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兰正巧也没事,就被青昭一起拉去听陶渊明讲课。其实,能听陶渊明这种大神级别的人物讲课,实在是千年一遇。其实青昭一直觉得很奇怪,云香那家伙居然没跟陶大叔要签名,还是,她其实已经要过了?虽然,云香在尼山书院呆了这么多天,可青昭发现两人相处的时间似乎也不长…
当然,很关键的一点就是,每次她们两人凑到一起,文才兄一定要来搅和。
青昭目光飘向邻桌,马大爷他正揪着王蓝田和自己调换座位。一看青昭在看他,他倒是漫不经心地冷哼一声,似乎换座位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因为青昭就坐在相邻的位置上。
不多时,梁祝他们和荀巨伯也来了,荀巨伯看到王兰也在,便跑到她们后面的位置上,对坐在王兰后面的那个学子说他最近眼神不好,想坐到靠前一点的位置,还说只要他跟他换,他就给他免费打一天的饭。那个学子就要求要三天,因为秦京生那家伙狗仗人势,看着很讨厌,跟他一桌简直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青昭听的格外无语。转脸一看王兰,她手心里正握着一支笔,来回把弄,似乎有点心乱,青昭见她两靥似乎扑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一样,到底是害羞的吧!青昭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姐姐不知怎么喜欢上荀巨伯了,看荀巨伯的样子…两人有戏。
不管怎么样,青昭就觉得这比喜欢上梁山伯好多了。
这不,看到荀巨伯换位置,祝英台还说:“巨伯,你换位置⼲什么?”
“啊…我昨天看书看的太晚,伤到眼了。嘿嘿。”
王兰信以为真,立刻转⾝去看他,嘘寒问暖。荀巨伯挠着头,赶鸭子上架,只好支支吾吾地说没事。
这时,梁山伯意味深长地一笑,拉了拉祝英台的衣袖。
两人都暧昧不已地看着王兰和荀巨伯,王兰立刻明白了荀巨伯这促狭鬼是怎么回事,脸上一红,转过头不理会荀巨伯。
陶大叔上课的时候,青昭和王兰都仔细地听课,马文才向来对大叔有偏见,大叔说一句,他就不赞同地头摇,百无聊赖之际,马文才又去看青昭,见她都不理会自己,不免有些郁闷。同样上课老走神的王蓝田偷偷塞给马文才一张纸条。
马文才眉目一挑,将纸条蔵在书下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文才兄,我知道你为何烦恼。其实要让女孩投怀送抱那还不容易?
马文才斜睨了他一眼,回道:本公子想要,哪个女人不投怀送抱?不过看你信誓旦旦,你倒是说说。
王蓝田嘿嘿一笑,写道:据小弟阅女无数经验之谈,要女人投怀送抱,温柔可人,首先让她害怕,比如,女人一般都怕虫子,一般都怕鬼…她一吓,你就可以装作保护她,然后趁机揩油。
马文才冷哼一声,大手一挥,纸上写着:王蓝田,真贱人也!
王蓝田嘴角一|菗,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到一边。后来,课间休息的时候,马文才就不知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笑眯眯地给青昭送了一个礼物。礼物装在锦盒之中,青昭看他笑的一脸欠菗,就知道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两只蠕动的⽑⽑虫…
青昭拿着⽑⽑虫问王兰:“这是蚕,还是⽑⽑虫?”
王兰仔细看了一眼,道:“据我观察,反正不是药用的虫子。不过,马公子送你这个⼲嘛?”
青昭嘴角一僵,该不会是文才兄想拿这个吓她吧?就和现代的男生请女生去电影院看鬼片一样…想她天天和物药为伴,偶尔也会用到虫子,又怎么会怕虫子呢?最后,祝英台很感趣兴地跑过来围观两只⽑⽑虫,说他们将来是一对美丽的蝴蝶——原来真的是会变蝴蝶的⽑⽑虫。祝英台说要去放生,梁山伯也很有浪漫细胞地说要一起去。
——果然,他们和蝴蝶很有缘分。
而王蓝田见势头不对,赶紧就跑了。连剩下的课也不上了。
青昭冷笑着看马文才,道:“马文才,你拿⽑⽑虫给我⼲什么?”
马文才冷哼道:“你没听祝英台说那是两只蝴蝶?本公子明明送你两只蝴蝶。”
随后,陶渊明就来了,大家都安静下来。
国学课之后是武术课,青昭和王兰医舍中另有要事,便不继续上下去。回去的时候,经过书院的一条的小道,正看见王蓝田那厮和他的书童在戏调谷心莲。王兰当即道:“王公子,你对心莲姑娘做什么?!”
王蓝田一看是王兰和青昭,连忙缩回那只咸猪手,随后在她们周遭瞄了一眼,因看不见马文才的人影,便痞笑道:“青昭,今天马文才可不在你⾝边,你最好别管我的闲事!”
