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不喜欢破坏规矩,本来不想理会,可是五个美女⾝边围着好几个猪哥,那动作那表情,让他看不下去,根本丢男人脸。打开一边门:“今天天热,美女前面人先进。”
乐苗苗还以为白路答应自己要求,没想到是让别人进屋,气道:“你什么意思?”
白路没理她,招呼前面十几个人:“赶紧坐好。”
乐苗苗嗖一下冲进屋:“刚才说好了,我是第六桌,⿇烦大伙儿了。”
十几个人纷纷说是,分五张桌子,很坐好。
白路对乐苗苗说:“坐吧。”
乐苗苗赶紧招呼五女:“进来。”
美女进屋,排她们后面人跟着一起过来,被白路拦住:“満了,想吃话,下次请早。”关上大门。
乐苗苗他们后面排着十几个大小伙子,听到这话,走出两人推门:“开门。”
白路甚是无奈,难道又要打架?不行,这规矩得改,一共没营业几天,天天出事。
就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白路冲他俩说声:“看牌子。”回柜台接电话。
“是白路么?”一个轻轻柔柔怯怯声音。
“张沙沙?”白路心里咯噔一下,昨天才见面,今天就打电话,一定出事了。
“你说,我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你,你都会帮我,是真么?”声音依然是怯怯,隐隐有点焦急。
“是真,什么事?”
“我想借钱,十万块,你有么?”
“有,什么时候要?”
“现就要。”
“好,你家等着。”
挂电话后,看看一屋子客人,当时就想赶他们走。一眼看到乐苗苗,走过去问:“你知道何山青电话么?”
乐苗苗面sè一红,似乎是不想让⾝边女孩知道何山青存:“什么事?”
白路瞧出端倪,冲她招手:“过来一下,有事找你。”
乐苗苗赶忙起⾝,跟白路去到厨房。刚走两步,门外俩青年又敲门:“我们要吃饭。”
白路眉头一皱,过去打开门:“看不懂汉字回去重读小学,这地方就这规矩,爱吃不吃,别烦我。”
“我靠,怎么说话呢你?想死是不?”一个青年看起来挺横。
白路不再理他,关门,往厨房走。刚进厨房,⾝后哗啦一声,玻璃大门被人砸碎,一个人往远处跑。
白路根本没回头,好象砸不是他家玻璃。面sè平静走进厨房,跟乐苗苗说:“我找⾼远有事。”相比较于一扇玻璃门,张沙沙事情重要。
乐苗苗点头,开始打电话。玻璃砸了都无所谓,白路一定有要紧事情。
电话很接通,传出何山青不耐烦声音:“⼲嘛?不是不让你给我打电话么?”
乐苗苗面sè一变,刚想解释,白路拿过电话:“我是白路,找⾼远有事。”
“你谁?白什么路?”何山青根本没记他名字。
“五星大饭店厨子,你前天来过。”
“啊,是你啊,等着。”何山青挂掉电话。
五分钟后,乐苗苗电话响起,白路捧着机手不知道咋接,好大屏幕上面一个绿sè电话标志,一直按一直按,⼲按也没接通,只好问:“怎么接?”
看他手忙脚乱样子,乐苗苗扑哧笑出声,用很好看食指按住绿sè电话标志,屏幕上轻轻一划,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问:“你找我有事?”
白路说:“我有块金子要卖,能帮忙不?”
“我靠,你找我帮忙?爱刻丝你个歪,你也有今天?老子不帮!”⾼远哈哈大笑。
“帮我卖金子,我欠你顿饭,你什么时候想吃,我可以上门帮你做。”白路平静说话。
⾼远愣了一下:“两顿。”
“就一顿,我想马上见到钱,否则去金店卖。”白路不想抛头露面,毕竟好大一块金子背后是一棺材宝贝。
“丫丫个庇,你求老子还这个态度?”⾼远又被激怒了。
“别废话,就说帮不帮?如果帮,现过来。”
⾼远沉默片刻:“你需要钱?”
“十万。”
“好。”电话挂上。
白路把电话还给乐苗苗:“谢谢你。”
乐苗苗笑道:“不用谢,不如也给我一个特权吧,下次我过生rì,你去帮我做饭好不好?”
“好。”白路答应下来,看看时间,决定提前开饭:“你去告诉他们,今天有特殊事情,统统吃面,一个人五块钱。”说完话开始忙碌。
乐苗苗愣了一下,很辛苦带五个同学来吃好吃,结果只吃面?不得被她们骂死?
