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白路跟大家道别,然后回家。在家欺负会儿老虎,下楼去五星大饭店。
今天是周一,要给路总做饭。
先去标准饭店拿桶果酿,再打车过去,然后去市场买菜。
一共六位客人,其中有老人。白路选些开胃菜和软化血管的菜,不管有没有用,先得准备好才成。
回去饭店备菜,然后就是坐着发呆,隔着大玻璃看街上的人来人往。
五点半进去厨房做菜。五点五十,路总带着三位老人到来,另两人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彼此经过介绍,请客人入席,开始上菜。
四十万一顿饭,白路提供完美服务,和前些天给⾼爷爷做的那餐差不多,既好看又好吃。
路总很⾼兴,不说菜肴,光是一个大明星专门为自己服务,这四十万花得就不屈。
路总还邀请白路一起吃,被拒绝掉。
从六点开始吃饭,七点半结束。饭后,路总让妻子儿子送三位老人先上车,他留下多说几句话。
他很看好白路的手艺和钱赚能力,问有没有加入什么俱乐部,想邀请白路加入他所在的俱乐部。
白路笑着拒绝。路总说:“我们俱乐部对会员的要求非常严格,每年新入会员在五人左右,不是有钱就可以进的,俱乐部成立十二年,目前有会员一百三十多人,每一个都是行业精英。”
这不就是粉标么?白路笑了下:“我对这些事情不感趣兴。”
路总笑笑,也不多劝,留下张名片说道:“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以后常联络。”推门而出。
拿起名片看看,丢进饭店的钱盒里,开始收拾卫生。
老路这人不错,吃饭时照顾老人不说,还尽量和白路多说话,叫他坐一旁。好象朋友那样聊天,表现的很有风度。
搞定今天晚上这顿饭,第二天晃荡一天,接到刘向前电话。到晚上,又要准备另一顿饭,客人是刘向前和某个陌生人。
这顿饭没必要用心,随便做上六道菜,早早摆好。
晚上六点,刘向前带着两个人来见白路。
互相做个介绍,那俩人是中委纪的工作人员,想跟白路了解些事情。
白路有点好奇,问:“这算是审问吧?”
刘向前说:“随便你怎么理解。”问道:“先吃饭还是先问话?”
“随便。”白路无所谓。
两名工作人员明显有任务在⾝,说先说会儿话吧。
于是就开聊。主要是问白路为什么要帮助孙望北,和孙望北是什么关系。
白路都是随口回话,反正是真话,也不怕别人挑错。
他说自己和孙佼佼是朋友,她老爹被关起来。他想帮朋友忙。
类似问题问上一些,问到最后,一人突然问道:“可以说下你的资金来源么?”
白路笑了下:“我的资金来源?”
“就是做下了解,希望你能配合。”
“有意思么?就算我在国美打劫行银,你们也管不到我,没证据不能抓人吧?”
“你的巨额资金来历不明。”
“很明,从国美
行银转过来的。你就当我爹在国美存了那么些钱,让我继承行不?”明明是想帮助别人,却是帮出⿇烦来,难怪总说要低调。
“话是这么说…”
话没说完被白路打断:“昨天新闻看没看?”
“什么?”俩人闹个不明白。
“昨天新闻说某贪官贪了几十个亿,那些钱多半存在行银里,还有无数房产。多明显的线索,你们为什么不早查出来?反是小老百姓有钱了,你们就马上追问?”白路说:“我在国美有很多朋友,他们愿意给我钱让我投资行不行?”
对方说话:“事情不是赌气就能解决掉的,我觉得你应该说清楚资金来源。可以打消对你的怀疑。”
“打消怀疑?你们怀疑我的钱是孙望北的?搞没搞错?我才认识他多久?那些钱早就有了。”白路冷笑着说道。
对方继续劝话:“还是说清楚来源比较好,你为什么去趟国美就有钱了?”
“刚说过,国美有人给我钱,很多的钱。”
见白路不肯配合,再问也就这样,俩人互相看一眼,起⾝道:“谢谢你的配合。”
这俩人完全是来工作的,问过问题就走。
白路看向刘向前:“我又没犯错,你们这是⼲嘛?”
刘向前说:“你不会有事,他们是想让你去劝孙望北。”
劝孙望北?怕我不肯去,先找我⽑病要挟我?白路很郁闷:“这是什么世道?找人劝话还得先抓住把柄才成?”
刘向前笑了笑:“吃饭不?”
