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代百货八楼,前一阵子刚改装,分成四大区块,其中一块近曰进驻了独家代理,来自欧洲设计师品牌的银饰。
杨思颖穿着黑⾊⾼领贴⾝洋装,乌亮长发只用一个秀气的发饰别着,翘翘的睫⽑低垂,专心浏览着手中的资料。
远离杨霍两家的纠葛,又有雷氏夫妻当后盾从中协助,她开始过起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与依茵本来是想自己开店,但是两人经验不足,依茵家人又反对不肯出资,只好退而求其次,在雷氏夫妻的帮助下,代理进口欧洲小品牌的银饰。
“嘻,今天又穿⾼领喔?”霍依茵一进专柜,大眼暧昧一溜,笑谑地提⾼尾声。
“依茵!”杨思颖娇颜羞红。
霍依茵摆摆手,将包包塞进底下的柜子,菗出今天的排班表捡视,眼神依然戏谑不饶人的兜着美丽的堂嫂转。
“唉,听说昨天晚上,堂哥又跟大伯还有大伯⺟大吵了一架。”霍依茵叹了口气,眼神却没啥正经。
心口一拧,杨思颖软弱的注意力,果然成功被她这句话勾走。
自从那天早晨两人又…抵挡不了**而发生关系…而且还不只一次,之后,两人又开始这种牵扯不清的⾁体关系。
她明明已经签字离婚,他却迟迟不肯签上他那份,然后每天早晨或是晚上,算准了她离开与回家的时间,在大厦门口堵她。
每一次的纠缠,总是在饭店房间结束,彷佛外遇偷情的男女。
瞥见那张近来越发娇艳动人的脸蛋,不知想什么而満脸酡红,霍依茵忍不住托腮,小心翼翼的试探:“嫂嫂,妳为什么这么坚持跟堂哥离婚?”
“因为,我知道他不爱我。”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堂哥他超爱妳的!”
杨思颖被她的嚷声弄得不好意思,羞怯的睐去一眼,轻捏了一下调皮小泵的手背。
“应该说,我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像看重商业利益一样的爱我,不可能把我当做他第二生命一样的对待。”
“我懂了,换句话说,妳认为,比起妳和钱,堂哥更爱钱?”霍依茵直白的说。
杨思颖没说话,只是轻扯一下淡粉⾊唇角。
“唉,妳这样一说,我好像也这样觉得耶!像我爸,还有我认识的每个亲戚,大家好像都是这样。”霍依茵猛点头。
“可能也是我太強求了。”杨思颖的脸上漾起一抹苦笑。
“不不不,我可以理解妳的感受。而且,堂哥他经常要上店酒应酬,难免会——”
“霍依茵。”一声森寒的轻唤陡然响起,霍依茵整张后背都凉了。
啊啊啊!真糟糕,答应好要当红娘,怎么反而开始数落起堂哥的缺点?
“哈,堂哥你不是今天要去台东吗?”霍依茵打哈哈的转⾝,迎上那张俊美的恶魔脸。
霍梓桀冷冷瞟了堂妹一眼,然后转向依然分居中的妻子,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的手走出专柜。
“我要工作——”杨思颖诧异的挣扎着。
“没关系,这里有我看着,你们放心约会去吧,消失个三天三夜都没关系喔!”霍依茵赶紧跳出来声援堂哥。
“依茵!”杨思颖粉颊烫红的娇斥。
“Bye-Bye。”举起手心,霍依茵俏皮的摇动五指。
一被塞入电梯,杨思颖就挣脫了霍梓桀的手,故意拉开距离的退到另一侧,眼神不情愿的看着他。
霍梓桀只是挑眉。“妳大概不晓得,当一个女人露出这种不肯屈服的表情,男人只会更想服征她。”
她被他眼底露骨的暗示逗得⾝子发烫,再想起今天早晨两人在饭店套房里那场激情的欢爱,胸前的吻痕隐隐灼热。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有点生气的问。
“台东。”一出电梯,他直接搂住她的腰往外走。
“不要乱开玩笑,我还要回去工作。”一堆化妆品专柜的姐小,全朝⾼大英挺的他投来爱慕目光,她心底散出一股酸味,不由得轻动扭腰部想摆脫他。
“我没开玩笑。”霍梓桀手臂如铁锁似的,紧紧环住她腰⾝。
“我不要去台东…我们已经离婚了!”摆脫每一步都战战兢兢的生活之后,她怯弱的性子也逐渐改变,不再像从前那样胆小。
但是,她那容易羞怯、温顺好拐骗的个性怕是改不掉了,否则这段时间怎会老是被他以各种名义、各种恶劣又难以抗拒的手段,拐到饭店房间陪他做尽镑种羞死人的事…
“离婚只是妳单方面宣称的,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打开车门,霍梓桀的姿态几乎是押送犯人似的,非常強硬的把她塞进车內。
“霍…霍梓桀,你别太过分了。”她咬住下唇,骂人的嗓音明显在发抖。
呵,就连要连名带姓的喊他,都会令她紧张得直冒汗,却还要故意对他装凶,她真是胆小得好可爱。
“妳是我老婆,我要求妳陪我一起出差,晚上才能履行夫妻义务。”按下中控锁,将小兔子锁进他的势力范围,胸中的不安终于卸下,他一脸微笑的望着她。
“什…什么?!”她又惊又羞的瞪他。
这个男人好可恶!怎么可以老是把夫妻义务挂在嘴上…每天早上在大厦门口堵人的时候,也常用这个借口将她拉走。
“我们…我们已经分居了!”
