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很多人知道,而这类公司这类骗局却依然存在?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出头揭露?
因为太得罪人了!出力不讨好!搞不好有生命危险!
不知道从哪个倒霉电视剧里传出句废话,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
这是人话么?父⺟就这么不值钱?
因为这句话,给某些人加了圣光,可以明目张胆的使用各种手段敛财。骗钱怎么着?那是你没本事。
遥远的东方有座特别著名的边境桥,鸭绿江大桥,那是战争留下来的遗迹,硬是被人成功卖掉,等买家去接受的时候才知道是骗局。
还是在遥远的东方,有个特别著名的艺人,和另一个著名艺人帮某人做广告,让许多人去养蚂蚁,养啊养,那公司狂疯敛财后破财了,然后府政擦庇股,在特别长一段时间里,那一片土地上许多府政的重要政务是安抚养殖户。
加盟店骗局和养殖户那个事情的影响力没法比,那件事牵连到太多人家,多是下岗职工家庭,必须重要对待。
加盟店被骗的是散户,一个是骗子公司众多,一个是受骗者众多,想要统计详细数据很难很难。加上骗子公司钻法律空子,真的很难处理。
看见那几个字了么,骗子公司众多!真的是众多!有许多公司根本是一个老板,弄出许多个骗子公司,招许多大学毕业生,穿的像个人,说的像人话,然后骗劳苦百姓的辛苦钱。
骗子公司太多了,那么多骗子,白路突然出头揭发他们。这是明着杀他们的“父⺟”啊,就是说一下得罪到无数人,还都是蔵在暗处的骗子。
万一这些人对白路使坏怎么办?
所以。想到这点的満快乐会马上挂断电话,也不再说让白路出头的事情。
白路知道満丫头担心自己。拿机手走到出派所警员告示墙前看上好一会儿,给満快乐拨回去电话:“挂我的名字说故事,必须说全了。”
被骗的人太多太多,有上告的,有闹事的,有哭叫寻死的,可你见新闻报过哪一个?反是那类广告依旧没完没了的继续播放。
白路刚才在计算,计算这事情该不该做。先点数不应该上报道的许多理由。比如要照顾沙沙,照顾标准旗下所有员工,还要照顾老虎照顾残疾儿童…同时也不能把危险牵连到在乎的人⾝上…他想到很多不该出头的理由。
接着再点数应该出头的理由,他问自己,如果眼看一帮骗子横行,而自己明明有能力做提醒警示大家,却不肯出面…
我是白路,我不是别人。我要做我该做的事情,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于是做出选择。
现在,他打了电话。満快乐庒着声音问:“想好了?有可能一下得罪很多很多人。”
白路笑了下:“他们是人么?”
満快乐想想说:“知道了。”挂上电话。
她说知道了的意思是要找人商议。首先叫上柳文青,然后叫上丽芙,再找老爹満正和孙望北。她要找一帮聪明人商量这件事。
从根上说,帮助残疾人夫妇这件事是她和李可儿等一帮妹子扯出来的,总有一份原因在自己⾝上,她得为白路考虑周全。
出派所这边,白路挂掉电话,回去再问刘老皮:“同伙是谁?”
刘老皮还是不说。
白路笑道:“你以为我查不到?服你了,就这智商。”
刚说完话,何山青打来电话:“金大力公司有两个背后老板,一个是刘老皮。另一个是苏胜,红四代。十九岁的⽑孩子。”
白路问:“⼲嘛的?”
“算是⾼中毕业吧,⾼中时去国美呆了一年。语言不通回来了,回来就胡作非为,因为未成年酒驾上过新闻,他个人没什么,不用在意;他爸也没什么,半上不下的;主要是他爷爷,还在岗。”何山青叹气道:“虽说官职不是特别⾼,可那么多年熬下来,又站队明确,想动他还真不容易。”
白路说:“你脑子有问题,说他孙子的事情,动他⼲嘛?”
“废话,你动他孙子,他不跟你发疯?打蛇打七寸知道不?必须一下弄清净了才成。”
“弄个脑袋,我找老宋。”
何山青笑道:“你可算聪明一次了,赶紧找,找完给我打电话。”
白路很听话的挂掉,再打给王好德:“德哥,老爷子⼲嘛呢?”
