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外家功夫极为伤⾝,几乎是以生命为代价换取力量。
外家⾼手,一旦过了四十岁便会急速走下坡路。鲜有外家⾼手能活过五十岁的。因而外家⾼手大都晚景凄凉,不是武功衰退被仇家所杀,就是百病缠⾝而死。
內家功夫则正好相反,修炼起来不但不伤⾝,反而能延年益寿,而且由于內力对⾝体依赖不大,所以內家⾼手即便年老后⾝体衰败,也能保持相当的武力,不至被人所乘。
若这本《紫玉生烟》真的只是一本外家功夫秘籍的话,就算他将其练到极致,也不过一个江湖中的二流人物罢了。
幸好,在秘籍的最后还留下一部存想法,其中写道,若修炼此功法之人,能将⾝体修炼到气血盈満,便能通过这套存想法引导出一种名为“归元气”的內力。
秘籍最后还写道,在內力积攒到盈満丹田时,可将內力输入到此书內,便可观看后面更加⾼深的內容。
这无疑又给了萧紫阳一丝希望,他立即便按着书中所受之法练习起来。
虽说书中言明,若无补益元气的汤药辅助,修炼此功法恐有五痨三衰之虞,不过萧紫阳仗着⾝強体健,并不在意。
他按照书中第一章所描绘的动作,摆出了一个十分怪异的势姿,刚开始他并不觉的什么,但当他所做势姿与书中描绘完全一致时,一阵古怪之极的感觉便从这套动作所主要锻炼的部位传了出来。
这感觉中⿇庠酥酸痛样样饱含,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古怪,说不出的难受。他只坚持了片刻便致使动作走了形。动作一走形,那感觉便立即消失了。
古怪感觉消失之后,萧紫阳骇然发现,就是那刚才不过十数息的功夫,他竟然已经浑⾝大汗淋漓,感觉热燥无比!
这世上还没有听说那种外家功夫有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大喜之下,他立即又再次摆出刚才的势姿。
此次虽然有了准备,他在那古怪的感觉中也不过坚持了三十息的时间。那种感觉实在太过难受,即使以他的坚韧,也无法持久。
萧紫阳又按照第一章的中的动作一路做了下去。他发现,这些不同的势姿其实是针对不同位置的筋骨,而一整套动作,则能正好能将全⾝上下所有的肌⾁骨骼统统锻炼到位。
萧紫阳按照第一章中动作完整地做了一遍,花费了不过半个时辰,汗水竟然已经将他一⾝冬衣湿透不说,他所站之处三尺之內,也被汗水淋透!
他只觉得浑⾝疲倦yu死。往ri,他在心情郁闷之时,自虐般的苦练一整天,也不会有如此疲倦!
此时他只觉得饥饿难耐,又食yu不振。
他知道了此书的厉害。
萧紫阳急忙爬上床,按照书中所述,摩按起了⽳道。
一遍摩按下来,疲劳顿时缓解了许多,心中的烦恶感也消失不见,然而他腹內饥火却越加yu旺。
他急忙抄起桌上几只馍馍,三口两口下了肚,却毫不顶事。
匆匆换了⾝⼲衣裳,萧紫阳出了房间,向着大厅走去,可没走两步,突然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萧紫阳不可思议的感觉到,自己此时就像已经数ri水米未进一般。
他踉踉跄跄的走进大厅,扑坐在一张桌子前,忙不迭的叫道:“掌柜的,快给我来一锅稀饭,十个热馒头,一盘头⾁,再炒两个小菜,快些。”
若是有金刀镖局的人在此,看见他的状况,恐怕都会大为吃惊。
只见他脸sè苍白,头发濡湿,发际下还在冒着虚汗,活像一个半死不活的痨病鬼。
幸好此时时辰还早,外出厮混的众人都没回来。
饭菜很快上来,他风卷残云般将半锅热稀饭喝下,才觉得腹中好受了些。在小二和大厅中不多的几个客人惊异的眼神下,那些足够五个大汉吃的食物,不过片刻便下了他的肚子。
他也有些惊异的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拖着腿双回了房间。
吃了如此多的东西,那里敢觉睡,于是他便躺在床上,按照《紫玉生烟》第一章中所记载的增強脏腑功能的按⽳手法,摩按起来。
一遍摩按之后,他吃惊的发现,一股暖烘烘的热流在他脏腑间生出,肠胃的蠕动明显速加。
短短半个时辰,他那本来有些胀鼓鼓的肚子竟然已经恢复如初。
惊异过后,萧紫阳心中有些暗喜,他忙又按照书中记录的那套冥想术照做了起来,不知不觉的入进了极为深沉的睡眠中。
第二天清早,萧紫阳从床上一跃而起,只觉得浑⾝jing力充沛,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心中不噤感叹,这修仙秘籍果然非同凡响。
他珍而重之的将《紫玉生烟》装入胸前皮口袋中。
与往ri不同,今天三位镖头并没有催着大家上路,直到ri上三竿,趟子手和车把式们才三三两两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来到客栈大厅当中。
赶了近半个月的路,在清泉镇休整一番,允许伙计们放纵一番,已经成了金刀镖局上下都默认的规矩。
金刀镖局的伙计们,相熟的,三三两两的散坐在大厅中,有的在⾼谈阔论,吹嘘自己当年在強盗群中杀了三进三出的勇猛,有的在炫耀这自己昨晚在赌馆中赢的通宝,那些昨晚在ji寨中过夜的伙计们则在切切私语,并且不时的爆发出一阵十分猥琐的笑声。
萧紫阳则在角落里独据一桌,喝着一壶耝茶,目光时不时的会望着窗外愣愣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
金刀镖局的伙计们,在落座时都远远避开了萧紫阳所在的这个角落,让这里空出一片地方。
随着ri头渐渐升上中天,客栈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几个佩刀带剑的江湖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萧紫阳⾝边一桌,要了些酒菜,便开始⾼谈阔论起来,他们肆无忌惮的洪亮声音,让正想着心事的萧紫阳不噤眉头微皱。
他正打算两口喝完杯中茶水,离开客栈出去走走,却突然被这几人口中提到的一个名字昅引,改了主意,细细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