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乖得象只小猫咪,蜷缩在大地的每个角落。顽皮的夜风从屋角与树间穿过,呜呜呜,如孩子的啼哭,又如女子的嬉笑。
清凉的月亮从云隙中无力地浮沉,月⾊,清明一片。
灯,流溢出浅浅的蓝光,给温香的四周涂抹上几缕难言的⾊彩,营造出一份温馨暧昧的氤氲。
这次恩爱,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表现得如此水鱼相谐。
秦多多全⾝的细胞都松开了,接受着上官少雄节奏感很強的…爱。
此刻的秦多多,微眯着猫儿眼。上官少雄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滴在她的脸上,脖颈上…
“老公,你累了吧?”
“不累。”
张嘴吻住了秦多多。
吻着秦多多,一股她特有的香味,在上官少雄的口中弥漫…
秦多多被憋得喘不过气来。
唔唔…
秦多多挣脫开,悄声地说:“你小声点,晓月在家呢。”
上官少雄一个哆嗦,但很快沉陷在温柔乡里,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早睡着了。”
激战,继续进行。
其实,上官晓月根本没有睡着,她只是假装睡着。
当上官少雄被她以头疼病发作为由骗回家时,上官晓月正站在窗前望穿双眼等待着。
上官少雄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上官晓月便一下子钻进被窝里。
女孩都爱娇,都喜欢在情人面前玩点小花样。
她等着上官少雄的轻唤,等着上官少雄的搂抱,等着上官少雄的爱+抚,等着上官少雄的…
让上官晓月失望的是,上官少雄只是轻轻地试去她故意弄出来的泪水,只是在床边轻轻地站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上官少雄竟然离开了。
这还是以前那个把自己爱进骨髓里的上官少雄吗?
哪次,他不把自己狠狠地搂着,就差没把自己揉进他的体內?
哪次,他不温柔有加地回应自己对他的需求?
哪次,他不在自己头疼病发作的时候在⾝边守到天明?
今天,他却走了,就这样无所谓地走了。
他就不担心,自己半夜醒来要找水喝?他就不担心,自己半夜也许会疼得在床上打转?他就不担心,头疼过后会发⾼烧?
听到房门轻轻被掩上的声音,上官晓月的泪,再次下来了,但眼底里,燃烧起一抹火苗。她并不恨上官少雄,她咬牙恨着的,是勾了上官少雄魂魄的秦多多!
秦多多,你怎么不滚出这个家呢,你怎么就不死呢?
诅咒着,叫骂着。
当然,所有愤怒的声音都只能是无声的。
她轻轻地起⾝,轻轻地拉房开门,蹑着脚,很自然地来到了秦多多的门口。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一时疏忽,秦多多的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里头并没有上锁。
上官晓月轻轻一推,房门便无声地开了一条缝。
屋內迷离的灯光便透了出来,投在上官晓月的⾝上,脸上。
上官晓月的脚,生了根,再也挪不动了。
她依在门外。
屋內的那两位“战士”却不知门外有窥听者,兴致勃勃地上演着最原始也最给力的节目。
上官晓月听着,看着,泪水,变成了汽油,助得那妒火。熊熊爆燃!
上官少雄与秦多多互动的声音,无一不落在上官晓月的眼里,心里!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她真的好想冲进去,将上官少雄从秦多多的⾝上拉下来,然后,狠狠地踹秦多多几脚,让她引勾上官少雄,让她淫言秽语地迷了上官少雄的心性!
秦多多!你中风吧,你中马上风吧,最好两脚一蹬一命呜呼!
上官晓月一直倚俯在门外,至到,屋里的人结束战斗,起床打扫场战,她这才赶紧溜回到自己的屋里。
摸黑坐在床上。
上官晓月把牙床都咬破了。
鲜血渗了出来,満嘴是咸味。
她仍不知情。
一边咬碎银牙在诅咒着秦多多,一边在怪着上官少雄。从今天他俩的对话中,尤其是上官少雄说的那几句话,上官晓月心酸地认识到,上官少雄变了,不再是完成任务似地和秦多多交欢,而是,非常投入地和秦多多爱爱。
这让上官晓月的心,要碎了。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
否则,上官少雄终有一天会彻底地离开自己!
上官晓月站起⾝,重新出去,重新来回秦多多的房门前,手,抚上门把。
这次,上官晓月并没有如愿地推房开门。
房门,已经锁上了。
也就是说,鏖战了大半个晚上的秦多多和上官少雄,他们上床休息了。
这下,彻底将上官晓月激怒了。
上官少雄也太没良心了,他就这么置自己不闻不问了吗?自己不是跟他说头疼病发作吗?他能安心的睡得着?
在黑暗中,在心中如泼妇般地发作了一番后,上官晓月这才清醒过来。
自己这样做是无益的,除了把自己气成气球外,对对屋的那两个人来说,简直是空气!
她想了想,将门打开一条缝,然后抓起空茶杯就往地板上狠狠地一砸。
哐当!
寂夜中,这瓷杯破碎的声音尤其突兀与刺耳。
上官晓月以世界冠军的速度爬进了被窝里。
最后,她像个溺水者似地,含含糊糊地喊:“范姨…。陈嫂…。来人,来帮我一…。一下…。”
范姨和陈嫂住在楼下,且又是喜眠者,就算楼上在敲锣打鼓,她们也听不见。
上官晓月真正的目的,不在陈嫂和范姨⾝上,而是,对面屋里的那两个人。
最主要的是,把上官少雄给引过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上官晓月喊第三次的时候,斜对过的房门,终于吱呀一下开了,传来了一阵紧张无序的脚步声,外带一声声焦灼的说话声:“晓月有头痛病…看样子,半夜又发烧了…。。”
这是上官少雄的声音,让上官晓月听了心醉神迷的声音。
可是,在这声音响起同时,还伴随着一个他人的声音:“要不要紧啊?我打120吧?”
是秦多多在说话。
讨厌,她黏着上官少雄⼲什么?
上官晓月恹恹地躺了回去。
台灯,被轻轻地摁亮。
上官晓月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晓月,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上官晓月装得很虚弱的样子,喘着气,无力地摆了摆小手。
上官少雄在上官晓月的额头上摸了一把,吁出了一口气,还好,没像往常那样发烧。
秦多多替上官晓月掖了掖被子,关切地问了一句:“我看还是去医院看看吧?那样让人放心些。”
上官晓月确实不讨人喜欢。可她是上官少雄的妹妹,就凭这点,秦多多也得庒仰住內心的厌恶之情。
上官晓月还是摇了头摇,未了,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像个可怜的乞讨者一样看了秦多多一眼,怯怯地说:“嫂子,⿇烦你帮我倒一杯热茶好吗?口⼲死了。”
又苦笑了笑:“范姨和陈嫂睡得好死,怎么叫都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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