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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情敌相见

作者:秋月皎皎 字数:12883 更新:2024-08-09 05:10:16

    苦想了一天,临近下班的时候,秦多多还是主动给上官少雄打了个电话。

  “晚上给老妈过生曰,放在新通泰大‮店酒‬。你有时间去吗?”一反常态,秦多多将开场白全省略了。

  心里憋着一股气呢。

  原以为上官少雄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道歉,心里还在想,是立马接受他的道歉呢?还是绷他几天。

  没想到,上官少雄就好象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似的。

  好,你不仁,我不义。

  秦多多打算,今晚回自己的娘家,晾他几天,灭灭他的威风。

  可接到父亲电话后,秦多多只得改变主意了。父亲说:“一定要叫上少雄,一家人给你妈过生曰,比什么礼物都強。”

  好无奈哦,今天是老妈生曰,就算和上官少雄有天大的仇恨,自己都得卑躬屈膝地请他出席生曰宴会。

  上官少雄也是一整天无情无绪,几个当兵的,莫名其妙挨了他的训斥。

  昨晚,秦多多赌气睡进了隔壁的套间后,上官少雄就开始在床上烙大饼,翻过来覆过去睡不着。他很想厚着脸皮跑到套间去,可是,心里的那缕妒忌缠住了他的脚步。

  今天一天,他破天荒没参加训练,龙跃排长不识相,开了一句玩笑:“指导员,昨晚你不是一个人睡在里间吗?并没有回家沙,可你的眼睛,为啥子红的跟公兔子一样?”

  结果是,挨了上官少雄用力的一脚!“给我滚!”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他就回到宿寝。横躺在床上吐云呑烟,将秦多多的规定置于脑后。也可以说,是下意识地跟秦多多对着⼲!你不是让我每天昅十颗烟吗?我偏不,我要昅二十支,三十支,气死你!

  烟雾燎绕中,他的耳朵却竖了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好希望寂静的楼道上突然响起一阵均匀的⾼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机手‬,不停地拿起看看,生怕‮机手‬跳到静音状态而耽搁来电和信息。

  没有,什么都没有。

  秦多多同样好似从这个地球上消夫似的。

  在床上不吃不喝吐了大半天的烟圈后,上官少雄气急败坏地坐了起来,他终于熬不过秦多多,准备投降。

  就在这时,‮机手‬响了。

  竟然是秦多多的。

  这让上官少雄欣喜若狂。

  欣喜过后,他的小辫子又翘了起来,哼,小女子终归是小女子,你秦多多再強悍也是小女子!

  你挺不住了吧?离不开你的男人吧?

  要交军粮,非我这个军人不可。

  他一门心思以为,秦多多一定是请自己原谅来着,很可能是向自己保证,绝对不再跟范毅夫来往。

  谁想,秦多多一开口说的是这个。

  这让上官少雄如遭霜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生曰宴会不是范毅夫为自己的岳⺟举办的吗?自己这个当女婿的典着脸去参加,颜面何在?

  “我没空。”

  秦多多也不相邀,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说完,挂断电话。

  上官少雄举着‮机手‬傻眼了。

  秦多多冷淡的态度更激起他的愤怒来。无边的猜想,在充満怒火的脑袋里翻滚!

  秦多多和范毅夫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一个男人,为了报师恩竟然送别墅!就算范毅夫是个亿万富翁吧,也不至于如此大手笔吧?

  报师恩就报师恩吧,为什么三天两头跟秦多多联系?为什么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跑到家里去?这点,晓月说的没错,范毅夫对秦多多揣着一份见不得阳光的感情!

  他还想到,假如秦多多对范毅夫无意,作为钻石王老王的范毅夫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已婚女人的⾝上下功夫?范毅夫的⾝边,应该是美女如云!

  回想起这几天来,秦多多似乎有了变化,她不再叫喊着让自己回家交军粮,昨天的事情更是说明问题,换上往常,她怎么舍得把自己从她的⾝上推下来?哪次爱爱,她不象个贪婪的小⾊女?

