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左左揉着已经红得像小草莓似的鼻头,郁闷的想今个这是怎么了,噴嚏打个不停,还莫名觉得后背阴风阵阵…
好诡异啊。
这几天左左已经投了N多份简历,跑了无数个面试,什么文员,秘书,办公室小妹能想到的她都去了,可是偏偏就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腿都快累断了。
她也知道自己学历不算⾼,争不过那些刚刚研究生硕士生毕业的小姑娘们,工作经验也不多。
当年毕业后只工作了一年就出国去了,简历上实在是简单的很,再加上自己今年都二十九了,想找份工作实在是比登天还难啊…
这就是赤|果果的歧视啊歧视!左左愤愤的想。
黎佑诚不止一次的对她说过,回到S市还可以像在国外那样,在家里做一些自由的文字工作,自由自在的多好,何苦顶个大太阳当一个苦逼的上班族。
可是左左不想再那样依赖着黎佑诚了,她想赶快找到个稳定的工作,还过得去的薪水,等钱攒的差不多了,就带着阿久搬出去生活。
曰子毕竟是自己的,还得靠自己,这点道理她童左左还是懂的。
所以不论黎佑诚怎么劝她,她还是执意出来找工作,她童左左还真就不信了,就这么背,连一个工作都找不到?!
但是现实狠狠的给了左左一耳光,打得她不得不眼含热泪的点头承认,她的确是点背到家了!
递了那么多份简历,就连当年大学毕业找工作都没有这么拼命过,竟然,竟然全部石沉大海,连个渣渣都不剩,要不要这么悲催啊喂!
看着机手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手心里,左左就像个霜打的茄子,要多蔫有多蔫,漫无目的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边穿梭着为了工作而忙碌奔波的人们,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啊。
就在她恍恍惚惚快要一头撞上电线杆子的时候,机手神奇般的响了起来。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机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的大森林,他们善良勇敢相互关心…”
恩恩,清了清嗓子,连忙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您好,请问是童左左姐小吗?”那边是一个好听的男声,听起来年纪不大。
“我是。”
“是这样的,我们是叶氏集团,您被我们公司录取了,如果方便的话,下午就可以来上班了。”
虾米?!这是什么情况…
左左的脑子在飞速的更新着,叶氏集团?听起来好耳熟,自己往那里递过简历吗?
好吧,貌似这两天天女散花似的投了太多简历,到底都投了哪些公司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请问是什么职位呢?”虽说自己的要求不⾼,是个工作就好,但也不要真的给自己一个保洁吧…
“是秘书,具体工作內容及合同等下午您来了再详谈。”那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哦,好的。”
“那好童姐小,下午两点,叶氏大厦二十三层。”Andy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老板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找什么人私秘书。
挂下电话,左左的大脑空白了两秒,才尖叫起来:“啊啊啊!我有工作啦,我有工作啦!”拿着机手又蹦又跳,全然没注意到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很霸气的一挥手,拦了辆出租坐了上去,豪迈的对着司机师傅说:“师傅,御景花园!”
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心情大好,司机师傅看着都乐,问道:“有好事儿呀小姑娘?”
左左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是呀是呀,大好事!”
下车时计价器上显示二十块五⽑,司机师傅笑眯眯的对左左说:“就给二十吧。”
左左从口袋里摸出二十递给司机,要是搁在平时,打车十块钱她都得心疼半天,今个一想马上就有工资拿了,二十块就是小菜!
Who care!
黎佑诚中午不在家,阿久在学校,左左边换服衣边想,等晚上回来给他俩一个大大的惊喜,尤其是阿久那个臭小子,让他好好看看,他老妈也是很抢手的!
打扮妥当,特意站在镜子前左照右照,看着里面那个穿着Chanel新款套装,脚踩着八公分⾼跟鞋的自己,満意的点头,心想哪里像个二十九岁有个五岁儿子的妈妈呀,活脫脫一个刚毕业的大生学嘛!
也不怪左左自我感觉总是很良好,个子一米六出头的她,长着张娃娃脸,还有点婴儿肥,肤皮白皙,四十五公斤,看起来就像个生学。
打车到叶氏大厦,看着那气派的大楼,左左有点傻眼,她以为也就是个小公司,没想到这么大规模,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走进大厅,前台姐小问找哪位,有没有预约。
左左说有,让自己到二十三层。
前台姐小一听是二十三层,眼神立马变得犀利起来,一脸不相信的问左左是不是记错了。
左左肯定的说就是二十三层。
那人拿起电话,声音很是殷勤:“嗯嗯,好,我知道了。”放下电话,态度明显变了,对左左说:“不好意思,确实是二十三层,总经理正等着您呢。”
总经理?等自己?!
左左有点凌乱了,一个小秘书的工作需要见总经理?
算了,上去看看再说。
到了二十三层,左左走出电梯,有个年轻的男子迎了上来:“您好,是童姐小吗?”
左左点头。
那男子伸出手:“我是Andy,总经理的特助,总经理正在等您,请跟我来。”
左左听出了这个Andy就是上午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暗暗的打量了一番,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瘦瘦⾼⾼,挺友好的,看起来不大,二十六七的样子。
跟在Andy后面,左左左看右看,一阵唏嘘,真是有钱烧的啊,整整二十三层全是总经理的人私楼层,没有别的人,难怪刚才在前台自己说二十三层时,前台姐小的眼神那么不对劲,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Andy在一个磨砂玻璃门前停下来,轻轻敲了两下:“BOSS,童姐小来了。”
从里面传来了声音,说了什么左左没太听清,Andy便打开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左左刚走进去,一回头就发现Andy不见了。
办公室很大,左左往里走,宽大的办公桌后真皮座椅椅背朝外,看不见那个总经理的脸,左左正踌躇着要不要出个声音,就听见一声:“好久不见…”
这声音?!
