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旁为解决燃煤之急焦虑之时,听说京城北面的卫州门外有一处煤场,那里存放着姓秦的户部员官私庒的煤炭,而且这些私押的煤炭可够京城百姓一冬所用。这也就是说,姓秦的准备将这部分煤⾼价出售蓄意谋利,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陆慎言前脚带着余大年和阮星二人出去,紧接着听家丁來报,颖王來了。王旁沒想到仲针來的这么快,说了声有请,不大功夫颖王赵仲针便带着折克隽等人來到厅堂。互相见礼后,,从几人⾝后飞跑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竟是一⾝小太监的打扮,喊着爹爹朝王旁扑來。
王旁吓了一跳,这不是童筱吗?如今这孩子个头长⾼了许多,王旁可是抱不动了,他半蹲下⾝子搂住童筱,小孩子眼泪哗哗的。见此情景众人也是眼圈微红。童筱哭是见到了亲人了,又哭⼲娘沒有了。
他这一哭倒让王旁误会孩子被净⾝了,急忙伸手去摸童筱舿下,还好该有的都还有。童筱奇怪的王旁:“⼲爹你⼲嘛?”众人见状偷偷笑起來
“验货!好好的怎么去认什么师父?!你这孩子!快去换件服衣,回來好和⼲爹说话。”王旁见童筱还全息全影的,心说还好,还有机会不让童筱成太监。
童筱应了一声,转⾝去找胭脂虎,王旁对仲针说道:“多谢颖王惦记此事,这下我就放心多了。”
赵仲针刚才也是偷偷笑的人之一,他收起笑容说道:“若无兄先别⾼兴,你可知道童贯只是暂时回來?这孩子改名和拜师,竟都是懿旨,太后的旨意可是不能轻易更改。若是若无兄弟实在不喜欢此事,咱们还得再想办法。”
王旁一听犯了难,太后懿旨怎么可轻易更改,不过现在孩子还小,此事只能从长计议:“既然还沒净⾝,听说太后也准许他长大以后再给他个机会自行决定,那也只能暂时先如此。”
王旁请仲针上座,仲针说道:“若无兄长,我这么急着來是因为过了今ri,怕有些ri子见不到兄长了。”
“此话怎讲?”王旁急忙问道。
仲针解释道:“如今赵宋宗室弟子有率府副率以上头衔的已达八百余人,但宗室教官仅仅六人而已。父皇认为:如果沒有优秀的教师,那么赵宋宗室弟子就不会勤奋上进。 因而,宋英宗下令增置宗室教授。父皇还曾对宰相韩琦说;宗室弟子最怕中途荒废学业,还专门让中书舍人起草一道诏书,传达到各宗室家庭。”
王旁听着点头说道:“这是好事。”
仲针微微一笑:“父皇心意是好,只是召我与我同胞兄弟到文华殿专攻学业,并由专职教授督导,过两月便要考核。我恐这段时间出宮就难了,正好兄长不也要去请二位长辈衣冠入冢,所以,我说恐怕这次不能与兄同行。”
王旁偷偷松了口气,要是仲针老憋着跟自己出行,自己才真是⿇烦了。“这样也好,过两三月我回來的时候,咱们兄弟再好好聚聚。”
仲针倒是沒多想,王旁府上的事就算处理差不多了,该修缮的修缮,该调查的调查。虽然沒有结果,但是王旁回來并沒有埋怨父皇和朝廷的意思,对自己也一如既往,仲针算是放心了许多。他站起⾝來对折克隽等人说道:“既然王侍郎回來了,我也出來了,你们几个心都飞了。这样吧,我明ri进宮也不能多带侍卫,你们还是留下來听后王侍郎差遣。”
折克隽等人一听乐坏了,急忙拱手谢仲针,仲针笑着对王旁说道:“这几个家伙总背后嘀咕,恨不得回若无兄府上做事,我都奇怪,若无兄给他们惯了什么**汤了。我颖王府待遇也不差啊。哈哈!”
王旁心里⾼兴,这些可是他的铁杆⼲将,不过他稍有迟疑:“多谢几位,不过我王旁今ri已经递交辞呈,若朝廷批准我就不是侍郎,自然也就不需要侍卫,几位还跟着我让我怎么担当得起?…”
“王侍郎,王公子,这两个称呼对我们來说都是一样的,我们哥几个,只要能跟着您就行了。”张平反应最快,大声说道。
王旁心里叫苦,幸好仲针不是他皇上老爸的xing格,而且赵仲针对自己也很信任,否则这几个人这么忠心,换成小心眼的赵曙必定自己又成了眼中钉;可同时心中又有几分庆幸,能有这么多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自己还有什么遗憾呢。
王旁有心让这些人仕途一帆风顺,很显然现在仲针还不成气候,这些人发挥自然也还不到时候,见王旁不用仲针笑道:“兄长你怎么死心眼起來,你做官拿俸禄他们是侍卫吃官饷,你不做官他们是随从你掏工钱,这有何难?”
