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芯鸾飞突然觉得,这西斯国也太过于混乱了,一个个皇子都不是简单的主,居然都隐蔵得这么深。
“如果,我的大哥他并不是向他的外表表现的那样平庸,那你说,他是怎么样一个狠角⾊。”伦窝蔵眼角危险的半眯着,嘴角的琊笑越发让人害怕,他轻轻转动手里的茶杯,突然卡擦一声,杯子碎裂成粉末。
月光皎洁清淡,那笼罩着它的黑影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吹散,露出了那明晃晃的的圆盘,距离月圆之夜越发近了,一年一度的团员节就要到来。
可惜这个团圆节中,西斯国好似被一层乌云笼罩着,似乎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西斯国中,谁都知道伦窝清是我的对敌,一直以来我们两个明争暗斗多不甚数,现在我重要的东西丢失,他一定会趁着这个时候对我进行打击,或者更为恐怖的是要我一败涂地,那么,要是我们两个两败俱伤,那吃香喝辣的会事谁?翁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果在这个时候,大皇子突然表现出他非凡的统领能力,那…”
伦窝蔵说道这里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淡笑着,那眼睛就像一颗毒瘤,恐惧的盯着暗夜,让芯鸾飞的心止不住烈猛跳动,那话不言而喻,她懂。
“可是,你的父皇不是还在么?”
芯鸾飞不死心问道,同时也对伦窝蔵现在的处境很是担心,对于这个相处了快两个月的人来说,她已经彻底把他当成一个朋友,而伦窝蔵对她付出的一切她都是无以回报的,在这个年代,谁会无缘无故教你修炼。
“如果等我回去的时候,父皇已经被人控制了呢?”伦窝蔵说完便不再说话,眼中的担心却比什么都重。
“我记得,你的父皇…”芯鸾飞咬咬牙,外界的传言那般难堪,他怎么还会担心他的父皇。
伦窝蔵似知道她要说什么,冷笑道:“我和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芯鸾飞心头莫名的难受起来,这样一个外表坚強的男子啊,你的过去,该是多么的不堪回首,她撇开目光,不敢去看伦窝蔵现在的表情。
“我一生下来,就被父皇的爱妃算计着,说我不是父皇亲生,是⺟妃和别人有染而生的我,当天,⺟妃被赐死,而为了不让丑闻遍布国全,我被打入了冷宮。
在冷宮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照顾我,那人是我⺟妃的亲信,可是却也被打断了一条腿,照顾我很是困难。
刚生下来的娃没有奶喝,而冷宮当时离马棚很近,她每天撑着拐杖去马棚里面挤马奶,可是马儿凶猛,在她把我养到九个月的时候,被马儿踢死了。
而九个月的我才刚刚会走路,话也懂好些,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我们可怜,所以让我懂事懂得很早。
她走过后,我彻底没有人照顾,而冷宮里面更是没有一个来来看望,我一个人在里面找不到吃的,不过奇怪的是第三天居然有一匹马儿走了进来。
马儿比我⾼不了多少,看样子是才出生没有多久的小马儿。
那马儿像是通人性一般,每天会给我带一些奶来,直到我慢慢长大。
在我九岁那年,出现了意外,第一次冷宮里面出现了一批人,他们看见我直接给我跪下,说出了当年的事情,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妃还有许许多多的亲信,只是隐蔵在暗处怕被发现,而他们这些年来一直不曾放弃寻找当年的真相。
后来…十三岁那年…你应该知道的,其实,我的父皇也是无辜的,他也一直被算计,脫不开⾝。”
伦窝蔵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是芯鸾飞却止不住泪眼婆娑,这样一个人,他的故事居然这般,他的过去竟是如此难堪,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啊,他怎么能在她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子面前说出来。
芯鸾飞心中梗塞难受,没有想到伦窝蔵小时候居然是喝马奶长大,她不知道为什么,默默走到伦窝蔵面前,轻轻的抱住了他,就这样近距离的抱着,感受着他⾝上的点点颤抖。
“忘了吧,那些不堪的记忆…”芯鸾飞把头抵在伦窝蔵的头顶,闭上眼睛。
伦窝蔵⾝体上面传来独特的男子气息,那气息没有清香,反而是一股男子热血的味道,让芯鸾飞莫名觉得有些心安。
伦窝蔵不说话,可是⾝体的颤抖却在慢慢缓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恢复,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又好像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
他轻笑着,然后也抱住了芯鸾飞,芯鸾飞一颤,却听见他道:“给我抱抱,一会儿就好。”
芯鸾飞脸⾊一红,却在想到他刚刚如此难过让他抱了,可是空气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因子在散发,让芯鸾飞脸红不已,貌似,她还是第一次主动抱一个男子呢,感受到两人心跳的速度,芯鸾飞扑通扑通连跳,反观伦窝蔵,好像并没有胡思乱想,纯粹只是抱抱她一般。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芯鸾飞都⿇木得不行了,转过头来一看,伦窝蔵居然,居然,居然,睡着了!!
她顿时额头上一滴冷汗划过,亏她还激动半天,胡思乱想一通,谁知道这男人居然睡了…
“唉…”她叹息一声,可能是今天他想的太多累了吧,芯鸾飞这般想着轻轻的把他放到桌子上面,然后去床边拿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看着他那憨厚的面容冰冷的线条,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也是可爱的。
她淡笑着转过⾝去,疲惫的伸展了一下胳膊腿,然后给珠宝牵了牵被子,就这样趟上床去。
淑不知她才刚刚转过⾝去,伦窝蔵就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勾起那嘴角,猛得昅了一口⾝上残留的味道,然后又闭上眼睛,微笑的睡去。
这一个夜注定有什么在改变了,可是两人却都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