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公园里,虽然宣丞赫开口说了愿意收养它们,但舒怡知道他只是为了帮她才这么说的,若不是她,他根本不会莫名其妙的收养两只小野狗。所以,在小⻩小灰重获自由之后,她便主动向他承诺,这两只狗由她来收养,只是得先暂时寄养在他家一段时间,过阵子她找到房子搬出来自己住时,便会将狗狗接过去。
也因为这件事,她意外成了他家的常客,和他的关系自然而然的就亲近了起来。
“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揷柳柳成荫。小⻩、小灰,你们说是不是呀?”
舒怡蹲在地上,一左一右两只手各摸着一只狗狗的头对着它们说道。
“什么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揷柳柳成荫?”宣丞赫从房间里走出来便听见这句话,好奇的随口问道。
从上上周他收养了这两只狗后,舒怡便风雨无阻的天天到他家报到,带狗到外头散步和便便。
这事本来他也可以做,无奈他刚好脚受伤行动不便,只能劳烦她了。不过也因此让他看见了并了解这位原本在他眼中,⾼不可攀又傲气凌人的舒秘书的实真面目。
她是一个既实真又善良的好女人,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实真说的是她表里如一,不是只有外貌可人,內在的贤慧温柔更是让人心动。
想起连续两个周末她在他家厨房随便煮的几道菜,他便馋得连口水都要滴下来了,早知道当初她要收回帮他做便当的决定时就阻止她了,果然千金难买早知道。
至于善良那就不必说了,光看她为两只小流浪狗不遗余力的模样就知道了。
她让他相当的意外,意外的从有些讨厌到有些欣赏,甚至有些喜欢。
“没什么,我乱说的。”舒怡头摇回答道。
她怎能告诉他实话,告诉他她曾经绞尽脑汁,有计划的想接近他博取他的好感没成功,结果却因为小⻩小灰而意外获得这一切?她已决定要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
见她不想说,宣丞赫也没追问,只将手上的钥匙递给她,说:“这个给你。”
“这是…”舒怡疑惑的看了看他手上的钥匙,抬头问他。
“我家的钥匙。明后两天我要去⾼雄出差,没办法照顾它们,要⿇烦你下班之后过来一趟了。”他说。
“拜托你不要说⿇烦好吗?小⻩小灰本来就是我的狗,是我天天在⿇烦你。”
她既无奈又歉然的说道,一边伸手接过钥匙,一边告诉他说:“我爸妈已经快要妥协答应让我搬出来住了,而且我也已经找到要租的房子,所以你只要再忍耐几天就行了。”
“其实你不需要为了养它们而特地搬出来租房子,我养就行了,当初也是我主动开口说要养它们的,没有人勉強我。只是我有时候出差会外宿,需要你帮忙照顾一下。”他告诉她。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就不会养它们。它们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她头摇道。
宣丞赫轻叹一声,主动结束这个话题,因为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讨论这件事了,她的坚持己见与固执让他相当无力。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我先帮你换药,换完药再走。没人帮你换药,明后两天我想你也不会自己换药对吗?”她瞄了他一眼,起⾝道。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不会照顾自己,本以为他常常吃蛋炒饭就够夸张了,没想到连受了伤他都可以任由它、爱理不理的。
这阵子若不是她盯着他回医院复诊换药,他大概去个一次、两次就不会再去,伤口再就恶化了。
总之,她已经连盯他两个星期,大概早已被他贴上鸡婆的封号了,所以她不介意再多盯他十天半个月,直到他伤好为止,毕竟那伤是她间接造成的,她绝不能任由他胡来。
“我会换。”他信誓旦旦的说。
“会换才怪。”她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谎言。“快点,拖拖拉拉的只是浪费我们两个人的时间而已。”
宣丞赫无奈,只好在沙发上坐下来,卷起裤管,任她跪坐在地板上帮他换药。
她的动作轻盈小心,丝毫没有弄痛他。看她专注认真的神情,他忍不住开口问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对我也很好啊。”她答道,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有吗?我不觉得我有对你好。”他眉头轻蹙。
