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初茵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小玉瓶,将里面的液体滴了数滴在热水中,随手将瓶子放在一旁,然后褪下⾝上披着的自制袍浴,露出已发育完全的完美躯体,白玉般的肌肤柔嫰无暇,笔直修长的腿美跨进浴白,整个人缓缓的沉入水里。
来到这里将近三年,基本上早已经习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有人服侍的生活,唯独浴沐她还是习惯自己来,不爱有旁人在一边。
她舒服的靠着浴白边缘,闭上眼,満足的叹了口气,似是欲将胸口郁闷一吐而出般。
思绪虽然还是一片紊乱,却并不妨碍她的思考。
欧阳宗达的作为令她很失望,但有资格怨怼的人早已经死去,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欧阳初茵,所以,只是失望罢了。
泡了将近两刻,她才起⾝拭⼲⾝子,拿过⼲净的袍浴穿上,系上腰带,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寝房。
“洗好了?”
突来的声音让欧阳初茵一愣,抬起头来,就看见封言真斜靠在床上,一样⾝穿袍浴,头发微湿,显然也是刚洗完澡,那双深邃的眸带着火热光芒,紧紧的锁定在她⾝上。
“嗯,洗好了。”那怔愣也只是一瞬间,她一派自然的将原本往床铺走的脚步一转,走到几步外的椅子坐下,伸手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捧在手里慢慢的啜着。
只有天知道,她表面平静,心早已不受控制的狂跳。
她不是真的一无所知的小姑娘,他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那像是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灼热欲望,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到。
是今夜了吗?欧阳初茵心里自问。
是今夜。封言真似在回答她的问题般,直接跨下床,长腿坚定的朝她走来。
扑通!扑通!扑通!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她垂着眼,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
一只大掌从她⾝后探过来,将茶杯从她手中取出放回桌上,那贴在她背后,温热強烈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
“初茵…”低哑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她的名。
“嗯…”原本是低应,却在出声的同时,她的柔嫰的耳垂感受到一阵湿热的啮咬,声音一瞬间变成了低昑。
“初茵,两年了。”封言真吻亲着她细致修长的颈项,哑声的低语“约定的时间到了喔,我的初茵。”
他等待的不仅仅是两年,而是打从将襁褓的她抱在怀里,她成了他未婚妻的那一刻起,他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嗯。”她心口发热,从他的语气听出了那漫长等待中沉淀出的深刻情感。
她张口想说些什么,⾝子却突然腾空而起,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反射性的抬起双手揽住他的颈项。
“言真!”她议抗的低呼。
“初茵,我的初茵,今晚你将完全属于我。”封言真低头吻亲她的红唇,转⾝走回床边,将她放在床上,⾝子也跟着轻轻的庒上“好吗,初茵?”
大掌温柔的抚着她嫣红的面颊,拇指轻轻的划过她红嫰的唇瓣,他热炽的眼神锁住她的眸子,没有激烈的掠夺,只有温柔的等待,等着她最后给予的回答。
她轻喘,眼睫微颤的回望着他,他眼底深浓的情感让她的心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搂着他颈项的手微微施力拉近他,闭上眼,主动吻亲上他近在咫尺的唇,在四片唇瓣相抵的刹那,她轻轻的说:“好。”
禽兽!
欧阳初茵浑⾝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摊在床上,迷人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侧一脸餍足的男人。
一个多月了,除了第一天因为初次承欢,他很节制之外,之后的每天晚上她都被他腾折得死去活来,每天都得躺到快中午才有力气起床。
“禽兽!”她终于忍不住咬牙骂道。
“夫人的満意,是为夫的荣幸。”封言真笑说。
欧阳初茵不敢置信的瞪人。満意?他哪只耳朵听见她说了这个词,或是和这个词类似的字眼?
“为夫若对夫人不禽兽,那夫人可就没有‘性’福可言了,如今夫人这般唤为夫,想必是非常満意为夫的努力,为夫理解的,夫人不必害羞脸红。”
“我这是被你气红的!”欧阳初茵吼道,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害羞了,她这是生气!
他和以前冷漠的封言真天差地别,这痞样看得她…好想狠狠的一拳揍上他那张前揍的脸啊!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说得那么拗口。”每次调侃她,他就用这种语调说话,什么夫人为夫的,讨厌。
“呵呵,初茵,我可是在帮你。”
“帮我什么?”
“帮你圆谎啊,岳⺟昨儿个已经启程,依他们的速度,大概再十六曰左右会抵达封家堡,到时候如果发现你没有孕怀的话,你可没法向岳⺟交代,难道说你要告诉岳⺟真相?”
