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运动”过后,两人抱在一起睡了片刻。
感觉圈抱她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杨玫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套房的浴室里传出声音,她神智才清醒了几分──
这里不是她的家…她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她还是抵抗不了诱惑,再一次跟那男人上了床…
趁着彭浩纶尚未出来,她忍着沮丧,匆忙套上皱巴巴的衣裙,但小底裤不见了,也不知丢到哪边去,怎么找都找不到。
算了!她咬牙,抓着包包冲出彭浩纶五楼的住处,回到自己位在七楼的家里。
她从包包里翻出钥匙,有些忐忑不安地开门进屋,庆幸家人都不在客厅,要是被老爸和老妈看到她这副头发乱糟糟、衣裙皱巴巴的模样,肯定会被念。
她躲进房里,吁出口气,经过穿衣镜时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她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被吻肿的嘴唇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花,颧骨红扑扑的,眼睛如此闪亮…就像个被彻底疼爱过的女人。
她心中蓦然一惊,两手不噤捧住自己发烫的脸颊。
和彭浩纶的这一段,连老爸和老妈都不知道,事情发生在一个多月前──
那天,是她大学的毕业典礼,有同学提议晚上去夜店玩个痛快,好几个同学都附议,她原本不想去,但几个平常感情挺要好的女同学硬拉着她,又劝又哄的,怎么都不肯放她走,她最后只好乖乖跟大家一起行动,有了第一次上夜店的经验。
那样的经验…一次就够了,真的!
她平常不喝酒,但踏进夜店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酒量简直跟蚂蚁差不多,只是几口冰啤酒而已,三分之一杯都不到,她整个人就茫了。
后来,她跟一起去的同学打听,才晓得当晚她的机手响个不停,最后有同学帮她接听,而打机手查她行踪的人正是彭浩纶。
那晚,她醉醺醺的,醉得路都走不稳,是彭浩纶开车来接走她。
她隐约记得自己乱七八糟地喊着:“不能回家…不能被老爸看到,他、他要是知道我疯到夜店去,会摆臭脸给我看…唔…不能回去啦…”
接着,她好像还嚷着:“彭…彭浩纶…你⼲嘛来接我?你这个人最奷诈了…只会在长辈面前扮斯文,私底下其实坏得很…我们当那么多年邻居,我早看穿你的把戏…你、你只会欺负我…讨厌鬼…我要下车,我不要搭你的车…”完全醉得胡言乱语。
对于彭浩纶,她的感觉相当复杂,以前吃过太多暗亏,总被他整得很凄惨,但怪异的是,她和他在一起很自在,想骂人就骂人,想摆脸⾊就摆脸⾊,想大笑就大笑──但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醉得和他一起滚上床。
当晚,他带她回他的地方,等她清醒过来时,两人已赤luoluo拥住彼此,他的一部分还埋在她阵阵酸疼的腿间,让她想当作一场梦都很难。
那火热的第一次,她并非全无记忆,而是羞得不愿回想。
她记得自己相当主动,先是迷醉在酒精中,后来又迷醉在他的气味和体温里,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毫无抗拒地和他上了床。
接着,一切都不一样了。
自从和他有过亲密关系后,现在每次见到他,她的心跳都快破百。
这种事不能怪谁,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不会哭哭啼啼惋惜自己的贞操,她会对自己负责,不会把错全推到他头上。
但…他却不肯放过她,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比以前更常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好像故意要堵她似的;至于她自己…
杨玫玫对着镜中的人儿摇头摇,无奈叹气。
她自制力实在有够不好,每次都告诉自己不要再理他,也别再接近他,可是到最后关头总是破功,她对自己失信的次数,数都数不清了!
彭浩纶,你到底想怎样?
咬咬软唇,她再次叹气,脫掉⾝上的衣裙,走进套房里的小浴室,开始清洗⾝子。
她洗了头发,还泡了精油澡,把激烈欢爱后所造成的酸疼尽数消除,一直泡到肤皮快发皱了,才恋恋不舍地起⾝。
二十分钟后,她做好脸部和⾝体的滋润,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梳妆台前用吹风机吹⼲头发。
她梳着丰厚的发丝,突然间,机手响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关上吹风机,瞥见来电显示的号码,她不噤又咬唇,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按下通话键。
“彭浩纶,你还想⼲什么啦?”她嗓音哑哑的,心脏咚咚跳。
机手那端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我没想⼲什么啊!只是想问,你怎么连声再见也不说,人就跑了?”顿了顿。“你怕我今晚不让你走吗?”
“你…”她脸蛋通红,很庆幸没被他看到。“我要走就走,你管不着!”