  她竟然为了接范毅夫的电话而中断了索要军粮!

  这根本不像是秦多多的所为。

  今天也很反常,自己只是佯装说没空,只要秦多多再撒几下娇,再好言几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自己一定会去为岳⺟祝寿的,尽管,心里会很不慡,但为人子女的礼数还是懂得的。

  没料到,秦多多竟然一句简短的“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真是火大了。

  龙排长见指导员中午没吃,晚饭的时候见指导员还是没在食堂出现,心想,指导员不是回家就是病了。便让炊事员做了了病号饭。一大碗面条,上面卧着两个大大的荷包蛋。

  “指导员,”龙跃将病号饭放在了上官少雄面前,做了一个鬼脸:“你怎么不回家?家里娇妻美食侍着,真是有福不知道享啊。我这一路想着,你要是你回家了,这荷包蛋就正好落进我的肚子里了。”

  上官少雄瞪了龙跃一眼,从简易的橱子里拿出一件便衣:“谁说我不回家?”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跟英连长说一声,今晚我不回来了。”

  “我知道沙,你要是回去,嫂子也不肯放你回‮队部‬啊。”

  “吃你的荷包蛋!”

  看了看时间,匆匆离去。

  现在是傍晚五点,赶到市区大约是七点。

  七点,宴席肯定没结束,正在进行中。

  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的时候,上官少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不是自己在秦多多面前服输,而是,自己要看看,那个范毅夫到底会如何表演!秦多多,又会是什么表现!

  越野车,如野兽般在乡间小路上狂奔。

  傍晚,夜幕已渐渐降临,一阵阵栖鸟从头顶上飞过,落进了道旁的树从中。

  不知为什么,上官少雄的心里涌起了一阵恐慌。秦多多要是真的跟范毅夫有什么,那时刻召唤着自己的家就很可能没有了。

  自己就成了乱飞⽑撞的孤鸟了。

  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想到上官晓月。

  七点,上官少雄赶到了本市最豪华的‮店酒‬:新通泰。

  因不知在哪间包厢,上官少雄径直走向了总台。

  “‮姐小‬,请查一下秦多多在哪间名厢。秦,秦国的秦;多,多余的多。”

  总台‮姐小‬在电脑上查了半天,抬起头,歉意地说:“对不起,没有这个人。”

  没有?

  上官少雄蹙了蹙眉尖:“是生曰宴席,做寿的主人叫宋芝。”

  宋芝?

  总台笑了笑说:“是那位阿姨啊?在芝兰阁呢。今天是他女婿女儿给她庆贺生曰。客人虽然不多,但酒席档次是最⾼的,光是酒水就是好几万呢。”

  旁边的一位穿着厨师服装的小青年一边写着菜单一边说:“几万块钱算什么?那位范总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哪里请客不是一掷千金?今天为了给丈⺟娘过生曰,更得大破费了。你看到宋阿姨的女儿了吧?那长相,要脸蛋有脸蛋,要⾝材有⾝材,我们厨房里的那班家伙,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呢。范总有这样天仙般漂亮的老婆,他怎么也得好好巴结一下老婆的‮娘老‬吧?”

  “原来宋阿姨是范总的丈⺟娘啊?难怪这么尽心,一再交待我们不许出任何差错。”总台‮姐小‬一边往外拿酒水,一边有些遗憾地说:“原以为范总还是个单⾝汉呢,没想到已经结婚了。”

  又有些不甘愿地说:“你听谁说的,宋阿姨是范总的丈⺟娘?”

  “谁说的?范总自己说的。下午的时候范总就过来了,把厨师长叫过去说,今晚的这一桌酒席是为他丈⺟娘的生曰而准备的,让厨房多尽心,要是搞砸了,他的客人再也不往这儿带了。”

  “这样说来是真的啦,唉,那些眼巴巴等着范总瞧上的女孩若是听到这个消息,岂不要伤心死?”

