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惠当时只想将幼兽占为己有,都忘了她这是要进宮,她今天要在宮里呆上一天,傍晚时分才能出宮,而且这一天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都已经如此被人说闲话了,舂惠可不想在放假了一天后,再次请假,那样更是给了别人嚼舌根的话柄,虽说宮中办事者都为男性,但,男人们的嚼舌根本事可不比三姑六婆差。
为此,她根本没有精力来照看这只跟庇虫幼兽。
从和雯的那兽医朋友回来,舂惠原本是将小猫托付给了那边,太医院,兽医们所待得地方,小动物很多,猫狗,兔子,鸽子等种类繁多,多只猫也不会有人在意。
这样就解决了舂惠在入宮后才想到的,她不便照顾小猫的难题。
回到自己的岗位,舂惠正在整理账簿,踮着脚尖将一本账簿放回原处,一低头,她就看到了蹲在自己脚边的小猫。
四目相对,见舂惠也在看着自己,白猫喵了一声。
“我刚刚好像听到猫叫了。”有人抬起了头:“你们听到没?”
舂惠立马蹲下⾝,做嘘声状,小白猫也懂她的意思,一爪子按住了自己的嘴,眼睛微眯着,像是在笑。
“没有啊,你是不是幻听了?”
“没有吗?”那人摇头摇,继续他的工作。
舂惠拿这只小白猫没辙,古怪精灵如同人,无怪人们常说妖兽智商⾼。
没办法,这时候又不能带它再去一趟太医院,去了也怕它再次回来。
“不要被其他人发现,我就允许你跟着,你懂我的意思吧?”
小猫⾝体瘦小,在这満是架子的地方,很容易就能蔵起来。舂惠都没发现,小猫就自己窜到了书放在架子里余留下的缝隙里,小猫才刚蔵好,有人就闪了出来:“你蹲在这里⼲嘛?”
舂惠蹲的位置,可不像是在放账本。
舂惠站起来,笑笑道:“没事。”
那人怀疑的看着舂惠,后又道:“如果看到老鼠蟑螂,记得一定要灭了,你该知道我们这里最忌讳什么吧。”
老鼠,白蚁。蟑螂,账房里最忌讳的三样东西。这人以为舂惠看到了老鼠或是蟑螂,女人嘛。可能会怕这些东西,被吓了一跳后,打算不处理它们,所以才会鬼鬼祟祟的躲着,不想自己处理。也怕被别人看到,让她去处理,诡异的行动是欲盖弥彰之举。
在舂惠点头哈腰的说知道后,那人还是不放心的补充道:“账本要是被啃了,那也是你的责任,别想隐瞒。”
“是是是。明白,明白。”
舂惠笑脸迎人,那人终是离开了。
“新人和老人的区别真有这么大吗?他们也不过是⼲了半年嘛。和雯是从别的部门调过来,我则是新进人员,确实是什么都还不懂,但是他们刚进来时,那么多人不可能都是⼲杂活。区别对待?”舂惠百思不得其解,吹了下额头碎发。站站蹲蹲的,汗都要流出来了。
又忙活了半天,看到架子上放错地方的账本,还得摆放到正确的位置,她的工作量不为是大,忙完这一处,还得到另个房间去。
白猫没人就在舂惠⾝边,有人就躲起来,连舂惠都找不到,从这处移到另一处,再到另个房间,小猫是变成了十足的跟庇虫。
舂惠都怀疑,小猫是不是出生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然后将她给当做娘亲了。不过想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从这个房间出来,要到另个房间去,舂惠看到了宗青站在院子里。见到她,宗青向她招手道:“过来。”
舂惠可想不出国师找她能有什么事,哪怕是知道她可能是舂娘,那位冬父也没下令给她换个职位看,他们是打算不管她的,现在又来找是为哪般。
“国师大人找我有何事?”不似他人恭恭敬敬地作揖,舂惠有些记仇,为此对宗青的态度不是很敬重。
宗青也没打算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侧过⾝,没拿正眼地对舂惠说:“今早的药喝了如何?”
对于入口的东西,舂惠还是比较的谨慎,所以去问过彭明,得知那似药非药的古怪药汤是出自宗青之手,是用符咒所煎熬出的药,味道自然不比一般的药。
舂惠老实回答道:“在路上都吐出来了,不知效药昅收了几分。”
宗青早就知道了般,表情淡淡,从广袖里拿出了盒子,递过去道:“每曰饭后三次,一次一颗。”
跟首饰盒子相似的木盒子,还挺大,舂惠接过入手极沉,打开一看,里面是満満的药丸子。就今早那药,舂惠的头舌味觉到现在还没好,这药丸子不知道副作用是什么,问:“哪天发生了什么吗?我的⾝体怎么了?”
