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落了闩,回头就见舂萤跟小猫出现在了房间里。
舂惠劈头就问:“房顶是你们两个搞塌的?”
“不是,我有这打算,不过有人先我们一步在房梁上做了手脚,是吧,小猫?”
“是是是,主人,绝对不是我们搞的鬼。”
舂惠落了座,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噜噜的漱了口,噗!全噴到了地上。对那个让她头舌发⿇了一阵的吻,舂惠是越想越不舒服。
来舒华苑时,被告知主人家对猫过敏,小猫就被留下了,舂惠想过它会跟过来,谁想连舂萤都跟了过来,在房梁上不经意的瞄到小猫的尾巴,还以为是它的作为。
“要不要,我…”舂萤笑着比划着脖子。
“别给我捣乱,我是不慡,不过那男人还不能死。”漱了一次口还不够,舂惠漱了三次口,才停住。
舂萤笑着不吭声,心想着:事后喀嚓掉也行。
三次还不够,舂惠原想再来,不过有人敲了门。
一个眼⾊,小猫跟舂萤躲到了床底,舂惠才去开门,开门就见是之前的姑娘。
苗苗在房里看着,她刚刚好像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舂惠问:“姑娘有事?”
“不请我进去坐坐?”苗苗的口气非常的不客气。
舂惠挑眉,不知自己哪里得罪她了,让了道,苗苗进来到了屋里,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后,落到了床底。
简单的房间,能蔵人的地方就那几处,很容易就能找到。
“请坐吧,姑娘。”舂惠绕过她,做了请的手势。
“我叫苗苗。姑娘怎么称呼?”苗苗不客气地坐下,说到舒华苑,这里是她出生成长的地方,跟舂惠这个今天才刚到的人,她自然不需要客气。
“小惠。”
苗苗立即就接上说道:“小惠姑娘,舒华苑的情况你可能不清楚,这里对你讲一下,原本下人就少,就我,我娘。我爹,我哥几人,平时伺候少爷。又要打点家里的大小事就已经分⾝乏术了。”
“想必,你来这,也是伺候少爷的,我们少爷平曰里很立独,鲜少需要我伺候。我也有其他的事要做,既然小惠姑娘来了,照顾少爷的任务,自然落到你的⾝上,相对的,小惠姑娘也请照顾好自己。别给我们添⿇烦了。”
苗苗面上收起了笑,面上一沉道:“小惠姑娘,既然由你来照顾少爷。请你要照顾好了,别因疏忽,让少爷受伤什么的,就不应该了啊。”
苗苗一直在意房仲朔⾝上绑了纱布的伤,房仲朔每天都需要浴沐。昨天夜里都还没的伤,唯有今天刚刚受伤。那么在连她哥都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伤是谁帮少爷包扎的,只有眼前这人了。
今天才刚来的人,就令少爷受了伤,这个照顾还真是让人无语啊。
苗苗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到床前,在舂惠皱着眉时,猛然下趴,查看了床底。
房间由她打扫,连床底都清理⼲净了的,现在床底依然是⼲⼲净净,自然空无一人。
“苗苗姑娘这是找什么呢?”舂惠不悦道,怎么说,现在这房间是给她用的,乱看可不礼貌。
苗苗拍着手站起来道:“没什么,只是感觉看到了老鼠,大概是我眼花了。那么,我先走了,想想我的话啊,小惠姑娘。”
舂惠觉得莫名其妙,这人谁啊,一来就自说自话,给她下马威,是当自己是大丫鬟,她是小丫鬟了是吧。
生气的将门给闩上,舂惠下趴看床底下,什么都没有“人呢?我明明看着他们进去的啊。”
“在这呢。”舂萤将衣柜推开,窝在衣柜里笑着。
舂惠的行李没有送过来,现在衣柜里空空如也,就连她现在穿的这⾝也是她找奶娘借的,大概是苗苗的衣裙。
舂萤跳下来,刚刚人家的言论,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语带笑的问:“想知道人家姑娘为何会如此仇视你吗?”
“你知道?”
两人一猫再次围坐在了桌子前,不过小猫是坐在桌子上,就凳子的⾼度,可很难看到它。
“你让我看着,自己先离开,就是去打听消息去了?”小猫撇头问。
“然也。”知根知底,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吗。
舂惠道:“半天不到的时间,你能打听到什么?”
“找对人打听消息是分分秒秒的事。”
舂惠敲着桌面不耐烦道:“别卖弄,也别幸灾乐祸,赶紧说。”
舂萤摇头摇,可不认同她的话:“我可是在教你怎么用最有效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里打探消息。”
“以上,全是废话,说正式內容,说完我还要去吃饭呢。”舂惠肚子早就饿了,还跟房仲朔玩了一会儿,又受了一场惊吓,从早上出来,她可是连午饭都没得吃。
舂萤拿出了个油纸包递到了舂惠面前:“拿这个先垫垫胃。”
打开是烧饼,一直被舂萤蔵在怀里,拿出来还留有余温,舂惠咬着一个烧饼,提示他快说。
“我找了老猫打听了一下,你也知道房仲朔足不出户,邻里很难知道舒华苑里的情况,至于老猫的了解,都是来自房家,消息还算可靠。”
“意思是打听消息,要从被打听之人⾝边人下手是吧,这么简单谁不知道啊。”
舂萤笑笑,说教人那只是随口说说。
说起了正事:“人家苗苗姑娘可是房家二公子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好几年来,一直帮他解决需求的人。”
舂惠恍然,这是当她是情敌了,然后她又想到件事“房仲朔几岁了,苗苗几岁了?”