转头一看白路,登时愣住。
好大一个盆,装着半盆面,白路和面,左右手交错,如同练太极推手。可是速度要上许多,比电影里演还要夸张,双手变成模糊一片,与面粉混到一起,白茫茫只剩下一个影子。
乐苗苗还想再看,白路冷声道:“出去和他们说。”
乐苗苗恩了一声,不舍离开厨房,站门口大声说道:“今天中午吃面,一个人五块钱,想吃到我这交钱。”
“吃面?排了一个多小时就吃口面?”有人议抗。
“我俩小时,得,这家老板牛,面也得吃,要不白排了。”这是老主顾。
屋里人议论纷纷,乐苗苗拿出三十块,是自己那桌饭钱。跟着有别人过来交钱,管很不満意,但是如果以后还想这饭店吃饭,好按照老板说去做。
十分钟后,乐苗苗进厨房:“钱收好了。”
短短十分钟时间,面板上是排列整齐面条,细细,好象机器做出来那样。乐苗苗知道,绝对是白路刚做出来,因为厨房里没有制面机器。
“放柜台上就行,出去等着,马上好。”白路做卤。
“哦。”乐苗苗出去。
五分钟后,门口响起很大刹车声音,⾼远下车。
刹车声音太大,引得饭店里人往外看,见到是⾼远,乐苗苗跑过去开门。
两扇玻璃门,碎了一扇,另一扇关着。乐苗苗推开完好那扇门:“⾼哥。”
⾼远瞥她一眼:“出事了?”店门口是一地碎玻璃,店外面围着几个人看热闹。
乐苗苗说是。⾼远点点头,进屋,进厨房:“钱带来了。”
“谢谢,等我五分钟。”
⾼远又问:“门怎么了?有人捣乱?”白路淡声说道:“没事。”
五分钟后,柜台上摆満一碗碗面,边上有两个小盆,装着俩样小咸菜。
白路跟⾼远说:“送我去个地方。”这家伙有车,比打车要许多。
“我欠你?”⾼远瞪眼。
“是我欠你。”白路平静看他。
⾼远被说一愣,骂道:“靠,下午又得旷工,走吧。”看眼碎玻璃:“饭店不管了?”
白路想想,进屋拿出个书包:“走吧。”
“真酷。”⾼远冲乐苗苗说话:“你要是没事,下午帮忙看会儿店,晚上请你唱歌。”
乐苗苗说好。
⾼远车是黑sè桑塔那,从外表看不知道有多低调,坐进去才知道别有洞天,无比舒服真皮沙发,整车环绕⾼档音响,甚至还有个小冰箱。
“去哪?”上车后,⾼远问话。
“北,出城。”
一个半小时后,汽车开进村庄,停张沙沙家前面。白路下车去敲门。
张沙沙出来,下⾝是校服裤子,上⾝是白背心,面sè平静,眼中微显焦急。
白路朝后伸手。
⾼远大怒,这个八王蛋一路上都没提钱事,到地方了,伸下手就完了?气道:“自己来拿。”
白路回头看他一眼,走回车边,⾼远递出来一沓钱。白路拿住,走回到张沙沙面前,送过去钱:“够么?”
“够了。”张沙沙接过钱,轻声说话。
白路打量下院子,想想说道:“出什么事了?”
张沙沙咬住嘴唇,犹豫片刻,刚想说话,院子外面开过去一辆汽车。张沙沙赶忙往外跑。
白路跟上,⾼远想想,开车跟过去。
往前走出五十米左右,是一家院子,大门敞开。
前一辆车停下,下来两个青年,直接进门。
张沙沙和白路略晚一步,进屋时,听到一个中年女人说话:“求你们了,真没钱,你们放过豹子吧。”
屋里是土炕,地上站着三个人,一个青年和一个中年人冷傲站门口,一个満面愁苦表妇情女弯着腰哀求。
张沙沙进屋:“十万块。”把钱送过去。
中年人接过钱,看眼张沙沙,当场开始点数,点了好一会儿,冷哼一声说道:“算你们运气好。”俩人离开。
张沙沙出钱帮忙,按说中年妇女应该感谢,可是那女人却是満面愤怒看着她,大声说话:“祸害,要不是你,豹子能打架么?为了你,他打了多少架?现又把人捅了,我求求你,赶紧走吧,离开这里吧。”
张沙沙面sè平静,听完妇女牢sā,低声说话:“对不起。”转⾝出屋。
“等下,你哪来这么多钱?千万别做傻事!我家还有一万多块,等我,拿给你,不管怎么说,豹子也不希望你出事。”女人其实挺善良。
张沙沙说:“不用了,是我爸留给我钱,对不起,阿姨,不会再给你和豹子添⿇烦了。”脚步轻轻,好象云彩那样飘出房间,飘出院子,飘到街上,心中却是凄苦,凭什么我就要和别人不一样?</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