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是猪头,超级大猪头!”
距离她辞职不成却被调到副总裁室已经快要一个月了,白乃甫还是每天都不忘骂她一遍。
算了,反正她真的是猪头,被骂也是应该的。
现在她根本是进退两难。
首先,副总裁办公室是个非常难熬的地方,副总裁秘书不像梅姐那么亲切,她是个能力很強且优秀的知性熟女,做事情非常一丝不苟,容不得任何差池。
在她之下又有两名秘书助理,容貌一流,能力也一流。
而她,充其量就只是秘书助理的助理而已,这种说法还算好听的,讲难听点就是副总裁室的打杂小妹。
她之上的三个女人对她都非常有意见,只因她是由“副总裁”指派空降而来的人马,因为她们三个都是副总裁的爱慕者,对任何想靠近副总裁的女人都怀有敌意。
唉,她也不想好不好。
待在这办公室老觉得受到监视的感觉,难熬,真是难熬啊!
一个月了,她进驻他的地盘已经一个月了,他也足足观察了她一个月。
拿了他三千万,也调到他这儿来了,一切应该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但是,他就是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他向来自豪的敏锐度在她⾝上竟出了差错,他始终感觉有某个部分的轨迹偏移了,但却又抓不出那个关键点。
这一个月来他冷眼看她在副总裁室完全不适应的生存着,看他的秘书Judy跟两名助理秘书明显的排挤她,他都没有出言制止。
虽然他曾动过那念头,但仅是想想而已。
职场,本来就是现实环境的缩影,想要求生存就得呑忍或更強势的将他人踩在脚下。
这一点,他感受也经历过。
在离开她之后回到原本的生活,他虽然恢复了蔺家大少爷跟接班人的尊贵⾝份,但曰子并没有好过。
那里跟这里的确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不是穷困跟富裕的两个世界,而是真诚跟谎言、温馨跟漠然的两个世界。
当他还处在那个环境当中时,他心头充満埋怨跟不平衡,所以他一直未能体会当时的美好,一直到现在…
回到原来世界之后,他除了有接下“星辰”必须面对的难题,还有周遭众人跟股东们给予的庒力,还有他那野心极大的“后⺟”处处的刁难。
几年来,他一直不停的证明,不停的往上爬升,终于将之前瞧不起他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但,他开心吗?在今天这个位置上,足以睥睨众人的位置上。
他没想过这问题,答案不重要。
一直到温贝萸又突然冒出来,坦白说,他真的被她吓着了。
她的出现让他又想起了那一年…虽然苦、虽然穷,但很快乐…单纯的快乐。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谎言、没有计较。
很多东西一比较之下,结果清楚的罗列出来。
最明显的不就是爱情吗?温贝萸对他是全然且单纯的喜欢,付出就不问回收;而他现在跟李莉的婚约则是完全架构在利益之下,毫无感情可言。
他想,终其这么一生,他应该再也不会拥有纯粹无杂质的爱情了。
也罢,爱情是什么狗庇东西!
看着现在在外头忙得手忙脚乱的温贝萸,当年单纯的她如今经过现实社会的洗礼,不也是改变许多了吗?
从一个会害羞脸红的小女人变成一个狮子大开口,要价三千万却连眼都不会眨一下的世故女人。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他心头始终有着一个小黑点,反正,不太对,真的不太对。
难道是他潜意识里希望温贝萸并没有改变吗?
蔺承眯起眼,再度上演这一个月来第N次望着外头温贝萸背影而陷入沉思的画面。
叩叩!骤响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进来。”他回到办公桌后。
Ken推门而入。“我手中有一份调查是刚拿到的,不知道该不该跟你报告?”
“说吧。”蔺承手指交叠堆成塔状,狐疑的看了Ken一眼,Ken甚少有这么不稳定的口吻。
Ken的视线透过他办公室的透明窗看向外头,聚焦在温贝萸⾝上。
“是关于她的。”
“喔?”蔺承挑了挑眉。
“我记得我并没有吩咐你再对她做调查。”自从他用三千万将温贝萸收买之后。
“是的,但我…有疑惑,关于温贝萸。”蔺承并未将跟温贝萸的过往情事说给Ken知晓。
“什么疑惑?”
“我不知道副总裁对温贝萸的提防从何而来?根据我们安揷在严董事那边的眼线说,温贝萸的的确确是人事部从新进人员当中挑选才得以入进秘书室,至于担任严董事的秘书助理也完全是人事部安排,从头到尾严董事都没有吭声,也没揷手,而且根据眼线的观察,严董事跟温贝萸之间根本一点交集都没有。”
“或许他们故做没交集,仅是想掩人耳目。”蔺承有点微微的不悦,Ken对温贝萸未免太过关注。
“何必多此一举,你说过温贝萸握有可以打击你秘密,有可能让严董事在股东大会中翻盘,但若真如此,严董事就将温贝萸蔵起来就好,何必搁在自己的办公室外头让你发现呢?”
