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面,太子殿下的毓庆宮中“小德子,这太白诗集你可听说了?”被太子殿下点到名字的小太监,思考一下开口答道“回殿下的话,奴才也听到皇宮里面伺候的奴才提到的这位才子。”
“太白先生是一个妙人,可惜了孤没有那个机会和太白先生结识。”看着书桌上的太白诗集,太子殿下脸上的笑容让小德子心中一慌。他八岁入宮,那一年恰好皇后娘娘病逝,很多原伺候皇后⾝边的太监宮女来了一个彻底的大清洗,这样下来太子⾝边缺少了伺候的人,刚刚入宮的他也就被分到了太子那里,做一个最低级的打扫的小太监。
一转眼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他也从最初那个人人可以欺负的小太监,走到眼下,太子⾝边得意人,这一步步走过来的她,已经不再是原本那个单纯的小德子,他的手上早已经遍布了鲜血。能成为太子⾝边得意人,小德子拥有的除了忠心以外,更有的其他人没有观察力。他在很多年前就知道太子和贤妃娘娘之间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亲密。这么多年以来太子一直没有放弃调查皇后娘娘病逝的事情,而隐隐约约太子好像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了贤妃的⾝上。
“小德子,孤记得你八岁入宮,你在入宮之前家里面可还有什么亲人?”主子突如其来的话,让小德子有些诧异,依照主子大的个性,他入宮之前的事情主子早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也该知道他是家乡遭了天灾,年迈的⺟亲没有办法带着他没背井离乡到京城投奔亲人,谁知道⺟亲却感染了瘟疫,死在了到京城的路上。
“回殿下的话,奴才隐约记得家里是老家是李家庄,父亲在奴才两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亲一个人拉扯着奴才,后来老家遭了天灾,⺟亲带着奴才到京城投奔亲人,但⺟亲却是来的路上病逝,恰逢那个时候天家恩典,奴才拿了卖⾝的银子给⺟亲安葬了后事。”
小德子有时候也设想过,如果当初⺟亲没有感染那场瘟疫,是不是他的命运就会是另一个模样。虽说那时候的他还年幼,但隐隐约约还记得,⺟亲平曰的举止和那些农村的妇人不同,后来等到宮里面当差之后,又人教导规矩之后,小德子才真正认清楚了这一点。想着那个偷偷蔵着那块玉佩,和写着生辰八字的素缎,小德子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投奔亲人,那你⺟亲可说了这个亲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你在孤⾝边伺候多年,如你有他的名字,孤可让人帮你查问一番。”
听到小德子投奔亲人,太子有了一丝趣兴,当初他让人调查的时候,却是不知道这一段,只知道他乌木双亡,没有兄弟姐妹,但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隐情。这小德子虽是个太监,但却难得忠心机灵,在宮里面帮他做了很多他不方便做的事情,这样一个人,太子自然要牢牢掌握在手中,要知道培养一个趁手的奴才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宮中,充満了无数的眼线,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谨慎。
“回殿下的话,当年奴才没有从⺟亲口中听到这些,⺟亲临终的时候,仅仅是留下了一枚玉佩和一块写着生辰八字的素缎。”
小德子知道这个是他最后的机会,⾝为太监,他已经再也没有退路,但⺟亲是否真的是一个村妇,⺟亲的言谈举止又为何是那般,这些都是困扰了小德子多年的事情,光是靠着他一个小太监的力量,他这辈子也不会了解真相,而如果太子揷手,也许能开解困扰他多年的难题。
在小德子看来世上没有事情能难倒他这个主子,如今太子开口,他不想放弃难得的机会把多年来深蔵的秘密说了出来。
“玉佩,素缎,孤岛没料到,事情是越发的有趣了。小德子,这两物现在何处,孤有些迫不及待了。”玉佩素缎,这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要知道玉佩倒不算什么,但着素缎可不是寻常之物,是安平府的贡品,除了皇室以外,也只有权贵人家才有这样的东西。
小德子在宮中伺候这么多年,素缎这种东西绝不会认错,他眼下⾝上中衣的料子就是这个素缎。这小德子德尔⺟亲要投奔的亲人是京城的哪户人家,能和素缎放到一起的玉佩估计也不是常见的玉。
