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劾里钵统一女真部落,全部落上下欢庆,建立联邦zhèngfu的事,已经成了王旁和劾里钵共同的心愿,两个人每ri在一起畅谈理想,王旁将各邦国统一联合治国的想法完完全全的灌输给了劾里钵。
又一月过去了,王旁也该回程了,劾里钵亲自率领部落勇士送别,走了一岭又一岭來到东京道的苏州。
此苏州并非中原苏州,此地又叫苏州关,就是今天的大连金州区,在当时建是置级别最⾼的节度使州之一,属南女直汤河司辖区范围,得名似來自于⾼丽南苏城名,苏州关在东京道最南端,与登州隔海相望,送到此地,劾里钵也再无从可送,兄弟二人依依惜别。
“兄弟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真盼着我们的大计早ri能实现啊。”劾里钵拉着王旁的手说道。
“大哥放心,你只管将女真部落振兴強大,即使沒有我们那理想,将來女真也是不可限量。”
劾里钵道:“女真能在我这里统一,总算不辱先人遗愿,这一切多蒙兄弟指点,你只管去按照你的想法做,女真永远是你最坚強的后盾,只等兄弟你一声令下,咱们就要图天下大计。”
王旁点了点头,此时一言之诺,便是他将來与送之争。
⾝后,一阵马蹄急,一名传信官飞驰到劾里钵面前:“大王,辽朝信使送來一封信函。”
劾里钵接过來看了看,哈哈笑了起來随即撕成几片随手扔了:“打发他回去,就说既然封我为节度使,那女真之事本來就是我们的家事,不用朝廷劳心。”
听他所说王旁已经大致知道是什么事,于是便嘱咐道:“大哥切记,完颜部落统一之初,尚未完全稳定,此时,不要与朝廷为敌,以免內忧外患。”
“那兄弟你的意思是。”
“大哥回信,就说感谢朝廷眷顾,如今已经顺利解决了女真內部的事,稍等时ri便会派人送去贡品。”
“还是兄弟你说的对,看來要做大事,我还是沒兄弟考虑得周到。”说罢命令人去打赏辽朝信使,并将王旁所教的话带去。
柔儿等人已经上了船,王震南等人站在船头张望着等着王旁上船,王旁朝劾里钵拱手道:“大哥就送到这里吧,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劾里钵⾝后站出一个人來:“爹,我有话说。”
王旁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女婿完颜阿骨打,只见他走到劾里钵面前说道:“爹爹,我也想到外面走走,不如让我再多送岳父他们一程吧。”
“嗯。”劾里钵沉昑了片刻,显然阿骨打的提议有些让他意外。
“兄弟,你这女婿哪都好,就是脾气急躁,也沒见过什么大市面。”
王旁一见笑道:“大哥,您怎么了,当年你也不是四处闯荡,若不是那样咱们怎么可能有今天呢,阿骨打,我看好,不如就让他跟着我,也好和震南多亲近,说不定将來咱们都不在了,大计还指望着这些后生。”
“哈哈哈,太好了。”劾里钵心花怒放,他倒也巴不得阿骨打出去锻炼锻炼。
“阿骨打,你听好了,若是你做错了事,惹你岳父生气了,那回來要加倍惩罚。”
阿骨打笑道:“爹,你放心,我敬我岳父都來不及,怎么会惹他生气呢,那我去了啊。”说完话,⾼兴的牵着马朝大船走去,并朝王震南招着手:“震南哥哥,我來了。”
“那我也走了,大哥多保重。”王旁辞别劾里钵,船终于扬帆,王旁看着岸上劾里钵一行人⾝影,再回头看阿骨打和王震南有说有笑,心中不由的想,将來是什么样,是阿骨打自立大金国走了历史的老路,还是就此一切都朝新的目标在努力,他想起那句,意念决定一切,王旁深深的昅了一口气。
船在登州靠岸,众人晓行夜宿终于在chun节之前回到京城。
一家人终于团聚,不说其中欣喜,陈康武龄等人相见,更是久别重逢,王旁稍稍休息片刻,便召集众人在议事厅就座,王旁坐在正中,左右焦德友,陈康,武龄和戴宗。
王旁将此行经历说给了焦德友和陈康,正说着话,一名家丁进來禀报说⻩门官传旨來了,王旁忙更衣來到大厅,见一名⻩门官传旨王旁明ri觐见,结果旨意送走⻩门官,王旁问众人:“这段时间我不在,府上可有什么事吗。”
焦德友到:“这几月有一些曾经府上的人知道王爷您回了京城,有过來探望的,另外就是咱们王府周围总有一些陌生人,我估计是朝廷派來的,不然怎么王爷前脚到京城,这圣旨就跟來了呢。”
王旁笑了笑:“这还是小意思,我估摸着我走的这一路恐怕到哪都有朝廷所派回來报告。”
陈康问道:“王爷既然已经知道,如何还在辽朝这么久?又助劾里钵同意了女真部落,恐怕朝廷知道了又该多生疑了。”
“这个我不担心,女真再大现在也不过是辽朝的一个部落,对于大宋來说女真的威胁只是对辽朝而言,从这点到不至于生疑,只不过这么急匆匆的召我觐见不知道因为什么。”
