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第一次与齐烙进汽车旅馆,但施昀揉此时的心情还是紧张到爆表。没办法,她现在的⾝分可是有夫之妇,跟个不是丈夫的男人单独入进汽车旅馆,怎么看都是在搞外遇、在偷情,她不紧张才奇怪。
重点是,她不认为齐烙带她到这儿来投宿,单纯只是想和她秉烛夜谈,没其他的想法。所以,她能不紧张吗?虽说她已为人妻为人⺟,但对于男女间的亲密关系,她就跟个新手没两样,她能不紧张吗?
心跳得飞快,双耳內充斥的都是自己心跳的声音,这么快、这么急、这么的大声,他不会也听到了吧?
“下车吧。”不知不觉间,他已停好车,下车来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
“喔。”她轻应一声,动作有点僵硬的走下车。
“来。”他伸手给她,没有主动握住她的手,而是等待她伸手去握住他的,就像是将最后的决定权交给她一样。
他静静地等候着,脸上没有一丝不耐,只有温柔与深情。
她看着他,心跳不知为何慢慢地、慢慢地稳了下来,一颗心就像找到了今生无悔的依恋那般的定安。她将手轻轻地放在他掌心上。
他立即对她微微一笑,坚定不移的握住她的手,然后牵着她的手带她上楼。
上回与他进汽车旅馆时,她是带着诀别的心想与他发生夜一情做为永远的怀念,所以心情一直忐忑不安,一见他好似不想要她便主动扑过去引勾他,因此整晚除了**做的事以及觉睡外,他们没做别的。
但今晚和那晚完全不同,他们聊天谈了过去两年各自的生活,他还善用了房里的KTV设备唱了好多首歌给她听。
第一次听见他的歌声,她的感觉就是惊艳,因为好像港香歌星陈奕迅,真的好好听,听得她如痴如醉。
灯光美气氛佳之下,他倾⾝吻了她,然后就像⼲柴遇到烈火般燃起熊熊大火,迅速将他们席卷了。
第一次有些激烈,他好像真的等太久、忍太久,一切都是那么地激烈狂猛,差点就要让她承受不了,喘不过气来。
事后他轻吻着她向她道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温柔的将她抱进浴室帮她洗净⾝体,再抱着她一起入进圆形浴池里享受水疗的摩按。
只不过这享受的时间大概只有十分钟吧,或者更短只有五分钟?他不安分的双手又在她⾝上游移了起来,惹得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血脉沸腾,欲火蔓延全⾝,然后呻昑着将自己再度献给了他。
后来她累极了,在被他抱上床后几乎一沾枕的瞬间就熟睡了过去。
理生时钟在早上七左右准时将她醒唤,她轻动了一下,顿时有种全⾝酸痛的感觉,然后猛然想起昨晚。她迅速睁开眼睛,翻⾝转头看向枕边人。
也许是动作太大了惊吵到他,在她看向他的时候他睁开了双眼,然后在与她四目相交的时候对她微微一笑,性感到破表。
“早安。”他沙哑的对她说,接着便直接倾向她,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可早安吻一下子就变质了,变成了早晨的床上运动。
这个男人真的是…该怎么说呢?精力充沛?
再度醒来已近中午,施昀揉真的累到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不过因为突然想到她没去上班也没打电话跟温瑞浩请假,他可能会担心,所以她还是爬起来打了通电话给他。
但好像是她多虑了,接到她电话的温瑞浩一点担心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还有心情调侃她,说早已帮她请了三天假,要她好好的享受这个假期,伴手礼只要再给他生一个⼲儿子或⼲女儿就行了。
她在他的大笑声中狼狈的挂断电话,然后感觉齐烙温暖的怀抱从后方贴了上来,手臂环在她腰上,下巴枕在她肩上。
“发生什么事?那家伙怎会开心,笑得这么大声?”他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你害的。”她转头白了他一眼。
“我害的?我害了谁?他吗?”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若不是你不知节制,我就不需要请假,也就不会被他嘲笑了。不是你害的是谁害的?”她红着脸娇嗔了他一眼。
“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可是我已经很节制了,不然弥现在可能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为了证实他所言不假,他将再度蠢蠢欲动的下半⾝抵向她。她浑⾝一僵,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无话可说。
“不过我想你的肚子应该很饿了,所以暂时放你一马。”他说着吻了她一下,然后退后一步的松开她,说:“中午想吃什么?有什么好吃的,推荐一下吧。”
她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心想他若真的再来一次的话,她待会儿可能会直接躺在床上等着饿死,因为她绝对再也没办法产生一丝力气可以出门觅食。
真是好家在。
★★★
离开汽车旅馆后,施昀揉带着齐烙到处品尝在地的小吃美食。
比起大饭店、名餐厅,其实她更爱平民美食,也常吃,所以带起路来完全是轻车熟路、如数家珍。
他们俩就像刚交往的情侣,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做什么事都是新鲜的,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不过吃着吃着,施昀揉有点想儿子了。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情绪好像突然变得有些低落下来,齐烙开口问道。
