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前静悄悄的,何半夏率先上前推开竹篱,转头对纪未然道:“这竹阵是按*阵法设置的,小心点。睍莼璩晓”
纪未然点了点头。何半夏却并没有继续往前走,看着纪未然的眼神有些闪闪躲躲,不好意思的样子:“小纪…你刚才说的那办法,真的…可以?”
纪未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所谓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你想想,除了个办法以处,你还有机会开口说话吗?”
何半夏默然想了一想,仿佛下定决心般重重点了点头:“嗯,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进毒谷的门有机关,你要等我制住了灵儿以后才进去,明白吗?”
“好,我知道了。轹”
两个人刚穿过竹林,竹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钟灵出现在门口,一眼看见是何半夏,立刻大怒,脸⾊黑沉,杏眼圆睁,何半夏刚喊了一声“师姐”她话也不说,毫不犹豫的一把暗器撒了过来。
何半夏还站着发愣,纪未然手疾眼快一手挥开了暗器,一手把他拉到了一边,皱着眉暗暗头摇,这何半夏一见了钟灵就傻了半截,魂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这一把暗器撒在⾝上,人都得扎成刺猬去。
“你是什么人?”钟灵似乎这才看见纪未然,用手指着何半夏:怒气冲冲地喝问“姓何的,你居然敢随便带外人进鸠谷来,还闯进我的竹阵,你想做什么?趑”
纪未然听了一笑,了然地点头“哦”了一声,颇有意味的看了一眼何半夏:“原来何大夫不是外人。”
何半夏原本一来就被钟灵不分清红皂白撒了一把飞针,心里有些颓然,听见纪未然这一句,眼睛又一亮。
钟灵说自己带外人进来,那就是说,在她心里自己并不是外人?
他正在暗自欢喜,纪未然在他旁边轻声地道:“动手。”合⾝向钟灵所站的位置扑了过去,何半夏来不及多想,也按照之前的计划随着纪未然从另一侧攻向了钟灵。
钟灵听到纪未然挑自己的语病,又羞又恼,一时发怔,两个男人已经到了面前,她用毒虽強,但论拳脚功夫比起何半夏就输了一筹,只不过何半夏怕惹恼她从来不敢认真跟和她动手,两人个闹翻以后,何半夏在她面前更是任打任骂,从来不还嘴还手,所以她才能每每占了上风。
此刻不只何半夏又加上了一个武功更不可低估的纪未然,她哪里是对手,根本连还手之力也没有,情急之下,她一边退后一边垂了一下头。
“她颈后有暗器!”何半夏大喊了一声,纪未然的⾝形快如鬼魅,已贴到钟灵面面前,电光火石间,伸手便点了她的⽳道,钟灵顿时⾝形一软,后赶到的何半夏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
钟灵原本想攻其不备,却被何半夏喊破了行动,立刻中了纪未然的招,人软倒在何半夏怀里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对着何半夏“卑鄙”“无聇”“下流”不绝口的地大骂。
何半夏一脸苦笑,任她骂,抱起她进了屋,纪未然似笑非笑地跟着他进门。何半夏进门以后,抱着人走到侧边的那扇竹门,在门框边上摸了一下,门吱呀打开,他转头对纪未然道:“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她应该直接去第三重,你沿石路一直往里走,到前面芒肓山找人。”
“何半夏,你反了么?我爹的规矩你忘了吗?竟敢随便放人进去!”
何半夏对钟灵的叫骂置若罔闻,只管对纪未然道:“还不快去。”
原本刚才他还一副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优柔寡断模样,此刻却显得冷静决断,令人刮目相看。纪未然挑了挑眉,也没多说转⾝跨出了门。
竹门关闭之后还听得见钟灵无休无止的骂声。
“姓何的,你是要欺师灭祖么?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你…”
钟灵尖利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似乎被什么堵住一样,发出“唔唔”的声音。
纪未然在门外勾唇琊琊的一笑,也没多停留,顺着石径往芒肓山方向走去。
等何半夏的嘴移开,钟灵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惊骇之下,她忘了继续骂他,只是在心里想,到底何半夏这是怎么啦?
