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尧的车刚开到半路,电话又响了起来。睍莼璩伤
拿起来看,是家里打来的,真想不接,可又怕出事,最后还是勉強把电话挂在了耳边。
“什么事?”
“天尧,你赶紧回来吧,小婕肚子舒服。”是⺟亲的声音。
想到⾝边的景慎,莫天尧有些不耐烦的说:“肚子不舒服,怎么不去医院呢?”
“她说她害怕去医院,天尧,你这几天都是怎么了?怎么一直不回家呢?工作再忙,难道连家都不要了吗?”
“…”
最后懒得多说,莫天尧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见他脸⾊不太好,景慎问“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莫天尧也不想对她说谎,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说:“她说她肚子不舒服,又不愿意去医院。”
以为她会在乎的,没想到景慎却当机立断“那赶紧掉头回家吧!”
莫天尧不解的看着她,好像在问什么,景慎笑了笑“我不在乎,毕竟那是你的孩子,你还是调车,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嗯?”
我们一起?
这句话给莫天尧打足了勇气,只见他调转车头,车子迅速朝自家别墅的方向开去。
“你就不怕见着我妈吗?”莫天尧问。
景慎摇头摇“我怕她做什么?她又不会吃了我,最多不是骂我几句。”
“你能这么想,我真感到欣慰,慎,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信的记着,我心里面爱的人永远是你,至于梁毓婕,不瞒你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碰她,要不是那夜我妈那么做,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个孩子。”
“慎,你不会为这件事而伤心难过的,对吗?”
景慎又是苦涩一笑,点头“我当然不会,有你前面那句话,我已经満足了。”
不到半小时的车程,莫天尧的车停在了自家别墅门口。
俩人一同走到别墅门口按门铃,打开门,唐淑真看见景慎的那一刻,脸立即就暗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唐淑真问,语气里充満了不悦的嫉恨。
景慎没开口,莫天尧先道“妈,别这样,再怎么说,她曾经也是我的妻子,您的儿媳,您能不能别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啊?”
唐淑真气结的瞪着儿子“你就是没耳性,你的妻子?我的儿媳?啊呸,就她这⾝肮脏的贱骨头,不是缺钱嫁给了梁小枫了吗?怎么又缠着你了?”
“妈!”面对⺟亲的辱骂,莫天尧垮下脸“您再这样对她,以后我不回来了。”
“你…”唐淑真气得脸红脖子耝,对儿子没辙,只能转眼瞪着景慎,景慎似乎毫不在意她的辱骂,依然笑着唤道:“伯⺟。”
“你给我住口,我家天尧到底欠了你什么,这辈子一直被你阴魂不散的缠着。”
面对⺟亲的不依不饶,莫天尧完全没了耐心,握紧景慎的手,掉头就走“我们走。”
俩人走出门口,唐淑真觉得事情不对劲,又赶紧追上来拦住他们“天尧,你真丢下妈不管,跟着她走啊?”
莫天尧无奈的叹着气,对⺟亲语重心长“妈,不是我要丢下您不管,景慎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您非得这么对她呢?”
看着儿子一脸生气的表情,唐淑真自知自己有些过了,哀怨的软了语气“我,我不是恨她害死了我的女儿吗?天尧,你怎么不懂得妈的良苦用心呢,她景慎,跟你八字不合,你们俩不能在一起,你又为什么非要一直忤逆你妈呢?”
“再说,她不是都成为梁小枫的妻子了吗?怎么又来缠着你了?这样一个脚踏两只船,没安好心的女人,你说妈能愿意看到你一步一步的陷进去,无法自拔吗?”
“妈知道你年轻不懂事,可是你也想想小婕吧,毕竟她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躺在床上呢!你就这样盲目的带着你的前妻来看她,你想想,她一个孕妇,看到你们俩还在一起,心里得多难受啊?”
“孕妇难过了,对腹中的胎儿不好,你不为别的,也为你儿子想想吧?”
“…”
莫天尧沉默了,想了想,⺟亲也都是为他好,可是要他因此而跟景慎断绝来往,那是不可能的事。
看出了莫天尧的为难,景慎抬头对他说:“天尧,要不我先回去,你就留下来,好好的照顾伯⺟吧!”
莫天尧看着她,眼眸里多出了些许的暗淡。
正当她转⾝要走时,莫天尧即时捏住她的手腕,笃定道:“别走!”
她疑惑的看着他,不走,不走难道让你为难吗?
莫天尧用种坚定的眼神看着她,而后对⺟亲说:“妈,景慎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她跟梁辰枫也没有任何关系,您要是不让她进这个家门,那么我也没必要进去了,至于毓婕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没想过要留下他,回头,我会跟她说清楚,然后把孩子拿掉。”
“你说什么?”唐淑真惊恐瞪大双眼,一把抓着莫天尧说:“儿子,你疯了吗?那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我不允许,我不允许她把孩子打掉。”
何况都半年了,也打不掉了吧!
最多是生下来,丢弃掉,或者不认。
“那您就让景慎进家,并且保证以后不准再对她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否则,我说到做到,不但不要那个孩子,以后,也绝对不会再跟任何一个女人要孩子。”
唐淑真完全被莫天尧的话给怔住了,傻傻地愣在哪儿,一动不动。
不仅是她,连景慎都怔住了。
她没想到,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去顾及,甚至那个快要出生的孩子,他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要说以前听到他告白,她心里都是不疼不庠的感觉,那么现在,她深深地体会到,自己的內心深处,更对他多了几分坚定的信念。
不是爱,却是比爱更深的信念。
为了他为自己所付出的这些,她也应该不要让他失望才是。
也不要圣人的去想,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因为那些所谓痛苦的人,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