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阳看的暗暗心惊,他一向颇以自己的剑法为傲,但与那凶悍的草原修士一比,简直让他无地自容。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他剑法虽比李顾真三人稍強,但是若与此人正面对上,也是被庒制到死的下场。
萧紫阳不噤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看此人游刃有余的样子,别救人不成,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犹豫片刻,萧紫阳终是无法说服自己,对有些交情的李顾真见死不救。
他暗叹一口气,做好了一击不中转⾝就跑,哪怕放弃双头无形剑也绝不纠缠的准备。
萧紫阳一挥手放出了双头无形剑,向那草原修士背后缓缓飞去。二十丈,十五丈,十丈…当飞剑接近那草原修士背后三丈时,萧紫阳一掐诀,就要催动飞剑暴起伤人。
突然!那草原修士⾝前的法盾闪电般动了起来,只见那盾牌一翻一转,如同游鱼般的绕到他⾝后,猛然向着萧紫阳的无形剑撞了上来。
“上当了!”萧紫阳念头才起,毫不犹豫的转⾝遁走。但他飞出不过三丈,突然浑⾝一震,从空中掉落下来。
那柄无形剑,在草原修士玉盾的強烈击撞下,竟然砰然而碎。寄托着一道分神的法器被毁,萧紫阳当时就神魂受创,七窍流血,从空中跌落,无形遁法也无法维持,显出了⾝形。
同时一道乌光从那草原修士腰间的储物袋中飞出,如闪电般,向着跌倒在地的萧紫阳袭来。
好在萧紫阳神魂本就強大,受创不重,瞬间就从神魂的震荡中恢复过来。但就在这瞬间,那道乌光已经飞临萧紫阳不五丈远的距离。
大难临头,萧紫阳的心反而变得无比冷静,他先是一张口,噴出一面紫sè盾牌,向着那乌光迎去,接着,他念头一动,丹田中一张紫玉法力凝结的符箓上紫芒闪耀,一道无形灵甲瞬息出现在他的⾝上,而在噴出灵盾的同时,他反手猛一拍地面,⾝子飞⾝跃了起来。
砰的一声脆响,灵盾应声而碎。那道乌光,只看威势,就知道是极品法器,只相当中品法器的灵盾自然无法相抗。在乌光撞上灵盾前萧紫阳就收回了分神。
灵盾虽然在乌光面前不堪一击,但仍然让乌光来势缓了一缓,这也正是萧紫阳的目的。
缓了一缓的乌光狠狠的击撞在了萧紫阳的胸口,一口金红sè的血液,如箭一般,从他口中被挤了出来,⾝上灵甲应声而碎。但同时,那道乌光也威力耗尽,反弹了开去。
萧紫阳就如一枚被蹴鞠好手全力踢中的藤球一般,徒然速加,向后疾飞。他胸口衣衫尽碎,露出血⾁模糊,和森森白骨。
受到如此重创的萧紫阳,双目中却平静如水。他毫不犹豫的一按储物袋,一只黑黝黝的圆盾飞出挡在⾝前。
那道被弹飞的乌光此时露出它的真面目,原来是一柄乌黑的梭形法器。那乌梭在空中翻转了两圈,猛然一顿,再次如闪电般向着萧紫阳狠狠刺来。正好撞在了恰恰挡在他⾝前的圆盾之上。
圆盾受此重击,不受控制的向后翻飞,幸好萧紫阳神识強大,迅速稳住了它。
乌梭一个翻⾝再次刺了过来。萧紫阳拼命的控制着圆盾,堪堪挡住了又一次攻击。
他一边努力的控制着圆盾左右支拙的拦挡着乌梭,一遍拼命的向后方遁去,同时张口噴出一柄灵剑,横在胸前。一旦圆盾遮拦不住,他就要发动其中的救命法术。
就在萧紫阳觉得自己在也支持不下去,就要激发胸前灵剑时,乌梭突然停止了攻击。
萧紫阳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就在这几息的功夫,他已经遁出了那草原修士⾝周二百丈的距离,离开了他神念覆盖的极限。
萧紫阳只愣了片刻,转⾝发动无形遁法,头也不回的飞遁而去。
那草原修士怒吼一声,一收双剑,竟然放过眼前岌岌可危的三人,转⾝向萧紫阳追去。
发觉那草原修士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萧紫阳并没有太过慌张,他张口又噴出一柄灵剑,心中冷冷的想到:“自从凝结出上品灵剑之后,一直没有试它激发的攻击法术的威力,今天不如就在此人⾝上试试,若是不成,再用另一柄灵剑跑路,我就不信我瞬间遁出三十里外,你也能追得上!”
将灵剑威力瞬时激发,所发出的法术有个十分威风的名字,叫做“紫玉裂山斩”
两人一追一逃,瞬间去的远了。
被萧紫阳所救的三个修士,互相看了一眼,十分默契的向着相反的方向飞速遁去。
刚才兔起鹘落,三人又被那草原修士庒的喘不过气来,李顾真并未认出萧紫阳。不过就算他认出来了,恐怕也没有胆量追上去。
他十分清楚,刚才他们能在那草原修士手下支撑良久,怕是那人并没有立即下杀手。那人困住他们后,故意打的声势浩大,灵光迸shè,怕就是为了引人来救。
萧紫阳引为保命良法的无形遁法,似乎对⾝后那紧追不舍的草原修士不起任何作用。他几次改变路线,那人都准确无误的追了上来。
无形遁法虽然遁速不凡,到底只是级三法术,与⾝后追兵脚下的极品飞剑差了一级。不过飞出十数里,眼看他就要再被那草原修士的神念重新笼罩。
萧紫阳看看四周,没有其他修士,突然转⾝停了下来。
那草原修士虽然有些奇怪萧紫阳为何停下,不过他也是个慡快人,知道两人语言不通,问也白问,二话不说,一拍储物袋,就要放出飞剑将眼前这比兔子还滑溜的敌人斩杀。
一道灿烂之极的紫sè光华突然亮起,在那草原修士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时,就觉得胸口一凉,接着他所有的法力和力气都如同被戳了一刀的牛皮筏子般,从冰凉的胸口怈露了出去。
他奋起最后的力气,低头向胸口看去,却看见自己的⾝体从胸口位置断成了两截,下垂的双臂也脫体而去,他已经渐渐迟钝的大脑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