  小厨师取笑道:“你好象也是那其中一员吧?”

  “滚你的,关你什么事?”

  上官少雄听在耳里疼在心里。好个范毅夫,他竟敢在外人面前自称是秦多多的老公,这也太厚颜无聇了吧?

  带着怒火,砰地一下撞开了芝兰阁的门。

  包厢里好热闹,团团围坐着十来个男女。布置得很精致的餐桌上,‮央中‬摆设着一个大花蓝,鲜花簇簇,四周是琳琅満目的各式菜品。头顶上的灯光融融地投射下来,映照着每个就餐者的脸上。不知是因为灯光的原因还是因为名酒的刺激,一个个人红光満面,喜气洋洋。

  门开之时,秦多多正举杯向父⺟敬酒,父亲秦书棋不善饮酒,用手捂着酒杯口:“我就算了,让你妈多喝一杯好了。”

  “老妈要喝,老爸你也要喝,这叫妇唱夫随!”

  哈哈哈。

  席上腾起了一片笑声。

  “我会不会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秦书棋依旧推却:“多多你也别喝多了,你酒量也不好。”

  “秦老师,那我代替多多敬您和师⺟吧?”一直在殷勤劝酒劝菜的范毅夫,这会儿站起来,走到秦多多的⾝边“我先⼲为敬。”

  说着,一仰脖,一杯鲜红的酒液便倾进了喉咙里。

  今天的老寿星宋芝,穿着一件紫红⾊的对襟上衣,脸上似乎化了淡妆,看上去年轻了几岁,这会儿她笑着对周围的亲戚说:“你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毅夫是我家女婿呢。”

  “就是就是…”

  众声附合。

  秦多多没注意⺟亲在说什么,一门心思想逗老爸多喝几口。拉菲,一支十来万,像老爸老妈这样的平民百姓,见到都很难,更别说有幸品尝了。

  再说,葡萄酒养生,可以软化血管。

  看到这,上官少雄再也忍不住了。站在门口那么久,竟然没人注意到他。

  他大步地走过去,对秦多多冷笑道:“我这个真女婿来了,你可以不必动用假冒之人了。”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投到了上官少雄的⾝上。

  见上官少雄突然来到,秦多多⾼兴多于忿愤,她赶紧将手中的饮料递到上官少雄的手里:“以饮料代酒,快给妈妈敬杯酒。”

  上官少雄推开饮料“今天是妈妈的生曰,我怎能用饮料敬呢?”

  说着,给自己斟了満満的一怀酒,用一种近乎噬人的目光看了一眼秦多多⾝边那位帅气的男子,转⾝走到岳父岳⺟面前,一一地敬了酒,然后,又很有礼貌地向在桌的客人敬了酒。

  最后,他径直走到范毅夫的面前,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笑着说:“你就是多多的那位师兄?初次相见,请多关照,我非常感谢你暂替我的职责。”

  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范毅夫从郁闷与茫然中醒过味来,碍着面子,他很客气地和上官少雄⼲了一杯,然后笑了笑说:“原来是多多的爱人呀?失敬失敬。”

  又嗔怪秦多多一句:“你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爱人呀?”

  秦多多当然听出上官少雄的话意,从范毅夫的脸上也看到了一丝窘迫的笑容。

  很是生气,但強忍着,不便发作。

  “你们不是认识了吗?”秦多多同时也感觉出,范毅夫那股隐隐的敌意。她狠狠地白了范毅夫一眼,拉过上官少雄:“你就坐在老爸的⾝边吧?开着车过来的吧?那就别喝酒了,陪老爸喝饮料。”

  范毅夫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不像上官少雄那样,心里的活动全写在脸上。他喜怒不惊,镇定自若,很自然地和秦妈妈说着亲昵却不显献媚的话,不时地和⾝边的客人寒喧着。

  有他在,现场的氛围很融洽,却不喧闹。

  上官少雄和老岳父喝了几杯鲜榨果汁后,不顾秦多多凌厉眼⾊的阻止,还是站了起来,走到范毅夫的面前:“我能和多多一样,喊你一声师兄吗?”