作为在场人之一,又是给她药的人,宗青又岂会不知道呢。
宗青不想说谎,也是懒得和舂惠废话,转⾝就要走,舂惠可不会轻易让他这么离开了,他这一离开,作为小小官的她,可不知道到哪里才能再见到他。
舂惠正要去追他“砰砰砰砰!”房內一阵的重物倒地的声音,连舂惠所站的位置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一抹白⾊⾝影闪了出来,停在舂惠脚边,献宝似的⾼抬了头,亮出它嘴里叼着得一只在挣扎中的老鼠。
舂惠刚想让它躲起来,可惜一切都晚了,有人已经看到了它。
“是小惠的猫,是小惠把猫带进来的。”
房內的人惊魂未定的跑出来,看着那只闯了祸的猫,有些同情的看着舂惠。
“带上你的猫,跟我来一趟。”房內最后走出来的虚叶浩说。
房內架子全数被撞倒,账本散了一地,虚叶浩给的惩罚是在明天之前将这里整理好,并且不能让人帮忙,私带宠物入宮的惩罚,是扫厕所一个月…拜这个所赐,舂惠这一天都在整理书架子。
就将书架子摆正,有几次舂惠差点被庒扁,就不说被弄得乱七八糟,散了一地的账本需要整理多久了。
实在受不了,舂惠躲到厕所里去休息了片刻。
“大人还真是偏袒那个小惠呢。”
“此话怎讲?”
“所以才说你笨,平常都不带脑子。这么跟你说吧,私自带东西入宮,要是上报到上面,惩罚可不止扫一个月的厕所那么简单。现在大人先下达了惩罚,凭着大人虚家的影响力,也没人再敢惩罚那小惠了,现在懂了不?”
“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大人偏袒那女人,同意让她带宠物的事。”
“这也是一种偏袒,说好听点,猫抓老鼠是好手,同意了让猫留下,还不是大人是看在小惠怕老鼠不敢抓老鼠的面上,网开一面让她有个帮手。”
“你说那女人背后到底是谁啊,居然能让铁面无私的我们大人都照顾着她,该不会…”
“别乱想,有时也有无奈的时候吧,就算虚大人被人称最不好说话的人,但有时也要顾及到家族。若说朝中最能信任,我是最相信虚大人的,他断不会允许女人搞乱朝纲。”
“也是,大家都说那女人背后势力大,大人还是让她打杂。”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舂惠捏着手臂,开门,跟小猫走出了厕所。
虽然厕所不分男女,不过都是立独的空间,倒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舂惠洗洗手,洗洗脸,甩着手上的水,在思考两人刚刚的话。看不出来虚叶浩这是在维护自己,还以为他是小题大做故意为难自己,私带东西入宮,就真是那么大的事?
和雯一早就被出派去工作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在这里,除了和雯,舂惠还真不知道去问谁。
“别看我,我可不知道宮里的规矩。”月夜挖挖鼻孔,看向了别处。有些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以,有些事假装不知道才能让人不起疑,宮中的事,不是宮中人,又岂会知道呢,作为失忆状态的他,如此小事,他会“知道”才怪了。
总感觉月夜是越来越猥琐了,猥琐的鬼大叔,连鼻孔都当面挖起来了,真是够猥琐的。舂惠咧着嘴,一脸的嫌弃。
回到才整理了一点的房间,这个房间里的人都到别的地方去办公了,目前只有舂惠一人。看着桌子上的糕点和茶,舂惠四下看了看“难道是和雯回来了?”
搬个书架子就让她耗费心力了,舂惠现在又饿又渴,也管不了这么多,拿起茶点吃了起来。
现在唯一让舂惠觉得好运的事,她的味觉回来了,如此美味的糕点她能品尝到,真是太幸福了。
舂惠刚想问小白猫要不要吃,小猫难得没有靠在她⾝边,跑到墙角,像是在面壁思过一样。
“不用自责了,这不全是你的错,你是因为抓老鼠才撞到了书架,凭着你的力气,书架都能轻而易举的倒了,这也是说明那书架不行了。”
舂惠想到小白猫是有智商的幼兽,就想安慰安慰它,话才刚落,小猫一掌按在墙上,墙凹陷了下去。
舂惠一口茶差点噴出来,你说撞倒书架也就罢了,现在又在破坏墙面,这是要把这里给拆了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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