王好德说:“老爷子让你来做饭,结果你不但没来,还不通知一下,老爷子很生气,一直没吃饭,等着收拾你。”
“别逗了,找他有正事。”
“正事啊?那你先立个正再说事儿。”
“郁闷个天的,咱不贫好不好?真有事情。”白路甚是无奈。
王好德笑道:“等着,老爷子澡洗呢。”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白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一天过的,遇到个贱兮兮的老五,冷漠沉稳的王好德学会贫嘴,宋立业老爷子大中午澡洗…世界是要毁灭了么?
王好德说:“你管的真宽。”
白路叹气道:“跟你说吧,我遇到个事情…”
“别说,等老爷子出来再说。”
“能不能行了?”白路气道:“我就说,你爱听不听。”快速简单说完事情经过:“有个黑社会叫刘老皮的跟苏胜合起来搞骗子加盟公司,骗外地人钱,刘老皮被我揍了,苏胜十九岁,他爷爷是在岗导领,你看着办。”说完就挂电话。
王好德捏着电话苦笑,这家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只好再打出个电话询问。半小时后,宋立业澡洗出来。半小时后,他也打探到事情真相,汇报给宋立业知道。
苏胜为人嚣张,一直胡作非为,打架、抢女人、甚至昅粉,就是个标准纨绔。后来认识刘老皮。刘老皮知道不能总混黑道,刻意与之结交。
苏胜需要钱,刘老皮想要洗白,正巧有朋友做加盟店搞钱,他俩就凑一起成立这家金大力公司,到现在不过几个月时间。俩人分工明确,业务和纠纷这块由刘老皮处理,官面上一些事情由苏胜打点。
这是这家公司的由来,宋立业听完后问道:“苏正知道?”
“不知道知不知道。”
“苏义龙呢?”
“也不清楚。”王好德回道。
苏正是苏胜的爹,苏义龙是苏正的爹,祖孙三代。再往上最⾼那代已经了。
宋立业又问:“白路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他是主动出手,连续几次打倒对方,应该是不想善了。”王好德分析道。
宋立业说:“那就不用善了,一起收进去,至于苏胜…我问问苏义龙。”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苏义龙肯好好管教孙子,那这件事就算了,否则不介意一起弄进去教育教育。
王好德说知道了,出去打电话安排事情。
同样是打电话,白路打许多电话才将将问出刘老皮是怎么回事、又是刚知道苏胜的名字。王好德一个电话就可以了解所有事情,还可以往下安排事情,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这个电话之后,刘老皮四人直接收监,在察警陪伴下治伤,关进专护病房。同时全市扫荡刘老皮的手下,好象胖大海的提议那样,半夜同时行动抓人。
至此,金大力公司没了,刘老皮也没了,苏胜在交代清楚案情后,找个被人蒙蔽、欺骗的借口,以罚款做为处罚。
金大力公司帐户封存,存款帐户封存。所有员工去出派所登记,并交代问题。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算是遂了白路的意。回家呆上一会儿,给被骗的夫妻俩拿去三万块钱,说是追要回来的赃款。再说送他们回家。
那对夫妻不相信,不肯接钱;但白路一定要给,他们只好收下,在白路的安排下上火车。
再晚一些时候,王好德打电话通知他:“事情就这样了,満意么?”
“按你说的,事情就这样了,満不満意能怎么的?”
王好德沉默片刻说道:“那就这样吧。”挂上电话。
宋立业还有个想法,借这次机会整顿一下加盟公司,只是没有借口。如果白路能造出一些声势,倒是可以适当的推波助澜一下。
这时候的白路很不慡,挂电话后琢磨事情:敢欺负我家妹子?老子那么费力照顾她们,一群狗庇流氓居然敢戏调欺负?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弄弄他们。
还有那个狗庇苏胜,居然放出去了?跟没事儿人一样回家了?老子还没见到人呢!
琢磨好一会儿,给王某墩打电话:“你⼲嘛呢?”
“有病啊,大晚上的当然是觉睡,挂了。”
白路问:“你是不是在床上?和那谁在一起?”
“怎么的?”
“服你了,你是真专心啊。”白路挂上电话。
他本来想问张和的事情,也想撺掇王某墩跟他一起做坏事,可那家伙又恢复不靠谱的本⾊…说起做坏事,别墅地下的那堆东西还没处理。这么一想,事情好象从来就没有减少的那一天。
他不慡,何山青同样不慡,打电话问他:“苏胜就不管了?”
白路说:“怎么可能?”
“别逗了,老宋出面也就这样,除非你偷偷弄死他。”何山青说道。
“弄死他?”白路思考片刻,问道:“苏胜做过什么坏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