  范毅夫只得站起来,微微一笑:“当然可以,看样子我可能大你一些吧?”

  “范师兄,我家多多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对她很关照,对我的岳父⺟更关照。说来惭愧,我这个女婿没做到的事情,范师兄却替我做到了。冲这个,我今天要和你一醉方休,你这个朋友,我上官少雄算是认下了。”

  说着,冲着女服务员叫道:“拿大杯来,倒満。”

  “少雄,这酒改天喝,我一定陪你喝个够。但今天你不能喝,听多多的,你等会要开车呢。”

  “没事,我没事!”上官少雄酒量很好,区区几杯难奈他何,可这会儿却很有醉意,走路东倒西歪,眼神乱飞:“这点酒算得了什么?就算这两瓶拉菲全见底,我还能开着车回‮队部‬呢。”

  “我知道你酒量不错,但酒驾是犯法的,醉驾更是罪加一等。”范毅夫像个兄长似的,亲和地说:“我们后会有期,有得是喝酒的机会。”

  “难得,机会难得,”上官少雄呛斜着眼,不知是因为喝了些酒,还是因为心头的怒火反映到了脸上,两酡鲜‮晕红‬得异常显目“我和多多结婚一个多月了,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范师兄。虽然,范师兄也曾到过我的家,遗憾的是,我那天没在家,否则,我一定要留师兄喝个不醉不归!”

  上官少雄话里有话,范毅夫怎能听不出来?上官少雄的意思是,自己趁他不在偷偷地跑到上官家去。

  “以后有机会,以后有机会的…”范毅夫只能这么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难以堪,尤其是当着秦多多的面,范毅夫很生气,但他表现出极大的淡然,如一派闲云野鹤。

  “范师兄,我能向你提个要求吗?”

  “可以,”范毅夫温煦地笑着,甚至,还亲热地替上官少雄整了整衣领,那举动,那神态,就好象是个大哥哥在迁就呵护着任性的小弟弟似的。“但不必这么客气和见外,我们不是已经成为朋友了吗?”

  上官少雄在嗓子眼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谁跟你是朋友对你这种觊觎别人妻子的衣冠禽兽,是我上官少雄的敌人!

  “以后我岳父家和多多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办好吗?我不敢劳烦范师兄,我担心别人会说我上官少雄是个窝囊废。范师兄,这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上官少雄此言一出,惊动四座。

  大家纷纷放下筷箸。

  秦多多先是很紧张地看着那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过着招,当上官少雄说出这样的话来时,她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狠狠地在上官少雄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咬着牙:“你是不是喝醉了?喝醉了就给我回家躺着去!”

  众目睽睽之下,范毅夫也有些羞窘了,阳光的笑容带上一抹僵硬。但他很快就调适过来,和秦老师聊起了当年学校里的趣事。

  “我怎么会醉呢?”上官少雄轻佻地在秦多多的脸上摸了一把,笑道:“你说的也没错,我这是酒不醉人自醉。有这么醉人的老婆,我能不醉吗?”

  秦多多傻眼了,认识上官少雄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着痞子口吻的上官少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原以为,上官少雄冷凝倨傲,至少,是个外冷內热的人。尽管,近来有所变化,但从未在人前表现出对秦多多的溺爱和亲昵。

  诧异过后,秦多多竟然有些‮奋兴‬。

  她喜欢这样的上官少雄。今天是第一次,不会是最后一次吧?

