⾝上游离,从她的肩上,慢慢地到了她的背部,从她的腰部那里,将手慢慢地伸进她的服衣內,洛翊恩冰冷的手,使苏雅灿产生一阵阵的颤栗,可是,她却始终沒有停下与洛翊恩的吻。
然而,当洛翊恩的手落在她背部的某一处的时候,她有些吃痛的哼了一声,那是她刚刚撞到石柱的地方,即使很轻微的动作,可是却让洛翊恩一下子注意到了。
迷惑的神经,开始有了一丝清醒。他现在是在做些什么?
他急忙推开苏雅灿,将头撇了过去“阿灿,你快点走。”
然而,苏雅灿只是淡淡地说道:“和于美琦相比,我就不行吗?”
洛翊恩一愣,他知道她话里真正的意思,可是,他不希望苏雅灿是因为他中了药,愿意牺牲自己才这么做,他要的,是一个主动说愿意的苏雅灿。
“你真的愿意吗?”他最后开口问道。
苏雅灿沒有回答,沒有点头,只是再一次,将柔润的唇,覆了上去。
这个,就是她的答案。
她知道,她这么做,就等于引火烧⾝,可是,她心甘情愿。
得到了苏雅灿的允许,洛翊恩便再也无所顾忌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极限了。
有一句话,在他的心里沒有说出來:阿灿,这下就算你想走,你也走不掉了。
他的吻,就像是带有魔力一般,一下轻佻,一下子又像饿了好久的野兽一般那么狂妄,他冰冷的⾝体开始变得火热,他炙热的吻,仿佛快要灼伤 了苏雅灿的唇,浴缸里的病水早就被洛翊恩随手换掉,温水开始淹过浴缸。
他伸手一揽,苏雅灿整个人摔进了他的怀里,盛満温水的浴缸,此时就是他们的温室,旑旎的热气弥漫地不大的浴室里面。
带着缠绵的,暧昧的温度。
他的手再次伸进苏雅灿的服衣內,小心谨慎地避开了刚刚苏雅灿受伤的地方。
本來是吻,后來就变成了轻啃,在她的唇上,在她的耳垂便,在她的脖子上,肩上,都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一路往下,苏雅灿的服衣早已经被水浸湿了,紧紧地贴在她的⾝上,⾝上的那件红粉⾊的內衣清晰可见。
洛翊恩的眼眸越变的深邃,热炽的红光在眼里流连,他轻快地脫去了苏雅灿最后的那一层遮掩,苏雅灿的脸瞬时一阵红透了,刚刚要说些什么,洛翊恩用唇堵住了她,苏雅灿睁开被水雾萦绕的眼睛,看见了眼前的男人“洛…翊恩。”只是,开口轻唤,竟然变成了女人带着情yu的呢喃。
而这一声,更是挑动了洛翊恩的神经“苏雅灿,可以吗?”
她知道,洛翊恩问的是什么。在她下腹那里,早有火热的东西顶着她,她很慌。
知道苏雅灿在害怕什么,洛翊恩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了苏雅灿,十指相扣,他轻声说道“别害怕。”
洛翊恩温热结实的胸膛带着一种全安感,她点了点头。
只是在那一秒,她那从未开辟过的噤地,突然被略侵了,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的眼泪瞬间流了出來。
“痛。”她哭着说道。
洛翊恩沒敢动,只是用着温柔的吻,吻着她的眼泪。“阿灿,不要害怕,不要担心,恩?”
苏雅灿只是咬着自己的下唇。
缠绵的吻,一次次地将这个夜拉长。
从浴室到偌大的床上,灯光阴暗,耳边只有男人沉重的喘息声,暧昧的氛围萦绕着。
苏雅灿累了,长长的睫⽑盖上了眼睛,在眼窝投下一片阴影,脸上,还带着泪痕。
洛翊恩沒有睡,就这么一直看着正在熟睡中的女人。
心疼,怜惜。
他伸出手,轻轻触上苏雅灿的脸庞,百感交集。
他从床头柜子的菗屉里,拿出一瓶东西,里面是膏状的白⾊物质,低下⾝,眼睛定定地看着苏雅灿受伤的位置,那里早已经是一片淤青,让自己看的有些触目惊心。
心疼划过胸口,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抹在苏雅灿的伤口位置,动作很轻很轻,担心一不注意,就会弄醒苏雅灿。
擦好了药,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苏雅灿,他才长长的吁了一口。
重新躺在床上,将被子给苏雅灿盖好,将她环在怀里,陪着她,入进了梦境。
昏昏沉沉,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洛翊恩微微睁开眼,大片的阳光都已经照进屋子里面了,他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伸出手去碰一下自己旁边的位置,可是,旁边却已经空荡荡了。甚至,那里已经沒有了温度,好像在告诉着他那个人已经走了多久。
洛翊恩立马清醒了过來,他坐起⾝來,定睛一看,果然,苏雅灿早就不在了。
他掀开了被子,顾不上去穿鞋子,而是跑到了洗手间去看,但是里面依旧沒有苏雅灿的人影。
不仅仅这里,他跑下楼,无论是客厅,还是厨房,都沒有。
一大清早,洛家的下人们就看见他们的少爷,只是穿着睡衣,连棉鞋都沒有穿,就在大大的屋子跑來跑去,似乎慌慌张张地在寻找些什么。
在庭院里浇着花的园丁,也傻愣愣地看着。
这一早,他们少爷又在发的哪门子疯?
期待的眼神逐渐地失去了光芒,洛翊恩垂着头走回二楼的房间里。
无论哪里,都沒有看见苏雅灿,似乎苏雅灿昨天根本就沒有來过这里一般。
“不。”洛翊恩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可以确定这不是梦,在这卧室里,他还能闻得见苏雅灿的气息。
掀开被子,落在床单那一朵娇艳开着的红花就是最好的证据。
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