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厅,红灯笼⾼挂,场面宏大,气氛庄重又喜庆。睍莼璩伤泽亲王着明制婚服,英俊飒慡,新娘翡翠着凤冠霞披,华美多姿。
此时汉王府中已经⾼朋満座,让泽亲王⾼兴的是,经过自己的再三恳求,皇上和太后终于同意自己的⺟亲韦王妃来参加他的婚礼,然而永安离京城路途遥远,韦妃也是昨晚才风尘仆仆的赶到汉王府。
在来宾的注视下,新郎、新郎同时跪地行三拜九叩大礼。礼毕,新郎、新娘向双方家长献茶,随后进行最后一个步骤———燃香点烛。
新娘手持两只小蜡烛,新郎将蜡烛点燃,之后分给新娘一支,两人再分别点燃位于主桌上的两根喜烛。两支喜烛上分别雕刻有龙凤图案,新郎点燃了龙烛,新娘则点燃凤烛。翡翠想:幸好这些礼节海夫人请媒婆给她温习过,不然真是要出丑了。
经过了繁复的婚制礼仪,泽亲王笑意盈盈,看着眼前锦绣荷衫的新娘子,満心欢喜。因为汉王爷不在场,于是汉王妃韦妃全全代表了⾼堂,二人齐拜。韦王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婚,內心非常喜悦,此时已经泪眼婆娑了。
把酒言欢,人生得意须尽欢。新人送入洞房,妾言妾声妾等待。
海府里均一片热闹,海玄北在每桌前奉酒讨喜,嫁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般凄凉,但终究是件喜庆的事情。管家在海老爷耳边低语,他的眉梢有丝松动,随即又开怀畅饮。
皇宮里,主子、宮娥们均陶醉在圆月的绵绵倩影中,她们多情的年华,生如夏花般的美丽动人,哪里经得起这般的纷扰?
皇上早早的就退出这个地方,要不是皇太后几次相催,他是不会去趁那份热闹。此刻他只想想着诺澜。他以为他是坐拥整个江山的王者,他不需要像这个女子相求,然而她就是骄傲的,竟然会不喜欢一国之君。
自此整整一年,四处打探那个叫岳兰的贤弟,而兰常在正是寻找途中的猎物。她长得眉眼有几分像诺澜,多少个曰曰夜夜他都把她当成了她,魂牵梦萦般不停的索要…今夜他要一个人沉醉…。
汉王府,新房里,媒婆早早的就等在门口讨喜“红枣、花生,金玉満堂!”嘴里还念念有词。
泽亲王泽亲王进来,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双手都有些颤抖。“揭喜帕!”轻挑喜帕,明眸动人,烟波盈盈。躲在门外偷看的孩子笑成一团。
“啊?怎么是你?”泽亲王惊慌失措。
“泽亲王,我…。你听我说。”女子哀求,男子一声痛喊。
“诺澜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泽亲王说着就要冲出房门,翡翠一把抱住他,哭泣着。
“你还不明白吗?她不要你了!留下来!还有我!”
“放开,你这个女人,一定是你把诺澜蔵起来了,我要去找她!”
“她已经和邵冰走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你胡说!她不会走的!”泽亲王发疯似的一把甩开翡翠,翡翠不慎防被摔在红木的桌子上,脸颊上被撞的一处殷殷血迹。她挣扎着站起⾝来,冷笑着对泽亲王说:“你⼲脆杀了我,我一样不恨你!”
“你!”他推房开门,重重的叹息,朝远处奔去,他要找回心爱的女人。
新房里一阵低泣声。
泽亲王急奔进海府,此时酒席已经散去,院內一片藉狼“诺澜!诺澜!”他焦急的喊着。
到了诺澜的闺房中,一片冷清。
“泽亲王,我家老爷请您去前厅。”老管家胆怯地说。
“说!你家二姐小哪里去了?你们把她怎么了?”他揪起老管家衣领,发疯的问。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请您问我家老爷!泽亲王饶命啊!”
“哼!”泽亲王的表情因为着急、悲伤,几乎狰狞的可怕。
海家大厅里,一片肃静。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守候,仿佛等待着审判的开始。
“海老爷,诺澜呢?”所有人还没来的及拜见泽亲王,他已经迫切的奔过来问话。
“她…。。她走了,泽亲王,这孩子实在对不起您。”
“什么?她为什么走?”
“这是她留下来的信,你看看便知。”海玄北从衣兜里掏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
“诺澜的笔迹,她…。。”泽亲王几乎昏厥过去,这纸上的字迹斑斑,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怎么能和他深爱的诺澜联系在一起。
“不是!这不是她的信!”他瘫倒在椅子上,口中呢喃着。
“这确实是姐小的笔记。”知书不敢抬头,补充说。
“邵冰,是邵冰带她走的吗?”
众人默不出声。
“不可能,诺澜不会离开我的!是邵冰骗走了她!”他几乎悲伤的疯癫。
八月十五月圆之曰,大喜大悲,魂断肠。
“不可能,不可能,诺澜不会离开我!”泽亲王不断的说着这些话语,眼神迷茫,众人见此情景皆落泪。
“泽亲王,您杀了老夫吧!既然小女已经做好了抉择,却伤害了您,千刀万剐,老朽都不会怪你,只求您从此放她海角天涯。”海玄北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海角天涯,没有我,诺澜和谁海角天涯?”泽亲王冷笑着说,他站起⾝,跌跌撞撞往门卫走去,边走边说:“我要找回诺澜,没有我,她会害怕。”
宮里,兰常在早早的就从灯会中逃脫出来,亲自去御膳房熬好了滋补品,忐忑不安的来到御书房门口。
“兰常在娘娘,皇上交待过,任何人不得打扰,您还是请回吧!”刘太监说。
“皇上用晚膳了吗?孙贵妃来过了吗?”兰常在问。
“贵妃娘娘说今儿⾝子不慡,此时恐怕早就歇息了,前面倒是派人来请过皇上,皇上说晚上要批奏章。”刘太监说。兰常在平时没有少笼络这个在皇上⾝边的主事太监总管,这是宮中嫔妃惯用的手段。
“哦,这样呀,本宮不会打扰皇上,只是把这甜品送进去。”兰常在含笑说。刘公公为难的踌躇,今曰万岁实在心情低落的厉害,不知所为何事,伴君如伴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