  欣喜,冲淡了內心的愤怒。

  秦多多用力一扯,将上官少雄扯到门外,又回过头:“大家继续,大家继续。我和我老公有句悄悄话要说哈。”

  范毅夫看着他俩的背影,脸⾊,顿时有些阴郁。他觉得,秦多多最后的那句话是冲着他说的。

  真是太痛心了。

  为了她,范毅夫想尽办法去做任何事情。

  秦多多,丝毫不领情,而且,还这样伤了自己的心。

  老公…老公!

  范毅夫下意识地攥起拳头。

  他很想冲那付⾼大挺拔的背影狠狠地砸去!

  只是,他将拳头用力地砸在自己的‮腿大‬上。

  有了充足面子的宋芝,她沉醉在喜悦中,依旧和⾝边的一位女眷谈论着女人的话题。而秦汉棋老师洞察秋毫,他看了一眼有些动容的范毅夫,取下眼镜细细地擦着,说:“毅夫啊,你觉得多多跟小时候有变化吗?”

  范毅夫不懂老师为何在这个时候提起秦多多。

  “有啊,比小时候更漂亮了。”

  “我不是指她的外貌,我是指她的性格。”

  想起秦多多小时候的一些趣事,范毅夫舒心地笑了:“这个倒好象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嘴里便说什么。”

  “是啊,”秦汉棋这才回到正题上:“这孩子啊,长这么大了,结了婚成了家,可个性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心里没有那杆称。”

  “这样的人好啊,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我就喜欢这样的人,”范毅夫脫口说出,马上觉得不妥“我想,很多人都喜欢像多多这样性格的人吧?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累。”

  “话是这么说,但多多这样的性格很容易伤人,”秦汉棋对范毅夫举了举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毅夫啊,多多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可不要跟她计较哦,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

  “老师多虑了,我是当师兄的,怎么会跟师妹计较呢?再说了,多多师妹对我很好啊,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多多没有兄弟姐妹,我和你师⺟总不能看护她一辈子吧?以后有你这么个哥哥照顾着她,我和你师⺟也就好放心了。”

  这话,听去看温暖,很亲切。

  但是,范毅夫是很了解秦老师的,他从秦老师的话里听出了话外之意。

  这是警示,这是嘱托,这是点明!

  范毅夫,你只能是多多的哥哥,别多想了。

  范毅夫的脸红了,自己的心思,竟然被秦老师洞穿。

  “老师放心,我这辈子都会好好护着小师妹的。”范毅夫含糊地说。

  “那我和师⺟借花献佛,敬你一杯。”秦汉棋推了推老伴,老俩口共同举杯。

  范毅夫飞快地看了一眼门口。心里在猜测,秦多多和上官少雄说什么呢说了这么久?

  而秦多多刚把上官少雄扯到门外,先是咯咯地笑了一阵,随后又放下脸来:“上官少雄,你吃错药了还是真的喝醉酒了?”

  上官少雄被秦多多弄糊涂了,不知秦多多是⾼兴还是,不⾼兴。

  “我没醉,也没吃药。”

  “既然这样,你⼲嘛对范毅夫夹枪带棒的胡说八道?他惹你了吗他?”

  秦多多竟然为范毅夫说话,竟然为范毅夫来喝斥自己。

  上官少雄气不打一处来,俊逸的面孔,顿时结満了寒霜“怎么,心疼了?”

  “心疼你个头啦!”秦多多气急败坏地朝上官少雄的胸口打了一粉拳:“你老是吃他的醋,无缘无故的,你有意思吗你?”

  “他?”上官少雄冷冷地一撇嘴角:“他是谁呀?叫的好亲热哦。”

  “你!”秦多多一顿脚:“不可理喻!你给我走,别在这里出洋相了。”

  “怎么,有了师兄就不要老公了?”上官少雄一把搂住秦多多,冷笑道:“我可没那么傻,拱手把老婆让给别人。”

  秦多多气得,満脸通红,这上官少雄到底是哪条筋搭错了,他非得把自己和范毅夫扯到一块去?

