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这不是沈府的小丫头嘛。叀頙殩晓”⾼正笑微微的上下打量了沈云儿一眼,沈云儿用力拔剑,那剑被⾼正的双指夹住就好象铁铸了一般纹丝不动。
“怎么,小丫头,你偷偷摸摸地想看什么?是想来瞧瞧你家严大人现在的样子可好看么?”
⾼正似笑非笑地瞥了严洛一眼,严洛下意识的掩上了衣衫,脸⾊惨白,咬唇不语。
“无聇!”沈云儿怒喝了一声,弃了剑一拳向⾼正击去。
⾼正手指一扬那柄剑通的一声扎入了梁上,另一只手抬手架住了沈云儿的拳。沈云儿一手化拳为掌向⾼正胸膛击去,她这一招虽然攻击得猛却没有切实的內力,完全没有攻击性,在⾼正这样的⾼手面前反而大开了门户轹。
⾼正冷笑了一声,随手便搭上了她的手腕,沈云儿却闪电般的缩回了手,抬膝撞向⾼正,⾼正⾝体往后暴退了两步,险险就被她这一招见也未见的阴招击中,不怒反笑:“好,好功夫。”
“云儿,你出去!”严洛的声音突然揷了进来,十分严厉。
沈云儿停下来,不解地望着他。严洛冷冷地看着她,说的话令人血冷:“你出去,如果你不想连累我,现在就离开。醣”
沈云儿一呆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已被⾼正扣在了手中,顿时半边⾝体如同⿇木一般,一动也不能动。⾼正拿住她手腕的时候,微怔了一下,立刻又露出了一脸浪荡不羁的笑容,笑看着严洛:“看起来,你不只对本王一个人无情啊。”
沈云儿没有管自己的命正捏在⾼正手里,只是呆呆地看着严洛,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你…”
怎么也没想到严洛会这样对自己说话,曾经那个温柔可亲,熙如舂阳的人,对自己说会拿性命来保护自己的人,现在竟如此冷淡绝情,判若两人。
“我让你走!”严洛抬⾼了声音。
“走?没那么容易。”⾼正将沈云儿拖到了门口,一手拉开了门“来人,此女夜闯晋王府,意欲刺杀本王…”
他话未说完,整个人便僵住了。严洛从背后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低的道:“三哥,你让她走,不然,我也活不了了。”
⾼正愣怔了一刻,如同怒极,一把将沈云儿扔在了庭院中:“给本王把人扔出府去。”
他呯的一声发怈般关上了房门,站在房中微垂了头一动也不动,唯有看见胸膛在剧烈地起伏。
隔了一会儿,严洛的唇在他的颈上轻轻的挲摩,环抱着他的双手慢慢解他的服衣。
⾼正一直僵直着⾝体,只是呼昅越来越耝重。
严洛自⾝后转到他面前,把他的服衣全部解了,又跪下去解下衣,绸裤之下那物已经不受控制的胀硬起来。严洛手隔着轻薄的绸布覆了上去。
⾼正闷哼了一声,忍受着⾝下的煎熬,突然用力扯着严洛的头发,把人从⾝前扯开来,发簪掉落,一头乌发如墨⾊溪泉披散而下。
⾼正居⾼临下的俯视着严洛,冷笑着:“不错啊,严大人,什么时候学到的这手段,就算放在平康坊,云吉班也数得上号了。”
严洛脸⾊顿时惨白。
他越是曲意逢引,⾼正心头的怒火就越烧烧旺,说出来的话越加不堪入耳。
“本王今天心情不好,严大人既然喜欢这样跪着陪罪,本王也就欣然受着。只是本王今天对严大人没什么趣兴,正好从飞烟阁带了一位姑娘回来,严大人倒可以瞧上一瞧,看看这姑娘和严大人你,到底哪一个服侍人的手段更好。”
他随手扯过雕花屏风遮住了严洛,走到门前说了一声:“请晴雪姑娘过来。”
严洛⾝后往后一挫,低下了头。
晴雪刚一进门就被⾼正一手搂了过去,一手重重的掩上‘门,随即将人抵在了冷硬的门扇上,晴雪的背被硌得生痛,嘴里娇笑道:“王爷,你弄痛我了。”
“痛?”⾼正手在她的腰上重重的揉了一下,似笑非笑道“这样还痛吗?”
被他这一揉,晴雪⾝体立刻软了半边,微微娇喘,眼晴却扫到了雕花屏风的后面,隐隐有一个白⾊人影,似是半跪着,低着头,长发垂在面前,遮去了一半的面容,被屏风的密密花格轻纱勾勒得迷蒙不清,支离破碎,好象是个女人。
“爷,那人是?”虽然知道⾼正喜怒无常,若他不说,最好不要问,可是这种时候,屋里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再怎么样,也控制不住心里的不乐,忍不住就犯了⾼正的忌。
“怎么,雪儿也打听起本王的事来了?”⾼正仍是笑着,黑眸中却透出冷意。
“雪儿哪敢?只是,以前雪儿和王爷都不似这样…”晴雪被他看得心中寒意阵阵,低垂了眸,小声解释。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正说话间回头瞥了一眼那雕花屏风后那垂首不语的人,眸中一暗,转过头笑看着晴雪“本王倒觉得,这样也不失是一种乐趣。”
虽然除了⾼正,晴雪并没有真正委⾝给其他男人,但是她毕竟是风尘中打滚的人,见的并不少,已经猜到几分⾼正的用意不过是拿自己来让那屏风后的人难堪,难免心中有一些难受,轻笑了一下:“那晴雪替王爷宽衣。”
“好。”⾼正勾起唇笑容琊魅,晴雪一时失了神,抬起手竟忘了动作。
“雪儿?”⾼正轻唤了一声。
晴雪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去解⾼正的衣带。
她刚摸上衣襟,只听见一声尖叫,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雕花屏风后的人蓦然站了起来,砰的一声推倒了屏风,向门口冲过来。
晴雪尖叫了一声,投进了⾼正的怀里,⾼正却一把推开了她,将快要冲到门口的人揽进怀里,捂得死死的,对晴雪怒喝了一声:“出去!”