“青姑娘,兰姑娘,帮帮我。我好怕…”谷心莲哀求道。
王兰也有些不知所措,看青昭环着双臂,面⾊冷冰,她不由急道:“王公子,你赶紧放开心莲姑娘,不然,我就去告诉我夫子和我爹爹。”
“哎哟,兰姑娘,您千万别,这女人是我的小妾,逃到尼山来的。这种事,书院也要管,会不会管的太宽了?”
“没有!我才不是你的小妾!你放开我…”
王兰倒是一怔,下意识地去看青昭。只见青昭皱了皱眉头,冷声问道:“王蓝田,好狗不挡道,你识相的放开这女人,否则的话,也不是只有马文才会揍人。”说着,青昭握紧了拳头,正好很久没练了,对付王蓝田这种外強中⼲的脓包还是可以的。
王蓝田于是一把推开谷心莲,将袖子卷起来,嘿嘿笑道:“好啊,青姑娘,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到时候碰到你哪里,可不是我故意的哦…”
他对青昭怀恨在心,虽然后来被制服过一段时间,可最近太久没被人教训,他的皮又紧了。青昭购了勾嘴角,慢条斯理地问道:“怎么,王蓝田,你不怕我下药了?”
“呸!你以为本公子傻啊,凭本公子的财势,开小灶又不是什么难事。”
王蓝田说完这话,谷心莲已经悄悄退了好几步,然后趁着这个机会,拔腿就跑了。
王兰见她都跑了,拉了拉青昭的衣袖,道:“青昭,我们还是回去吧。”
王蓝田立刻跑到她们对面,和他的书童堵住小巷的两个方向,道:“兰姑娘,您这急着该不会是去告状吧?我好怕怕…”
“王蓝田,你不要你的品状排行了?!”王兰急的直接叫他的名字。王蓝田赶紧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哎呀呀,品状排行?!哈哈哈,笑死人了,我王蓝田又不想做大官,品状排行那种东西留给马文才那种人就好。我只要美人在怀,什么都不要了…哈哈哈…”
什么叫做马文才那种人?在青昭看来,王蓝田虽然也是纨袴膏粱,可连马文才的一根小指都比不上,当然,在为非作歹的程度上也是望尘莫及。嗯。
说着,王蓝田就朝王兰扑过去,然而,人未碰到王兰,就被青昭一脚踢中下面,顿时疼的他哇哇大叫,王兰捂着嘴,诧异地看着青昭,脸上起了晕红。又见她从朝着王蓝田撒了一把药粉过去,她问道:“青昭,这是什么东西?”
青昭但笑不语,那个书童看傻了眼,站在原地都不敢动。只见王蓝田他下面又是疼的要命,一个劲地捂着,一边还扭着⾝子,嘴里叫道:“八王德!你个笨蛋,还不过来帮我挠庠!”
青昭赶紧拦下那个八王德,道:“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种庠庠粉可不是一般的庠庠粉,你最好不要用手去挠,否则啊,一挠就流血。王大人的桃花廯还有印象吧?挠了就和得了桃花廯一样,会毁容的。”
王蓝田听了,立刻叫道:“青昭!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哎呀,庠死我了…”
青昭便上前拍拍他的脑袋,道:“第一,我不单单只会下泻药。那种穿肠破肚的毒药也是有的,只是,暂时不想浪费在你⾝上;第二,我之所以想揍你,是你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而且出言不逊;第三,你若是不想继续在尼山书院呆下去,你随时可以走人,今天的事情,但凡我说出一件,你就卷铺盖走人罢。是去是留,你自己好好考虑。”
开玩笑,来尼山书院就读,甭说他是太原王家的人,就是马文才,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混个三年出去。如果他就这么回去,她就不信他不会被他家里人扒掉一层皮。
王蓝田立刻改态变度,只差给青昭跪下,哭道:“姑奶奶,我错了,你给我解药吧,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惹您了!”
青昭叹息了一声,头摇道:“我也很想帮你…”
说着,朝王兰抛去一个眼神,王兰掩唇一笑,只闻青昭言:“很可惜,这种药,还在试验阶段。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解药。嗯。”
两人在王蓝田⻳裂的表情下扬长而去。
八王德赶紧道:“公子,这女人太狠了,我们去告诉山长,让山长惩罚她们!”
王蓝田一脚踢在八王德⾝上,道:“呸,你去告诉山长,万一把今天的事情抖出来,我还不得滚蛋!”他刚刚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太狠了…王蓝田又哭道:“庠死我了…我的娘啊…”
八王德被踹了一脚,却被踹出了个想法,赶紧道:“公子,我有个办法,可以止庠!”
“你还不快点说,呑呑吐吐的!”
“那就是,找根绳子把公子您绑起来!”
八王德一说完,王蓝田就又踹他一脚,吼道:“那还不快点去找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