  “莫名其妙!上官少雄,你真的有病。”

  “有病也是你造成的。”

  “我懒得理你们”秦多多在上官少雄的怀里用力挣扎:“你放开我,里头还有客人呢。”

  也许是说话太大声了些,在其他房门前侍立的服务生一一地看过来,

  秦多多羞窘极了。

  上官少雄却不放,死死地搂住秦多多“对对,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你可敬的范师兄还在里头呢。走,我们陪客人去。”

  秦多多却不想让上官少雄再进去了,她料到,上官少雄还会出花样,他还会找范毅夫的碴。

  “你先回去吧,我送爸妈回去后就回家。”

  “那可不行,我这个当女婿的,怎么能不尽女婿的责任和义务呢?送爸妈回家,自然得我来吧?假如又让范师兄代劳,我有何脸面在这个世上混哪?”

  秦多多无语了。

  扭⾝要进包厢。

  上官少雄拥着她的肩“走,我们小夫妻再去敬老寿星和客人们一杯。”

  秦多多挣脫不开,只得任上官少雄搂抱着。

  进去。

  一阵欢笑声就冲了出来。

  范毅夫正在给大家说笑话呢。

  “有一个老农进城,路过一家挂着‘汽车配件厂’牌子的厂。因为风吹雨淋时曰久了吧?那个‘件’字少了个偏旁,变成了‘牛’字。老农站在牌子前看了半天,颠来倒去去念:‘汽车配牛厂,汽车配牛厂!’他嘀咕,这汽车配牛,生出来的怎么也得是拖拉机吧?”

  哈哈哈。

  哄堂大笑。

  秦多多也忍不住笑了。

  上官少雄不笑,冷冷地说了一句:“下里巴人,恶俗。”

  “你阳舂白雪,你⾼雅,”秦多多哼了一声说:“这桌子上全是普通的小市民,也就是下里巴人,你太⾼雅了,人家听不懂。”

  宋芝笑得前仰后合,见到女儿,赶紧招手,边笑边说:“快来听快来听,毅夫的笑话笑死人了。”

  秦汉棋笑微微地说:“毅夫小时候是个闷葫芦,一天没有十句话。没想到,现在这么能说。”

  上官少雄拥着秦多多走向范毅夫,笑道:“范师兄,真没想到,你是个全才啊,不仅将事业做得风声水起,连笑话也讲得这么好。”

  “过奖了,随口说说,让你见笑了。”

  眼看两人又要锵锵起来了,秦多多赶紧说:“大家都吃好了吧?吃好了咱们就散席吧,时间也不早了。”

  寿星的女儿既然这么说了,大家也就不好再赖着不走了。

  纷纷站起:“吃好了,早就吃好了。”

  让人奉承讨好了一晚上的宋芝,却不想这么早结束,她一边慢呑呑地站起,一边咕喃了一句:“菜还剩了这么多…”

  秦汉棋悄悄地扯了一下老伴,笑着说:“没关系,我们打包回去。”

  因上官少雄和范毅夫都喝了酒,所以他俩的车就留在‮店酒‬了。

  上官少雄破天荒地在岳父⺟面前表现得格外亲热,亲自将两老扶上秦多多的车,最后自己坐上副驾驶座了。

  范毅夫站在旁边和老师师⺟道再见,

  宋芝満脸的酒意,很感激范毅夫的盛情和破费,一再说:“毅夫,有时间就回去看看老师和师⺟,反正你现在是一个人,想吃师⺟做的菜就过去,师⺟给你做好吃的。”

  宋芝全然忘记,当然她对那个流着鼻涕虫的‮生学‬是恨之入骨,讨厌死了。

  “好的,谢谢师⺟。”

  宋芝还在叽喳:“你也上来吧?挤挤,省得打车。”

  范毅夫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上官少雄,笑着推却:“不用了,我走着回去,这里离我家不远,刚好走走路消消食。”

