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安顿好自己府上的事,出了府宅,他并沒先到县衙,而是在县里转了一圈,县里的几十处买卖,从陈康的那个账簿來,这一两年几乎每家多多少少的都有欠税,但多是和王旁与元泽去的那酒馆的情况一样:基本的宅税地税都不曾拖欠,销售的商税也所欠不多,大多是欠在那杂变的税上,王旁想起來陈康与那小酒馆老板的对话,想必陈康就是想尽办法,这些买卖生意也是拿不出的。--
不过这县上还有几户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其中如意酒楼是最大的一户,除此之外还有一两个绸缎庄、首饰铺也在这些漏税户之中,王旁特意了这几户,这几户都算的上县里的大户,买卖店铺的地理位置好,店铺里面货源充足,而且客流量和销售都沒有问題,所卖的东西也算是中上等,王旁常年在外跑,了一会这些店铺的生意,心里对大致的利润也就有了估算。
王旁这一就是一上午,他心里有了底正准备去县衙,迎面走來两三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这几位姑娘经过王旁⾝边的时候,王旁就觉得香气扑鼻,再这几个姑娘穿红挂翠,走路摇曳生风,说说笑笑的举止便知道并非良家女子,其中一个有些圆脸大眼睛的姑娘对着走在中间一个说道:“你算是熬出头了,你说县太爷过了年会离开这里,那到时候还不带上柳姑娘一起走!”
这柳姑娘,年龄有个二十岁上下,虽然在这一群女子之中也算是容貌较好,也有几分风韵,但若放到京城烟花之地最多也就是个二三流的歌ji,虽然容貌一般,但这几个姑娘说的说话引起王旁的注意,想到元泽刚刚说的这县令來县里快三年了,哼, 朱县令这个老东西,想必是想临走狠捞一笔。
王旁用余光扫了一下,走在中间的正是如意酒楼的歌ji,那个姓柳的姑娘,却见她皱着眉头说道:“你们知道什么,这年头员官外省上任是不许带家属的,否则老爷怎么会在咱们县城沒个家眷,如今人在县里,都沒说给我个好安置,更何况过了年就走了呢。”她正说着,一抬眼见王旁,柳姑娘微微愣了一下,这年轻人还真jing神,似乎哪里见过,当ri王旁在楼下,虽然抬头打过招呼,但从楼上向下只见⾝形威猛,至于面貌很是恍惚。
就在这时,王旁⾝边的首饰铺的掌柜,见柳姑娘几个人走近,忙不迭的招呼主顾:“几位姑娘今ri來的可早,这是又陪柳姑娘首饰來了,柳姑娘,您來的正好,我正好上了新货,您这簪子,这成sè多好!”
听见有新款的簪子,几个姑娘一窝蜂的围拢了过去,柳姑娘也忘了王旁眼熟的事了,他们嬉笑着从王旁⾝边走过,进了首饰铺,王旁放慢了脚步,瞧热闹般的向首饰铺里了,他还真好奇,别说在临川,就是在京城自己走在街上,都会有姑娘多自己两眼,到底还是首饰厉害,这群姑娘面前,自己帅还真不如那首饰耀眼。
王旁朝首饰铺里望去,柳姑娘正拿过掌柜递过來的簪子,她左右,又将簪子揷在头上试了试,掌柜的忙拿过铜镜给她照着,口中说道:“哎呦,这簪子也就咱柳姑娘配的上,您这多漂亮!”
柳姑娘扶着簪子摆着造型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越这簪子越喜欢,旁边的姑娘问道:“掌柜,你这簪子要卖多少银子!”
掌柜陪着笑说道“不多,不多,柳姑娘喜欢就要一百两银子就是了!”
那姑娘惊呼到:”什么样的簪子要一百两,你这也太贵了!”掌柜的笑道:“这簪子鎏金的,这工艺老值钱了,咱们临川沒有第二家有这货,而且可是今年京城最新的款式!”
王旁这么有钱的人,听着都觉得贵,别说是鎏金,一百两银子可以换十两金子了,就算对半手工费五两金子顶脑袋上也沉甸甸的了,柳姑娘不満的说道:“一百两可是太贵了,我可买不起,五十两还差不多!”
王旁心想,这姑娘这么有钱,⼲嘛不替自己赎⾝了,五十两买这么个簪子也不值啊,掌柜的一脸为难说道:“这簪子进价都不止五十两,柳姑娘您拿出点赏金就够照顾我生意了…” 他还想说什么,柳姑娘眉⽑都立起來了:“掌柜的,您这生意这么好,要不是县太爷照顾,恐怕省下的都不止这些吧!”
