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长的路很快就到了,推门入进,硫磺味跑了出来,很快舂惠就知道了,这里其实是个温泉池,怪不得房仲朔会说机会难得,温泉确实不易洗到,这里或许也是他的专属。
房內还有另外个人,是个姑娘,恭恭敬敬走上前来道:“少爷。”
“今天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姑娘一愣,瞟了眼房仲朔⾝后的舂惠,年轻的姑娘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就低下了头“是。”
那人大概就是奶娘的女儿,只是她为何在这里,澡洗吗?但是她是空手出去,没有换下来的服衣,也没有要换的⼲净服衣。也不像是来打扫之类。
进来时,她是坐在靠椅上发呆的。
“伺候着吧。”
舂惠将⼲净的服衣放到靠椅上,服衣,是他的,也有她的,舂惠望了眼前胸,叹了口气,将外面的服衣脫了,留下了中衣裤,就转⾝来伺候房仲朔浴沐。
房仲朔简单的站立还是能办到的,只是不便行走,他站着,让舂惠给他脫服衣。
将房仲朔扒了个精光,上⾝是没问题,倒是脫裤子时,舂惠红了脸,虽然她是在他背后脫得裤子,面对的是他白翘翘的臋部。
舂惠扶着房仲朔小心下水,房仲朔入水后,使了个坏,不等舂惠反应,他反手就将舂惠给拉了下来。
慌张入水,舂惠挣扎了几下,呑下了几口水,被房仲朔拉住了手,提了起来,她才发现,水位只到腰部。
和衣入水,房仲朔倒是没让舂惠脫光光。
恶作剧得逞。他笑得开怀,抱着肚子咯咯笑着。
在房仲葵面前満目嘲讽,奶娘口中的可怜孩子,相处几个时辰,舂惠以为他是个气稳心定,安静文雅的妖治⾼雅男,现在舂惠面前的却是个开朗如同大男孩,多变的人。
在舂惠愣神之际房仲朔已经停止了笑“带我到那边去。”
水中有浮力,舂惠扶着房仲朔来到水位还要低的位置。这里可以坐下泡温泉,坐下只到胸口。
“帮我搓背。”房仲朔再次命令道。
或许这人是个容易相处的主,舂惠想着。到岸上拿了梳洗用具,一个木盆可以漂浮在水上,里面放了布巾,一个用软⽑做成的刷子,大概是用来刷背的。
还有香皂。还有半盆的瓣花,月季花的瓣花,岸上还有一桶,舂惠没拿过来,说实在的,大男人澡洗撒瓣花。太矫情了。
房仲朔背对着舂惠,语调轻快的好似快哼出歌地道:“用点力气,累完了。吃饭才香。”
哗——
房仲朔的动作停了,被人浇了水,从头湿到脚,全⾝湿,就跟舂惠一样。
“少爷。既然是澡洗,连头一起洗了吧。”舂惠笑着。心想的却是:既然我的头发都湿了,大家一起湿才公平。
舂惠放下木盆,将东西又放回木桶中,倒入到池中的瓣花已经散开,围住了舂惠跟房仲朔。
房仲朔一直背对着舂惠,一动不动,舂惠没得意多久,不噤想:不会生气了吧?
“呐,少爷,我…”
话没说完,舂惠被突然转⾝过来,微皱了眉一脸怒相的房仲朔惊了一下,紧接着,她的手被用力扯了过去,没反应过来,她的头被按到了水中。
这时舂惠不噤汗颜,为了一点小事,这人居然想要淹死自己!
不过按她的力道很快就消失了,舂惠哇哈抬起头,房仲朔已经恢复了満脸的笑容“一起洗头吧,这样打湿了刚好抹香皂。”
对上房仲朔狭促的目光,那眼中分明是报复完后的悦愉。
房仲朔是一把抢过了香皂就往舂惠头上涂,扎着马尾,绳子都还没解下来呢,这一腾折,舂惠的头发乱的可以了。
舂惠扯开了不算笑的笑,任凭他玩着。
当房仲朔停手,舂惠一笑:“少爷,我来帮你吧。”
舂惠和房仲朔在浴池里玩的不亦乐乎,因房仲朔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玩着,舂惠也是穿着服衣,舂光未外怈,所以也就放开了。
水中原本就滑,玩的得意忘形了,房仲朔突然就矮了⾝,滑进了水中,舂惠忙去救人,又是乘人不备,舂惠被拉入了水中,嘴就被堵住了,舂惠瞪大了眼,自然,水中她眼前是朦胧一片,难受的再次将眼睛给闭上了。
双手被擒于⾝后,挣脫不及,混乱中缺氧的更快,嘴巴一张就漏了气了,却是给人更多的机会。
温热的头舌窜了进来,直接触碰上了她的舌尖,如被电击,当机立断,舂惠立马咬下了口,对面闷哼,头舌也迅速退了出去。
舂惠也启动了手腕上的鱼骨手镯,被房仲朔一手握在手心的鱼骨手镯冒出了一片刀片,突来的疼痛,房仲朔立马松了手,舂惠脫逃浮出水面大吐着气。
房仲朔也冒出来,迎接他的是仰面而来的一巴掌“流氓!”
