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子走了。
贾思邈在包厢中眯了一觉,等到醒了走出来,就见到沈君傲也过来了,正在跟唐子瑜坐在吧台边上,边喝着酒,边说笑着。
看到贾思邈,沈君傲奋兴道:“贾哥,用了你告诉我的招儿,把蒋中直给拿下了。”
“哦?怎么拿下的?”
“我跟你说啊。”
人装比可以,可总要有装比的本钱吧?蒋中直是何化亭亲自授命,来到南江市调查品毒案件。要说,你来就来呗?还拽个二五八万似的,挟天子以令诸侯,要什么事情都听他的,还掺和入进了青帮和沈君傲的事情,把沈君傲给弄进去了。
要不是贾思邈拨打的那个电话,沈君傲现在还在看守所呆着呢。
谁的心里不憋屈啊?
贾思邈和廖顺昌、沈君傲是一拍即合,非暴揍蒋中直一顿不可。
廖顺昌把蒋中直给请过来了,态度十分好,人家是省里过来的人,请吃一顿饭是应该的。蒋中直也没有客气,就在街道对面的九九隆大店酒中,饱餐了一顿。为此,廖顺昌还特意叫了几个女警相陪,不住地给蒋中直劝酒。
把个蒋中直给整的,****,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面灌。
趁这个机会,廖顺昌偷偷地将贾思邈给的那包药,放到了酒水中,让蒋中直给⼲下去了。根据贾思邈说的,两个小时之后,效药就会发作。当下,廖顺昌就将蒋中直给带回到了局里的招待所。
真是有些喝多了,蒋中直倒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就感到浑⾝热燥,喉咙⼲涩地发庠的。他赶紧爬起来,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来钟了。杯中有凉茶,他一口⼲了下去,这下,非但是没看有感到解渴和降温,反而是从腹小处升起了一团火焰,瞬间燃烧到了头顶。
他的內心深处升起了一股望渴,就是想找个女人发怈。
在房间中来回走了几圈儿,他终于是憋不住了,换了一⾝便装,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他是察警,在省城的时候,没少去店酒、宾馆、摩按房、洗浴中心中扫⻩。对于这方面,他是轻车熟路。
不过,这回他不是去扫⻩,而是去寻欢作乐。
他连车子都没有打,就沿着街道往前走着,眼睛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的店铺。终于,他看到了一个休闲摩按院。他明白,能开这种场子的,大多都是有一定的社会背景。他们去扫⻩,也是扫的那些没有后台的场子。
蒋中直迈步走了进去,果然,在客厅中摆放着一台电视,周围的沙发上,围坐着一圈儿的姐小。她们清一⾊的低胸背心,超裙短。在红粉⾊暧昧灯光的照耀下,白花花的,很是惹眼。这在很大程度上,更是刺激了他心头的那团火焰。
一个姐小走上来,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娇声道:“爷儿,想要摩按吗?我们这儿的女孩子活儿好,要不要试试?”
蒋中直扫视了一眼,就挑选了一个脸⾊清秀,看上去⾝材挺丰腴的女孩子,直接上楼了。在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有一道大铁门,他们一上去,下面就有立即将大铁门给锁上了。蒋中直是心下了然,这样就是为了全安。即便是有警方的人过来扫⻩,有大铁门挡着,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冲到楼上去。
等到警方的人打开了铁门,就这么短暂的时间,他们在楼上都已经收拾停当,或者是从后门儿、窗口逃走了。在楼上,中间是一道小走廊,两边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隔间。每个隔间中,有一张床,一个空调,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摆设了。
人走在走廊中,就能够听到隔间中传来的一声声的呻昑和喘息,还有床板嘎吱嘎吱的声响,听着都让人血脉贲张,亢奋不已。
那个女孩子试着推开了几道房门,终于是推开了一个。在床角有一个垃圾篓,里面放着一个用过的全安套,床铺上铺着白⾊的床单和被套,倒也⼲净整洁。
“咱们就在这儿…”
真是憋坏了,还没等那女孩子把话说完,蒋中直已经扑了上去。
这年头,⼲什么都不容易啊。当姐小的,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上来就单刀直入、直捣⻩龙的男人了。反正,是按照“炮”来算钱,一炮多少钱?她假意地挣扎着,喘息着道:“爷儿,你不问问,我们这儿的活儿是怎么算钱的呀?”