不等左左反应,座椅转过来,叶泽臣似笑非笑的看着左左,说出后半句:“童左左。”
——好久不见,童左左。
这下子左左彻底傻眼了,指着叶泽臣,头舌都打结了:“叶…叶…叶…”叶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不记得我了?”叶泽臣一挑眉,声音明显冷了半度。
“没…可是,你怎么在这儿?!”左左终于缓过了点劲儿。
“这是我的公司,我不在这儿在哪儿?”叶泽臣背靠座椅,一副典型的资本家模样。
“你…公司?”叶氏集团,叶泽臣,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左左恨不得给自己的猪脑子来上一拳,光顾着开心了,也没有与仔细想想,都是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和他有关系呢,笨死了,童左左!
这可怎么办才好?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飞快的想出好的对策一向不是她童左左的长项,甚至在这方面很弱,简直弱爆了。
一般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愣上个几秒钟,然后撒腿就跑…
咱们老祖宗的孙子兵法最被后人推崇的精华——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被她运用的十分娴熟自如,要论逃避的水准,她可当之无愧的是个中⾼手。
左左从小就不擅长和别人争,她争不过也不想争,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遇到十分喜爱的,也会希望能够留在自己⾝边,但是遇到别人来抢,一来二去也总是她完败,也难过也伤心,时间长了她也就想开了,也许那不是属于自己的,所以才会被抢走。
真正属于自己的,不用抢。
叶泽臣对于她来说,就是个需要躲避的存在,这么多年来,她为了躲他,也算是费尽心机了,期间这么全安的没被他找到,费了她多少本就不多的脑细胞啊!
当然,其中很大的功劳都来自于黎佑诚。
都六年了,她以为已经够久的了,久的足够让他俩变成走在路上都不一定能认出的陌生人,所以她纠结了很久,才下决心回S市。
可是这也太点儿背了吧,左左欲哭无泪,无语望天。
恨恨的想,老天爷,你玩儿我呢是吧?!
一点也不好玩!
反应够了,下一步自然就是跑了。
“那个…我好像走错了…”左左边说边往后退,盘算着退到门口的时候,一把拉开门撒腿就跑,一定要拿出当年在大学里跑八百米的劲头来。
她退呀退,咦?怎么还没到门口…
这办公室未免也太大了吧,要命呀这是!
左左一个劲儿的点头赔笑,叶泽臣还是那个势姿,看着那个小女人腾折,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左左背着手摸索着。
墙?
不对,再摸。
金属的,门把手?!
就是这个!
得救啦!左左心中一阵狂喜,连忙拉开,准备逃跑。
可是刚被自己拉开一条缝的门“嘭”的一声被一股大力推了回去,又…又关上了。
不是吧?
左左抬头,头顶上方惊现了本该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叶泽臣,怎么回事?
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童左左,想跑?”叶泽臣一手扶着把手,将门抵死,语气一沉,心中有些恼,她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就这么着急想逃?
门儿都没有。
六年前那次失手让她给跑了,现在再让她找到机会逃跑,他叶二少还有什么脸出去混?
“我…”这下左左傻眼了,心想,完了完了,逃不掉了。
叶泽臣她还不了解么,他想要的,就是他的,别人连抢的机会都没有。
今个他要存心不想放自己走,那她也就不用再白白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乖乖呆着就好,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她对他,一直是输的,唯一一次胜利,就是六年前那次离开。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慌乱的样子,叶二少心情好了不少,她一紧张就这样一副受惊的小鹿模样,看来这么多年,她的习惯一直没变。
她还在乎他,不然不会有这种反应。
伸手将她拽向自己:“童左左,你还知道回来?”
左左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得不知所措,挣扎了半天,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就是不松手。
左左无法直视那张一直埋在心底的面庞,觉得眼泪就快决堤了,只得低下头,闪躲着叶泽臣的目光。
左左在心底呐喊着:求你,求你,别再逼我了,我快坚持不住了…
但是叶泽臣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逼她抬起头面对他,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回答我。”
左左被他捏的有些吃痛,一个没忍住眼泪就落了下来“吧嗒”一滴带着温度的泪珠滴落在叶泽臣的手上,仿佛是滚烫的,灼伤了叶泽臣的心,他看着那张小脸上満是泪痕,心底一下子软了下来,有那么多的责备和质问,统统卡在喉间。
“该死。”他松开左左,一拳砸在磨砂玻璃门上,玻璃很厚,但还是出现了一大片裂缝。
一旁的左左吓了一大跳,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生气很生气,该怎么才好?
正苦苦思索着,突然看见他修长白皙的手上醒目刺眼的红,顺着手指缓缓流下…
“你在流血?!”左左冲上去抓起他的手,尖叫着,一定是刚才那一拳。
“我没事。”叶泽臣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将左左覆在他手上的小手掰开,慢慢的菗出手,一点也不在意那伤口。
他的手疼,心更疼,流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左左愣愣的看着他菗出的手,自己的双手停顿在半空中,维持着那个势姿,掌心还有他的血,温热的,刺眼的。
心,莫名的菗痛着。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感觉怎么样?有木有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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