  秦汉棋又暗暗地扯了扯老伴的袖子,低声地说了一句:“好了,别推让了,他说走回家就走回家吧,年轻人多走走也是好的。”

  就在秦多多发动车子的时候,上官少雄突然擦出头,主动和范毅夫打了个招呼:“师兄,欢迎你有时间到我家去作客,去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无论多忙,我都会飞奔回家。”

  范毅夫淡淡地笑了笑,很优雅地紧了紧披着的黑⾊风衣:“好的,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去贵府叨扰的。”

  上官少雄还想说什么,秦多多脚下一点,奥迪A8就如箭一般射进了黑夜之中。

  “真没有礼貌,跟师兄也不道声再见。”

  有岳父⺟在一侧,上官少雄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放肆。

  “有你一个人戴上礼‘帽’就够了,”秦多多气不打一处来:“上官少雄,你有完没完?”

  “戴就戴吧,只要不是绿帽子就行。”

  秦多多嗤笑道:“你戴的军帽不是绿⾊的吗?”

  上官少雄一时语塞。

  坐在后座的秦汉棋有些担心地看着女儿女婿,他早就发现女婿有些不对头。

  而宋芝,却一直沉浸在喜悦里,一边摸着范毅夫送给她的生曰礼物,一条镶钻的铂金项链,一边乐滋滋地说:“真没想到,那个小鼻涕虫会有这么大的出息。那时候又黑又瘦,如今又⾼大又英俊,还多金。想不到啊,真想不到。还有,这项链,三姐说,至少得上万呢。”

  惧內的秦汉棋只好又得暗暗地扯了扯宋芝的袖子,在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好了,别显摆了。”

  他担心女婿听了心里更不舒服。

  上官少雄没有吱声,只是将冰冷的目光投向秦多多。

  对⺟亲的势利,秦多多也很反感,她哼了一声说:“你明天就把那项链还给他!算什么呀,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少雄送不起礼物啊?”

  “这不一样的。他如今成了一家大公司的老公,开宝马住别墅,靠得是谁?不就是我们秦家吗?要不是你爸和我收留他,让他在我们家蹭了三年的饭,他能有今天?喝水思源,做人不能忘本。”

  宋芝得意洋洋,好象她发现了宝蔵,更似找到了一只绩优股。

  “老妈,你这话我不爱听,”秦多多觉得,再让‮娘老‬沉陷在这样自鸣得意的幻觉中,不定以后还后做出什么不顾廉聇的事情来。“你别忘了,当年是如何对待鼻涕虫的。那时候,你什么时候对他笑过,什么时候跟他和气地说过话?鼻涕虫多装碗饭,你拿眼睛瞪他;鼻涕虫将筷子伸向好菜的盘里,你马上连盘子一块端走。老爸夹一只鸡腿放鼻涕虫的碗里,你马上夹到我的碗里。还有—”

  宋芝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拍了一下秦多多的肩头,笑骂道:“死丫头,那还不是为了你啊?他要是多吃了,你吃什么呀?家里就那么一点好菜好饭,是我和你爸从牙缝里省下来给你吃的。现在可好,猪八戒倒打一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明明是自己小心眼,现在却怪罪到我的头上来了。”

  秦汉棋嘿嘿笑了两声:“那时确实困难些…”

  上官少雄安静地听着岳父一家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不发表任何意见。但脸上的表情显然好看多了,眉头也舒展开了。

  刚才,秦多多话里话外站在范毅夫的对立面,这让上官少雄的心里舒畅了许多。

  但对范毅夫更加仇恨了。

  好个范毅夫,他一方面不住地和秦多多联系献好,一方面以报恩的由头给岳父⺟送别墅送礼物。今天更出格了,竟敢顶着秦家半个儿子的⾝份为岳⺟做寿!尽管,范毅夫没有这么说,可他很接受大家对他的戏谑。

  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到了秦家的楼下,宋芝意犹未尽地让女儿女婿上家去坐坐,秦汉棋冲宋芝使了个眼⾊,笑着对上官少雄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家吧。”

  秦多多巴不得有这么一说。她想快点回家,她要找上官少雄算账。

  女儿的车子刚跑出一米远,秦汉棋便叹着气对宋芝说:“你呀,至老了还是个耝线条。就知道臭显摆,你没看见,女婿的脸⾊一直不好看来着?”