蒋中直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沓子钱,塞给了那个女孩子,急道:“怎么样?够了吗?我要全套的,你会什么就来什么。”
见到钱,那个女孩子当时就乐了。
接一个客人,她就要到楼下的收银台结账,说是多少钱。这些钱中,她和老板都是要菗成来算的。可要是客人给的小费,她可以偷偷地蔵下,这样就不用到收银台算了,是她自己的外捞。
当然了,这样做事违规的。不过,只要是把客人给配慡了,客人不说,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去说。这也算是一个默认的潜规则吧?两个人立即扑倒在了床上,床板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奏起了一曲又一曲动人的乐章。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蒋中直的一举一动,都在沈君傲的掌控中。她和大张、老李,还有几个刑警,一直盯着沈君傲走进了那家休闲摩按中心。等了有几分钟,见他都没有出来,他们就知道,这回是有事儿⼲了。
“上!”
沈君傲挥挥手,大张和老李等人一股脑儿的冲了进去。大厅內的这些姐小们都吓坏了,一个个的失声尖叫,连老板都吓了一跳。他不明白了,这一片儿的例行检查,不是事先都有通知的吗?怎么这次却没有,来了个突然袭击了?
几个刑警拿着枪,大声道:“都给我别乱动,蹲在地上,双手交叉到脑后,快。”
这些女孩子赶紧都蹲下来,她们本来就是低胸的背心和超裙短,这样的势姿,让她们胸前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顺着腿大往里面望去,连里面的丁字裤都是清晰可见。这些刑警们的眼睛瞅着,心里也是突突地直跳。
毕竟,他们一个个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又不是神仙呢。
不过,沈君傲才不会去留心这些,她冲着大张和老李打了个收拾,二人早就准备得当了。拎着老虎钳,上去咔咔两下,就将铁大门的门锁给钳断了。然后,几个人直接迈步冲了上去,一个一个门地踹。
要说,也是巧了,蒋中直就在第三个房间中。咣当!一脚将房门给踹开了,沈君傲立即看到了床上龌龊的一幕。她红着脸,待到看清楚了是蒋中直,冲着⾝边的大张和老李摆摆手,她自己则退了出来。
那么肮脏的东西,她才不想看呢。
大张和老李才不管着呢,终于算是逮到了机会,上去咔咔的就是一通爆踹。还有一个刑警,负责在旁边拍摄。这下,那个女孩子是吓坏了,她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不住地打着冷战。而蒋中直也是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跟他们说,我就是蒋中直,从省城过来的专员吧?
这种事情,就是哑巴吃⻩连,有苦自己知啊。
他不吱声,正中了大张和老李的下怀,他俩就更是不吭声了,闷头就是一通爆踹,反而是更生猛了。
这样持续了两分钟,蒋中直就有些扛不住了,他们南江市的刑警怎么这么办案啊?二话不说,上来就开揍,难道他们不带回去审讯,或者是别的怎么样呢?他的心里,盘算得倒是不错,琢磨着,只要将他给带回去,一看他是蒋中直,自然就没事了。可是现在,人家根本就没有要把人带回去的驾驶啊。
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白白地挨揍吧?
蒋中直忍了又忍的,终于是没有忍住,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大家是自己人,我是从省城过来的蒋专员。”
“蒋专员?”
大张一愣,骂道:“蒋专员是什么人?那是刚正不阿、疾恶如仇的人,岂能⼲出你这样下三滥的龌龊事情?本来想立即就带走了,你可还想着冒充蒋专员…兄弟们,给我揍他,他袭警。”
“我真是蒋专员,我没袭…啊”
老子说你袭警了,你就袭警了,还容得你多犟嘴了?老李在旁边,一脚踹在了蒋中直的嘴丫子上。蒋中直惨哼了一声,趴在了地上。他的嘴角躺着血水,连门牙都被踹掉了。好不容易逮到这样的机会,哪能错过。
又进来了几个刑警,跟着冲进了房间中。
沈君傲在走廊中,看不到,但是她听得到,这一声声的惨叫,跟杀猪似的,真是忍残哦。这样又持续了几分钟,连蒋中直的惨叫声都减小了不少。别再闹出人命来,她用力敲打了两下房门,大声道:“行了,差不多就行了,让人把服衣穿上,给我带回去。”
咔嚓,咔嚓!在穿上服衣前,还给那姐小和蒋中直来了个特写镜头。那姐小脸⾊苍白,但还挺耐看,可蒋中直就不一样了,鼻口窜血的,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谁是蒋中直?这回,对着相片都快要认不出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