“好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众位抬爱,若有一ri我王旁混不下去了,你们还可以投奔颖王,颖王必定会关照!”王旁客气的说些场面话。
仲针对这几人也是印象极好,心里喜欢这些大将,但也知道自己⾝边留着这些人暂时派不上用场,不如做顺水人情,反正ri后机会还很多,于是大大咧咧的说道:“放心吧,你们都是我若无兄长的好兄弟,我们都是一家人。”
王旁心想,你若知道有朝一ri你能登基,怕就不会这么说了。他嘱咐折克隽等人说道:“你们明ri送颖王入宮后再回府上,若颖王有需随时听颖王调用。”王旁这么一说皆大欢喜,赵仲针辞别王旁回府准备入宮的事。
王旁送走仲针,了天sè不早,这一ri如此忙碌竟然还有许多事未办,王旁想起答应拜访曾公亮之事,吩咐家人早备晚饭,简单吃口饭王旁回到房间更衣,见房间暖炉已将房间烘烤的暖暖的。
王旁本想换了服衣便去宰相府,见柔儿进來,她捧着王旁的将要换的服衣,她将服衣放在床头转⾝就要出去。急忙说了声:“柔儿等下!”
柔儿站住脚步,微微转过些⾝,但仍然是低着头:“公子有何吩咐。”
王旁轻轻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柔儿对自己一片痴情,别说眼下月下刚刚辞世,就是风平浪静之时,他对柔儿也并沒有任何非份之想,最初明知道柔儿⾝份,可自己能在宋朝待多久都是未知的迷,眼下自己已经成家立业,不管怎么样将话说明白也好。
“坐下,我有话对你说!”王旁坐在桌边。
柔儿走到桌边,欠着⾝子坐下,王旁这么和自己说话还是第一次,她不由得心中小鹿乱跳。半天听王旁低沉的声音说道:“柔儿,我知道你的一番心意,眼下月下不在了,童筱以及如能寻回我孩儿,还望你好好照顾。”
“公子说的话见外了,柔儿服侍公子和小公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柔儿低着头轻声说道。
王旁叹口气“我有句话,你别介意,我从來沒当你侍女待,但是也未将你当作妻室,你好好待孩子们,月下不在你且当自己是主人,多对府上尽心,我就感激不尽。只是,我不会再立正室,希望你能理解,而且也希望你能给我时间。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柔儿明白!公子放心。”
王旁见柔儿情绪比较平静,丝毫沒有对自己的埋怨和对月下的妒忌之意,心里稍感安心于是说道:“我自从回來,一直苦想月下死因,今ri开封府见到月下遗体,月下死的很安详,你同她情同姐妹,事发之前她可曾与你说些什么?还有,我们的孩儿可有何胎记?这都怪我,乱了分寸,现在才想起这些。还请柔儿如实相告。”
“公子,本來您回來我就应该如实相告,但昨ri见公子神情恍惚,今ri又一直奔忙,既然公子现在问了,柔儿就将公子所问告知公子。”柔儿说完抬头了王旁,见王旁目光殷切,神情焦虑,面庞消瘦很多,心中一阵酸楚。
她擦了眼泪说道:“小公子很好,眉目间有几分与公子相似。”
王旁心说几个月大的孩子,能出什么相似,不过他仍认真的听着。却听柔儿说道:“小公子出生后⾝体健康,手臂上倒是有一个胎记,我在开封府问询的时候,只说是水滴状胎记,不过…不过我这胎记十分眼熟,原來想不起來,见到公子之后我便想起,那胎记竟像公子佩戴⾝上之物。公子当年落水后呆疾病愈,但手中有一黑sè石头,公子可否记得。当时柔儿还帮公子编好线绳?”
王旁听柔儿这么说,急忙摘下胸前水晶:“可是此状?”
柔儿眼睛一亮:“正是!”
天意,真是天意啊!王旁嘱咐到:“柔儿,自今ri起,此石之事切莫和任何人提起。”
柔儿点点头:“公子放心,夫人也是这么说的。大火之前一天,夫人对我说,她要离开公子了。”
王旁一听大惊,难道月下又恢复了预知的能力?“夫人还说了什么?”王旁一着急,拉着柔儿的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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