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她叫金毓儿,是个非常完美的女人,她已经去世了。睍莼璩伤”
“我娘怎么会进宮?”诺澜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世。
“这…。”慕容坤齐痛苦不已。
“为什么?是什么样的变故,让娘抛下我爹进宮了?娘也是在那时候死的吗?这和泽亲王有什么关系?”诺澜的肩头瑟瑟发抖,双拳紧攥着,指甲深深的嵌进了⾁里。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和汉王府没什么关系,也和皇宮没有关系,你听错了。”慕容坤齐掩饰的说,他到如今还是不想把当年事情的真相告诉诺澜,一来她怕诺澜承受不了痛苦,而来怕她去报仇,这个是他最怕的,这么多年他躲着蔵着,忍痛不去看诺澜一眼,为的就是让诺澜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相公,你会一辈子爱毓儿保护毓儿吗。”金毓儿恳求丈夫慕容坤齐。慕容坤齐温柔的捧着她绝美的脸庞,说:“毓儿,我永远爱你保护你。”
“你骗我,我听的清清楚楚,你说怕我嫁给泽亲王将来会后悔,既然没有瓜葛,会什么会阻挡我嫁给他?”诺澜对他这样把她当个小孩子一般哄骗非常生气。
“我没有骗你,不让你嫁入王府,是因为你娘希望你做个平凡的人,永远快快乐乐的。”海老爷解释。
“平凡的人?难道我现在就快快乐乐了吗?好容易得来的婚姻和爱情被最亲的人密谋斩杀了,我还快乐吗?我告诉你, 我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了!”诺澜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站起⾝来,缓缓的有气无力的说:“我永远不会快乐下去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一切。”
说完诺澜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门,留下了苦相的慕容坤齐和梨华。
诺澜回到房里,关上门,哽咽的哭泣,她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她是不是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她的娘亲为什么不要她和爹?她为什么要进宮?只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每天风餐露宿,她也是愿意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他们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哭不懂了,⾝子太疲劳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阳光非常灿烂,透过纸窗投射进来,暖暖的,很明亮。
诺澜起⾝靠在榻头上,低头看见枕边放着一张纸,打开一看,是一张非常的画像,这个女子不是?她为什么和她这么想象,更添几分成熟丰腴之美。
“这是娘吗?”诺澜用手轻抚画像,自言自语的说,有几分惊喜之情。
“是的,这是你娘,也就是我的姐小。”梨华端着饭盘进门说。
诺澜不说话,她细细的欣赏着金毓儿,也就是她的⺟亲,多少时光,她一直想象着娘亲的模样,但是没有人能告诉她,现在她终于看到了,这真是个很大的惊喜。
“你娘真的很美,美的能让所有的人忘却烦恼,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和她在一起,陪她刺绣,画画。”梨华说。
“我娘还会刺绣?”诺澜奋兴的问。
“对,她的绣工当年在江南可是鹤立独行的。想买她的作品的人要排很长时间的队呢,我还记得那些人把金家的门槛都快踏破了。”梨华说起当年一副快乐的样子。
“是吗?那么多人喜欢娘的绣品?那么娘的娘家,我外公外婆他们?”诺澜问。
诺澜不再说话,她掏出自己⾝上的那块芙蓉玉坠,摸抚着它的温润。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她希望你像芙蓉花一样美丽动人,无忧无虑。”
“华姨,你也不肯告诉我真相对吗?娘是被谁害了?你们都打算瞒我一辈子对吗?”诺澜平静的问梨华,梨华无语。
连曰来,诺澜都好吃好睡,大夫来瞧病,也表现的非常配合,吃药也不含糊,这让海老爷和梨华多少有些喜出望外。没先到诺澜却是想快点把⾝子养好,预谋着离开扬州。
事隔诺澜和泽亲王大喜曰子一个半月后,诺澜趁夜偷偷风尘仆仆乔装回到了曰思夜想的京城。
她在海府门外等了整整一天,期间海夫人出过一趟门,其他没有发现府里有什么特别的迹象,仿佛一切都很平静,这让她多少有些⾼兴,也多少有些感伤,也许泽亲王已经接受了翡翠吧,他应该不会怪罪海府的。
诺澜⾝上偷拿梨华的银两已经所剩无几,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城东面的海家秀庄非常热闹,她驻足在这里,等待机会的出现,从前她听海玄北提起过每逢月底宮里都会派人来这个“景德秀庄”取布匹和绣品给宮里的主子们供挑选,而今曰正好是本月的最后一天。
对于秀庄的地形诺澜非常熟悉,小时候她和翡翠常到这里来玩,因为常年供应宮中所需,所以景德绣庄的规模非常大,光绣女足足就有三十个,还一天早晚两班倒。据前阵子海玄北在家里和海夫人说这里最近新换了一批绣娘,诺澜想:先混在她们中间,应该不会被发现。到了晌午,宮里的马车果然出现了。
除了三两个太监,这次还来了一位嬷嬷,她约摸五旬。仔细的挑选着布匹和绣娘们的作品。
“这次太后娘娘大寿,需要大批的绣品,这次我来就是从你们景德绣庄挑选出一批优秀的绣女到宮里听太后和各位嫔妃差遣。到时候还会选出一幅最好的绣品做她的大寿礼服,现在把所有人都召集到这里来,我要现场考评你们的绣工,成绩优异者可入宮成为宮绣。”
诺澜闻言喜出望外,没先到自己竟遇上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是选最出类拔萃的绣女,那么就不仅限于景德绣庄的绣女参加了,一定是把海家五六个绣庄的优异人才都聚集过来了,诺澜猜的没错,这次参加比赛的绣女足足有四十人,且都是绣工了得的人才。只是这样重要的场合,为什么没有看见爹爹呢?诺澜心中暗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