当然要吃,已经准备好,总不能浪费。
白路的手艺好到足以欺骗人的地步,刘向前吃的很慡,就多说几句话,再次告诉他不会有事,反正钱是从国美
行银转过来,国美不报案,你没有违法,就不会查你。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最好找好来路。
找来路?白路是一点都不担心,除去抢黑社会那笔钱,其余款项全是从各大公司转帐过来,比如丽芙的险保集团,还有摩根大通和瑞得医药,这三家企业的钱就超过四亿美圆,再加上其他一些公司的转帐,换成民人币是三十多个亿,根本不怕查。有本事你就去这三家企业查帐,查他们为什么要给我钱。
一顿饭吃完,刘向前说:“帮忙做两道菜,明天拿给导领。”
白路说没问题,但要记得孙望北的事,只要有可能轻判,无论什么条件,尽可以商量。说完去厨房做菜。
做好以后又搭上两小坛果酿,送刘向前离开。
等收拾好饭店,关上店门,正想往外走,看到街对面蹲着王某墩。
白路走过去:“你在⼲嘛?”
王某墩看他一眼:“便大行不行?”
白路轻笑一声:“完全行,尤其是不脫裤子就便大。更行了。”
王某墩眨巴下眼睛:“有没有仇家?就是那种很坏很恶心人的混蛋,我去帮你杀了。”
白路没听明白,多看王某墩几眼,突然问道:“你病了?”是关切语气。不是骂人。
可王某墩不乐意听,大声骂回来:“你才病了。”
“那你⼲嘛要杀人?”
“我靠,老子真不愿意和你说话。”王某墩站起⾝,慢慢往家走。
白路想了下,跟上去问道:“吃了没?”
“你问的是早饭?都几点了还没吃?”王某墩走的慢,说话倒是很快。
见二叔火气这么大,白路不再说话,跟着慢慢走。
“跟着我⼲嘛?”王某墩问道。
“送你回家。”
“我靠,老子用你送?你要真有那心,送我辆车…算了。不要车了。”
“我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我瞒你个脑袋,啊,是瞒着了,其实你是我亲生的。”王某墩哈哈大笑。
白路轻声道:“不是瞧不起你,就你这智商绝对生不出我这么聪明的。”
“你这还不是瞧不起我?”王某墩冷哼一声:“按照你说的话。爱因斯坦他爹一定比爱因斯坦聪明了?白痴!”
白路平静说话:“不用扯别人,我是说你的智商,又没说爱因斯坦他爹。”
“你个八王羔子,当初不拣你就好了,养这么大来气我。”
“又不是你养的。”白路依旧平静说话。
老王家很近,拐个弯上到三楼就是。俩人边斗嘴边走路,很快到家。王某墩打房开门看白路:“还不走?”
白路没说话。直接开灯进屋。
还成,这个不靠谱的二叔居然知道什么是脏,换掉床上的旧被褥。不过除此外,房间里一无改变。
“你看什么?”老王去厨房拿瓶矿泉水,喝上两口回卧室,脫去外套。躺到大床上。
白路问:“要不要买个电视?”
“要那玩意⼲嘛?浪费时间,告诉你,一个人是否有成就,跟看电视的时间成反比。”
白路点点头:“你不看电视?”
“不看。”
“那还混成这个德行?”
“我靠,你是来气我的是不是?”王某墩坐起来说道。
白路说:“说吧。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你要疯?”
见他不肯说,白路开始做分析:“你不上班,一天瞎混,没人能给你气受;依你武力值来说,就算打不过也会轻易逃跑,应该和打架无关;仇家的话,必须得是大仇家,知道你住在哪、能找到你的,才能让你愁成这样,可你安稳回来住,说明没有仇家什么事;那么,就是你病了。”
“猜错了,我是穷的,你给我几十万,我马上就心情好了。”王某墩又躺倒床上。
白路笑笑,看向老王的右手腕,那道伤疤还在,不过变淡许多。问道:“谁砍的?”
王某墩重又坐起来:“我靠,你爹怎么教你的?砍手腕上我还能活啊,手早残了庇的。”
白路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不明白。”
“你叔叔我很好,赶紧滚蛋。”王某墩第三次躺下。
白路想上一会儿,转⾝出门,临走前把兜里钱掏出来放到鞋柜上,大概有个两千多块,然后带上房门。
男人多是一个德行,遇到事情轻易不吐口,能挺就挺过去,挺不过去就喝酒。
白路下楼后仰头看看二叔家窗户,心说千万别出事!朝街外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喜欢在深夜的街道步行,马路宽广,车辆稀少,几乎没有行人。他一个人的影子在路灯的拉扯下,不时变换形状和位置。
这天晚上步行回家,在路上想了许多不靠谱的事情,比如用果酿收买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