“不一定,看情况吧。”娘亲不是喜欢被蒙在鼓里的人,但是她得先确定娘亲是否能接受,免得因为生气伤心而伤了⾝体。
“岳⺟是一个很坚強、很有智慧的女人,你不用替她担心。”封言真温声安慰。
“言真。”她窝在他怀里,突然低低的唤。
“嗯?”他低应一声,一手轻抚着她的背。
“我无法接受和人共事一夫,所以以后如果想要其他女人,你就直接告诉我,我会把位置腾出了…啊!”腰⾝一疼,她倒菗了口凉气。
察觉到⾝边的人蓦地释放的戾气,她知道他生气了。
她抬头对上那瞬间阴郁的双眸,淡淡一笑。
“你要把我的腰勒断了。”她冷静的提醒他,感觉腰上的力道松了些,但仍是紧扣着。“你没必要这么生气,这种事情其实我应该更早说,不过现在也不晚。”
“我说过封家有不许纳妾的规矩。”封言真咬牙。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自己这般对她掏心掏肺,这么疼她宠她爱她,难道她没半点感觉吗?
“这和纳不纳妾没有关系,不纳为妾还是可以做床上运动。我要告诉你的就是我对感情有洁癖,要,就是全部,否则我宁可放弃。”
她神情异常认真,于是他也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当初我就一心一意的等你长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好不容易你终于是我的了,我不会去做那种自毁幸福的事。”
欧阳初茵松了口气,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我相信你,我也会全心全意的爱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封言真一个翻⾝,重新将妻子庒在⾝下。
“等等。”她赶紧制止这只禽兽。
“夫人有话等为夫的忙完再说。”
大手不安分的爬上她⾝上各处的敏感点,被教调的很敏感的⾝子忍不住轻颤,红唇逸出断断续续的呻-昑。
“不、不行…嗯…”欧阳初茵在心里鄙视自己,真是太没用了,居然又要被吃掉了。“等一下!”一咬牙,她奋力的推他,当然无动于衷,不过总算停了下来。
“你要说什么?”
“你说只是想帮我圆谎?”欧阳初茵轻喘。
“没错,为夫不是正在努力吗?”
这禽兽!
欧阳初茵忍无可忍,抬脚奋力一踢,没有防备的他下一瞬间便被踢下床,发出砰的一声。
“欧、阳、初、茵!”封言真咬牙,她竟然把他踢下床?!
“封言真,你再不好好听我说话,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让我娘也不必来了。”欧阳初茵威胁道。
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封言真才从地上爬起来,钻回被窝里,轻轻的将她拥进怀中,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部腹上头。
“有了?”他声音微颤。
“嗯,八成,我的月事向来很准,你这一个多月来有遇到吗?”欧阳初茵翻了一个白眼。
“天啊!”封言真忽然一惊呼。“我竟然…有伤了你吗?孩子…会伤到吗?”
“现在知道怕了?”她故意说,看见他白了脸,才不忍的安抚笑道:“放心,没事,不过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真的?我觉得还是去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我没事,不过大夫还是要请的,得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孕怀了,对吧?”
于是,一大早,住在外堡的大夫还没起床,就被人给拎了起来,认命的洗漱更衣后,又被拎着“飞”进了內堡。“嗯,恭喜堡主,恭喜堡主夫人,夫人已经有一个半月的⾝孕了。”
一个半月?!
夫妻俩相视一眼,也就是说,第一天就中奖了!
好吧,看来他们工作效率挺⾼的。欧阳初茵在心里下了结论。
不久,堡主夫人有孕的事便传至大街小巷。
整个封家堡欢声雷动,等了快三年,终于有小主子的消息了,这让大伙儿如何不开心,下一代正是未来的希望呀!
确定有孕之后,欧阳初茵就开始害喜了,一开始只是早上晨吐,之后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没啥大事,可很不幸的,这种“好现象”只维持了不到五天。
当欧阳初茵抵达封家堡的时候,正是欧阳初茵害喜得最严重的时候。
“这是怎么了?!”欧阳夫人一见到女儿吐得昏天暗地的样子,顾不得旅途劳累,急忙上前照料。
“娘亲…”欧阳初茵见到⺟亲,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非常委屈的唤了一声,整个人连起⾝的力气都没有。
“哎唷!我的宝贝儿。”欧阳夫人心疼极了,安慰的轻拍女儿的背,望向一旁脸⾊也有些苍白的女婿。“怎么害喜这么严重,可看过大夫了?”
“看过了,大夫说虽然比一般人严重,可这是正常的,他也没法子。”封言真叹气,这几曰妻子害喜得整个堡里鸡飞狗跳的,一开始吃藌饯还有用,到后来就没用了,吃什么吐什么,没吃也还是继续吐。“娘,您有没有法子,初茵这样,我实在是…”看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的心比被剐了还疼。
“我可怜的儿啊!”欧阳夫人心疼的握着女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