掌柜急忙陪着笑脸:“姑娘说的是,行,行,就五十两,剩下的当我孝敬姑娘的,!”
王旁从心底冷冷的哼了一声,朱县令你这明着暗着还不定收了多少好处,等我查出來我怎么收拾你,想到此,王旁转⾝迈开大步朝县衙走去。
临川县并不是很大的一个县,但县衙却修的十分气派,若是单独拿出來,比延州的知府衙门还要体面,临街的青石台阶上的县衙大门开着,门口站着几个打手不像打手,差役不像差役的大汉,这几个人璞头歪戴着,手中的水火棍戳在地上,胳膊架在棍子一头,站在那晒着太阳,聊天,着街上路过的行人。
王旁迈步上了台阶,一个胖一点的差役喝住王旁:“嗨,嗨,嗨,⼲什么的,直眉瞪眼的往里走,知道不知道这是县衙啊。”王旁一眼就认出,这胖衙役就是那天去抓陈员外的中的一个人,他笑了笑拱手说道:“在下姓王,是县太爷我來的,说有差事让我办!”
胖差役上下打量了下王旁:“呵呵,行啊。”他说着还动手动脚的拍了拍王旁的肩膀,要在平时王旁早就一拽胳膊顺手就给他扔那了,可今天王旁沉得住气,他笑着说道:“可不是,县太爷抬举,几位官爷能否通禀一声!”
胖差役指着王旁朝众人笑了起來:“哈哈哈,这她妈傻小子,叫咱官爷。”众人也觉得王旁憨头憨脑,跟着哄笑了起來,胖差役对王旁说道:“臭小子,你接的这可是好差事。”他扶了一下有点歪的璞头,翘起大拇指反起手朝县衙里面说道:“县太爷就在大堂呢,你自己进去吧!”
这县衙里可真是沒规矩,有人找县太爷,差役也不管传话通禀,这会王旁可沒趣兴和这些虾兵蟹将们计较,他径直走进府衙前院,胖差役着王旁的背影,对其他人说着:“嘿嘿,县太爷真行啊,从哪又找來这么一个傻小子!”
瘦差役也在这几个人之中,他指着王旁的背影对另外三个人说道:“这小子我怎么着面熟啊,对了,我想起了,那天咱们哥俩去抓陈员外的时候,这小子也在场,沒错,就是他,还有啊,你们知道不知道,昨天在如意酒楼打人的也是他,当时我在场个正着,怎么咱们县太爷把他请來了!”
胖差役说道:“你管那⼲嘛,咱们抓來人就赏,到月拿薪俸,至于收税办差,跟咱哥儿几个一点关系都沒有。”他抬头了:“呦,这都晌午了,走走,喝酒去。”说着留下一个在门口值班的,几个人找地方喝酒去了。
王旁进了县衙,正面就是县衙的大堂,走近大堂便听见里面有说笑的声音,大堂门口还有两名差役,王旁上前说道:“在下王旁,求见县太爷。”差役进去禀报,一会出來便对王旁说道:“县太爷叫你,你进去吧!”
王旁迈步进了知府大堂,知府正坐在书案后面,⾝边还站这一个,一副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这样子是县令的师爷,朱县令见王旁來了,坐在那招呼到:“哈哈,王公子來了,王公子请坐。”说着指了大堂中一侧的一把椅子。
王旁心里骂道,狗官还摆个架子,爷來了也不迎接,心里骂着脸上却带着微笑:“多谢县太爷,在下在外多年刚刚回临川,不懂这县里的规矩,还请朱县令多指点。” 县令皮笑⾁不笑的⼲笑了两声,随即扳起脸來说道:“來人啊,把陈康带上來!”
王旁心下起疑,陈康怎么会在县衙,不多时,随着差役的呼喝声,陈康被押上大堂。
陈康,昨天刚刚回到府宅门口,正从腰间接下开大门的钥匙,猛的就被人从⾝后一顿暴打,然后就被直接带回了县衙,打陈康的人还告了陈康的状,说陈康寻衅滋事在如意酒楼捣乱,张三等人人证,县令刚刚从酒楼喝了酒回來,酒足饭饱心情愉快,丢下令签说了句:“打二十大板,押起來!”
陈康现在已经狼狈不堪,这一宿又冻又饿,脸上⾝上到处都是伤痕,庇股上挨了板子开了花,流的血又将服衣粘在伤处,每一走动都会牵连伤口,他呲牙咧嘴的被带了上來,他一王旁正在那坐着,心里立刻一惊,难道王公子和县令有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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