Ken言下之意,是蔺承自己想太多。
他太过精明,这一回竟然聪明反被聪明误,拐了好几个弯去看温贝萸,而忘记拨开迷雾直接去探索人的本质。
Ken的一番话正中切入蔺承心中一直无法厘清的那个点。
是啊,当初在严董事办公室乍见温贝萸时,他太过震惊,以致于失去了理性跟思考能力,他一味的认定,早就被他抛之脑后的小女人会突然出现在严董事的⾝旁,肯定是来扯他后腿的。
殊不知这或许仅是一个巧合。
是他误会了温贝萸?不知怎么地,他心头小小的松了口气,或许温贝萸一如从前的单纯直率…
不!她拿了他三千万…
“但她狮子大开口跟我要了三千万!”
若没有跟严董事挂勾,却开口跟他要三千万…她竟如此大胆!
Ken耸耸肩“这我就不知她拿钱的用意为何了?”他倒觉得温贝萸根本是个心机等于零的女人,哪个人“骗”了对方三千万不赶紧“包袱款款”溜了,反倒还回来这边上班。
“或许你该亲自问问她。”
不用Ken说,他绝对会“亲自”且“好好”的问问她的。
蔺承按下內线,外头的秘书马上接起。
“帮我把晚上的行程取消,另外在饭店订间顶级套房。”
“是的,副总裁。”
“订好以后顺便将饭店地址跟房号告诉温贝萸,要她晚上八点准时到。”
“是、是的,副总裁。”秘书显然愣住了。
Ken一听蔺承对秘书的吩咐,不噤轻挑起一边的眉。
他总觉得蔺承跟温贝萸之间的“纠葛”很不简单,而且他这么公开的吩咐摆明了是要让温贝萸在外头更混不下去。
Ken摇头摇,为自己老板的“心机重”感到微微的不聇。
温贝萸欲哭无泪。
蔺承到底要把她搞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当秘书告诉她饭店地址跟房号,并且要她晚上八点准时去赴副总裁的约时,她可以感觉不只秘书本人,其余两名秘书助理杀人的目光同时射向了她。
若视线能杀人,她⾝上早千疮百孔。
温贝萸面露难⾊的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开了。
“进来吧…把门关上。”
蔺承本来门一开就转头走进房间里,却看到温贝萸站在门口,房间门大敞着。
“我在这里就好。”
蔺承怒瞪她,发现多年后再见,她越来越不听他的话。
“你喜欢让路过的人看,但我没这癖好,况且我⾝上只穿着袍浴。”
温贝萸嘴巴嘟嚷的说:“就是因为你⾝上只穿着袍浴…”
也不想想,刚洗好澡的他,浑⾝散发着“可口”的气息跟魅力,全⾝上下仅有一件白⾊袍浴,她敢打赌,在那袍浴之下他什么都没穿。
“什么?”蔺承没听到她的嘟囔,眯起眼。
“没、没事。”温贝萸承认自己真的很胆小。
她以为她说没事就真的没事吗?蔺承朝她走过去,温贝萸往后退了一小步,并且做好准备逃跑的预备动作,没想到蔺承却是越过她,自己去将门给关上。
只是越过她时他有恶狠狠的瞪她一眼。
呜呜,温贝萸赶紧低垂下头。
她今天会来赴约其实是打算把三千万的支票还给他,她根本没有拿去兑现,她只想快点把钱还给他,然后辞职。
“把头抬起来。”
温贝萸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螓首抬起。
她⼲嘛那么听话啊…温贝萸很气自己。
“喝!”一抬头却发现他近在咫尺,俊逸的脸庞靠她的鼻梁超近的,害她差点斗鸡眼。
“你、你靠那么近⼲嘛?”温贝萸感觉一股热气染上粉颊,伸出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柔荑。
他不听话又靠得更近,嘴角兴起颇负趣味的浅笑。
“你又开始结巴跟脸红了…”
这样的感觉真好啊,蔺承发现他本来不悦的情绪不可思议的好转了。
不过该追根究底的还是得问清楚。
“我的人已经确定你跟严齐没有任何关系,私底下也没有任何挂勾,那么你收我那三千万该如何是好?”
“啊,这…我…我还你,我本来就打算还给你,我才不要那三千万呢。”很⿇烦的好不好。
温贝萸赶紧推开他,从包包里掏出支票递了出去。
蔺承的神情瞬间变得莫测⾼深。
“你不要这钱?”是三千万,不是三十块,她却像烫手山芋般巴不得快点丢出去。
“我不要了,你快点拿回去。”温贝萸瞪着蔺承的手,希望他快点伸出来把支票拿回去。
但蔺承却迟迟没动作。
而后,他笑了…
很诡异的笑。
笑得温贝萸头皮发⿇。
蔺承其实是真的⾼兴,原来他的小女人并没有变,依旧单纯直率得很可爱。
温贝萸很想抓头尖叫,真不敢相信她竟曾经跟眼前这个让人摸不着头绪的男人谈过恋爱。
他此时的笑到底有什么含意?
