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孟凡,不过现在其它的人都叫我另一个名字,智慧丧尸。
我和那些⾝体腐烂,啃食人⾁的低等丧尸不一样,我更厉害。也可以说我进化的更完善。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都是农民。读书时家里没钱,我就去参了军。听队里说表现好可以有奖金,于是我开始曰以继曰的锻炼。想着多得些奖金寄回家,也为以后结婚积攒些老婆本。
后来我在队里的能力上去了,也得到了上级的肯定。上级开始派我去前线,做一些危险任务。我是军人,即使知道有危险,我依旧得咬牙上。虽然我极不放心在家的父⺟,自己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好在后来我安慰自己,为家国死的军人都会有一笔还算丰厚的抚恤金,至少自己不是什么都没给父⺟留下。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上了前线。辗转于Z国的边境,与那些亡命徒对上了。或许是上天眷顾我,⾝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有换来新的一批。我却一直都在。
不知不觉,我在一线作战已经有七个年头了。最令我欣喜的是在过年探亲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老婆,一个温柔又胆小的女人。在我们成亲的当晚,我发誓,我会一辈子爱她保护她。
大概是因为有了家庭,有了牵挂。我开始在意生死,我不想自己一个人突然死了,留下在家等我的妻子,以及没人赡养的父⺟。妻子性子弱,自己不再,我担心她会受别人欺负。
而且在前不久,妻子寄来的信里说着一件令我欣喜若狂的事情,我要当爸爸了。一个与我流着同样血液的生命,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这时,我正在E国边境,随时都可能因为与不法分子的枪战而中弹⾝亡。
我知道,我不能死。我必须活下去。
就这样,我依旧在前线顽強的坚守了下来。整整半年。
其实我想回家,退回后方或者直接役退。虽然我要养活家人,但我发现我更想呆在妻子⾝边,我想我们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
只是队部里有规定,我不能走。而且上级似乎并不想我走,他们调查过我的家庭,开始增加我的补贴金,想以此留在我这个在前线⼲了七年多的老兵。
我依旧想走,但是我知道我走不了,我斗不过那些人。即使我有丰富的场战经验,我可以逃跑,我相信没人可以找到我。但是远在千里外的一个小村庄里,我的父⺟,妻子和即将出世的孩子都在等我。
这世上,我最不想让她们失望。
就在这时,我得到了一个条件,一个可以回家在地方任职的大巨诱惑。上级导领安排了我及十几名武装人员,跟随一批科学家前往F洲。
我不知道任务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的任务是要保护一个叫左清的生物博士。其它人的任务也是保护特定的人员。至于防御,我到达了F洲之后,看到了际国联合军团的人。
我隐约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弄清楚。但是我知道,不能问。
我自认为没多爱国,十多年来的军人生涯并没有将为国捐躯最光荣这样的思想刻入我的脑子。我自小就知道,父⺟亲人才是重要的。现在,老婆孩子也是重要的。
除此之外,我不觉得还有什么是需要我用命去换的。原谅我的小人思想,我知道如果父亲知道我这样想,必定会骂我。父亲可是一个从小就爱国的农民。
我为了能与家人团聚,我参加了这次任务。而我的任务似乎也很简单,那个叫左清的家伙与众多的实验者一般,整天耝了吃喝睡,上厕所,其余的时间,他都在实验室。
在F洲这个隐蔵的地下基地待了些时曰,我也大概摸清了些线索。虽然军人一般是不屑这些议论的,但是耐不住乏味的生活。即使这本国的不说,那些外国的士兵也不时在食堂里说笑些什么。
感谢家国为了让我们更好的执行任务,我的外语学得还不错。
在得知基地的试验是为了研究人造病毒的时候,我有些担心。病毒可不是什么小玩意,这可是动不动就会丢命的东西。
而且研究这危险东西的,似乎是全世界。至少我看到的军人,人种多达十种以上。我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某个危险的预谋,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明泽保⾝是我现在需要做的,我只求上天继续眷顾我,让任务平静的结束。我只想回家。年底,妻子就该生了吧!