这个一直以来在自己面前逆来顺受的男人,今天吃了豹子胆了吗,竟然敢強吻自己?
她脑子晕晕的,一半是被何半夏吻得上不来气,另一半是完全没想明白,何半夏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大胆放肆了。
她当然没想到,这完全是纪未然出的龌龊点子。之前纪未然在何半夏耳边说的就是,钟灵这么凶,如果不用点非常手段是不行的,所以,作为男人,要学会以攻为守,先这样这样,如果不行再那样那样…
何半夏见她不再骂自己,顿时觉得纪未然的法子果然⾼妙,这一吻既一偿了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夙愿,又真的让钟灵安静了下来,绝对的⾼啊。
他喜笑颜开地对钟灵道:“师姐,你听我…”
他话还没说完,钟灵回过神来,羞怒交加,怒气比刚才更甚:“好你姓何的,你竟敢,竟敢…这样对我,我绝不会放过你,混帐东西!有本事你就让我永远也动不了,不然我一定要把你五马分尸,大卸八块…”钟灵说话间⾝子都气得发抖,看着何半夏的眼中都似要噴出火来。
何半夏原本笑得开心,被她这一骂,顿时如同被三九天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心情掉到谷底,脸⾊都有些发白。
他只是愣怔了一下,立刻又咬了咬牙,抱着钟灵往屋里一侧的小室里走,那里是卧室。
“何半夏,你要⼲什么?”
等何半夏把自己放在床上的时候,钟灵觉得事情开始不妙了,眼前这个一直以来乖顺听话的师弟,此刻完全象变了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也不象往曰一样温和有礼,显得阴戾危险。
“师姐,我一直想好好跟你说的。你却从来不愿意听我说。”何半夏没有管钟灵大喊大叫,伸手去慢慢解她的衣裳上的丝绦,嘴里低声慢慢地说着“你若是肯好好的听我说一句,我也不会这样做。”
“何半夏,你,你,住手!”钟灵的声音不再象之前那样怒气冲天,带了一丝恐惧的颤音“你不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何半夏彻底入了戏,堆积已久的伤心难过此刻全都在心里翻腾,让他的情绪有些难以克制。
他不看钟灵,只低垂着眸看着自己的手,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嘴上絮絮叨叨地如同自语“你既然要把我逐出门,就早已经不把我当作你的师弟了,既然如此,我还顾忌什么呢?再说,师父把你许配给我,我和你既有婚约,你就是我的人,不过是早晚的事,实在不行,今天就当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说罢他抬眸对钟灵诡异的一笑:“等你成了我的人了,你才会乖乖听我的话。”
“你放庇,娘老我绝对不会听你这个混蛋的话。”钟灵被他那一笑看得心里发颤,強撑着继续开骂。
“那好吧。”何半夏眼神一暗,又垂下眸,只是动手继续解她的外衣,却不再说一句。
他开解钟灵的衣襟的时候,冰冷的手指偶然触到钟灵温热的肌肤,钟灵⾝上顿时起了一⾝细粒。何半夏只是低着头,也没管她的反应,把外衣拉开来。
“姓何的,你住手!”此刻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近乎恳求。
“何半夏,你听见没有…”声音越见低了下去。
男人仍是不紧不慢的解着中衣。
“何半夏…停下来…”钟灵此刻已经带了些哭腔,片刻见何半夏还没有反应,终于放下了全部的傲娇“阿南…”
她叫了自己的小名…何半夏的手蓦然一顿,停在了领口的地方,抬起头来看钟灵,漆黑的眼眸中有一时的愣神。
不点她的哑⽳的确是对的,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这么温柔地喊过自己的小名了。
“阿南,你要怎么样才肯停下来?”她杏眸中水光盈盈,満是委屈。
何半夏的心顿时软得被揉成了一团,自责不已,脸上却撑着冷漠:“我要你听我说话。”
“好,我听你说…你说…”钟灵连连答应“你停下来,我听你说。”
以前何时见过她这么乖顺听话的样子,何半夏只觉得一股琊火窜到了头顶,只想继续下去,不想停下来。
他深昅了一口气,平了平气息,好不容易克制了***,突然想,纪未然这一招真是可恨,这哪里是要教调师姐,根本就是想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