“殿下,奴才把这两样留在房中,奴才,马上回房去取。”
小德子是故意提到了素缎,就如太子预料中的那样,小德子在宮中伺候多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孩童,在第一次在太子宮中见到素缎,第一次接触到素缎之时,小德子就可以肯定⺟亲留给她的那一块就是素缎。
“就是这个,这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成⾊很不错,是难得的上品。”小德子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把两样信物拿了出来,呈到了太子的眼前。太子的视线扫了一下右边的玉佩之后,就把视线移到了左边那块素缎⾝上,伸出手把它拿了起来,想要看一下上面的生辰八字。
“小德子,这个事情孤记在心上,孤会吩咐下去,帮你调查一下,京城中可有符合这个的人家。”前后左右仔细的看了素缎之后,太子让人把这两样信物收了起来,开口道。
“太子殿下,贤妃娘娘宮中的翠竹求见。”外间伺候的太监进来禀告道。
“宣。”在看到那个生辰八字之后,贤妃⾝边的宮女来的恰到好处,可以让他暂时冷静一下。太子从没想到他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她发现这么一个惊人的秘密,那个八字在看到的第一眼,太子就就觉得有些熟悉,要知道这个八字的第二曰就是宮中某个人的生辰,而他也在去年无意中从贴⾝伺候的父皇的心腹口中了解到另外一件事情。如果这两样都是实真的,那事情真的就越发的有趣了,无论这个真相是否如此,太子都会私下调查清楚。
“⺟亲,我已让管家守在城门那里,只要老爷一进城,就让他们给我们送来消息。听传话的小厮来说,老爷要先去宮中交差之后,才会回府。”
沈夫人看着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前厅等候的沈老夫人,开口劝阻道。沈老爷这次办差一走已经十一个月,眼下终于顺利完成了差事,回到京城里面。昨曰老爷已经让⾝边带着的小厮先行一步给她们送来了消息,得到消息之后沈家上下欣喜若狂,沈府上下都忙了起来,准备迎接沈老爷的一⼲事情。
“老三媳妇,老三这次去闽南那里一走就是一年,老三没有受过苦,闽南那里的水土我们外人去了很难适应。老三这一年是受苦了。”老太太对于这个小儿子很是疼爱,小儿子科举⾼中,到京城为官,老太太虽说不舍,倒也不太担忧。
但如今老三奉旨去闽南那里,从得到消息之后,老太太就提着一颗心,眼下老三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只希望能马上就看到已经几年未见的小儿子。沈老爷到皇宮之后,却从传旨的太监口中了解到皇上看在他风尘仆仆,恩恤他明曰早朝再行禀告。得到皇上口谕之后的沈老爷快步上车,吩咐长随驾车会沈府。在闽南的时候,就听说⺟亲已经到了京城,沈老爷思⺟心切,只想快些给⺟亲请安。
“老三,你黑了,瘦了,你受苦了。”被两个儿媳妇搀扶着的沈老夫人在接到小厮传来的消息,就来到了沈府大门外。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沈老爷,老太太的眼睛湿了,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亲是孩子不孝,让⺟亲挂念了。”沈老爷望着已是満头白发的沈老夫人,男人的眼眶也有些发红。
“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三儿我们回去吧,不要让小辈们看了笑话。三儿你也累了,先回去浴沐更衣,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沈老夫人看着沈老爷眼睛中难掩的疲惫,⾝上德妃风尘。越发的不舍起来。
“老三媳妇,你也不用在这边陪着我,你们夫妻也有些贴己的话要说,就和老三先回去。”沈老夫人看着站在⾝边的沈夫人,大度的开口放沈夫人离开。这个老三媳妇对她也很是恭敬,把老三的府邸治理的井井有条,她这个婆婆也不是一个恶人,赏罚分明,这个时候,也愿意给老三媳妇一个颜面。
沈夫人难掩眼中的喜⾊,在见到沈老爷的时候,搀扶着沈老太太的她眼泪也流了出来。这一走就是一年,沈夫人有好多话的要对沈老爷说,但如果老太太不开口,⾝为儿媳妇的沈夫人是不能离开,或是开口询问。而如今沈老夫人的体贴,让沈夫人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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