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没等⾼雨说话已经走到近前,他面带喜悦,在离⾼雨只有两三步左右,抱拳拱手说到:“听闻贤弟病愈,愚兄甚喜,特来望!”
这少年眉清目秀,举止上去很优雅大方。⾼雨着他想想自己也是这模样,听他这么一说已经明白对方和自己的关系。连忙放下手中的碗,拱手还礼。
正不知道怎么答话,柔儿回来说到“不知大公子用过晚饭没有,要不要我再去准备?”
少年说:“快去,快去。我要和旁弟一起用饭呢。”
柔儿答应着出去准备,⾼雨和少年对面而坐。少年等柔儿从外面关上们,忽然露出和刚才少年老成不一样的调皮神情说到:‘贤弟,听说你能说话了,快跟愚兄说两句。”
⾼雨不由得心里苦笑,说什么?对方一个是十来岁的孩子,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兄长。而且,自己连自己是谁,现在哪里都还没弄清楚。
着对方十分期待的神情,⾼雨想了想,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说了个“我”字,又用手指了指对方说,说了个“你”字便停下来着对方的表情,少年见状笑手笑道。“太好了,终于可以一起读书一起玩了。”
⾼雨见他这么说便问到:“为什么这么说呢?”
对方耐心的解释“贤弟,来你对之前的事没印象了。大概是这场大病烧心了,不过也好,有得有失”
接着又说:“你那ri偷跑出去,躲荷花池边听先生授课失足落水大病一场,哦,对了,你落水之前一直是哑的。”
⾼雨心中暗想既然自己也是公子,听先生授课要偷听,这里一定有原因
于是便问:“那我为什么要去偷听先生授课?”
“这个…”少年想了想说到:“想必是你⾝体一直不好,所以要静养不能太用心吧,不过既然好了,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在一起了。”
“以前我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吗??”
“你我兄弟,我当然经会来你,只是原来的你总呆傻的,也不言语…”
原来自己是个痴呆加哑巴,⾼雨暗暗叫苦。转念一想到也是好事,反正之前的事自己也不知道,索xing直接问。“那你是谁?我又是谁?”
少年大笑,效果说到:“来你真是原来都忘记了,我是你兄长,你是我贤弟。你我生辰只差一个时辰,娘亲说过,本不知还有一个你,但生我之后一个时辰你就又出世,家人都措手不及。你本先天不足,都以为你活不过来了,没想不但活过来了,还长大了。只是你从小不会说话而且很痴呆”
说到这他突然停下。⾼雨也听出一些端倪,想必是少年说走了嘴急刹车了。
“所以家人就把我关起来,我才偷听先生授课,是这样吗?”
少年点点头“当今皇上拜天祭地,非祥瑞而避之不及,父亲⾝在朝廷难免小人谗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雨明白了一点,想多问几个问题,弄清楚到底自己在哪,现在到底是什么⾝份。
于是继续问到“嗯,我是忘了很多事,既然你是我兄长,那你叫什么名字,我又叫什么名字。”
少年说到“我叫王雱,字元泽。听⺟亲讲,当时只备一个雱字。所以,家父说你的名字,也叫王旁,字若无,想必是因你我相依十月,而又险些夭折的缘故吧。”
两个字同音?这是如何区分法,⾼雨有点纳闷,但想想自己一个关了十几年的人,想必知道的也没几个,于是问到:“这名字相同如何区分?”