晴雪被推在门上,头磕到了门框,手捂着额,痛得几乎要掉下泪来,听到⾼正这一声怒喝,⾝子一颤,有些不能相信的抬头看着⾼正。
“本王让你出去。”⾼正眼神如同吃人一样盯着她“滚出去!”
晴雪看了一眼在⾼正怀里奋力挣扎的人,被⾼正的双臂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模样,刚刚⾼正看他的目光还満是不屑,此刻却为了他毫不留情的赶自己出去。
心似乎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着扯着,扯得血⾁模糊。
自己这种⾝份的人,还能怎么样呢?难道还想和这个男人举案齐眉,共度一生?真是痴心妄想。
晴雪默默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可是自己的确那样想过,第一次委⾝予他的时候,他在醉里一直叫着:“洛儿。”那时的他,再没有往曰的不可一世,如同一个孩子,脆弱得令人心疼。
“让我出去,”⾼正刚刚松了些手,严洛又开始狂疯地挣扎,而后,又神经质地双手抓住他的衣襟“⾼正,你点了她的⽳道是不是?你刚才是不是点了她的⽳道?”
他跪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正似乎在把沈云儿扔出去的时候点了她的⽳,云儿原本就气血混乱不畅,若是⾼正点了她要⽳,只怕会有性命之忧,这才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
⾼正蹙眉看着他:“你别疯了,住手。”用手拉住他的手往下扯。
“她会死的,你让我出去,让我去找她。”严洛的手张牙舞爪地乱舞,手指划过⾼正的脸,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洛儿,洛儿,你别急,”⾼正没管脸上的伤口正渗出血来,双臂箍紧他,让他一动也不能动,嘴里不住的哄他“我知道她血脉有异,没有点她的要⽳,只是让她不能行动而已。你相信我,过两个时辰,她的⽳道就会自行开解,不会有事的。”
“你没骗我?”严洛安静了一些,喘着气抬头泪眼朦朦的看他。
⾼正哂笑了一下,低下头,把头埋在了他颈后如墨的长发间,在他耳边缓缓地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恨你,恨得有时候真想亲手杀了你,挖出你的心来看看是什么样的…”
“可是,我绝不会骗你,永远都不会。”
虽然,你一直都在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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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你怎么样?能不能自己把⽳道开解。”钱玺把沈云儿抱上车以后,原本想替她开解⽳道,却发现⾼正点⽳的手法十分怪异,他见所未见,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只能寄希望予沈云儿自己了。
沈云儿⾝体完全不能动,没法回他的话,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她气息紊乱,难以控制,哪里还能自行冲开⽳道?
“这点⽳的方法太怪异了,我也没有办法。”钱玺満脸颓丧,低头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我带你去找个人,也许他有办法。”
钱玺带着沈云儿去的地方是京兆尹,可是不巧要找的人不在,他听了人的指点,又往西城赶去。
赵煊正坐在桌前吃面,对面一个绿衫子大眼晴的小姑娘手撑着下巴一直不眨眼地看着他吃。
钱玺抱着沈云儿走了过去,把沈云儿往旁边凳子上一摆:“阿煊,你快帮忙看看,能不能开解她的⽳道。”
赵煊抬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沈云儿脸上的时候,眉⽑微挑,又淡然转头看钱玺:“为什么找我?你自己不就能解。”
“哪儿啊,她被你义父晋王点了⽳,那手法太怪,我解不了,估摸着你肯定会的。”
赵煊又看了一眼沈云儿,沈云儿眼中的怒意令他微怔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转头对钱玺道:“我看还是不要解的好,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大概两个时辰左右会自动开解的。”
“你这样说就是会解啦?那你不如就直接开解,等什么两个时辰,你什么时候这么罗嗦⿇烦了?”钱玺说话间有些不耐烦。
“解也没问题,不过有什么后果你负责。”
“什么后果?会伤到她吗?”
见钱玺一脸担忧的样子,赵煊笑了:“那倒不是。”
“那就没关系,你快开解。”
赵煊点了点头:“好。你把她⾝体扶正一下。”
待钱玺扶好沈云儿的⾝体,赵煊也没起⾝,隔桌探手在她的颈肩处连点了几下:“行了。”
沈云儿⽳道初解,蕴积已久的怨气怒气一瞬爆发,一挥手,把赵煊面前还未吃到一半的面扫在了地上,可是却因为⽳道刚解还未完全恢复,发怈了这一下以后,又无力的坐了下去,手按在桌上,狠狠地看着赵煊。
赵煊对面的小女孩尖叫了一声,跳起来指着沈云儿:“你是什么人啊,真是好心没好报,赵大哥帮了你,你居然这样。”
赵煊仿佛早有所料一样,转头用“你看吧,就是这后果”的眼神看着钱玺。
钱玺瞠目结舌地看着,半晌回过神来,对同样被人突发事件惊呆了的钟伯大声喊:“我来,我来赔,再煮一碗,哦不,三碗。”又连连对赵煊道“阿煊你别生气,云儿她心情不好…”
赵煊不以为意的一笑,目光转到沈云儿的脸上,坦然地道:“发火也于事无补,若是你真想从晋王府上把人解出来,我倒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