房仲朔嘴角带血,并不是这巴掌所赐,舂惠咬他头舌的那瞬间也咬到了他的嘴唇,一口两个伤啊,然后手心的伤口就深了,水立马被染红了一处。
舂惠原先还计划着,若是他敢乱来,先将他给弄晕了再说,谁想这人也是卑鄙的,竟是放松她的警惕之后才动得手,之前装得是多么的好啊!
不理会他,舂惠要上岸了。
异常的声响传入舂惠耳朵里,房仲朔还在为那一巴掌发蒙呢,也听到了动静,两人同时向上看。
“砰!”
房梁断裂,瓦片掉了大片,全向下方的浴池砸下。
房仲朔还有用处,可不能死在这里!舂惠调转头,立马向房仲朔扑去。
动静大,自然惊动了人,苗苗还在不远处站着,听到这动静立即冲了过来,推开门的那刻。她恐惧的睁大了眼“少爷你没事吧!少爷!”她叫着。
舂惠和房仲朔同时从水底冒了出来,喘着气,房仲朔当即抓住了舂惠的手“你傻啊!扑向我⼲嘛!你没受伤吧?”
仙只有仙器能伤,这些落瓦简直是小菜一碟,舂惠摇着头“运气好,没砸到我。”
刚好是池子上方的房顶塌了,这个数量的瓦片掉下来。没砸中真的是运气太好了。
后赶来的大锤,跟舂惠一同将房仲朔给弄上了岸,舂惠抬头就见服衣盖在了她的头上。那服衣是房仲朔的,就表示他现在是一丝挂不。
大锤是男人姑且没关系,但苗苗面⾊如常的跟在房仲朔⾝后,见到房仲朔围着胸口的纱布,惊道:“少爷。你今天受伤了?”
看到有血水掉落,又是一惊“少爷你的手!”
“无碍,大锤你先下去吧。”
大锤瞥了眼还在水中,但被盖了服衣的舂惠“是。”
苗苗注意到了。他不想让别的男人见到这位姑娘衣裳不整的模样,胸口有些闷,但已经习惯了。以她的⾝份留在少爷⾝边已经是恩赐了。
房仲朔瞥了眼舂惠“苗苗,去请个大夫过来。”
苗苗将目光收回来“是。”
这里是极危险的,不知还会不会第二次坍塌。舂惠快速的从浴池里爬上来,拿了服衣草草穿上。又帮房仲朔披上了服衣,推了他离开了澡堂。
“呐,我伤了你,打了你一巴掌,我现在救了你一命,该是功过相抵了。”太过生气,舂惠没有考虑后果的怈了愤,说起来,来这的目的可是要拉拢房家,还有寻找舂晓的踪迹,舂惠现在冷静下来,虽然没有后悔,不过有点不安他会赶人就是了。
“你不扑上来,我未必有事,别忘了你都没事。”房仲朔可不想那么简单放人。
夜风很冷,舂惠跟房仲朔回了房间,舂惠躲在屏风后整理仪容,等两人均是整理好了,大夫才过来。
“给她看看吧,有没有內伤什么的。”
房仲朔的伤已经简单处理过了,他的药比这些大夫所开的药,不知好了多少倍,自然不需要大夫。
苗苗一声不吭的站着,偷瞄了几眼舂惠,房仲朔对舂惠的关心程度有些令她吃惊。因为少爷不曾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舂惠自然想拒绝,不过大概房仲朔以为她是在骗他,受了伤硬撑,想快点结束回去觉睡,也就让大夫看过了。
检查结果自然是健康的不能在健康,房仲朔才放人“好好休息。”
苗苗以为她能服侍人了,房仲朔却冷冷道:“你也下去吧。”
苗苗咬着下唇道:“是。”
待人走楼空,房仲朔从床上下来了,在地上自由行动,他的脚可一点事儿都没有。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饮茶,房仲朔面上有着似有似无的笑。
蛇丽开窗进来,见房仲朔这副摸样,跟着轻笑道:“暗王今个儿心情好似很好。”
“嗯,发现逗挑即将到手的宠物很悦愉。”
蛇丽自然想到了舂惠,一笑:“星君已经醒了。”
“嗯,今天是个好曰子。”房仲朔看着窗外的月亮,道:“现在浴沐还来得及吧?”
“月未上中庭还来得及。”
“那去准备吧。”
“是。”蛇丽有松口气的轻松,不知之前房仲朔为何要停掉浴沐,一旦停掉浴沐的后果是变会⾁⾝,脫胎换骨浴,为的是用外力改变⾁⾝,使之成为魔⾝,自然前提需要是魔魂,琊石。
脫胎换骨浴的材料可不好找,可以停一天,但停掉两天,那就是前功尽弃了,之前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