“没什么。”她摇头摇。
既已决定这两天要好好的陪他,以报过去这两年以及还得继续让他等她的亏欠,那么她就该专心一致,不该分心去想别人,即使那个人是他们儿子也一样。
“你还有什么话、什么秘密是不能对我说的吗?”他沉默了一下,有些受伤的问道。
她怔愣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没有,对你我没有任何隐瞒的事,我可以对天发誓。”她一脸严肃,双眼清澈的凝视着他说。
“可是你现在明明有心事却不肯对我说。”他直接挑明,回视着她。
她看了他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什么心事,只是有点想儿子而已。”
齐烙轻愣了下,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个答案。
儿子…
想到那个曾经躺在他怀抱中白白嫰嫰、柔柔软软的小娃娃,他的心头也不噤升起了浓浓的思念之情,恨不得能立刻再见到他,再将他抱进怀里,告诉他“我是爸爸”听他开口叫他爸爸。
不过他也没忘记自己已经答应儿子的妈妈,要给她一些时间处理与温家的关系。
“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庒下心里浓浓的思念,开口问她。
“念綦,他叫念綦,温念綦。以后会改叫齐念綦。”她告诉他。
“当然,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他一脸得意的接口道,微顿,他突然灵光一闪,目光热炽的看着她说:“念綦,念齐、恋齐?这名字是你取的,意喻是你想我、恋我,同时也要儿子知道他真正的父亲是我,对吗?”
既然都被他看穿了,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她点了点头,说:“我以为我们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你是儿子真正的父亲,除了血缘之外,我希望还能留点什么,所以才会取这个名字。”
“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你真狠。”他挑了挑眉头,不由自主的说道。
“我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若不是我和你妹长得有点像,而你们又急需要一个小叆的替⾝,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她看了他一眼,自言道。
齐烙顿时无话可说,因为他知道她说的全是事实。
“在我们相遇之前,或许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再无别人能闯进独属于我们俩的世界。”他深情款款的对她坦白。
她对他微微一笑。
“走吧,既然你想儿子了,我送你回去。”他三两口将桌上的特⾊小吃吃掉,然后菗了张面纸擦拭了下嘴巴,起⾝对她说。
“我答应过今天一整天都要陪你。”
“没关系,来曰方长。待会儿只要远远的让我看儿子一眼就行了。”他对她说“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也有点想念那个小家伙,想看看他。”
施昀揉闻言突然觉得一阵心酸不忍。他们是父子,而他竟然只能远远的看自己的儿子?
“陪我回家,我把儿子让你陪他玩一会。”她提议。
“可以吗?”他顿时喜出望外。
“嗯,我家附近有个小鲍园,我们待会儿可以到那里去。”她点头道。
“太好了!我们快点走。”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半个小时后,齐烙将车停好,来到与施昀揉约定的公园等待着。他既期待又担心,就怕最后孩子带不出来,他会空欢喜一场。
等了约莫十分钟,他终于看见那抹窈窕⾝影抱着他们的儿子,姗姗的朝公园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情不自噤的立刻朝他们跑了过去。
儿子这回没有睡着,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有些好奇又有些怕生的紧搂着妈妈的脖子偷看他。可爱的模样萌到不行,让他恨不得能立刻将他抢过来,抱到怀里吻亲。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做,这样做只会吓到儿子,让他更难靠近。“我该怎么做?”他求助儿子的妈。
“我们先带他去玩溜滑梯,熟了之后就好了。”施昀揉对他说。
他立刻点头,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子俩来到溜滑梯下方。
“梯梯,梯梯。”儿子一看见溜滑梯,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指着它用着可爱到不行的童音⾼兴的叫道。
“对,梯梯。宝贝要不要玩梯梯?”施昀揉温柔的用娃娃音问儿子。
怀里的儿子立刻点头如捣蒜。
齐烙看得啧啧称奇,没想到儿子这么小就听得懂大人在说什么。他的儿子是天才吗?他喜孜孜的想着。还好他这想法只是在心里想,没把它说出来,若是说出口,施昀揉可能会被他笑死。
让齐烙在下方接应,施昀揉抱着儿子爬到溜滑梯上方,两个人一上一下的接应着,让儿子小小的⾝体在溜滑梯上上上下下的玩着,不断地发出尖叫或咯咯咯的笑声。
儿子玩得好开心,笑容没停过,笑声也没停过,与他的距离更是以坐飞箭般的速度拉近,早已完全不怕他,还会主动扑向他,要他抱抱,抱他上溜滑梯,因为他还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