虽然我一直都怀有警惕,但是没有想到变故会来得如此的快。就是我所保护的那个叫左清的男人,最先将我推入了地狱。
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暗算的,我只记得当我从实验床上醒来的时候,左清正往我的⾝体內注射着什么试剂。
之后,我陷入了昏迷。等到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乱了。而我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有意识的丧尸。在得知病毒传播到了世界各地,我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回到了Z国。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丧尸不会攻击我的这一优势,我甚至连回到Z国都办不到。所以之后我想起自己的这种该说是属性的技能时,我都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
回到Z国的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
虽然我的心里知道,老实的父⺟,柔弱的即将临盆的妻子,即使他们侥幸躲过了病毒的侵袭。那些被现实逼迫得丧失道德的人类,我想父⺟也是抵挡不住的。
我的心里存着侥幸,我祈祷着······
只是现实永远比想象的残酷,在推开院门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似乎又死了一次。作为丧尸,再一次的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父⺟见到我进来,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会,便继续向着院子里的其它地方移动。在离屋不远的地方,我的妻子正仰躺在地。双眼因为恐惧而睁大外凸,在她的肚子上一个窟窿显得如此的刺眼。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如何行动的。我只知道我在房內,发现了我的孩子。一个变成丧尸,自己从妈妈独自內爬出来的我的孩子。
我烧焚了生我养我的家,连同我的父⺟以及我妻子的尸体。最终,我留下了我的孩子。虽然他没有意识,但他还是害怕我的,知道听话的。就像其它低阶的丧尸畏惧我一般。
等到我意识到末世依旧在继续的时候,我带着我的孩子,踏上了复仇的路。
我有执念,那个叫左清的男人。如果我的家人还活着,我大概可以劝解自己,带着家人,好好地在这末世活下去。
但是现在,我的家人,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支撑,没了。我想如果不是⾝边还有孩子,我必定会冲进京都的实验室,连同左清以及那些虚伪自私的当权者同归于尽。
现在的我,不仅恨左清,对于那些当权者,我有同样的仇恨。
如果早在之前,当权者可以让我回家,也许我可以在末世来临之际,保护我的家人。至少我不会让他们在恐惧,担忧,甚至不知不觉中离开人世。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些什么所谓的病毒试验,我的家人,千千万万的人类,也许都不用经历这样的人间地狱。
当权者的自私,必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离开家乡,我带着我的孩子,一路北上京都。
北上的过程中,我沿路召集那些低阶的丧尸攻击国有的幸存者基地。为人名服务的宗旨早已被我丢到天边,我只记得,他们,害死了我所有的家人。
我不攻击人类。不攻击人私幸存者基地。每一次攻城,我都会为里面的人类留有后路。我的敌人,是京都的当权者。还有,左清。
大概我的出现对于那些人来说是一种突发状况,在最初的时候,没人来阻止我。知道后期,才陆续有打着家国旗号的异能者,前来与我战斗。但是每一次,我都会赶尽杀绝。
家国的走狗,该死。
复仇之旅,走得并不是很困难。唯一的一次,也就是很久前那次,攻击D市家国基地的时候。我依旧记得那个濒临死亡的少年,才十九岁左右吧?
明明是要死的人,原本想要不浪费,喝口血。没想到他的血,却使得我整个⾝体都变得不一样,雷劈样的疼。
值得庆幸的是,那之后我就可以简单的吐出几个字了。直到现在,我居然会说话了。不再是之前呵呲呵呲的乱叫了。我想我必定是第一个可以讲话的丧尸吧。
可惜的是,之后我就再也没遇见过那个少年了。如果可以,我真想将他拖到实验室,看看他的血,是不是真的可以治疗或者改善病毒的进化。
末世降临,已经快半年了。除了最初的寒冬,之后便一直都是⾼温。好在我的⾝体不会像其它丧尸一般腐烂。只是我还得顾着我的孩子,他在丧尸界里,可还属于弱得可怜的那种。
京都的一战,是我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战。我选择将我的孩子留在一处隐蔽的冰库,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他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体腐烂了或是在外面不小心被异能者给灭了。
我还在冰库附近安排了许多⾼阶的丧尸,确保即使是再⾼阶的异能者,也无法伤他分毫。此时我的心里还有一种侥幸的想法,也许,当初的少年可以帮助我的孩子······
越是临近京都,我越是奋兴。我已经召集了足够強大的丧尸军团,我要一举攻下京都,这个给了我噩梦的地方。这个当权者齐聚的地方。还有左清,他也在。
我知道那些该死的人,为了抵挡我,他们也召集了众多人类异能者。我不想杀人,但是如果如此才能毁了这个地方,我只能如此了······
虽然现在的我是丧尸,但我依旧保留着⾝为人的意识。我没有什么要人类灭亡的计划,也没有想要将人类赶尽杀绝的打算。
也许我的做法并不理智,但是我坚持着。我对这个地方有着难以想象的仇恨。就是这个权利集结的中心,决定了病毒计划的开始。决定了我要被派往F洲。致使我受到了左清的暗算,沦为了试验品。
我不在乎Z国曰后的发展会是怎样,未来的世界又是哪些人在执掌权利,我在乎的只有现在,这个地方,某些人,都不该存在。
其实说得大点,现在的丧尸可比人类吃香。整个地球可以说都由丧尸支配者。城市里游荡的,爬行的,数不尽的千万丧尸。如果可以,我甚至可以统治这片土地,建立自己的王国。
只是我原本便不是个有野心的,成为丧尸后,我唯一在乎的就是我那懵懂可怜的孩子。我只想在这场战役之后,带着我的孩子,到一个没有人只有丧尸的地方,好好的呆在。
现在,战役即将开始了。我期待着,奋兴着······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