“所以你可以再接再厉。”她蓦然抬起头对他咧嘴一笑。“好了,这样就行了,我可以回家了。”她起⾝道。
“我送你。”
他跟着起⾝。
“你就别腾折你的脚了。”她笑着摆了摆手,又弯下腰来分别拍了拍小⻩和小灰的头,和它们道再见后才离开。
宣丞赫将大门上锁,重新做回沙发,不由自主的发了好一会儿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思绪浮动个不停。
小⻩小灰蜷成两团趴在门边,就像在等待她再度光临时,能在第一时间欢迎她的到来一样。
“小⻩、小灰,来。”他拍了拍⾝边的沙发椅,朝它们俩扬声叫道。
还好,它们俩很给面子,一下子便爬起来朝他跑了过来,然后一跃便跳上沙发,亲热的扑了他几下之后,便在沙发上蜷成两团,一左一右的陪伴着他。
他嘴角微扬,揉了揉它们俩⾝上的⽑,觉得不只人不可貌相,狗也一样。虽然是没有血统证明的杂种狗,但却相当的聪明,教了两天便学会了自己开纱门,到阳台的护垫上小便,便大则等遛狗时带它们到外头才上,让人不由自主的喜爱。
他想,等舒怡搬了家将它们带走后,他一定会很想念它们的。
舒怡…
想到那个女人,他的思绪无法控制的又乱七八糟的浮动起来。
他深昅一口气,企图将纷乱的思绪菗丝剥茧好理出一个头绪。
他想着她的改变,想着她近来对他的好,想着她的真面目与假面具,想着自己对她又是抱着何种情感,为什么如此轻易的就将家里的钥匙交给她,若要找人代为照顾小⻩和小灰,其实他可以找爸妈,别墅的空间大,小⻩小灰在那里肯定能更加开心,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怕她担心问起,不小心牵扯到爸妈暴露他的实真⾝分,又或者怕爸妈问起小狈来处时,牵扯到她而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吗?
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清秀的女生,小家碧玉型,可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不需要太聪明,也不需要太能⼲,只要能把他们的孩子和家庭照顾好就行了的那种女生。
反观她和他的理想完全不符,太漂亮、太聪明、太能⼲,一点也不像是个能安安静静地待在男人⾝后的女人。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可曾想过她会拥有一手过人的厨艺,还有一颗会收养流浪狗的爱心?
人不可貌相。也许拥有不安于室外貌的她其实就是个安于室的小女人,和妈妈一样。
宣丞赫倏然摇了头摇,自言自语的问自己在想什么,她和妈妈又怎能相比呢?
妈妈只是长得漂亮而已,并不聪明,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中了他人奷计,遭父亲误会弃离,独自一人生下他这个私生子,又为了抚养他而累得全⾝是病。她和妈妈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再次摇了头摇,他甩开愈理愈乱的思绪,决定不想了。
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到了需要解决时,自然会找到解决方法,反之不需要烦恼的事,他在这边胡思乱想就是杞人忧天。
想通这一点,他直接把脑袋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空,伸手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迭文件,专心投入工作。
有一就有二,就有三、有四、有五、有六…然后一直有下去。
自从宣丞赫第一回应该出差得外宿,无法顾及家里两只狗而将家门钥匙交给舒怡,第二回很快就接着来,然后又有第三回,到今天的第四回。
第一、二回时,她在他出差回来后还有将他家钥匙还给他,第三回要交还给他时,他⼲脆直接头摇,叫她不必还了,反正还会有下一次,果然事隔不到三天,他又去⾼雄。
“还说他养就好了,你们若真跟了他,不被饿死也会被憋死。”舒怡揉揉小⻩和小灰的头,为它们装上牵绳,拉着它们起⾝道:“走,咱们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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