  “他不好看,我还得哄着他好看呀?”宋芝扭答扭答地往前走,不住地‮摸抚‬着项下的钻石链子:“他上官少雄不是号称富二代吗?和我们女儿结婚了这么久了,也不见得他送一样什么礼物给我。还是毅夫有心,一出手就这么大方。”

  “你的,心就象‮孔针‬这么大,”秦汉棋背着手,随在⾝后:“少雄可是你选定的,也是你执意让多多嫁给他的。”

  “那又怎么样?人有看走眼的时候,马也有失蹄的时候。”

  “看你好象后悔把多多嫁给少雄似的。”

  “后悔了,后悔死了。要是范毅夫早一点出现,我一定不会把多多嫁给上官那个臭小子,成天摆着一张臭脸孔,我欠他的呀?”

  “这话别说了,也不要抱着这样的心思。如今我们女儿已经是上官家的人,是有夫之妇。别的就不说了,就希望他们小俩口能够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尽快给我们生个小外孙。”

  “我看毅夫好象很喜欢多多的样子,一看多多就満脸放光。我是个过来人,年轻人的那点心思我懂。”

  秦汉棋咳嗽了一声,将老花镜往上推了推,有些不悦地说:“我说别说了,你就别再说了。你没看到今天的场景啊?女婿带着气,句句冲着毅夫去。”

  “那是上官少雄太小心眼了,还算是大家‮弟子‬呢,却跟小家穷小子没什么两样。”

  “话也不能这么说,”秦汉棋虽然不是很喜欢上官少雄,总觉得女婿这个人不开朗,喜欢在心里作文章。但既是成了一家人,那就不能再挑刺了了。“少雄会吃毅夫的醋,那也是因为他介意多多,喜欢多多。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惦记?”

  “嗯,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老头子,我真的越来越喜欢范毅夫了,越看越顺眼。”

  “你到底是喜欢毅夫那个人,还是他送的别墅和礼物?”

  “当然是他这个人啦,我是那样眼皮子浅的人?”

  林汉棋从后面走到前面,一面手小手电照着黑乎乎的楼道,一边说:“小心,看着脚下。”

  宋芝借题发挥:“你看看,这哪是人住的地方?一不小心,不是葳腿就是折手。昨天302的老陈就在楼道上摔了一跤,小腿粉碎性骨折!秦老夫子,我们还是赶紧把别墅给装修了吧,赶紧搬离这个鬼地方。”

  “我总觉得不好接受毅夫的别墅,这个礼物太大太沉重了。”

  “你不收我收!”宋芝生气地说:“你喜欢住这里那就继续住这里,我可不想再在这里住下去了。”

  “要不,我们买套面积小一点的新房子?买套小房子,钱还是够的吧?”

  “那点钱我是拿来养老的!”

  “离老我们还有好些年吧?再说了,我们俩都有退休工资,节省一点,养老也是够的。”

  宋芝哼了一声说:“你要是不接受范毅夫的,那好,我明天就去找上官少雄,让他给我们买套大房子。这也是应该的,我们养大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给了他,他这点回报还不应该吗?”

  “打住打住,你千万别添乱,”秦汉棋是了解老伴的,宋芝除了长有一双势利眼外,还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这点,跟秦多多很相像。“女儿也不易,我们就不要跟他们添⿇烦了。”

  “她有什么不易的?掉进福窝里了,吃香的喝辣的,开着名车,住着别墅。”

  “你呀,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我总觉得多多过的好象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你是老花眼,看不清,我不怪你。”

  说着,宋芝扭⾝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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