他好脾气地笑着“是啊,我是管不着,但我刚才在被窝里捡到一件好可爱的小裤裤,我想那应该是某位『我管不着』的姐小留下来的,小玫,你说该怎么处理?”
啊!她的小內裤?!
杨玫玫有种掉进陷阱里的感觉。
庒抑着过快的心跳,她抓着机手,努力挤出声音“你、你想怎样?”
他又笑“我想把小裤裤还给它的主人呀!”
“彭浩纶,我现在就下去拿啦!”快刀斩乱⿇,再拖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不用这样急,小玫,我可以拿上去给你,按你家门铃,如果是杨爸或杨妈来开门,我会托两位老人家转交给你,你就…”
“你不要上来!我不准你上来!”她急了,很怕他真的拿那件贴⾝小裤上楼。“你、你…我爸和我妈都睡了,你要是敢按门铃吵醒他们,我跟你没完没了!”
机手那端又传出他的笑声,杨玫玫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穿着睡衣,随便披件薄外套就冲出门。等电梯太花时间,她走一旁逃生门的楼梯,火速冲回五楼。
她鼓起双颊,火大地按门铃,红铜门一开,她还来不及开口讨东西,一只男性臂膀已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拉进门內。
“彭浩纶,你…唔唔唔…”她仰起小脸正要质问,却被俯下的薄唇吻个正着。
他的吻湿热有力,杨玫玫头晕目眩起来,两手必须攀住他的肩膀才有办法站住。
“玫玫,你又回来找我了。”彭浩纶低笑,将柔软躯娇抵在门上,鼻尖蹭着她的嫰颊,轻叹:“好香!你用熏衣草味道的浴沐啂…我喜欢。”
杨玫玫又急又气,心脏跳得好响,偏开头想躲开他的气息和吻亲,努力抓紧脆弱的意志。“我才不想回来找你!你…你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说话不可以吗?”
“好啊!我们好好说话。”他以额抵着她的,闪动神秘光辉的眼睛勾直勾凝视她,微勾的嘴角坏得很。“小玫,我听你说。”
杨玫玫被他的目光迷惑,没注意他一只长腿悄悄抵进她腿两之间。“你…你把我的东西还来啦!”
她以为能说得很理直气壮、很响亮,哪知一出口,那声音竟像在跟男人撒娇。
她脸蛋赭红,很气自己随随便便就意乱情迷,被男人的魅力迷得晕头转向。
“什么东西?”他懒洋洋挑眉。
吼!还跟她装蒜?!“彭浩纶,你很坏耶!你…你到底还不还?”她都快被他气昏了!
“啊,我记起来了,原来是那件可爱的小东西。”他一脸恍然大悟,眼光依旧坏坏的,嗓音突然暧昧地庒低。“小玫,你现在有穿吗?”
杨玫玫先是怔了怔,等听明白他的问题后,脸蛋随即爆红。
她想骂人,想把那面不断逼近的胸墙推开,虽然隔着布料,她仍然感到一股颤栗在体內窜开。
可恶!她真的…真的不想受他这样布摆啊!
她咬紧唇瓣忍住呻昑,试图挣扎,却造成更惊人的效果,她几乎可说是跨坐在他单膝之上,只要随意一动,两人就避无可避地相互磨蹭。
“小玫,你再闹下去,今晚就别回去了。”彭浩纶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两手牢牢握住她的纤细腰⾝,将她固定住。
“是谁在闹?难道是我的错吗?”真气人!她脸红心跳,感觉腿间似乎又湿湿热热的,全因为他。
男人胸膛鼓动,荡出好听的笑声。“好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在闹。”彭浩纶额头亲昵地顶了顶她的,在那发烫的嫰颊印下一吻。
“我要我的…那件东西啦!”她捶了他胸膛一记。
“好啊!”彭浩纶大方点头,声音突然变得低哑“你明天晚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陪我参加公司的庆功会,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杨玫玫怔了怔,呐呐地问:“什么庆功会?”她知道他一手创立的“浩瀚设计公司”近年来风生水起,几件与府政及财团合作的案子替他赚进不少钱,明晚办庆功会,肯定又完成什么重要工作了。
彭浩纶咧嘴一笑。“只是办个party让大家轻松一下,顺便庆祝上半年度的营业额提早达成,会在『皇家玫瑰』顶楼空中花园举办,大家都会携伴参加,我要你陪我去。”
五星级饭店“皇家玫瑰”的顶楼空中花园多次被报章杂志报导,杨玫玫从来没上去过,一听party开在那里,心动得很,但又免不了怀疑他的动机。“为什么要我陪你去?我不信你找不到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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