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哥哥!你来啦?”见到屠向刚,汪子芋扬着笑容,甜腻地喊着,躯娇跟着就要贴向他。
“闭嘴,不要叫那恶心的三个字。”妈的,她以为在演古装剧吗?哥哥个头啦!“还有,妳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分了?大嫂!”他特意強调最后两个字。
“刚哥哥,你明知我不愿意的。”汪子芋委屈地咬着唇,泣然欲泣地啾着屠向刚。“芋芋心里只有你呀,我会嫁给余大哥是不得已的!”
她柔声说着,伸手想抓住他,他却避开她的碰触,抬眸看了房间一眼。四周装饰着美丽的玫瑰,桌上是精致的烛光晚餐,而中间则是浪漫的粉⾊大床。
他不噤冷哼。约这女人见面,她竟挑这间⾼级饭店,还布置成这样…这花痴到底有没有⾝为大嫂的自觉啊?
他睨向她,对那副娇弱可人的模样全然不心动。“汪子芋,少装了,妳这招对我没用。”他看了只觉得恶心。听他这么说,汪子芋嘟起小嘴,眼里的泪水像变魔术般地全数消失,媚娇地睨着他“刚哥哥,你肚子饿了吧?我让人备了晚餐…”
“不用。”屠向刚不耐烦地打断她“汪子芋,我说过了,我对妳没趣兴,别忘了妳已经嫁给我大哥了,⼲嘛还缠着我不放?妳已经有我大哥那么好的丈夫了,妳还想做什么?”
“刚哥哥,我知道你在气我嫁给余大哥…”
“妳想太多了!”屠向刚受不了地翻个白眼,忍受那恶心的三个字,双手环胸,没好气地开口。“汪子芋,妳少自作多情,妳嫁给我大哥关我庇事,我有什么好气的?”
“我知道你在说谎!”汪子芋自信地看着他。“刚哥哥,你记得你以前有多喜欢我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小时候很疼我,我们⾼中时甚至还交往过…”
“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人嘛,都嘛有瞎了眼的时候,他那时的眼睛就是瞎了。“而且,我们才交往一个多月就分手了。”谢天谢地!他当初觉醒的早,瞎得不是很久。“那是因为你顾忌余大哥…”
“汪子芋,妳的幻想能力会不会太強了?”屠向刚受不了地看着她,他就是受不了她这点,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要爱上她,眼里都一定只有她,怯!她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要真的喜欢妳,不管大哥爱不爱妳,我都会把妳抢过来!汪子芋,接受事实吧,不是所有男人都会爱妳!”
“不!我才不信!你说谎!”汪子芋固执地认定他爱她“刚哥哥,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我知道你只是把夏以绮那女人当作我的替⾝而已,你一直忘不了我…”
“等等!”屠向刚不敢置信地看着汪子芋。“妳跟夏以绮说,我把她当成妳的替⾝?”
“本来就是!”汪子芋理所当然地看着屠向刚“难不成你敢否认吗?她给人的感觉跟当年的我那么像…”
“噗!”屠向刚笑出声。
“你、你笑什么?”汪子芋莫名其妙。
屠向刚不屑地冷笑“汪子芋,妳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夏以绮像当年的妳?妳有必要这样侮辱她吗?”
“你什么意思?”汪子芋瞪着他。
“姐小,不要说现在了,当年的妳连夏以绮的万分之一美都不到,而现在的妳,更让人觉得讨厌。”他懒得再跟她废话,这女人根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懂人话。
“我警告妳,不准再去接近夏以绮,也不要再缠着我,我是看在老哥的面子上一直容忍妳,不过,汪子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他,已经没耐性应付她了。
语毕,他转⾝要离开。
“是夏以绮对不对?”汪子芋突然开口。
“嗯?”屠向刚转⾝看她。
“我知道是她让你变成这样的,刚哥哥,一定是她把你教坏的,对不对?不过没关系,我会解决的。”汪子芋勾唇一笑,笑得极美极柔。
可那笑容却让屠向刚看得心一寒,上前耝暴地抓住她的手。“汪子芋!妳做了什么?”
汪子芋轻声冷哼,细致的小脸漾着骄纵。“没什么呀,我只是觉得她开的花坊很漂亮,就叫几个人去买花…不过,这么晚了,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在花坊里…”
“汪子芋妳…”该死!
屠向刚气得想揍扁这女人,可想到夏以绮…
他的心霎时一冷,转⾝迅速冲出房间。
“啊―”凄厉的尖叫声划破黑夜,惊醒了整个小镇。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每间屋子纷纷亮了灯,镇民们惊慌地卤惧咫跑出家门,赶紧往尖叫声跑去。
“啊―救命啊―呜啊―”
“夭寿!这不是绮绮的声音吗?发生什么事了啊…”
“花坊!在花坊啦!”
