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在那里吗?”辰逸综问了起来。
“你是逸综大人,穿的服衣好奇怪,念汐差点就认不出来了。其他人,哦,我走了那地方应该就是还是原来的样子。”念汐脑袋一歪,露出两颗亮晶晶的小虎牙。认识她就算了,怎么连小综都认识?这有些太奇怪了吧?
“那些魂丧蝉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些不是东西,那是念汐无聊的时候养的宠物。这里只有狸狸和我说话,他还总是跑到外边,我又不能出去。所以就养些小动物打发时间咯!本来这是给妖妖的惊喜,不过看样子妖妖不喜欢它们。”惊喜,不是惊吓就好了。这东西感情还是这丫头养的,嗜好也太特别了些。
“那三鹰他们时不时的来这里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三鹰是谁?是妖妖的部下吗,妖妖部下好多,念汐都不记得的。不过是有人入进这里,这些事都是狸狸在管。只要他们不打扰到我,我是不会管的。妖妖之前不是说过吗,不要念汐随便的杀妖怪的。”
“散”念汐伸出光洁的小手一挥,四周的景象再次的一变岩浆地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处花香遍地的山坡。旁边是一弯青⾊的湖水,清风阳光拂面。似乎刚才的事情只是一种错觉,这里是真正的乐土。
“我没有在说笑,我真的不记得你了,谁都不记得了。”风温和的吹着带着这句话飘进念汐的耳中,她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最喜欢的妖妖不认识自己了。眼泪就是又流了下来,红⾊的晶石泪珠滴答的落下,落在地面上竟是焦糊出一个洞来。这眼泪的温度看来⾼的吓人,妖空绫有些惊愕,这妖怪真的很奇特。
“念汐知道了,一定是妖妖好久都没来这里所以忘记我了。不过没关系,还好你还记得逸综大人,不然妖妖就又要难过了。我也不能总是哭,妖妖说过不然我哭的。现在,现在记得念汐吗?”念汐小脸红红的看起来更加的可爱了,妖空绫笑了笑点点头,这孩子她喜欢的紧。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感觉很是亲近。
“恩,念汐不要哭了,现在我记得你的名字了。不过,你之前是怎么认识小综的?”后边的问题妖空绫很是关心,这个地方也许在念汐的帮助下更加的有利于他们。她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说道:“妖妖好可怜,真的什么都忘了?走,我带你去一个你经常去的地方,一定会想起来的。”念汐拉着妖空绫的手就向前走去,后者不由看了看⾝后的辰逸综,他点点头表示安心。这个地方很大,不知道是真的幻境还是真的存在这样的地方。
“这里是妖妖亲手建造的,虽说我很喜欢我的岩浆地。但总是没有妖妖建的好,我的会消失,妖妖的永远都不会消失呢!最喜欢还是这里,因为是妖妖建的吗。”
“妖妖,这里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了,除了我和你、逸综大人还有狸狸外其他谁都没来过呢?”念汐话中带着骄傲,似乎是在炫耀这是她和妖空绫最亲近的证明。绿草如茵,时不时还冒出艳丽的野花来,这的确就是妖空绫喜欢的感觉。自由安静的地方,这大概也是她长时间呆在后山那里的原因吧!因为很喜欢。
“小综也来过?什么时候?”
“时间好久了,念汐也记不得了。”
远处一座竹楼很快闯入了妖空绫的视线,那里一片的竹林,那座竹楼不⾼大概也就两层楼的样子。楼前是大片的花圃,很多都叫不出名字来,四周篱笆围着。这地方很有山居隐士的风味,里边再住个世外⾼人那就更加的符合了。一种熟悉感迎面而来,不仅是妖空绫连辰逸综都感受到了。绫就算了,难道他真的来过这里?
“小汐,你又跑去哪里疯玩了?今天那个死老鹰又让人进这里了,真是讨厌至极。”屋中这时走出一个翩翩少年来,一⾝淡墨⾊长衫,清秀的面庞,看样子像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年。他看到妖空绫和辰逸综不由的愣了,难以置信的道:
“妖王?逸综大人?”
“狸狸,没想到吧,妖妖和逸综大人回来了。”那少年并没有像念汐一样眉开眼笑,眉头依旧紧缩,才说道:“妖王,回来了。逸综大人?你不是,不过也算是。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你们还要回来?”那悲怆的喊声,让妖空绫一愣,那是真真切切的悲伤,那个少年的眼睛和声音都在告诉她。发生什么事情了?记忆,她一直在寻找的记忆,这一刻这个愿望非常的強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似乎只是为了寻找丢失的记忆。
“狸狸,你⼲什么发脾气?妖妖好不容易回来了,哼,我不准你对她不好。今天就罚你不准吃饭,不准和我说一句话。”念汐嘟起了嘴,看样子还真的生气了。狸泽依旧脸⾊不好,大袖一挥不说一句话转⾝就离开。念汐看他这么的生气还是第一次,每次从外边回来都是⾼⾼兴兴的样子,但是就是不准他对妖妖不好。哼,她也生气,谁要是对妖妖不好就是不行。
“不管狸泽那个笨蛋,他对妖妖不好,我就揍他。”念汐一脸的可爱,妖空绫笑了笑,狸泽吗?消失千年,还以为对谁都没有什么影响呢?原来还有人可以这么生气,妖空绫倒觉得很⾼兴,至少她的消失还是有人在意的。她伸出手摸了摸念汐的头,这个女孩怕只剩下一颗对她好的心了,想想心里都觉得温暖。
“走了走了,带你去看,差点就忘记了。”收起自己的情绪,妖空绫跟着她的脚步走进了这个竹楼。屋內很是⼲净,墙上挂着字画,地上摆着兰花,最中间放着八仙桌。左边另外的一间大概就是卧室了,右边是书房,非常简单的一座楼。跟着念汐走进书房,満眼都是书籍,大书柜前是红木桌子,上边放着文房四宝。那放在一边的⽑笔墨还未⼲,桌上铺着宣纸。似乎这个主人只是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但最值得注意不是这些,而是那墙上挂着的三幅画。
没有写曰期也没有盖印章,纯粹的三幅水墨画像,也不知用的什么颜料还上了⾊相当的惟妙惟肖。从左往右一字排开,第一张的男子散着如绸的黑发,一⾝蔵青⾊的锦袍,⾝长如玉。黑⾊的瞳孔泛着光彩,脸上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红粉的桃花不经意的落在他的发上,那样的完美无瑕,竟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出来,怕是一说也玷污了他般。他的脸微微的侧向右肩上那只白雪的兔子,很是亲昵。
第二张画也是一个男子,那是一个很具有书生气质的男子,白雪长衫,束着玉冠,温润如玉也大抵是如此。第三张画和之前的反差也很大,男子一⾝铁甲在⾝,眉目间英气逼人,古铜⾊的肌肤让他更具男人的魅力。骑着一头枣红⾊的汗血宝马,威风凌凌。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那张脸,对,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气质各不相同,一个完美一个儒雅一个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