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玉沙滩,这片沙堤就叫它晴玉沙滩如何?”慕容晴天,那个漓楚皇子慕容晴天望着眼前的那片沙滩说道,目光空远安然。
“晴玉沙滩?为什么叫晴玉沙滩?”冷玉儿问道。
“这个名字不好吗,我叫晴天,你叫玉儿,我们在这里相识,自然要用我们两个的名字来给它命名。”晴天笑着说道。
晴玉沙滩,确实是个好名字,冷玉儿还记得今朝骄阳升起,细腻沙滩闪着如金子般的光芒,玉屑银末,金光闪闪,朝气蓬勃却又带给人无数的*。而此时轻柔月⾊下,却又是那么的安宁静谧,悠远辽阔,仿佛又柔风细语划过耳边,给人一种淡泊、圣洁、凝然的感觉。那么君心是不是也是如此?一时冷然,一时不羁,一时温柔,一时又是那样的决绝与忍残…
“晴天殿下起的名字自然是好名字,只是我不想和你有过多的牵扯。”她现在的心思清明、坚定、净澈。
“你果然与众不同,若是平常女子知道我的⾝份,必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没想到你依旧如此淡定和我划清界限,我就那么讨你的厌吗?”他淡淡的笑着,目光清亮如剑,似能穿透人心。
“晴天殿下风采绝世,令人见之忘俗,我怎敢讨厌慕容太子?”冷玉儿声音苍凉如水。
“既然你不想跟我走,那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寂寂黑夜,晴天转⾝寂寥的说道。后肩上包着的白纱隐隐血痕。
“你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吗?我妹妹不是还在你手中?”冷玉儿冷然道。
“原来你是在怪我用你妹妹来要挟你?”一时间,晴天转头笑道,眸中光芒亮如天上的星辰,仿佛整个星河碎在他的眼中。
“…。”冷玉儿用微微冷笑回答他。
“你知不知道,我在水中救上你妹妹时,她全⾝滚烫,神智已然不清楚,我才会让我二弟先把她带走的。”他的目光净澈、纯明带着一丝无辜。
“真的,那她现在怎么样?”冷玉儿一听冷卿儿生病,随即焦灼的问道。完全没有方才的冷定与伤感。
“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不过有我二弟在,应该不会有事的。”他随即说道,轻柔如水的声音中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奇异感觉。
“对不起,我…你为什么不早说?”冷玉儿眸中慢慢聚起一丝雾霭,轻若细蚊的问道。
“是姑娘你一直没有给我机会啊?”他轻声笑谑道。
朦胧月⾊洒下的银辉,宛如一层轻柔美丽的薄纱,清风吹过,似乎空气中有一丝暧昧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就是你一定要带我走的原因吗?”她微微低着头,脸已经微微发红。
“可以有别的原因吗?”他笑着问道,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柔和如暖风吹醉人心。
那样的笑容似乎也感染了她,她也玩味的看着他,轻声笑谑道:“不可以…”她不的不承认今夜他的温柔,已彻底使他的形象得到了改观,她竟微微有些心神动荡。
“他还是不肯走?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舂容先惨咽…”晴天望着远处空?饕股?校?萑灰簧淼哪?叮?μ镜馈?p>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情不关风与月。”她笑着说道,晴天也随即释然一笑。
“公子,食物已经备好了,我们…。”⻩衣女子和那个男子不知何时从她⾝后闪出,犹疑的道。
“不知姑娘可愿随我一起离去?重获生新!”晴天微微笑着问道,温润如玉。
“我有选择吗?”同样的一句话,却有两番不同的滋味。如同样的一方水,有时可以苍凉如水,有时也可以柔情似水。
“他们两个一个是凌昑,一个是薛空,以后就跟着你了。”晴空笑道。
“凌昑,薛空,见过姑娘。”二人齐齐说道,便欲拜倒在地。
冷雨儿慌忙拦住,面⾊一变,道:“凌姐姐,薛大哥这是为何?”
“从今往后,姑娘便是我们的主子,我们誓死追随姑娘,奴婢见主子,怎能不拜。”凌昑,薛空只虚屈膝盖,见冷玉儿一拦,随即顺势起⾝,面⾊有些不自然得道,显然对冷玉儿不以为意。
“你这是在派人监视我吗?”冷玉儿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
“姑娘折杀奴婢了,奴婢怎敢监视姑娘。”凌昑,薛空忙跪倒在地,毕恭毕敬的说道。
冷玉儿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晴天,眼睛里再无笑意。
晴天微微一笑,旋即又直盯着冷玉儿的眼眸,低声道:“是不是监视你,待会儿你就知道,不过现在我们必须走了。”
那架马车外表看起来比普通的马车大一些,但里面却一点也不比普通的马车宽敞。
马车里放着一张又软又舒适的软榻,塌上有张小几和两个锦垫。两人坐上去虽不显拥挤,但也并不宽敞。
“不是说有东西吃吗?东西在哪?”冷玉儿望着⼲⼲净净的小几,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说道。
晴天只是笑了笑,伸手在榻边按了按,塌下随即弹出个菗屉,菗屉里竟放着几道福星酒楼的招牌菜,还有两碗白亮亮的米饭。
冷玉儿夹了一口菜,居然还是温热的,于是就不停著的自顾自的吃起来。
“你慢点吃,小心噎着。”晴天不知从哪变出一壶酒来,自斟自饮得道。
“我三天没吃东西了,你以为我是神仙,餐风饮露啊,咳咳咳…”居然被他说中,只得侧着⾝子捂着嘴咳了起来。
他随手递过一杯酒,冷玉儿接过也未看,仰头便喝。顿时只觉一股火焰流过喉咙,入进胃里,竟咳得更厉害了,不一会儿,就连脸上也感觉是辣火辣的通红。
“你…你给我喝的什么?”冷玉儿一边咳一边道,不一会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自然是酒,而且还是好酒。”晴天笑道。
“酒?酒哪有这么辣的?你不能喝酒,受伤了还喝酒,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冷玉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说道,却因咳得太厉害,短短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半天才说完。
“有肴无酒哪里吃得下饭?”晴天饮完杯中酒,笑道。
“我知道,你是看着我吃不下饭对不对?”冷玉儿喘着气说道,左手不自觉的去摸人皮面具上的那道疤痕。
“这是药酒,对伤有帮助的,是你想多了,你若不喜欢,等过了城门,我就帮你摘下。”晴天不再喝酒,夹着菜说道。
“你真的有二弟?”冷玉儿又笑谑道。
“为什么这么问?”晴天淡淡的道。
“你不是嫌我丑,才那么说的吗?是啊,普天之下也只有诸葛孔明才不嫌妻丑…”冷玉儿欲言又止,虽眼⾊不善,但面具底下那张脸已经变得通红。她这是在说什么啊,好像示爱一般。
“那齐宣王呢?”晴天笑着问道。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舂。”冷玉儿道。
“其实这人皮面具是按照我⺟后的样子做的,她多年前在一场大火中不幸毁了容貌,但是我父皇从来只爱她一人。”晴天淡淡的说道,言语间从容淡定。
“对不起…”冷玉儿暗怪自己今夜怎么总是说错话。
“你是不是以为帝王无爱?”晴天又道。
“…”冷玉儿无言以对,心中隐隐作痛,人总是需有爱的,但方玉龙对姐姐的爱算什么?
晴天静静的望着她,眼睛里満是笑意,如被水浸润过一般,温柔却不可捉摸。
“迎客。”晴天忽然推开马车上的一个四方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