少年说到“我是上面雨字下方的字的‘雱’,兄弟是旁边的旁。”
⾼雨听他说着,用手在桌上比划着这两个字,王雱见状站他⾝边,着说到:“对啊,就是这么写!哎呀,今天可是喜事多多,贤弟不但能说话,竟然识字了。”说完,他拉着⾼雨来到条案前,奋兴的说“来来贤弟快给愚兄写几个字。”
⾼雨接过王雱递过的⽑笔,写什么呢?拜工作所赐,⾼雨常年接触业务上的各种应酬,偶尔静下来,除了书就是写字。他想起自己练字时候最常写的一句:“为人xing僻耽佳句,语不惊死人不休”
王雱待他写完拿起草纸说到:“好个,语不惊人死不休!旁弟今ri言语,将来必定惊人!一定要拿给爹爹,他最喜欢杜甫诗句。”
⾼雨听他这么说,才知道这是杜甫诗句,想想自己小学毕业的文化,不由暗笑。
柔儿拎着食龛回到房间,此时房间已经暗了下来,柔儿点上油灯。兄弟二人坐下吃饭,柔儿安静的站在不远处静候着哥两个用晚饭。
油灯的灯光将⾼雨和少年的⾝影映在格子窗上,少年举手投足显得得体大方,静静的吃两口饭菜,⾼雨边吃边着油灯自言自语道:“这油灯竟然也是瓷的。”
少年放下手中碗:“旧时间见一些人家也用铜制的油灯,本来铜油灯是百姓家常用,但现在听长辈闲谈,铜很匮乏,做钱币都紧缺,所以倒是很多和我们一样也尽是用瓷器的了。”
能回去的话连这瓷油灯也带一个,⾼雨头脑中不由又闪出这念头。但随即又想到,怎么来的不知道,怎么回去更不知,一时觉得心烦。
饭也吃的差不多,他站起神来,柔儿分别给二人递过漱口杯子和⽑巾。等二人擦拭完毕,撤下碗筷。
⾼雨她收拾出屋后,转⾝问元泽“家父不想外人知道我,那这些人如何知”
元泽走到长条案前又爱不释手的着⾼雨的字体,边边说到:“以往家父不让外人见你,叔叔们很少来这院。兰儿,柔儿他们两个,本来娘买了准备给爹爹填房的,早晚自家人也不会对外人说三道四。”
⾼雨见他到也说的平淡,似乎也是见怪不怪,也不打断他由他继续说。
“至于柔儿爹娘总言说考我取功名之后…。。”
他停下好像在想什么,⾼雨心想莫非要要元泽娶了这丫头?
更加好奇仔细来听。“爹娘说考我取功名后,亲事自然不用担忧,倒是你将来未必有人照顾,所以早准备下童养媳。”
⾼雨顿时明白,为什么说要柔儿留下的时候,妇人那么的痛快答应,柔儿为何脸红。
这可如何是好?他反而心里紧张起来,一来年龄差距太大了,小的说心理年龄差了十几岁,大处说可能差了几百岁。更何况,自己家里还一个冷战的老婆,不定哪个雷雨天或者自己失足落水,就又回去202去了。娶柔儿?这不是害人家孩子吗?本来刚刚想好一点点套话的思绪又有点乱,竟然呆在那。
王雱并没有注意到⾼雨的表情,他着⾼雨的自己说到:“这个我拿给爹爹,让他也⾼兴一下,旁弟,你是如何做到的啊?”
⾼雨笑笑:“兄长也知我这场大病,怕是一下子七窍皆通了。”
王雱嗯嗯两声,劲使点点头。“一定是,一定是,天sè不早了,明ri我再来贤弟。”说完急匆匆的转⾝要走。
⾼雨连忙问到:“你明ri何时来?”
“我一有空闲就会来。”王雱回答。见他快已走到门口,⾼雨又想起一重要的事:“兄长,敢问父亲大人名讳?”
王雱停下脚步,转⾝着⾼雨,叹了口气“我贤弟七窍通了六窍,倒是把记xing那窍丢了。”
然后王雱恭恭敬的说“咱们父亲大人,现任舒州通判,现在我们在汴京,父亲大人进京赴任,要做什么官还不知道呢。”
⾼雨也恭敬的下文,接着听王雱继续说到。“父亲大人,姓王名安石字介甫。贤弟你可千万要记住啊!”
王安石?王安石!这个叫王旁的⾝体,他的父亲竟然是王安石?!⾼雨顿时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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