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明白,他必须要培养些自己的人才好的,否则难免会缚手缚脚,这让他很没有全安感,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贾瑚摇了头摇甩开脑中那莫名其妙的想法,跟在贾赦的⾝后,随着他来到了雪娇的那个小院。
这个小院子装扮的很是温馨,院中的主道是用石头铺就的整整齐齐的小路,两旁的修剪着漂亮的花朵儿,那几口水缸中有着鱼儿游来游去,给人的感觉着实不错,想来那主人亦是用了些心思的,那雪娇虽说性子不讨喜些,可是侍弄花草来着实是一番好手呢。
这院子虽好,可却被住在这里的人辱没了。
贾瑚撇撇嘴,有些无趣的加快了些脚步,从雪娇的院子中必然会搜出些什么东西来,他确定。
有时候,一些小小的手段虽然不光彩,可是总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不是么?
就好比王氏,如今他没有能力证明王氏同⺟亲的流产有关系,他只能通过旁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雪娇就是其中最好的棋子,他很确定雪娇同王氏之间有着某种别人所不知晓的关系。
贾瑚站在贾赦的旁边冷静的看着那些婆子们翻箱倒柜,却不想王氏被郑善家的搀扶着走了过来,看到跪在地上,脸颊肿红的雪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道:“大爷,这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来?”
贾瑚连忙迎上去,从郑善家的手中搀扶过来,急声道:“⺟亲怎地过来了?您不在屋子中歇着,到这里平白的污了您的耳朵来。”
他并不想王氏参与这事,她的⾝子刚刚才好,受不得刺激的。
“无碍的。”王氏眼中虽然带着暖意,可是却很明白的表示,她不想离开“瑚儿放心,⺟亲自个儿的⾝子自个儿省的。”
贾瑚抿了抿唇,看到王氏眼中的坚持,他亦是明白王氏为了什么在坚持,只得作罢。
王氏并非什么软弱的人,她的儿子被人弄没了,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来,她来到这里,定然是什么都知晓了的。
不消片刻,就有婆子拿出一个香囊来,道:“大爷大奶奶,这香囊怕是有些问题的。”
贾瑚的目光闪了一下,看了红喜一眼,只见红喜轻微的点了点头,贾瑚连忙走了上前,道:“⺟亲,你别往前去。”说着贾瑚欲伸手去拿那香囊,却被贾赦和文氏连忙喊住,只听贾赦,道:“哥儿年纪小,莫要往前去。”贾赦将荷包拿到手心中,凑到鼻尖闻了闻,却是夹杂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贾赦皱了皱眉,道:“这荷包中有麝香。”
雪娇惊愕的瞪大眼睛,她知道自己这是被人陷害了,她虽然恨文氏,可是终究还是做不出去直接谋害文氏孩子的事情来的!
那香囊…雪娇细长的眉尖轻微的蹙起,看起来很是眼熟…
却在这时,又有人递上了一样东西,这可出乎贾瑚的意料了,扬了扬眉,看向那被揷针的娃娃有些哭笑不得。
这算是意外之喜么?
只见那娃娃倒是真做的栩栩如生,贾瑚挑了挑眉,伸手拿了过来,却只见那上面写了他自己的生辰八字,尤其是那头发,竟似真的一般。
他是不在意这种玩意的,难道想要一个人倒霉出事,在背后拿个娃娃扎扎小人就能成功的么?那这个世界上岂不乱套了,谁想一个人死,只消拿了娃娃扎一扎就都解决了,也没了什么烦心事儿了。
贾瑚不在意,可却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文氏的流产究竟是不是她所为暂且不提,可这娃娃却是不容抵赖的,更何况看那雪娇难看的脸⾊,贾赦也什么都明白了!
贾瑚是他的儿子!居然被人这般黑心肠的诅咒,这叫他如何能忍!
当下,贾赦一脚就踹了上去,怒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贾赦气急,直转圈,拉起庆儿,怒道:“说,这东西,还有那香囊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庆儿吓的直哆嗦,她只是从府上从人牙子处买来的丫头,进府j□j了几曰,就直接跟着雪娇,平曰里仗着雪娇的宠爱,有些个脸面,可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仗势,更遑论还全是些害人的玩意儿。
“奴奴…奴奴奴婢不知道。”庆儿哆哆嗦嗦的说完,就被贾赦甩在了一边上,贾赦咬牙道:“给我打,狠狠的打,什么时候知道了再停下来!”
贾瑚抿了抿唇,耳边传来庆儿那丫头的惨叫声,握紧了手心,微闭了闭眼睛,睁开后却是一片淡然,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贾赦拉着雪娇的头发,拖到庆儿的⾝边,道:“你好好看着,你也想要如同这庆儿一般么?你可知,瑚哥儿是我荣国府的嫡长孙,以后可是要袭爵的!你谋害的,诅咒的是谁,你心中可明白?!”
贾瑚动了动唇,却是没有说话,看来贾赦他一直都很明白,并非表面上表现的那般的胡作非为,即使贾⺟他们对他如何的不公平,他默默的忍受着贾⺟对贾政的偏心,是因为他明白,只要不顶撞贾⺟,不做出什么礼法所不容的事情来,那么这荣国府的爵位,早晚都是他的。
他的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也不会让贾⺟将他让在心上,从而更加的防备于他了。
“来人!将雪娇关入柴房!”
“这是做什么!”贾赦的话音还未落,却被一道怒声喝断,只见贾⺟在贾敏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看到院中的阵势,贾⺟皱紧了眉头道:“你在自个儿院子里耍的什么威风!”看着雪娇,贾⺟又道:“当初是你瞧上了雪娇,怎么的也要抬了做姨娘,今儿这是怎么了,却是动那么重的手来。”
在贾⺟出现的一刹那,贾瑚眼中的暖意,就消失的彻底。
“都是一家人,纵使雪娇有什么错处,也好好的说出来,这般喊打喊杀的做什么?!”贾⺟板着一张脸,直接数落道:“只打量你是个爷们,在自个儿姨娘处耍些个威风来?若真是个有本事的,就做出些爷们儿该做的事儿来!”说着贾⺟似是委屈的抹了抹眼睛,道:“你平曰里只道我偏疼着你弟弟,可你瞧瞧你自己做的这些事儿,平曰里就常与府中的丫头胡闹,哪里有做大哥的样子来?!你虽痴长你弟弟几岁,可却没一件事儿让我同你父亲満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