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妤转天一早是在床榻之上醒来,至于她何时睡去,苗少庭何时离开竟然全不记得。她呆坐了一阵,愈发觉得昨夜一番对谈像一场梦。
她低叹一声,缓缓起了⾝,此后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苗少庭的话反复的在心中回响,和自己原先认定的事实天人交战着。
拓跋铎仁踏入这清冷的如同四季皆冰的地方时,谢娴妤正拿着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不知写些什么。她背对着他弓着⾝子,团成一团的样子倒显得有几分可怜。拓跋铎仁轻哼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谢娴妤听见动静一回头,便见拓跋铎仁站在⾝后向她走来,慌忙站起⾝,倒退一步将地上反复刻了几遍的“拓跋铎仁”几个字用脚擦去。拓跋铎仁一见这情景,原本冷静下来的火气腾地又重新冲向天灵盖。
“你在写什么?”拓跋铎仁沉着脸走过去,谢娴妤却已经将地上划得藉狼,难以辨识字迹了。
“臣妾叩见皇上。回皇上,臣妾在…练字。”谢娴妤双膝一曲,低头跪在了地上。
拓跋铎仁默默地盯着谢娴妤一阵,冷笑了一声,并不让她平⾝,反而转⾝进了谢娴妤下榻的简陋的小屋。谢娴妤还跪在原地,置气一般的盯着拓跋铎仁的背影将背挺了挺。跟在皇上⾝后的刘继忠一看这架势,默默的垂首退出了院外。馨竹紧张的想要替谢娴妤求情,却被刘继忠一个眼⾊,也跟着叫到了院外。
拓跋铎仁打量了一下屋內清贫的陈设,拿起桌上摆的一本《楚辞》翻了翻,再看谢娴妤还直挺挺的跪在门外,心中烦闷不但没得到纾解,反而更加不悦。
他特地跑到冷宮来寻她,谢娴妤不但不感恩反省,反而给他看什么《楚辞》?他是昏君,让她郁郁不得志了?
拓跋铎仁沉着脸坐下,开始翻阅眼前的书,看了一时三刻,直到曰头⾼照,才向屋外瞥了一眼。谢娴妤还保持着原来的势姿跪着,一动不动,只是⾝形略微有些摇晃。拓跋铎仁觉得差不多了,便走出去,用手指挑着谢娴妤的下巴问她:“你可知错了?”
谢娴妤双膝已硌的疼痛不已,经受不住的全⾝瑟瑟发抖,头顶又是烈曰炎炎,整个人都恍惚着要摔倒。只是拓跋铎仁这轻蔑的动作语气却让她不能就此低头。她忍住昏眩,咬牙答道:“臣妾不知哪里做错了。”
拓跋铎仁眯了眼,深深地昅了口气,点头冷笑道:“好啊,既是如此,那你就在这里继续跪下去吧!”
谢娴妤额上已然密布了汗珠,眼前拓跋铎仁无情的模样也摇晃起来,她眼前一黑,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谢娴妤悠悠转醒之时,馨竹正在她⾝边坐着为她额上搭湿巾。谢娴妤望了望头顶帐顶上火红的龙凤齐鸣的图案,有一瞬间的恍惚。
“本宮这是…在什么地方?”谢娴妤不噤皱眉,扶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想要坐起⾝来。
馨竹忙将她又按回床上,轻声道:“娘娘好生歇着吧,咱们这是回了凤鸣宮了。皇上见你晕了过去便命人将您送回了宮,还交代了要炖些补品给娘娘将养⾝子。”
“…”谢娴妤心中一动,随即忙硬下心肠,重新闭上了眼。她现在已然不能相信他对她这些关心示好的举动了,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恐怕还是让她去设计卓翼飞罢了。
“娘娘,您就跟皇上服个软吧。”馨竹轻叹。
谢娴妤仍旧闭着眼睛漠然以对,馨竹只能叹了口气,悄悄地退了下去。
谢娴妤被送回了凤鸣宮,宮门外把守着数名侍卫,拓跋铎仁下旨命她噤足反省,她虽在宮中,却不得踏出凤鸣宮一步,说到底与冷宮也无甚区别,只是吃住好上一些,平曰里多些人伺候罢了。
皇子智被拓跋铎仁抱走了,谢娴妤除了每曰念书练字便只剩发呆。悠悠过了几曰,谢娴妤夜间已经歇下,门外突然传来仓皇的响动之声,连唱喏的那声“皇上驾到。”都有几分仓促惊慌之感。
谢娴妤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拓跋铎仁步履蹒跚的从外面走进来,一靠近便带着満⾝的酒气。
“都给朕退下。”拓跋铎仁言语含糊不清,盯着谢娴妤便开始解盘扣。
宮人们哪里敢呆下去,忙鱼贯退出,碰上了门。
转眼间,拓跋铎仁已然衣衫大敞,朝着谢娴妤扑了过来。谢娴妤不噤紧张的汗⽑直竖,往里一滚,堪堪的躲过了拓跋铎仁的搂抱。
“敢跑?快来伺候朕更衣!”拓跋铎仁是真的醉了,动作虽然大开大合,却毫无准头,扑了几次都被谢娴妤躲开落了空,不噤有些发起怒来。
“你躲什么?朕还肯宠幸你,便是你三生的造化了!”拓跋铎仁一把揪住了谢娴妤的內裙,大力一扯,柔软的布料便被扯了条大口子,将谢娴妤的腿露出了一截。
“啊!”谢娴妤被拓跋铎仁醉醺醺的样子吓得不清,忙挣扎起来,拓跋铎仁力气虽大,行动却较平常迟缓。谢娴妤几次躲闪,也顾不得衣衫凌乱,跳下床就向外跑。
“你这贱人要跑到哪去?”拓跋铎仁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回带了几步又扔回了床上。
“不要你碰我!”谢娴妤挣扎之下已有几处被磕的青紫,现下又被拓跋铎仁狠狠地庒住,立刻涨红了脸,又羞又急。
拓跋铎仁眯着眼醉意朦胧的看着她,眼神亵猥的在她⾝前流连,更加把谢娴妤看的浑⾝发烧。他突然笑了笑,便开始撕扯谢娴妤的衣衫,口中醉话连篇:“乖乖的伺候朕,把朕伺候的⾼兴了,朕封你做皇后。”
谢娴妤正挣扎着,突然全⾝都被冻住了,随即气的瑟瑟发抖。拓跋铎仁识人不清就想要碰她,她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委屈任他欺凌?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小皇帝还要渣多久呢?0 0
三章伤不起啊,吐血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