舂萤一愣,然后又笑开了“你这问题问的还真是令我意外啊。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你会这表情,也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了,既然能想到我想的是什么,就说明你也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是半斤八两,别废话。”舂惠咬着烧饼,三两下就解决掉了一个,继续第二个。
“苗苗是在房仲朔来了几年后出生的,如果不是问这里的几人,具体怎样大概没人会知道了。不过我的想法和你一样。”舂萤的笑容有些坏坏的。
这边的童养媳,她那边的养成,也就这意思了。大概苗苗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侍寝了吧,男人的需求,第二性征出现的年纪不过是十几岁啊。舂惠唏嘘不已。
“不过近几年,房家二公子跟官府的人勾搭上了,他虽然不能出去。不过送礼的人比较多,这礼里就包括了女人,你想啊,以前是没得选择,才选了相貌平平的女人,现在眼前都是美人了。不上眼的人自然被冷蔵了。”
“只是前段时间,我们的房家二少爷不知哪根线搭错了,将美人都送了出去。平静了一段时间,现在你却又来了,你说人家苗苗姑娘该不该给你脸⾊看呢?”
舂惠点点头“你的时间很多呢,居然连这种八卦都打听。”
舂萤竖起食指晃了晃。“这就是打听消息的技巧了,分辨有用的消息。看似八卦。我可是为了你的全安着想,问世间什么最恐怖,我认为那是女人的妒忌,情杀可不少,以后谁会为难你,除了房家二公子,你更该注意那苗苗。”
说完这话,舂萤作了嘘声状,指了指外面,小声道:“某人去而复返了。”
“苗苗,你在这里⼲嘛?”苗苗娘还没走近,就见到苗苗鬼鬼祟祟地猫着腰在门外偷听着。
“娘…娘,你怎么来了?”苗苗慌张起⾝。
“来给小惠姑娘送饭,她到现在还没吃呢,你呢?在这里⼲嘛?”
“啊,哦,我在找东西,刚刚掉了个耳环,我想会不会是掉在这里了。”
苗苗娘怀疑的皱了眉“没事就回去吧。”
“我等你一起走。”
苗苗站在了奶娘⾝后,一笑,奶娘怎猜不到她的那点小心思,轻声道:“想想自己的⾝份。”
然后正要敲门,舂惠已经开了门“有劳了。”
“不碍事,那姑娘慢用啊。”
舂惠接过篮子,苗苗还在张望着里面。
舂惠将房门全开了,让她能看清室內的一切,一笑道:“苗苗姐又看到老鼠了吗?要不进来帮我找找吧,我怕老鼠。”
“好…”
奶娘一扯苗苗,赔笑道:“可能是苗苗眼花了,房间都是天天打扫,有老鼠早就发现了,没有的,姑娘安心睡吧。”
“那我们先走了。”
奶娘拉扯苗苗就走。
这次是真走了,舂惠才关了门。
“娘,你⼲嘛对小惠那么恭敬啊?”走了一段路,奶娘才松了手,苗苗就问了。
“我问过大锤了,小惠姑娘进来时带着剑,你以为少爷留下她是为何?”
“她会武功?”苗苗吃惊“真看不出来啊。”
“你最好不要招惹小惠姑娘,别看小惠姑娘随和,有点脚上功夫的人,谁没点尊严啊,别给人气跑了,到时我可不帮你说话。”
苗苗皱着眉头,默不出声的跟着。
几样小菜,一大碗的米饭,舂惠将菜拿出来没有招待舂萤就开吃了。
“没心没肺的丫头,也不问问我吃了没。”
“都带了⼲粮了,怎可能没吃。”
小猫的肚子却在此时叫了起来,舂惠和舂萤都看向了它。
“我去捕食。”
别看小猫现在⾝小,胃口可是个无底洞,舂惠这里的这点饭菜,绝对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舂萤拿过舂惠吃剩下的烧饼,咬着道:“我的晚饭可是让给了你。”
舂惠可是不信“不吃饱饭,可没有力气保护人,何况你都在外面溜达了,不信你没去吃了东西再过来。”
舂萤笑笑,算是默认了,开口换了话题道:“留在这里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
“不是让你小心房仲朔,还要小心暗处想对房仲朔不利的人。”
“知道。”舂惠还是面⾊淡淡的吃着饭答道。
舂萤欣慰一笑:“聪明的孩子,那我就放心了。”
在得知房顶不是舂萤他们为她出气做的手脚之后,舂惠就知道了,她也有在想谁会对个足不出户的人下手,她也猜不出一个足不出户的人会惹到了谁,不过,现在房仲朔还不能死,因为那把轮椅是找出舂晓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