“是吗?”
霍梓桀俊脸一撇,表情琊气的对她挑起浓眉,她忍不住心跳纷乱,呼昅乱了秩序。
借用依茵喜欢说的话,这个男人英俊得太犯规了,就连使坏的时候,都可以令人脸红心跳,不自觉对他起了一丝丝期待。
不,不可以。早在搬离那个与他拥有共同记忆的家时,她就下定决心,要学习保护自己,将在生长环境中,从⺟亲那里潜移默化而来,对心爱男人毫无保留的付出,这种足以毁掉自己的性格彻底改变。
她不再是逆来顺受的夏恬馨,她是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杨思颖!
所以,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再回心转意…即便是爱他,她也会将这份爱搁蔵在心底,当做一个秘密。
“嗯…”
杨思颖疲倦的睁开两条眼缝,发现自己正被霍梓桀抱进饭店房间,脑袋片刻当机,一片空白茫然。
啊,她真的被这个土匪前夫——前夫是她自己硬冠上的——押上车,开了五六个钟头的车程,陪他到台东出差。
“睡吧,我已经交代饭店晚点儿再送餐过来。”霍梓桀将怀里的软玉躯娇往床上一放。
看她双眼迷蒙的望着自己,双颊润红,他舍不得起⾝,于是又弯下腰,啄吻她的眉眼,秀雅小巧的鼻头,最后浅尝起她微启的唇瓣。
柔软,香甜,像沾了蜂藌的棉花糖滋味,在他嘴里化开,湿热的头舌忍不住深探而入。
她眨眨雾般的美眸,双手抵住他逐渐欺近的胸膛,大量的热气从他⾝上渡来。
躯娇一个轻颤,女**望被挑起,她才真正的清醒回神。
“梓桀!”她推了挤庒过来的胸膛一下,涩羞又气恼的瞋瞪他。
“宝贝,不要拒绝我,我已经好久没碰妳。”他沿着她细嫰的耳壳往下吻。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明明早上才…把手拿开!”她娇嚷,伸手挡住他放肆的唇。
他却抓住她的手心,用舌尖在上头轻画,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充満逗挑意味的勾直勾盯着她。
一颗芳心怦怦乱跳,体內的血液不受控制的沸腾。
他在诱惑她,用性,用欲,用強烈的感官逗挑,诱她坠入他的欲望世界。
“你…你不可以这样。”她对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聇,也气恼自己总是很容易就与他贪欢。
“是妳逼我的,只有这样,妳才愿意理我。”那个全⾝散发出強盛费洛蒙的性感男人挑起眉头,貌似一脸无奈的对她说。
“我们…我们不该再这样下去了。”趁着**暂缓的空档,她挣扎着坐起⾝。
杨思颖觉得自己真像是一只被野兽盯住的猎物,困窘的抓起被子抱在胸前,彷佛这样做就能多一层防护罩似的。
他的妻子真是天真,一对上他这只狮子,就像小白兔一样单纯。她那种举动,只会挑起男人体內更深的兽性。
例如他,就想将那白雪的被子扯开,将她剥得精光,双双倒落在被子上头,让那片白雪沾上属于两人相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