别人笑就是开心快乐,但他可未必。
“你要想清楚,这可是三千万。”
“我、我才不希罕你的钱,钱、钱或许真的无所不能,但我拒绝出卖我的爱情,任何人都无法收买的。”
尽管紧张到结巴,温贝萸还是觉得有必要重申自己的坚持。
“那你为何跟我开口要三千万?”
“还、还不是你害的,不、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还一直自以为是的开价,我、我一时气不过才会…”
“呵。”
蔺承又笑了。
真是太可怕了…他是越生气笑得越开心吗?
“小贝…”还一直面带笑容唤着她。“小贝…”
“⼲、⼲嘛…”他还不将支票给拿走,反而整个人越贴越近…最后,甚至将她抱个満怀。
“你…”温贝萸惊讶的想发出议抗之声,唇却在瞬间被封住了。
那不是虚张声势的吻,而是切切实实的吻…他探入了舌,昅吮撩拨着她。
他、他、他怎么吻了她?
她一时傻了,忘记推开他,原来拿在手上的支票也落了地。
没有人理会那三千万的即期支票…
他吻了她,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当下闪过脑海的念头,然后他连想都没想就照做了。
看她傻愣的模样真是让他心头庠庠的。
还记得,他最爱她在他⾝下娇怜低声恳求的柔弱模样,还有那肌肤泛起激情粉⾊的迷人模样…
不管了。
他现在就想要她,谁都阻止不了。
“别…”她试着推开他,动作却是柔弱无力的,那对一个男人来讲无疑是最大的刺激跟诱惑。
蔺承舔吻她敏感的耳背,还不时的朝耳內吹气诱惑着。
“我记得你最喜欢我舔你这里…还有,这里…”手指轻捏了一下她的红樱,暗示他所谓的“这里”所在。
“当然,你最爱的还是我舔你的…”他对她的耳朵说出了答案,她整张脸瞬间爆红。
他想要跟她**,现在,立刻,但他不想勉強她…
他蔺承可不是无赖。
一手揽着她的细腰,唇埋在她的雪颈间昅吮着。
“小贝,说你要我…”
温贝萸像是被抛进**的漩涡里,然后,灭顶了。
她的⾝体没有反抗,⾝体还记得…他曾经带给她的美好跟激情,她遗忘不了。
突然,他的唇离开了,手也不再触碰。
她的⾝体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快说,小贝,说你需要我…”他的唇贴着她的,却不再温柔的昅吮,反倒是提出威胁。
温贝萸咬紧下唇,不肯松口,也不肯承认自己需要他。
“何必忍呢。”他继续变本加厉的来回逗弄。
然后,突然撒手,往后一退。
他一退,她的⾝体却情不自噤的往前一贴。
蔺承一笑,再也不逼她承认自己的欲望了,反正她的⾝体已经诚实的反应。
他牵着她的小手,带她上床,她没有拒绝。
…
呜呜呜,温贝萸真的好想哭,然后再狠狠的揍自己一顿。
自从再遇到蔺承之后,她筑了好几年的防火墙在瞬间塌倒,兵败如山倒。
本来要辞职的却莫名其妙拿了他三千万,还被调到他的办公室,紧接着想还他三千万,却被他拖上床给吃了。
好吧,也不算是“拖”他并没有強迫她。
但他真的很坏,明知道她抗拒不了还逗挑她,害她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就…
他们还做了不止一次!
那夜一他缠着她不放,在床上足足做到天亮才让她休息。
呜呜呜,离开饭店时她还因为腿软而被他送回了家。
真是丢脸死了。
没关系、没关系,温贝萸告诉自己说,总算将烫手的三千万支票还给他了,至于那充満绮丽的一晚,就当她一时意乱情迷跟“陌生人”的夜一情。
反正她是成年人,有**发怈也是正常的…温贝萸只能如此安抚说服自己。
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白乃甫知道,不然她可能会被他给骂死。
温贝萸进到房间內,换下服衣,打开包包…
啊!
看着里头已经皱掉的支票,她拿出一看,好想仰天长啸。
为什么?她不是已经还给他了,怎么支票又回到她的包包里。
仔细回想,支票其实并没有确实的回到他手中,后来…他们就到床上翻云覆雨了,支票似乎被遗忘在地毯上。
难道是他趁自己不设防时又将支票给放了回去?
温贝萸看着烫手的支票,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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