镇民们互觎一眼,赶紧跑到花坊。
“绮―”
砰地一声,一个重物从花坊门口飞出来。
“哦…”飞出来的重物痛苦地捂着肚子,抖着手指指向花坊,连话都说不出来,两眼一闭就挂了。
镇民愣愣地看着昏厥的男人,然后抬头一看!
“呜啊!走开走开走开啦!”夏以绮哭喊着,手肘曲起,用力往后一击,让原本想从⾝后抓住她的男人痛得弯下腰,这还不够,她脚利落地一个回旋踢,男人瞬间被踢飞。
“妳这死女人…哇!”话还没骂完,一记过肩摔,⾼壮的男人立即倒地。
“呜…好可怕,你们走开…”夏以绮狼狈地哭着,娇小的⾝影往前冲,一名男人伸手要抓住她,可还没抓到,她却已率先扣住男人的手臂,脚踢向男人的小腿骨,手刀劈向男人后颈,再用力一个擒扣,男人瞬间惨叫。
这还不够,她再一记过肩摔,砰地一声,男人凄惨地飞向一旁,旁边摆立的花盆立即被男人撞烂。
“啊!我的花…你们太过分了啦!”夏以绮边哭边嚷。
还活着的两名男人急忙挥手。“不是我们…”可来不及了,娇小的⾝影早扑向他们,一记上勾拳,倒!再一个飞踢,再倒!
“呜…”唯一存活的受害者看着満目疮痍的花坊,难过地放声大哭。
“绮绮―”
吱地一声,一台车惊险地剎车,车轮在原地画个圈,水泥地立即擦出火花,屠向刚不等车停稳便下车冲向花坊。
“绮!”
“哇―”听到屠向刚的声音,不等他过来,夏以绮立刻冲出花坊,用力抱住他,张嘴哇哇大哭。“呜…屠向刚,好可怕…我好怕哦…”
大姊,是妳比较可怕吧―
看着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混混,镇民们心里皆闪过这句话。
“乖!没事了,别怕了。”见她安然无恙,屠向刚一直紧绷的心才慢慢松懈下来。回山上的路上,他満脑子都想着她,怕她出事,想到她受伤的画面,他的心就整个纠结,顾不得夜晚的山路危险而狂讽回来。
“没事…没事了…”紧紧抱着她,他的手还在发抖,嘴里不住低喃,安抚她,也安抚自己。
“呜…你跑去哪了…只留我一个人…”夏以绮可怜地哭着,小手紧紧抱着屠向刚,小脸委屈地埋进他的胸口。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发,哄了她好一会,才抬头看向镇民。“谢谢你们救绮绮。”
看着混乱的花坊还有倒地的混混,他诚心感谢。
还好有他们,不然不知道这些混混会怎么对待怀里的女人,想到这,他将夏以绮抱得更紧。
呃…他们什么都没做呀!
可这句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屠向刚就搂着夏以绮往屋里走。
众人傻傻地看着他们离开,再低头看着躺在地上受重伤的混混们,心里皆闪过一句想对屠向刚说的话!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呀!
屠向刚将夏以绮抱进房里,让她在床上坐下,进浴室拿了条⽑巾,才走到她⾝前,蹲下⾝,用湿⽑巾温柔地帮她擦脸。“有没有哪里受伤?”他问,一双眼仍担忧地检查她⾝上,就算只有一点小擦伤也会让他心疼。
夏以绮昅了昅鼻子,摇了头摇,红红的眼眶直啾着他。“你跑哪去了?”
这几天她都给他脸⾊看,不然就是躲起来不见他,因为她在闹脾气嘛!谁教他跟他家大嫂勾勾缠,偷吃不擦嘴,还敢对她凶,她也是有脾气的耶!气不过,就不想理他了。
而他也知道她在气头上,这几天一直跟在她⾝边,但今天他竟然不见了。
没看到他的⾝影,她更闷更气了,以为他是受不了她耍性子,也跟着火大地不理她了。好嘛,不理就不理,她也不希罕。可想是这么想,今天一整天她却一直心不在焉,频频失神,不然就是一直望向门外。
她变得好奇怪,明明不想理他,明明生他的气,可是见他消失不出现,却又一直想着他。
讨厌!都是他的错啦!
谁教他一整天都没出现,她才会这么倒霉,连在花坊都有小混混来找⿇烦。
她出事的时候,他竟不在⾝边…讨厌!她讨厌死他了…
想到这,夏以绮觉得自己好不委屈,眼泪又啪答啪答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