陈康说道:“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恐怕和王爷有关。”
“陈先生,什么事。”
“前些天林老先生家出了点事,有人诬告林老先生有谋反之心,而且此事传的満城风雨,皇上责令开封府彻查此事。”
“哦。”王旁有些惊讶,林浩志做事一向低调,况且他儿子又做了官,难道他又萌生了反悔之心,这念头只是一刹那,但随即便否定了,毕竟能够守着清风楼十几年,可见林浩志对自己的忠心,这样的人就是给他机会他也不会谋反。
“开封府查的如何。”王旁问道。
“开封府來查那ri官兵封锁住出口,进而翻箱倒柜,一下子把富翁家中搞得天翻地覆,搜查整整进行了一天,各路人马竟沒有查出任何谋反的证据,如今事情还沒查完,林府官兵把手不能随意进出,剩下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但我觉得以王爷您和林老先生的关系,我在想这事是不是冲着王爷您來的。”
王旁也有这想法,若真是这样看來赵顼对自己敌意未消,沒有结果之前他也不敢妄下结论,于是说道:“陈先生,⿇烦你去趟开封府,带上一些特产,就说我回來了。”
开封府府尹对于王旁來说,那可不是外人,此人正是王旁的三叔王安礼,这两天王安礼正在为这件事挠头,忽听有人來报,震南王府派人送來了礼物,王安礼得知王旁回來了,于是叫进來陈康说道:“王爷一路辛苦,回去替我谢过王爷,一会我要亲自到林府去问一问,听说王爷与林浩志有些交情,也请王爷过去做个人证。”
陈康将王安礼的话带了回來,王旁心想,毕竟是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想必三叔也知道这件事的利害,让自己去与其说是做个人证,不如说当面有个对质,即便林浩志的事落实了,也能将自己的撇清。
王旁换了服衣坐上轿子出了府,來到林浩志的府门外,果然见大门紧闭,门口有衙役看着不让人随意进出,武龄上前说明來意,衙役见是镇南王來了,忙打开府门,让王旁进去。
王安礼早已经到此等候,林浩志也算是京城的大户,更何况林家的⾝份是不为外人知道的,林府的正厅之中,王安礼坐正坐,林浩志一脸无奈的陪在厅中,见王旁來了,两个人都站起起⾝相迎。
王旁仍请王安礼正坐,王安礼说道:“王爷刚刚回到京城,就惊动了王爷您來也是事出无奈,年关将近上面催的紧,今ri正好王爷在,若是此案仍沒有结果,恐怕今天我就要将林浩志带走了。”
王旁说道:“开封府查案向來公平明断,林浩志无非是个商人,又无兵马如何谋反呢。”
王安礼道:“这个我也清楚,不过有人写了一封匿名信,此他屯大量兵器,养有兵丁,并正在联络有关权威人士,想要谋反,此事不能不查,况有人说他经营清风楼期间结交不少达官显贵,为的图ri后之事,所以邀王爷來也算是做个说明吧。”
林浩志忙说道:“王爷,您來的正是时候,这明明是诬告啊。”
王旁摆摆手:“林老先生不用紧张,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了什么人吗。”
林浩志拍着头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哦,前不久有个靠写讼状谋生的马生來借债,当时我手头正好沒现钱,他很不満,临走说了许多怨恨的话,还说要给我厉害看看。”
王旁看着王安礼笑道:“三叔,诬告林先生的人是不是此人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作证,林先生向來沒有谋反之意,我也不知道他有此意,别说今天当着您说,就是是明ri我进宮见到皇上,我也会这么说。”
王安礼点点头:“王爷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不过今天还得将林浩志带走,不过你们放心,带走只不过是让那马生得意一下,剩下的事我自然知道如何处理。”
王旁对林浩志说道:“即是如此,那就委屈林先生一两ri。”
林浩志点头道:“全听王爷的,这府上就⿇烦王爷派人照管,还有我那孙子林冲…”
“林老先生放心,有陈康再此,定然不会有什么事。”
王安礼让差役带走林浩志,随后叔侄二人出了林府,王旁问道:“叔叔是否已经有了打算。”
“他知道是谁诬告的我就有办法,只要这事与你无关便好。”
王旁回到府上,刚进门就见焦德友迎出來:“王爷,武龄,你们可回來了。”
“什么事。”
“刚刚有一妇人带着一个孩子,说是从清河县來的,是武龄的妻儿,你们快点來看看吧。”
几个人一听顿时觉得诧异,怎么武龄夫人带着孩子來到这里,急忙快步朝厅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